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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妃之王爺請納妾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等陸辰意一無所有時,她一定轉(zhuǎn)身就走,如果陸辰意向她求救,她說不定還會嘲笑他兩句。

    她不在乎自家孩子是不是陸家的少爺,也不稀罕陸家的地位,她的孩子以后跟著她,也許沒有高人一等的出身,沒有數(shù)之不盡的金錢,但一定有一顆平庸向善的心,她會告訴她,父親是個好人,爹爹一樣愛她,有愛陽光的活著。

    藍藍靠在軟榻上重新翻開下一頁,她清楚自己的心境是歷經(jīng)滄桑后的淡然,醉莊的女人哪個沒有暗戀過高高在上的他,可也正是他讓她們知道,什么該動,什么不該動。

    而陸辰意這種人,她藍藍不喜歡,活該被王爺算計。

    船山路透著寒風(fēng)的大道上,因為一個靠墻站著的身影顯得有幾分凄涼。

    元謹恂緩慢的離開冰冷的墻,向來時的路走去,剛才看到陸夫人,讓元謹恂心里有些壓抑,再不似平日無所謂的樣子,仿佛有什么讓他有了感觸。

    林逸衣沒有像陸夫人一樣鬧過,可他卻不懷疑林逸衣的骨子里與陸夫人一樣的堅持,只是以前沒有那么重現(xiàn)在重了而已。

    她是不是也和陸夫人一樣不共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元謹恂走回來時的院子,推開門,走到密道的位置重新掉落回去,他在那條街上幾乎不敢想!氣氛壓抑的惹人心冷。

    元謹恂回到重樓院,徒步走出這里,他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如果林逸衣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他怎么辦,如果林逸衣不顧林家,就是要一個結(jié)果他怎么辦,畢竟現(xiàn)在跟她在一起的是夜衡政,夜衡政有條件讓林逸衣癡迷至此。

    元謹恂必須冷靜的想,想想所有可能,想所有應(yīng)對的辦法,然后不能輸……

    紀道看著王爺靴子上的泥土,很想問王爺您去哪了,但看看王爺?shù)纳裆⒓撮]嘴,不敢開口。

    ……

    翌日一大早。

    林逸衣靠在床上喝口紅棗羹,抬頭沒有看到春思,有些不習(xí)慣:“木先生,能不能幫我把春思要回來?!?/br>
    木歸兮坐在角落里也喝著紅棗羹。

    夜衡政去廚房了,目前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木歸兮覺得這紅棗羹真好喝,一點也不似平日喝到的沙刺的口感,非常細膩,入口潤滑,也不太甜,喝到肚子里貼心貼肺,非常舒服,兼職是圣品。

    “木先生?!?/br>
    木歸兮突然抬起頭:“你煩不煩,喝個湯也在說話,禮教都忘完了嗎!春思又不會死,放心,管好你自己,她們就偷笑了,難道跑了你一個,還可以讓你的丫鬟也跑了?你想得美?!?/br>
    林逸衣聞言松口氣,垂下頭慢慢喝著手里的紅棗羹。

    夜衡政端了一盤燉rou進來,撲鼻的香氣讓人聞著便食指大動:“大夫說了,瘦rou補血,你們們多吃點。”

    木歸兮見狀不樂意了:“師兄,君子遠離廚房……”好吧,你從來沒有聽過,去廚房偷東西是常事。

    夜衡政看他一眼:“喝你的湯,有喝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夜衡政給林逸衣盛了一晚rou湯:“喝完了紅棗羹,再把這碗湯喝了,聽話,不要皺眉,多吃就好了?!?/br>
    木歸兮嗤之以鼻:“玉雪膏用著,好湯好水的吃的,再不好,她也太對不起師兄了?!?/br>
    “再多嘴你就滾出去!”

    木歸兮看她們兩人一眼不說話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下面的人傳來消息,王府一切正常,木歸兮心里便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又怕這種不好的感覺成為現(xiàn)實。

    木歸兮便有些逃避,既然元謹恂不說,他也不說,大家全當(dāng)不知道,維持現(xiàn)在的樣子,前提是最感情用事的夜衡政同樣不知道,不要大破現(xiàn)在的平衡,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商議對策。

    木歸兮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頻頻對林逸衣使美男計一個早晨,林逸衣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死女人!

    林逸衣喝下一整碗湯羹,再看看夜衡政殷勤的臉,又喝了一小半:“飽了。”

    夜衡政滿意的點點頭:“乖,明天就好了?!?/br>
    木歸兮臉綠了一下又恢復(fù)正常,他們兩個加起來多大歲數(shù)了還玩那一套,惡不惡心,不就就他師兄這體貼溫柔的樣子,什么女人配不上。

    木歸兮越想越覺得是那個道理,今天就把圣都的名門閨秀翻一翻,看看誰配得上他的師兄。

    一晃三天過去。

    夜衡政休沐結(jié)束,今天去上朝,再三叮囑木歸兮看好嫂子不準她出去后,才匆匆離開。

    林逸衣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臉色回府紅潤,前幾天失去的血色,這兩天被快速補了回來。

    木歸兮送走師兄,望著寒冬初亮的院子,深吸一口冰涼的冷氣,還能嗅到兩旁詭異的菜氣。

    什么女人種什么植物,林逸衣也就配種個菜而已。

    木歸兮返身回去,見林逸衣已經(jīng)起床,她旁邊放了一些冬梅的花瓣,她拿著搗藥的罐子,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木歸兮坐在一旁的榻上要了一碗紅棗羹,繼續(xù)喝,最近他迷上了喝紅棗羹,每天必須喝一碗,他覺得無論是冷著還是熱著,口感都非常棒。

    林逸衣?lián)v鼓好出香的油膏原料,捶捶背,見了隔壁書房,常來的各項數(shù)據(jù)依舊會送來,第一批進行交流的酒樓有十二個之多,因為反向不錯,最近已經(jīng)有更多的人遞交了交流意向。

    林逸衣按部就班站在書桌前忙碌,不過問春思的事,也不提回去,更不提王府,仿佛那些都與她無關(guān),現(xiàn)在的一切才是她的全部。

    林逸衣在整理二十年計劃,坐著最壞的打算,等她身體好了,便是走出去的時候,有些事不面對也存在,也必須有一個結(jié)果!

    所以難得的靜謐時,她便靜一靜,讓心態(tài)放空,讓感情隨意,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這一切平靜會不會煙消云散不復(fù)存在。

    ……

    “聽說昨晚宮里傳了御醫(yī),一直到天亮御醫(yī)才散去,今日早朝都推后了?!毙÷暤淖h論在幾個內(nèi)閣大臣間響起,卻也不是太刻意,

    這種事,畢竟只要一打聽就會知道,皇上沒有封鎖消息,自然是可以說的。

    夜衡政剛踏入,很多親夜派官員立即圍了上去,聲音壓的很低:“相爺,您聽說了嗎?皇上身體不適,聽說昏厥了三次?!?/br>
    夜衡政神色凝重:“皇上乃真龍之軀,定能逢兇化吉?!?/br>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總有內(nèi)幕吧,這些年皇上身體一直不好,這次聽起來更是現(xiàn)象環(huán)生,皇上有沒有立儲的意思,皇上今日散朝后會不會招相爺和內(nèi)閣眾人繼續(xù)朝會,會不會商議立儲的事。

    便有人大著膽子旁敲側(cè)擊道:“相爺,永平王、永壽王、永樂王,三位王爺都不在,恐怕都去侍疾了,就是不知道皇上第一個傳的是誰?”

    夜衡政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那個人立即縮縮頭,陪著笑不敢再言。

    但在場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會是誰呢?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王閣老坐在火爐旁看著隱晦的眾人臉色,心里也不禁動了一下,但立即又壓制下去,皇上昨晚情況不容樂觀,才緊急召見了幾位王爺。

    王閣老不禁有些少見的激動,但又不會cao之過急,仍然安靜的等著。

    突然候天殿進來兩位胡子花白的老者,眾人心里一驚,在場一半大員圍了過去,紛紛向兩位多年不曾參與早朝的圣國老太歲請安。

    這也不禁更加劇了眾人心里的想法,兩個老左膀右臂都到了,是要商議立儲了吧。

    早朝入眾人所料,足足推遲了兩個時辰,散朝后也沒有另眾臣的猜測失望,召集了十名要臣去御書房。

    兩位泰山閣老神色依舊。

    夜衡政也沒有任何變化。

    只有個別的人在考慮一會說什么,但想想,似乎就算開口也不是他們先開始,便又復(fù)鎮(zhèn)定。

    ……

    木歸兮突然闖進書房,扔給林逸衣一本地質(zhì)圖冊:“好好看看,上面有不少寺廟,你選一家?!?/br>
    “……”

    “聽見沒有!我讓你選一家!”

    木歸兮歇歇手腕看眼手邊畫功不俗的書冊,開口道:“知道了。”然后提腕繼續(xù)寫手里的計劃。

    木歸兮有些不放心,她會如此聽話?無論是他師兄還是王爺都是萬中無一的好男人,她會說放棄就放棄?

    木歸兮想到什么,突然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看著林逸衣:“我們聊聊吧?!?/br>
    林逸衣沒有抬頭,實事求是道:“我覺得我們不該說話,你是我男友的朋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以為說出去好聽?!?/br>
    木歸兮被頂著了一鼻子灰,心想你都做出來了還怕這點小事。

    木歸兮不妥協(xié),想試試:“林夫人,我覺得你不是一個不能溝通的人……”

    林逸衣聞言,突然看他一眼,懷柔?

    木歸兮有些尷尬,但立即振作,他不想讓這個局面崩塌:“你喜歡我?guī)熜?,證明是有眼光,但你看,王爺這么多年對你也不錯,就算他妻妾成群家里亂些,但你也享受了七年的王府生活不是嗎,如此撇下王爺不管你覺得好嗎?”

    林逸衣寫下最后一筆,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木歸兮:“不好,你去開一場法事,把死在春天的永平王妃招出來,問問她后不后悔咽下最后一口氣?!?/br>
    木歸兮看著林逸衣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與他師兄皺眉時有三分相似:“你……”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眼里沒有輕蔑:

    “你也許不知道,我?guī)熜趾屯鯛旉P(guān)系很好……他們兩個在朝中都沒有依靠的人,王爺被人欺凌就如家常便飯,相爺?shù)母赣H不爭氣,背后沒有靠山,在國子監(jiān)的孩子中應(yīng)為學(xué)習(xí)好經(jīng)常被人潑墨汁。

    他們兩個對此認識挺同病相憐的,被太傅拉出去罰站,根本不是他們的錯,別罰的卻是他們,你能想象當(dāng)時兩個爭強好勝的人的感受嗎!

    對不斷努力想獲得認同的他們而言,是滅頂?shù)拇驌?,更是斷了他們唯一可能有所斬獲的出路。

    。

    你知道他們當(dāng)時多迷茫嗎,你能想象他們躲著人哭嗎?就是那個時候,他們認識了,可能同病相憐無需交流已經(jīng)能感受彼此心里的不憤。

    但他們都不喜歡說話,那種扶持更加壓抑,但他們誰也沒有放棄,元謹恂曾經(jīng)說過我?guī)熜忠饰凰苍敢饨o,我?guī)熜终f過,有一天元謹恂要他的命,他甘之如始。

    他們兩個是……怎么說呢……沒有元謹恂,就沒有現(xiàn)在師兄,沒有師兄就沒有現(xiàn)在元謹恂,你明白嗎?”

    ------題外話------

    票。明天休息,撲騰撲騰翅膀,休息。

    ☆、086

    林逸衣頓了一下,神色蒼白的翻著木歸兮給她的圖冊,聲音依舊沙?。骸懊靼住缰麄兪沁@種關(guān)系,我也不會開始這段感情……”

    木歸兮聞言也沉默了,她是永平王妃,陷害永平王對她有什么好處,她就是再被人教唆也不太可能辦出這種事。

    但!結(jié)果是不會變的,木歸兮抖開紅色的衣衫,慢慢誘導(dǎo):“可你現(xiàn)在知道了,是不是該……”

    林逸衣苦笑,果真世事難料,總讓你在觸碰到一層幸福時,又發(fā)現(xiàn)幸福那么悲哀。

    林逸衣凝視著手里的圖冊,仿佛里面有她所有的迷惘與無措,又有些自嘲命運的無可抗拒:“說的容易……誰又能把情分倒流……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木歸兮頓時火了,說了半天:“你——”

    “急什么!”林逸衣陡然凌厲的看向他:“你以為我愿意看到現(xiàn)在的局面!元謹恂跟誰做兄弟不好為什么偏偏是夜衡政!圣都這么多男人,我跟誰不好,偏偏還脫離不了元謹恂!陰魂不散!”林逸衣瞬間掃落手中的書冊,心中郁結(jié)的抵在書桌上,內(nèi)心煩躁。

    木歸兮快速閃了一下,書冊落在地上,他看著不遠處的身影,略微有點良心的小聲道:“你看既然發(fā)生了,咱現(xiàn)在……要解決問題……你想想,你喜歡一家……”

    林逸衣諷刺一笑,跟木歸兮說這些做什么,在他心里,她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依如她也希望元謹恂有多遠滾多遠一樣!

    木歸兮怕她反悔,乘勝追擊:“我大哥對你不錯,七年來,你沒有孩子也沒有抱怨過你,你病怏怏的,他也沒嫌棄你晦氣每個月都去看你,后院據(jù)我所知就是你的地方,你讓誰掌權(quán)就掌權(quán),你說是不是?

    我?guī)熜謱δ闳绾危挥谜f,常來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為你撐了幾次腰,為了你甚至不惜娶個寡婦,不介意你至今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