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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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相怡突然覺得如果王家小姐能進(jìn)府也不錯,到時候看沈氏怎么囂張! 氣死她了。 …… 林逸衣舒服的散開長發(fā),愉悅的眉眼說不出的紅潤。 春思黑著臉不準(zhǔn)春香碰她:“你又不是我,買完河燈發(fā)現(xiàn)娘娘不在,我快嚇?biāo)懒?,娘娘,你不能這么嚇奴婢,奴婢害怕?!?/br> 林逸衣心情好,對兩位小寶貝自然寵愛:“下次告訴你還不行嗎,多大了還撒嬌,再不休息天就亮了,趕緊跪安吧?!?/br> 春思可憐的嘟著小嘴:“不要!奴婢睡不著?!?/br> “睡不著就替春香的班,春香肯定累了?!绷忠菀抡露敚槺憧戳搜圩郎闲略龅亩Y物,有些是她選的,有些是夜衡政買的?!跋銉?,王爺來過嗎?” “回娘娘,沒有,倒是紀(jì)總管過來了一趟,奴婢說您睡了,紀(jì)總管便走了。春思,要不要換班?” “不要?!毕氲拿溃媪税胩炜衫哿耍骸澳锬?,奴婢告退?!?/br> 林逸衣和春香相視一笑,真是個孩子性子。 春香上前一步,接過主子手邊的動作,為主子放松發(fā)根:“娘娘,吳院里借住的沈姨娘這些天要了很多酸澀的食物,還傳請過一次大夫?!?/br> 林逸衣舒服的閉著眼,神色閑適:“恩?!备惺裁搓P(guān)系。 “沈姨娘……好似有孕了……” “恩?!绷忠菀率娣目吭诖合闵砩希瑤缀跻?。 …… 夜衡政正在更衣,一邊看著手里的的荷包一邊聽屬下匯報,突然臉色凝重:“什么時候的事?” 屬下不明所以:“回相爺,今天下午王爺做的決定,相爺不是知道嗎?還是……有什么不妥?”夜衡政收起荷包,若有所思,赫巍認(rèn)四郡總督多年,為人很有個人魅力,擅長攻心,品性豪爽不拘小節(jié),大理寺卿劉仲亨雖為人公正,但有一身草莽正義,讓劉中亨去查赫巍……肯定被策反。 不是夜衡政高看赫巍,而是此人堪稱壽王麾下一等一的人物的,說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派人去入凡,還有,快馬加鞭,攔下劉仲亨?!?/br> “是,相爺?!?/br> “等下,下次你見本相沒聽著,多說幾遍。” “是,相爺?!?/br> …… 林逸衣睡了,半夜又起身,靜了一會,下床。 沒有驚動在外守夜的春香,點燃蠟燭,披了件單衣在書案前攤開宣紙…… 烈日帝青年登基,在位已四十多年,他的政績雖不如朱棣、康熙,但也堪稱一代明君,征南討北,四海皆服,當(dāng)然了,這要拋棄他晚年執(zhí)政來看的。 他與原配耀目城慕氏是政治聯(lián)姻,十五六歲便在一起,慕氏經(jīng)歷了元帝從登基到野心的全過程,有愛情嗎?說完全沒有不可能,女的聰慧美麗,男的意氣風(fēng)發(fā),重要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人死了,情淡了,什么好不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后人怎么說。 有時候輿論能混淆一個人的記憶。 林逸衣執(zhí)起筆,一代偉帝的大國序幕拉開了恢弘的篇章…… 林逸衣極盡可能的夸張烈日帝的功績,因為皇上老了,公正他早已不需要,反而迫切的想在他看到生命盡頭的時候回顧自己的一生為后人留下了什么。 翰林院于三年前為皇上整理過一份功績列表,走的是精裝路線,發(fā)行有限。 林逸衣此次要的便是耳熟能詳?shù)膫鞒言挕?/br> …… 林逸衣又開始忙,耀目城的生意走上正軌,戲本送去曲藝坊,林逸衣沒有撒手不管,而是從頭監(jiān)督所有人修改。 因為描述的是當(dāng)今圣上,每位編劇肩上都承擔(dān)著很大的壓力,一改《白狐》傳時的各抒己見,這次甚至有人在看到劇本時便退出了編制行列。 即便林逸衣放言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結(jié)果,也沒有幾個老家伙敢隨便提意見。 為求完美,林逸衣幾乎每個人獨自約見,才從中修改一二,戲本中的事情畢竟是烈日帝年輕時的功績,很多大臣現(xiàn)在還活著,怎么規(guī)避他們、規(guī)避對罪臣的影射,都是大學(xué)問。 最重要的是,戲曲講究的是故事的精彩性和唱功,每一幕不可能像電視劇一樣節(jié)奏快,所以取舍添減,都是大學(xué)問。 林逸衣不敢托大,力求每一點做到盡善盡美,更是為此拜訪了很多已經(jīng)退下來的戲曲老編修,只為了達(dá)到最廣的傳唱和頌揚的普及性。 否則這件事便會弄巧成拙。 林逸衣為此投入了百萬白銀,除了籌備舞臺,請名角,就是監(jiān)督所有知情的人,發(fā)現(xiàn)異動者,林逸衣也閉著眼狠了幾次。 這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逼到一定份上,她也不是很講究上善若水的人。 在林逸衣忙著手邊最重要的事時,常來這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客人因為不滿一道菜品的賣相跟服務(wù)員吵了起來。 所謂純碎找事的吃客,你就是再溫柔,他的目的也是找事,因為這牽扯到同行報復(fù),而自己的員工被冤枉后情緒反彈,在大廳里雙方就打了起來。 林逸衣趕到后,一看客人不松口,還驚動了官差,那位被打的客人不依不饒,要在常來住著不走,林逸衣毫不猶豫的亮出了夜衡政,每月給他那么多錢不是當(dāng)擺設(shè)的。 事關(guān)常來名譽,林逸衣絕對不可能等一個爭論的結(jié)果,因為這個結(jié)果不管是什么,人們看到的也會是事情發(fā)生在常來,店大欺客的事實。 此事因為夜府的干預(yù),鬧事的人惹不起,最后不了了之。 林逸衣臉色很難看:“我說過什么?覺得委屈不要做!只要在常來,只要穿上你們的宮裝,就要一顆奴才的心,其次才是談你們的本事,談你們的待客之道!給自己爭面子,是我教給你們的服務(wù)宗旨嗎!老姜,給他結(jié)賬!” 林逸衣每個月花大把心力、金錢在他們身上,不是讓他們來當(dāng)大爺?shù)模鸪蹙驼f過,做前廳的每個月工資多出的二十兩,是給予大家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補償。 如果覺得受不了待客的委屈,就轉(zhuǎn)到做后勤,雖然工錢不多,但絕對比其它店不少。 結(jié)果進(jìn)了服務(wù)部,多拿了工錢,卻不履行承諾,那你來干什么! 做服務(wù)行業(yè)的,就是再有理也是沒理,想不受委屈,別做這一行!每個做服務(wù)行業(yè)的人就如每位醫(yī)生,可以醫(yī)術(shù)平庸但一定要具備一顆憐憫病人的心! 這是你的醫(yī)德,而奴性就是你服務(wù)的靈魂!是一個服務(wù)企業(yè)長盛不衰的基石。 “別以為做出點成績!就驕傲的忘了第一天的卑微!店大欺客的趁早給我走人!我說過,前廳每個人工作一個半時辰,你們背后那么多等著接替你們的人,為了什么,為的你們身體不適或情緒化的立即下崗,換上他們!但你們違背了初衷!” 大店里靜的嚇人。 林逸衣對事情的處分毫不相讓:“都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給我回話!”你不仁,她就不義! 林逸衣對管理從來說一不二。 夜衡政這段時間親自南下一趟,回來時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 元謹(jǐn)恂也沒有閑著。 淑妃惹不起快病死的永平王妃,絕對請的起元謹(jǐn)恂,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他府中缺個側(cè)妃,可有中意的姑娘,如果沒有,她就為孫侄女求個旨意。 元謹(jǐn)恂拒絕了。 淑妃面子上很難看,幾天沒有笑臉。 林逸衣在忙著隔斷常來和永平王妃后宅的關(guān)系,為了逼真,親自讓真表妹開了一家飯館,消費莊子里的產(chǎn)出。 而林逸衣的供應(yīng)商,變成了她私下購置的房產(chǎn)。 夜衡政從江南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初秋,轉(zhuǎn)眼半個月他還是第一次在公事之外,惦記一個女人,真要見到了,不禁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隨影下馬后調(diào)侃自家相爺:“爺,要不要先去船山路坐坐?” 夜衡政看眼自己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大義凌然道:“先辦正事,召集六部在國子監(jiān)等我?!?/br> “是?!?/br> 這一天,也是圣國未來‘明睿帝’踏出萬里山河長卷至關(guān)重要的一天。 曲藝坊里高朋滿座,后臺更是忙碌不已,沒有每次開戲前的熱鬧聲吆喝聲談笑聲,每個人都嚴(yán)肅無聲的忙碌著自己的事,即便撞在一起,也沒有人抱怨,快速分開,繼續(xù)忙碌。 扮演烈日帝的年輕后生,坐在上裝的鄭東兒對面,面色凝重,壓力很大。 鄭東兒不時安慰安慰他,他才沒有脫了一身龍袍跑回家:“我們這樣,真不會被殺頭?”唱活著的皇帝,他還是第一次。 鄭東兒緩慢的上著裝,整個過程沒有請一個助手,一筆一畫均出自他的手,這是東家林逸衣對他唯一的要求,只讓他演透這個死去的女人,要演到讓活著的人想起她,就是呼之欲出的美麗和高貴,是繾婘溫柔的善良和溫柔。 鄭東兒當(dāng)時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接過了這個他接觸了幾次的女人,甚至今天還坐在這里跟她一起冒險:“要砍也是先砍我,你怕什么?!?/br> “也是,呵呵,哈哈!” “準(zhǔn)別,前白開始!”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面對冰刀雪劍風(fēng)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我的金色華年 ……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我站在封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zhuǎn)。 愿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不畏人言虛度華年 林逸衣把最后一句改了,怕烈日帝看到五百年認(rèn)為言中了他的心事而大開殺戒! ☆、057見到 去罷!戲祖與你同在! 鄭東兒堅定、鼓勵的把山風(fēng)推出去,他相信山海穩(wěn)健精準(zhǔn)的臺風(fēng),這個角色最需要的便是這樣的人。 鄭東兒在這一點上,不得不佩服東家的眼光,盡然能從圣都眾多戲角中選中他。 鄭東兒站在臺幕背后,一身錦繡霞衣,柳眉淡掃,不帶一絲多余的裝飾,他站在那里,仿佛已經(jīng)道盡了女子柔腸,他靜靜的看著他們從最初的緊張,到越漸激昂,心慢慢的平靜。 林逸衣站在鄭東兒背后,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她的今日一賭:“辛苦你了?!?/br> 鄭東兒聞言沒有回頭,聲音依舊清冽的發(fā)冷,仿佛雪山上的多多雪蓮,綻放不是為了被欣賞:“希望我們不會白辛苦……”他目光飄遠(yuǎn)若有所思。 這件事如果成了,他們的未來便在自己手里,如果輸了輕則告別舞臺,重則死于非命,接下這幕戲時,就是在賭命,可奇怪的他盡然接下了這個只有半刻鐘戲份的本子,來為它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鄭東兒卻不后悔,東家不會為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請他,而他也不會接一個無所謂的角色,端看誰賭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