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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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外面的包裹封層,三層油紙,還有繩子,全部都拆下來后,一股泥土的味兒也進(jìn)了鼻子。 聞著了,鹿元元動了動眉頭,下一刻捧起罐子又低頭,更用力的聞了聞。 她聞過了,之后放下,打開第二個罐子。 她也沒說結(jié)果,大家可不更好奇嘛。甚至,無意識的往桌邊挪,恨不得也想聞聞。 拆開第二個,又捧起來聞,她也沒什么表情變化,若是想通過她表情來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什么。 而且,正是因為她沒表情,又不說話,人們心里可不更惴惴。這回若是這三個都不是,那這接下來……可就更難了。 戚貫這么多時間一直在城里,根據(jù)他的調(diào)查,這楚州城里現(xiàn)如今可是萬輔人開會一樣,炸了鍋了。 這若是來個一網(wǎng)打盡,肯定能網(wǎng)著一大票。 消息到底是如何漏出去的,不知道,可是,萬輔人的確是匯聚過來了。 顯而易見,找那個地方的,可不止莊禾。那些萬輔人,都在找。 對于他們意味著什么,沒人知道??烧驗槿绱?,采星司才更要去找。 放下第二個罐子,又拆開了第三個,纖細(xì)的手指動作倒是快,所有人的視線也都固定在她的手上。、 低頭去聞,她好像有點兒迷惑了似得。反正,以衛(wèi)均站的位置,看她的小臉兒,那表情…… 放下第三個,她又轉(zhuǎn)手去拿第一個,手伸進(jìn)去,捏出一點兒土出來,用指尖捻了捻。不知是不是因為燈火近在咫尺,她看這綿密的土,覺著有點兒發(fā)紅似得。 把手指放到鼻子下,她輕輕地嗅了嗅,這時候看她表情,的確是有些迷惑。 都看著她,不言不語,可是又不免著急。 只不過,這玩意兒催不得,大家的鼻子都是普普通通,唯獨(dú)她那鼻子不得了,可不就得等她宣布結(jié)果。 “怎么樣?這個土,有問題?!毙l(wèi)均伸手,從她指尖上捏了一些土過來,土質(zhì)非常好。這質(zhì)感,恍若面粉一般。 鹿元元歪頭看他,“這三個之中,只有這個是最相近的。只是,還覺著,差了那么一點兒?!?/br> 她這么一說,大家也表情各異,這樣是不是說,找著了? 衛(wèi)均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 “差了的那一點兒,就是,缺少了一點點甜。這甜,興許植被生長,根須扎在這里頭,影響了我的判斷。那兩種土,咱若是拿回去養(yǎng)花,估摸著得長得很好。但,并不是。”鹿元元看著他說,她這鼻子聞出來的就這樣,她聞出什么就說什么。她無法給出百分百肯定的結(jié)果,還需要衛(wèi)均定奪。 “養(yǎng)花?莊園里花樹繁茂,土壤都是特別配制的,根本用不著這土?!毙l(wèi)均薄唇彎了下,一邊將那第一個陶罐拿到了手里。 他這么一說,鹿元元就笑了,他說的是帝都的莊園,要給她的那個。 好吧,看在莊園的份兒上,她可不更得加把勁兒。 再次把手指抬起,仔細(xì)的聞了聞,辨別這里頭更復(fù)雜的味兒。 “相似度,我認(rèn)為能達(dá)到七成?!彼@回,給了個更準(zhǔn)確的數(shù)。 她這樣一說,眾人也不由的都跟著松了口氣,這么說來,就是確定了。 “王爺,看來,咱們是找著了。這萬輔人都在找,想來找了許久,只是,他們中沒有鹿小姐這樣的能人異士,以至于到如今還得盯著咱們?!庇腥诵Φ?,今日有了結(jié)果,自然是開心的。 “是啊,這地兒,到底有什么玄機(jī),即將見分曉?!北娙私匀绱?。即便是明知那地兒可能危機(jī)重重,但,只要想到城里如今匯聚滿了萬輔人,危機(jī)也可忽視了。 衛(wèi)均又多看了鹿元元一眼,隨后轉(zhuǎn)過身去,下了命令。 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如今結(jié)果已有,便開始吧。 他這命令下了,眾人領(lǐng)命,可是前所未有的整齊洪亮。只是想到城里那么多萬輔人都在眼巴巴的盯著,可不就更振奮。 眾人陸續(xù)的出去,外面的雨也下的更大了,嘩嘩啦啦的聲音,打在這寮棚頂上,聲音真的巨大。 鹿元元拍了拍手,把手指頭上的土拍掉,她也長舒了一口氣,“恭喜王爺,咱們在這兒等的都要長蘑菇了,終于見著光明了。晚安,做個好夢。”明日出發(fā)啟程,這許久的空閑也結(jié)束了。 話落,她轉(zhuǎn)身欲走,也要回去睡覺了。 “等一下。”衛(wèi)均道。 “嗯?王爺還有事。”停下,鹿元元轉(zhuǎn)頭看他,不知他還有什么吩咐。 “過來?!彼戳怂谎?,然后轉(zhuǎn)身慢步的朝著另一側(cè)的桌子走過去。 那桌子上擺了不少東西,但,也不知都是些什么。 隨著走過去,她還回頭看了一眼喬小胖,他就站門口那兒呢,那兩只小眼睛,發(fā)出的都是賊光。 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兒,鹿元元隨著衛(wèi)均走過去,“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旋身在椅子上坐下,衛(wèi)均看了她一眼,光影幽暗,眼瞳極其深邃。 “把這些東西隨身帶著,若入深山,危機(jī)重重。許多危險,是不能提前預(yù)測的。此次你須得隨行,而且,必要時以你為主。此種涉險,實不該你個小姑娘參與,但,別無他法?!彼粗蛔忠痪涞牡吐曊f。聽得出,他此時好像并不想讓她去涉險。但,已經(jīng)把她架到了這個位置上,她若不去,根本不行。 除非,鹿家還能再冒出一個人來,擁有和她一樣的鼻子,那他肯定立即就把她送到帝都去,任她吃喝玩樂不務(wù)正業(yè)。 “王爺原來這么有良心?!彼f完,她就小聲的感嘆了一下。話從嘴里禿嚕出來了,她不由把嘴唇抿上,無意識的把心里話說出來。 衛(wèi)均揚(yáng)眉,示意她再說一遍。 鹿元元彎起眼睛,裝傻的笑了一下,然后動手去拿那木箱,想打開看看里頭是啥。、 她的手剛放到箱子上,另一只手就上來了,握住了她的手。熱乎乎的,又有那么一點點粗糙。 眨了眨眼睛,鹿元元順著那只手看過去,他這算是咸豬手吧?一閹人,爪子還不聽話呢! 第157章 富貴險中求 “看你表現(xiàn),倒是對接下來之事并不懼怕?!毙l(wèi)均看著她,那真真就是一個頂頭上司對手下員工的關(guān)懷。擔(dān)心這手下員工心理有問題,繼而會影響整個團(tuán)隊以及業(yè)績。 “怕?其實還是怕的。不過,所謂富貴險中求嘛。只要這么一想,心里也就痛快了。”鹿元元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隨后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里往外抽。 她動作不大,甚至,臉上也掛著笑,好像對他的手落在她手上全無所覺。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貪財。”衛(wèi)均彎起薄唇,之后,抓緊了她的手并抬了起來。 她的手本來都抽出來一半了,可是他這一下她就‘前功盡棄’了。這回不得不低頭去看,看著他把自己的手拽過去,就那么捏著。她胳膊懸著,可以說是十分不自然了。 “貪財也是真的,我不否認(rèn)。不過,貪財?shù)脑?,大部分人都這樣吧。貪財這事兒,人之常情,算不得犯罪。所以,不算犯罪的話,您也不用扣著我的手不放吧?!被瘟嘶巫约旱母觳?,鹿元元覺著他的手熱的好像已經(jīng)超過正常體溫了。而且,正因為他的手熱,以至于她也覺著自己的手很熱,連帶著胳膊。 衛(wèi)均垂眸看了一眼,緩緩的活動拇指,也是在摩挲她的手心。 “采星司這么多的人,唯有你,裝傻是一絕?!彼怯胁?,總忘事。但即便是忘事,腦袋瓜也轉(zhuǎn)得快。所以說,別看她滿眼懵懂,一無所知似得,但實際上,什么都明白,就是裝傻。 他這樣說,鹿元元可不嚇了一跳,裝傻這倆字兒,那可是意義深遠(yuǎn),可有多種解讀方式。 “聽不懂啊?!甭乖f,既然說她裝傻,那就裝到底好了。 捏著她的手,使勁兒,鹿元元立即皺臉,“疼?!?/br> “再好好說?!毙l(wèi)均看著她,面色淡淡,但要求卻是不少。 眨了眨眼睛,“那你讓我怎么說?” “記得你之前,說的挺好的?!标P(guān)鍵時刻,她裝傻的功夫可是一流。 “我以前說的話,都不記得了?!彼徽f,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是不記得了,但是,自己能夠做猜測啊。她自己能說出什么不著邊兒的話,自己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你不記得,是不是就代表,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彼@種不記得的說法,他并不承認(rèn)。 鹿元元抿了抿唇,然后搖頭,“那倒不是,我又不是渣女。不過吧,有些事情呢,它發(fā)生了就發(fā)生了,過去了就過去了。總執(zhí)著于此,也不太好。那個,哎呀,喬小胖叫我了?!闭f完,她就腳下一蹦,準(zhǔn)備跑。 然后,她也只是竄了那么一下而已,就被扯回去了。 同時,衛(wèi)均也站了起來,把她扯回去,她轉(zhuǎn)了半圈,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想跑?依本王看,喬小胖眼下看熱鬧看的開心著呢?!本痈吲R下,他看起來好像還是那樣兒,可是,又生生的多了幾分邪性。 仰臉看他,鹿元元有那么一瞬間心里咯噔咯噔的,這人…… 衛(wèi)均那話說的沒錯,喬小胖的確在看熱鬧。他就鬧不明白了,分明是個閹人,可是瞧著,絲毫不娘娘腔不說,還真有點兒男人味兒。 “我還不能跑了?你別動啊,爪子老實點兒。君子言行守一,行必有正,你就不算全個兒的男人,但也算半個吧。既然是半個,那也是君子,聽說過君子有九思嗎,你得思?!甭乖嫘南鄤?,他這股邪性勁兒讓她有點兒心慌慌。 “還知道君子有九思?思過了,想過了,倒覺著也不錯,可以一試?!绷硪皇痔?,慢慢的捏上了她的耳朵尖。 鹿元元隨著他的動作一縮脖子,他用兩指捏著她的耳朵尖,看她那縮起來的樣子,好像覺著很好笑,不由彎起了嘴角。 “王爺,你聽這雨聲好大啊。你說,這寮棚會不會塌了?哎呀,嘿哈!”她猛地大喝了一聲,然后一彎身從他胳膊底下鉆了出去,一溜煙的跑到喬小胖那兒,拽著他趕緊離開。 跑回了隔壁的寮棚里,抬手把雨水擦掉,鹿元元扭頭一看喬小胖,他小眼睛瞇縫著,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看熱鬧看的開心吧?”一瞧他那小眼神兒,鹿元元立即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你別說,這衛(wèi)均真有點兒風(fēng)流相。像個男人,正常的男人?!眴绦∨謬K嘖了兩聲,說起這個,他真是迷惑啊。按理說,男人他見過不少,正常男人什么樣兒他也都知道。但這衛(wèi)均……真是比正常男人,更他娘的男人。 “所以呢?”擦掉落在衣服上的雨水,鹿元元等著他繼續(xù)說呢。 “所以……所以,咱們把他褲子扒了,仔細(xì)看看?”喬小胖小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鹿元元無言以對,真敢在衛(wèi)均清醒的時候把他褲子扒了,他能殺了他們。 “你可拉倒吧,想一出是一出。趕緊休息吧,明兒啟程。這一路,不知有多少兇險呢,我這心里頭,總有那么點兒不安。不過呢,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甭乖谀敬采献拢氲礁毁F二字,別的也就無所謂了。 喬小胖那天還說,此生不去帝都瞧瞧,那是枉來人間一趟。所以,帝都的莊園,她要定了。 到時,再把阿羅和許伯帶上,都去帝都的大莊園里享受享受。當(dāng)然了,那種奴才給啃腳趾頭的富貴,他們是享受不了的。 “別擔(dān)心,老子保護(hù)你。而且,你也該知道,你如此重要,他們豈能讓你去涉險,必得盡心護(hù)你周全?!眴绦∨纸?jīng)過一番思慮,得出這個結(jié)論,所以,對于此行的安危,他的安心多余擔(dān)心。 “是吧!所以,咱們也沒什么可計較的,一切聽從上司指揮就是了。”脫下靴子,然后把雙腿挪到床上去,準(zhǔn)備睡覺。 喬小胖看著她,倏地竄到她床邊,彎身,把大臉湊到她面前,“你是怎么想的?真準(zhǔn)備和衛(wèi)均胡扯。老子想了想,你們本就有婚約在,時至今日,婚約還在呢,仍沒解除。不保險,真被套上了,這輩子完蛋。要想跟他胡扯玩玩,把婚約解除了再玩兒不遲?!边@是他的意見。這個婚約,像個枷鎖,有這枷鎖在,還怎么浪呀? 鹿元元翻了翻眼睛,然后長舒了口氣,“不知道,隨走隨看吧?!弊焐线@么說,但又讓她不由想起剛剛衛(wèi)均的樣子來。不管是他的眼神兒,還是他說話的語氣,亦或是兩根手指捏在她耳朵尖上時的感覺。的確是,讓她有點兒火燒火燎的。 臉上一股熱氣,烘的脖子都熱烘烘的。 就如喬小胖所說,他真挺像個男人的,比正常男人,還男人。 喬小胖怪笑了一聲,就轉(zhuǎn)身也去休息睡覺了。閑散的日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即是‘大戰(zhàn)’。 一整晚,雨都淅淅瀝瀝個不停,稀里嘩啦的,敲打著寮棚,和周邊的枝葉。這種聲音聽得時間久了,其實挺催眠的。 待得翌日醒來,外面都已經(jīng)在開始準(zhǔn)備了。 護(hù)衛(wèi)在拆對面的寮棚,好似要將在這里生活過的一切痕跡都抹除掉似得。 迅速的和喬小胖收拾整理,護(hù)衛(wèi)又送來了昨晚衛(wèi)均要給她的那個小箱子,那里頭裝的是一些常備藥,還有可以安裝在手腕上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