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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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衣沒有心思管拋在腦后的小孩子,更不在乎宮里的她是不是會住近永平王府,對她來說王云雪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這種可有可無的閑適心情,在她從宮里回來要下車時,蕩然無存。 因為府里的仆人來報:林夫人帶著長媳來了。 林逸衣聞言本能的一顫:“知道夫人為什么過來嗎?”林逸衣莫名的心虛,占著人家女兒的身體鬧離婚,到底對不住當(dāng)娘的,但又覺得林夫人不會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才對。 “不知道啊?夫人沒說?!?/br> 林逸衣讓自己淡定,不要多想,或許林夫人像往常一樣,只是來串門,或者,想她了……畢竟林夫人以前也常來,她不要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 但林逸衣還是不放心,沒道理這么巧才是,昨天她剛‘大逆不道’今天林夫人就來了? 林逸衣狀似不經(jīng)意的再問:“夫人的情緒怎么樣?” 仆人努力的想想:“回王妃,老夫人看起來心情不錯,還跟大少爺說了好一會話呢,直夸大少爺聰慧?!?/br> 那就好,就好。 林逸衣放心了,笑容也多了三分,她就說嗎,她怎么會那么倒霉剛犯錯就被原主的媽逮住。 放心的林逸衣還沒進(jìn)屋,高興的聲音先到:“娘,你怎么來了?您老人家有事的話直接說一聲,女兒親自去看您,還勞煩您親自來一趟,女兒多罪過呀,嫂子說是不是?” 林逸衣遠(yuǎn)遠(yuǎn)的向母親行禮。 副手位上的婦女站起來,含笑的向王妃見禮。 “嫂子快起,折煞meimei了。” 林夫人才不吃她那一套,狠狠的瞪林逸衣一眼,她可不敢讓女兒去她看,萬一看著看著賴著不走了,她找誰喊冤去! 林夫人目光犀利的女兒身上掃過,仿佛要看進(jìn)她骨頭里,看看哪里長了塊反骨! “娘……”林逸衣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用目光悄悄的詢問大嫂母親怎么了?她自信那晚的話不會傳出去否則元謹(jǐn)恂不用混了,如果不是那件事,那會是什么事?與淑妃有關(guān)?還是來幫淑妃做說客的? 林逸衣覺得只有這件事了,淑妃定是拉不下臉來說,請了母親來當(dāng)說客,難怪在宮里一個字沒提,原來在這里等她呢。 林逸衣不急了,這件事她辦的到。 林逸衣立即討好的向前,挽住母親的胳膊,撒嬌:“娘這是怎么了?一來就瞪著女兒,娘要是有事跟女兒說,可要好好的說,如果嚇到女兒了,小心女兒托大,不答應(yīng)您的要求?!?/br> 林夫人恨不得拍碎她,還要求!她就求這個祖宗消停一點,別一天想一個主意嚇?biāo)浪?/br> “放手?!绷址蛉藳]心情跟她開玩笑,女兒笑的越?jīng)]心沒肺她越不放心,簡直要氣死她了,上次走時答應(yīng)的好好的,轉(zhuǎn)眼就變卦,明明那天小兩口看著感情不錯,這才幾天的功夫又鬧上了! 還和離?!別給她這張老臉丟人了行不行! 就算自己豁出這張老臉不怕被人說閑話,可你一個王妃,你這是要鬧哪樣!真恨不得剮了女兒那張沒心沒肺的臉,看她是否還笑的出來:“絮兒,你出去看著門。” 徐氏安靜的起身,偷偷給小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是?!贝怪^規(guī)矩的退下。 “你們也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jìn)來!” “是夫人!” 林逸衣覺得大事不好,這是要……“娘,這么大動靜干什么,有什么話非要兩個說……”林逸衣企圖上前重新挽住林夫人的胳膊,誰讓她有些心虛。 林夫人無論對曾經(jīng)的王妃還是現(xiàn)在的林逸衣來說都不是擺設(shè),是實打?qū)嵉木o箍咒。 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前一刻還算溫順的林夫人,下一刻突然甩開女兒的手,拔出頭上的金釵抵在自己脖子上,動作快的一氣呵成! “娘——” “你給我站住!不準(zhǔn)過來!你給我說說!我怎么招你了!要你這樣折磨我!你要是覺得我活著礙你的眼,我這把老骨頭現(xiàn)在就去了,省的阻止你享福!”林老夫人那個恨啊,說也說了勸也勸了,怎么還是這么泥古不化。 林逸衣趕緊上前奪下林夫人手里的金釵:“娘!您這是干什么,有話我們好好說,有什么不能溝通的,非要這樣嚇唬女兒?!?/br> “我嚇唬你!你快把我嚇唬死了!” 林夫人手里的簪子頃刻間易主,她也就是給女兒點顏色看看,還真能逼死自己,讓女兒背上罪名嗎!她就是氣不過,氣不過??!這傻孩子不開竅,只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林逸衣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把金釵扔遠(yuǎn):“娘,您別這么激動,冷靜冷靜,咱們好好說……” 林逸衣想上前拍拍母親。 林夫人瞬間揮開她。 這次是真要把她氣瘋了,多好的女婿啊,女兒怎么就從以前愛的太多,變成薄情寡義了:“好好說!好好說你聽的進(jìn)去嗎!你長本事了!翅膀硬了!敢跟永平王提和離了,永平王欠你什么了!” 林逸衣小身板一顫,果然露餡了,用人家女兒的身體談和離,人家不見得稀罕,人家寧愿女兒死了,也不想女兒背著這樣的名聲。 林逸衣不敢跟林夫人硬來,一來她理虧,二來她挺喜歡林夫人,只好咬咬牙頂著壓力低估道:“雖然沒欠我什么,可他……也沒給我什么啊——” 林夫人聞言險些氣炸了,戳著女兒的額頭,不停的戳啊戳:“你還指望他給你什么!掏心挖肺還是銜草結(jié)環(huán)! 你別不切實際行不行!姑娘!你自己看看!這后院哪個女人能越過你去,這么多年永平王可說過你一句不是!這些個女人哪個不是你點頭了才進(jìn)門的!你別成天活的清閑,不知道怎么糟蹋日子,變著法的折騰!你若不知足,遲早有一天后悔!” “娘,我——” “還是非給你找一個你爹那樣的你就高興了!”林夫人戳夠了,好言好語的拉住女兒講道理:“咱們不比你爹,咱就說永壽王府。 壽王妃過的有你舒服嗎?壽王府后院的女人不單被寵著,外面還養(yǎng)著數(shù)不清的美人,最近更是傳聞他為一個戲子神魂顛倒,壽王妃說什么了,她還懷著身子,你見她敢吭一聲了嗎,她敢吭一聲,永壽王不休了她! 這樣一比,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林逸衣也和林夫人講道理,她覺得林夫人能聽進(jìn)她的話:“娘說這些,沒有可比姓,娘也別總拿別人的比女兒,若不是女兒命大,您前段時間您就再也看不見女兒了,他永平王沒了女兒有什么損失,不照樣美人在懷,吃香的喝辣的。” “你都死了還指望永平王怎么對你!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連人都不做了跟著你尋思?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點本事?!?/br> 我是你親女兒嗎?!拔覜]有,我不干了還不行嗎!” 林夫人聞言瞬間暴起:“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試試!” 林逸衣趕緊后退:“冷靜,娘你冷靜,打了我你也心疼……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他永平王好,好的不得了,對我更沒的說,我離開她就是腦子進(jìn)水?!蹦先思沂菍幵敢鲆膊灰畠喊 ?/br> 林夫人聞言氣的心口發(fā)疼,惡狠狠的瞪著她,剮她心的女兒啊=,早知道她就不生她:“你少拿死不死的要挾我,必要的時候我真希望你就這么去了也好過你這樣鬧! 你成天只圖自己痛快了,你想過你遠(yuǎn)嫁的meimei,想過你哥哥嗎!你是離了,他們呢?別人怎么看你meimei怎么看你大哥和嫂子。 我林家出了一個跟王爺和離的媳婦,多了不起,真是光宗耀祖呢!我這張臉都能名垂千古! 你爹再也不用想理怎么收拾我們一家子了,就憑一個和離你,一個品行敗壞的名頭壓下來,我就得帶著你哥滾出林家。 也對,在你看來,說不準(zhǔn)我們就是跳出火坑,順便還能讓你meimei帶著小外甥找個后爹,我那沒緣分的外甥女就因為你這個姨姨,再也找不到一個好人家,你真是本事啊,本事啊! 你說!你讓我一把老骨頭怎么辦!依了你,他們不能活!他們就不是我親生的了!不依你,你看你鬧騰的,好像別人要你的命一樣,我就愿意看你不痛快嗎! 你看你那個決然勁,恨不得與我魚死網(wǎng)破是不是!你破啊,我怕你不成,我看從小我就慣著你,把你慣的還不如你meimei懂事! 你給我過來了!你躲什么! 你也別成天有事沒事拿死不死的嚇唬我,你如果真死了,王爺看在亡妻的份上,說不定還幫我頤養(yǎng)天年了,說不準(zhǔn)比你活著還要對我好,我有什么不樂意的!我憑什么不樂意!” 林逸衣躲她遠(yuǎn)遠(yuǎn)的,本能的想反駁,可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立場,反駁林夫人的話。 拋棄她個人存在,如果原主當(dāng)初就那么死了,雖然原主什么都沒得到,但是她定能為她的家族帶來無上榮耀。弄不好,等永平王登基為帝時,一紙追封的后位下來,林家便是天大的榮耀,對原主的兄長meimei母親是無可言說的助力。 她怎么就忘了古人有連責(zé)又陰恩,所以古人更注重品行,更注重迂腐,更能委屈自我成全大家。 林逸衣覺得自己在林夫人面前根本就沒立場,永平王簡直就是她面前的噩夢,這個男人你想甩了,比甩個牛皮糖還艱難,繞來繞去,絕對能繞到她不對!她找誰說理去! 在這個男人可以娶不喜歡的女人,女人可以嫁不喜歡的男人,但他娘的男人可以再納妾,女的能嗎,能嗎!少談什么委曲求全,她不干! 但,她認(rèn)栽:“娘,我那是跟永平王鬧著玩呢,誰告訴你我要跟他和離了,我舍得嗎?” 恨不得讓他現(xiàn)著世界上消失,站在不道德的一放卻占盡天時地利,還不夠憋屈她的嗎!永平王真是會做人,不愧是要翻天的主。 林夫人信她才有鬼:“少糊弄我?!币郧肮峙畠盒奶?,現(xiàn)在怪女兒心太大,就不能不大不小剛剛好。 林逸衣乖巧的走上前,把母親請到座位上,安撫母親的情緒:“娘,你還不了解女兒嗎,我就是給王爺點顏色看看,哪舍得真跟他和離,我怎么會那么傻,白白把這個位置便宜了別人你說是不是,女兒保證,絕對沒和離的心思。” “真的?” “真的。”和離的確很難,弄不好就連鎖反應(yīng)了別人,可條條大路通羅馬,死遁還不行嗎,反正結(jié)果是一樣的:“娘啊,你能不能告訴女兒是誰告訴你,女兒要和王爺和離的?” “你想干嘛???想事后報復(fù)嗎?” “沒有,沒有,女兒怎么會那么想呢,看您把女兒嚇的,您那么大反應(yīng)嚇的我都不敢說了。 娘,我呀就是怕王爺抬了那王姑娘進(jìn)門故意鬧的,我可是剛從宮里回來,這你知道吧,那小妖精妖的,進(jìn)了門非把女兒吃了,女兒能不防嗎。娘說是吧,娘該夸我聰明,懂得聲東擊西。” 林夫人將信將疑:“真的是手段?” 林逸衣臉皮夠厚:“娘覺得女兒有和離的理由嗎!” 沒有:“可你也不要太胡鬧,和離能隨便提嗎?要是被外人聽見了,還不笑死你! 還有,為夫君納妾是你的本分,你別天天擋著,還不如剛成婚的時候懂的隱忍。” 林逸衣心想,那時候不是新婚不懂事裝賢惠嗎,誰知道結(jié)果那樣悲慘,等原主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挽救無效了。 林逸衣可憐兮兮的繞到母親身后,為母親捶背捏肩,盡顯孝女風(fēng)范:“娘,女兒知道錯了,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女婿,但娘,到底是說跟你說的,您告訴女兒唄?!?/br> “不行?!绷址蛉擞植簧怠?/br> 林逸衣更聰明:“娘,您以為女兒愿意問啊,你有那么一兩個人,還能害女兒不成,還不都是為了女兒好,但女兒這次是真有事。實不相瞞,女兒昨晚說話很不好聽,王爺也沖動了,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這些話如果傳出去,可真的是會要了女兒命的……” 林夫人半信半疑。 林逸衣耐心的引誘:“真的,女兒還能騙您,娘——您不會看著女兒出事的對不對?告訴我誰跟您說我和王爺吵架的? ”林逸衣堅信昨晚他們吵架的內(nèi)容不可能傳出去,可母親今天就知道她和王爺鬧和離這不正常。 誰在中間搞鬼?重要的是,其人居心何在?既然你敢請動高堂對付我,我為什么要忍下這口氣,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這筆賬別指望她咽下去。 “娘,您最疼我了。” 林夫人不相信,女婿什么性子,能跟女兒一樣說什么過分的話,而那人可是她的親信,專門盯著林逸衣抽風(fēng)用的,怎么能出賣給女兒:“少來騙我?!?/br> “娘,我沒有騙你?!绷忠菀驴拷赣H耳邊:“我說王爺沒本事活該被皇上嫌棄,當(dāng)時生氣嗎難免說話不好聽。” 林逸衣沒說更過分的,怕把母親嚇到:“王爺回了句:皇上老眼昏花。娘,這可是大不敬,這話如果傳出去,女兒可怎么辦啊,娘?!?/br> 非議主上已經(jīng)是大罪,更何況謀朝篡位了,如果說出來,不但不能增加林夫人對元謹(jǐn)恂的好感,反而會把她嚇得天天擔(dān)心,祈求他們在爭位的路上別死的太快,那時候就是沒有破綻也會被人看出破綻。 “真的嗎?”林夫人開始擔(dān)心,不停的拉著女兒的手問:“你們真的這樣說了?” 林逸衣點點頭:“女兒不是也擔(dān)心嗎?要不然還會故意跟母親的人作對嗎?”心里想著一定讓那挑事的人好看,才不枉母親被嚇成這樣。 林夫人糾結(jié)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擔(dān)心女兒勝過忠仆,讓女兒敲打敲打于婆婆或者直接處理也好,這話要是傳出去,本來就不招皇帝待見的女兒、女婿日子恐怕會更難過。 林夫人拉低女兒說了一個名字。 林逸衣聞言,想了很久才想起是誰,柴房的人,那就更不可能半夜到她房外偷聽了,定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