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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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正南挑眉一笑,握緊她的手,牽著她往另一個安全通道走,離開晝夜會所。前一段路他還走得很快,走到后面他又依著她的步伐慢慢走。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他回頭看她,“女人需要自信才是好事?!彼读顺端氖?,讓她走快一點。江蔓踉蹌了一步,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盯著他的臉看,企圖能看明白他。 自信?女人需要自信才是好事,這事兒誰不知道???她巴不得自己盲目自信,可偏偏做不到。她骨子里就是有那么奇怪的自卑勁兒,自小被陸小珺用惡毒語言教訓(xùn)……什么臟話都有,時間一長,即便是有爸爸的安慰疼愛,她也沒辦法再好好自信了。 出了會所,路正南停下腳步,握著她的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她仰頭看他,因為的短暫陷入回憶,江蔓的眼神一瞬間閃過茫然無措。路正南按住她后腦勺,沒讓她露出臉來,看著不遠處的梁仲杰攙扶著個女人進了車子。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不是梁仲杰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至于是誰沒人關(guān)心。 這一出戲是他讓江蔓看到的,說他路正南卑鄙也好,怎么樣都好。他路正南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好人,他現(xiàn)下怎會和梁太太在一塊呢?還以這樣的距離。 “梁太太?!?/br> 夜風(fēng)輕輕吹。 “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偷.情?” 第27章 偷.情這兩個字眼像針一樣刺入江蔓的耳朵里,在里面狠狠地攪拌,這感覺就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一樣。 夜色正濃。 江蔓聞著路正南身上的味道,發(fā)現(xiàn)香水的味道已經(jīng)變了,比之前的要清淡一些,也更好聞一些。路正南是有意更換還是無意更換呢?這就不得而知了,江蔓也不想知道。 江蔓抬起頭,視線從路正南干凈的下巴慢慢往上移,最后與他的視線相交融。男人背頭的發(fā)型,梳理得一絲不茍,線條硬朗英挺,只有那雙眼睛下的目光直叫人覺得恍惚,跟這夜晚一樣沉,沉的看不透。 江蔓強裝鎮(zhèn)定,笑:“路正南,你扯呢?我跟你偷了什么情?你我之間沒有愛沒有情,基本的情.事都沒有過,偷的是哪門子的情啊?” 江蔓笑著,眼波流轉(zhuǎn),在霓虹街景的映襯下,她的目光似是潮濕的,又似是干燥的,無論是哪種,在路正南看來都是在招他,如她說的話一樣。 此時此刻,天知道江蔓的心在顫抖。 路正南看著她笑,眼睛微瞇,幾秒后,他揉著江蔓的發(fā)頂,溫?zé)岬氖种复┻^她細軟的發(fā)絲。男人笑起來,整個胸腔都在震動:“自從梁先生出軌之后,梁太太似乎就變得能說會道了。” 江蔓拍開他在自己頭上作亂的手,垂眸看著他的衣服上的扣子。這扣子她認得,是定制的。這男人連穿衣服都這樣講究,怎么會在她這種人身上這么不講究呢? “你早知道這件事情?”江蔓問他。 路正南看著她,沉思幾秒后回答:“比你早一點點吧。” 路正南話里的真實成分有多少?江蔓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不過,唯一能清楚的是,路正南的話最好別信。 “難怪呢?!苯崎_他,往后退了兩三步,雙手放在身后交握,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他:“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不是我的錯覺,你是真的討厭我?!?/br> 路正南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夜風(fēng)從他的指縫間穿過去。 “別人看我都是同情,要么是看戲,總之我可憐又可笑,可在你眼中,我卻一點都不可憐可笑?!苯兆⌒θ?,伸出手放到他手里。 她的手微涼,他的手溫暖。 微涼的夜風(fēng)輕輕拂過。 “路先生,你可真是變態(tài)啊,明明討厭我還要這樣接近我,你這樣讓我開始有些自信了?!彼χ?/br> 此刻的江蔓一點都不像在梁仲杰身邊時的樣子。路正南看著她的無名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的鉆石在街景路燈下微微閃耀。 “我以為梁太太的手會和你本人一樣漂亮,沒想到這樣粗糙?!彼曇艉茌p,輕得似乎要融入夜色中。他的手指在她手指根處微微泛黃的繭上輕撫著?!翱磥砟憷瞎欢脩z香惜玉。” 江蔓聞言,眉頭一皺,想要收回手的時候,路正南用力握住,將她拉向自己。 “梁太太,你這手都伸出來了,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嗎?”路正南的笑聲低沉醇厚。江蔓看著路正南的眼睛,仿佛是著了魔一樣,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任由他帶著自己上車,任由他領(lǐng)著自己朝更深的夜前進。 霓虹街景飛快地在車窗兩邊掠過。 車子停了。 江蔓如大夢初醒,茫然幾秒后看向路正南,說:“我要下車。” 何美杉能做的事情,她做不到。江蔓心底那一道屬于道德上的坎壓著她,再也不能前進,無論前面的夜晚多么迷人璀璨都無用。 路正南看著她,目光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兒才推門下車。 車子停在江邊,風(fēng)有些大。 路正南拉開車門,站在門口看著車內(nèi)的江蔓。他盯著江蔓慌張的臉,心里有些好笑,笑她前一秒還將手交給他,現(xiàn)在卻又這樣。 江蔓推著他要下車。 路正南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扣住江蔓的后腦勺,俯身便吻上去。男人呼吸平穩(wěn),女人呼吸急促——路正南笑起來,大拇指用力摩挲著江蔓稍厚的下唇。 “梁太太,你這算什么?”他眼底有笑,神態(tài)波瀾不驚,他溫?zé)岬氖种缸尳逍岩哺幕?。江蔓推著他的胸膛,剛要張嘴說話——亦或許是要罵他,但沒機會了,路正南咬住她下唇,視線往上,看著她顫抖的眼睫。搭在車門上的手轉(zhuǎn)到她的腰間,江蔓腰失去了力氣,往座椅上一躺。路正南順勢壓上去,力氣卻撐在胳膊上,沒完全壓著她,另一只手貼心地護著她的后腦勺。 路正南中斷了這個讓江蔓毫無反擊之力的吻。 江蔓怒目瞪著他:“路正南!” “是nan,不是lan?!甭氛闲χ?。 江蔓氣極,哪還管得了發(fā)音問題,她推著他,抬膝頂住他下腹。路正南看著她,說:“梁太太也這樣對梁先生嗎?”他抽出放在她后腦勺下的手,江蔓脖子用力,用力壓在他的手,這也只是無用功了,路正南抽出手,捋好她臉頰邊的發(fā)絲,大拇指按著她眼角下的痣。 江蔓別過臉,正要抬腳踢向路正南時,路正南已經(jīng)退開了——即便是經(jīng)過剛剛的那些行為,他依舊人模人樣,斯文又不失英厲。江蔓真是沒想到路正南會是這種角色,當(dāng)初第一眼看到的可完全不是這樣的印象。 江蔓一邊盯著路正南一邊用力抹著嘴唇。 路正南望著她笑,看著她說:“梁太太,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偷.情了?” “路正南,我怕了,行不行?”家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出軌的丈夫,她要是成了不倫不類的妻子,豈不是自尋道德死路?這世上,男人出軌或許會被時間原諒,可女人呢?女人會嗎?她不能,她不能以自己的精神、心靈、靈魂作為陪路正南發(fā)瘋的代價。 江蔓下車,看了眼眼波毫無動靜的路正南,她轉(zhuǎn)身往來時的路走。 江邊的風(fēng)伴隨著夜更冷。 江蔓雙手抱胸往前走。 路正南繃了繃臉,繃緊的咬肌他的面部線條更硬朗。他用力關(guān)上門,大步朝江蔓走過去的同時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他走到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頓時失笑。 江蔓見他笑了,氣極,抬腳就往他腿上踢。路正南面無表情,任由她踢,踢了之后,他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歉。 江蔓冷笑:“你道歉干什么?你強吻我的時候不是很shuangma?” 路正南蹙眉:“shuangma?你都沒回應(yīng)我。” 江蔓掐住他的手心。路正南的吻技簡直嫻熟,熟的撓人,不像梁仲杰那樣橫沖直闖,只為接吻,路正南不光是是為了接吻,還為了從中找到她的弱點。如果,她心里那道坎沒了,她或許真的就沉在他的吻中了。 路正南沉眸看著她,捏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坝锌张阄乙黄鸪燥垺!?/br> 這樣的口吻算什么?真當(dāng)這是偷.情了呢? 江蔓冷著臉不說話。 “還是說,你更想和你老公吃飯?” 江蔓用力甩著路正南的手,甩不開,她就罵,罵他變態(tài),除了變態(tài)她找不到合適的話去罵他了。路正南真的是個變態(tài)。路正南一直握著她的手,聽著她一次一次換著花樣罵自己,無論怎么罵,字眼都逃不開變態(tài)兩字。 久久后。男人不疾不徐端起右手看腕表,問:“罵夠了沒有?” 她這樣罵他,他都不生氣。 江蔓忽然問:“為什么?” 路正南看她,“你想知道?” 江蔓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路正南靜默片刻,視線越過她的發(fā)頂,望向被風(fēng)吹皺了的江面,不可置否,江蔓的“為什么”讓他思緒也跟著皺起來了。他視線再回到江蔓身上。 夜晚太暗,江蔓分辨不出他眼神里的意味。 “梁太太什么時候愿意跟我偷.情了,我就告訴你為什么?!彼劾锏男σ庾尳薜靡а狼旋X,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翻了個白眼以示不滿。 路正南手上的暖意已經(jīng)將江蔓冰涼的手焐熱了。江蔓什么也沒感覺到,只覺得這夜晚太長了,又長又荒謬。 江蔓是開了車過來的,路正南還得送她回會所。下車前,路正南心血來潮,拉著欲要下車的江蔓,鉗住她下巴,熱烈地吻她,哪怕她抗拒不回應(yīng),路正南有自信能得到她一絲的回應(yīng)。起初僅僅是淺嘗輒止,后來許是感覺不錯,路正南濕濡的吻一點一點瓦解她,一寸一寸在她身上尋火。 一半溫柔魅惑,一半熱烈強勢。 江蔓沒力氣再推路正南,雙眸潮濕地望著他,她怕再吻下去她的心就要窒息而停止跳動了,幸好路正南停下了。兩人鼻息彼此靠近,路正南一寸一寸地撫.揉著她被自己吻紅的嘴唇,回味著方才的味道,不疾不徐道:“梁太太的反應(yīng)太差了,看來你老公沒有讓你明白什么是接吻?!?/br> 江蔓強裝鎮(zhèn)定,可到底還是惱羞成怒,又不得不承認,她剛剛差點就沉迷他嫻熟的吻技中了。她掙開他的手,抬手要對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扇上去時,忽然間又用力收住。 路正南笑吟吟地望著她。他唇上還有一片光澤,那是親吻時留下來的。 江蔓看著路正南,道:“路先生吻技這么好,一定是實踐高手了,我這種人自然比不上?!彼π?,轉(zhuǎn)身下車,關(guān)上車門前,她學(xué)著他方才那樣不疾不徐道:“實踐太多了,一定很臟,路先生,你說是不是呀?”話音一落,她笑笑地關(guān)上門。 路正南單手按在方向盤上,目送她離開。 車內(nèi)寂靜片刻,路正南哼笑出聲,眼底一片愉悅。 路正南回去的時候,港生見到路正南嘴角帶笑,十分困惑。他是許久沒見到南哥這樣了,在好奇心驅(qū)使下,他問:“南哥,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嗎?” 路正南聞了聞西裝領(lǐng)上的味道,上面殘留著江蔓身上的味道。 清清淡淡的香味。 “港生,你以后別同情梁太太了?!?/br> “???”這話說得太突然了,港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路正南扭身看向沙發(fā)后面的港生,笑道:“你是沒見過她厲害的樣子?!?/br> 港生一臉疑問。 …… 江蔓回去的時候,梁仲杰還沒回家。奇怪的是,她心底沒有任何惆悵,只有巴不得,巴不得他不回家,巴不得外面的女人把他抓的牢牢的,等待日后離婚的時候她就方便多了。 江蔓什么都沒有,要能力沒能力,要資金沒資金,出生在一個小城市的家庭,有梁仲杰口中不屑的極品mama…… 如果離婚很簡單的話,何美杉比她要強,那何美杉應(yīng)該更能簡單地離婚了。 八年的婚姻,江蔓怎么想都沒想到自己的婚禮走到這兒變成只是生存的方式之一,不再是婚姻生活了。 她站在陽臺,看著外面的星星。 那天跟著梁仲杰去參加何安貞的生日會,也是這樣的夜。 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男人接吻了。 她以為再也不會有第二次。 不遠處響起了消防車的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