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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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老邁的官員聽到友人附和,忍不住更低聲道:“你說會不會是皇后沒福,當(dāng)不起皇上諸多恩寵?” “誒?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diǎn)那種感覺。 “誰說不是,不知道欽天監(jiān)有沒有根據(jù)這些事算出什么?總之,我看皇后難堪大用。” 傳遞、揣測謠言是人的天性,謹(jǐn)慎的圣國官員們,只是傳遞的更加謹(jǐn)慎,平日也不敢出了房門說,更不敢跟兄弟以外的人說。 所以這些謠言只是在小范圍內(nèi)人人心知肚明的瘋傳,誰讓皇后的確有把柄,想讓人不議論都難。 再小心的傳言,也是‘言論’,但凡想知道的人就一定會聽說,何況魏南子還很雞婆的把這件事當(dāng)笑話講給夜衡政聽。 魏南子坐在夜衡政的書桌上,興奮的笑著,手舞足蹈根本停不下來:“你說好不好笑!哈哈!你見過比咱們皇后更倒霉的皇后了嗎!出身低微,名聲不好,太子登基她沒福氣參加,封后大典又沒趕上時候!毫不容易熬了八年生位小皇子,還生在先帝死的時候,你說晦不晦氣。哈哈!” “笑夠了沒有?!?/br> 沒眼色的魏南子當(dāng)然沒笑夠:“這種事每次想起來都能笑一次,怎么可能夠,哈哈!” 夜衡政見狀垂下頭繼續(xù)忙碌。 魏南子不高興了:“哥,你有沒有再聽!你要清楚,現(xiàn)在整個圣國也只有弟弟我敢跟你說說朝中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你是不聽,以后你可真成了孤家寡人,美人理你了。”魏南子說著,頗為得意的看著無趣的夜衡政。 夜衡政抬起頭,神色平靜:“那又怎么樣,太子大殿或許是太子妃不屑于去?至于封后大典,只要皇后愿意辦,什么時候不能再辦一次!嫡皇子更不用說了,與先帝同時,說明是先帝托靈轉(zhuǎn)世,嘴長在你們身上,怎么說端看你怎么看?!?/br> 魏南子難得聽大哥一次性分析這么多年,但還是忍不住笑的更加猖獗:“哥,你太逗了,我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原來可以這么逗!如此絕地反擊的話你都想的出來! 難道皇后還能一年后補(bǔ)辦一次封后大典,不是擺明了讓人覺得她浮華,還讓人想起她藏都藏不住的兒子什么時候生的! 更重要的事,將來只要有人不滿嫡皇子登基,他的出生時辰就會被人不斷的拿出來病垢,到時候可沒人管是轉(zhuǎn)世還是克死,總之是他出生先帝死了,你說倒不倒霉,哈哈——簡直太倒霉了——” 夜衡政看著魏南子笑得不可自制的樣子,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林逸衣手放在腹部時慈愛的容顏,她……會不會為孩子心疼。 夜衡政突然站起來。 魏南子短時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哥!你做什么,嚇?biāo)牢伊耍 ?/br> 夜衡政最終頹然的坐下,苦笑的拿出文案繼續(xù)辦公,元謹(jǐn)恂怎么會讓他進(jìn)去。 魏南子卻開始不依不饒,心里頓時像貓爪一樣好奇不已,扒著桌子湊到大哥身邊忍不住問:“哥?你剛才想去做什么?哥,你說話啊,你剛才想到什么了,反應(yīng)那么大?怎么?看到南宮嫂子到門口了?” 魏南子說著目光驚恐的向門口瞄瞄:“哥……你千萬不能嚇我……” …… 劍光耀舞、五爪飛天,元謹(jǐn)恂一席威嚴(yán)的帝袍穿在身上,莊嚴(yán)的坐在御書房的御座上,耐心的聽下面字都吐不清的老大儒顫顫巍巍地講解‘為帝之道’,以示對上天的臣服和自己的謙恭。 每天一個時辰,持續(xù)六個月結(jié)束。 元謹(jǐn)恂邊聽邊翻著手里的奏章,不時接過阿白手里的朱筆批改一二。 下面跪著抖字的老學(xué)究,不敢有任何不滿,盡心盡責(zé)的講解著手里的‘為帝之道’。 元謹(jǐn)恂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金光燦燦的奏折上,嘴角諷刺的揚(yáng)起又平穩(wěn)的落下,面無表情的提起筆,批了‘閱’之一字,隨意扔在一邊。 阿白無意中撇到,是一本質(zhì)疑皇后的折子,‘不堪大福’四個字,顯得沒戳瞎白公公的眼睛,白公公心眼,這位臣子心得多大,竟然把這件事放在明面上來講,不知明天的官譜里還能不能看到他的名字。 元謹(jǐn)恂心情相當(dāng)不錯,但也僅止于讓他們私下傳傳,無傷大雅的議論一二,等以后用得著的時候,有人站出來成為阻礙元自謙的輿論壓力。 但這些謠言只能在他允許的范圍內(nèi)小心翼翼地竊竊私語,如果有誰敢越過界限,就別怪她不客氣。 元謹(jǐn)恂心情不錯的準(zhǔn)了兵部的奏請,十萬兩軍需用度即可下發(fā)。 鳳殿內(nèi)。 春思卻要?dú)獐偭?,什么人嗎!每個人當(dāng)著娘娘面的時候,把小殿下夸的像朵花一樣,私下里卻不斷的議論小殿下的出生時候,到底是先帝殯天前還是殯天后! 膽子大些的竟然敢跑到她這里旁敲測聽哭著作息,不斷的說‘小殿下怎么這么倒霉,不知娘娘受不受得了,皇上怎么想’! 怎么?當(dāng)她傻,定會感同身受的報報她的主子怎么了!簡直令人抓狂! 不敢欺負(fù)春香,不敢詢問寧奶娘,都來問她,難道她看起來有那么蠢! 她只是性急了一點(diǎn),又不是白癡。 春香倒好牛奶,又見春思在角落里撕扯紗簾,不禁笑了:“好了,你還能管住別人嘴,再有人來煩你,你就直接拿出一等宮女的魄力來,直接把她們交給慎刑司!” “你又笑我!好了,給我,我給娘娘端過去,免得再碰到鬧心的人?!?/br> 春香沒有拒絕,看著春思走遠(yuǎn),含笑的神色漸漸凝重,其實(shí)這件事很嚴(yán)重,春思只是想的簡單,認(rèn)為只有那么點(diǎn)煩心事而已。 可她們明知道是太子妃不愿意舉辦封后大典,不樂意參加皇上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榮耀,甚至現(xiàn)在隱隱約約的宮中謠言,也可能是讓皇后明白,只有依附皇上,皇后和小少爺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但這些話哪能解釋,不是讓皇后更難做嗎? 春香嘆口氣,心想,也許總有一天,皇后為了小殿下最終會從了皇上吧,畢竟娘娘自己可以不在意,以后小殿下可不會不在意。 …… “jiejie,您還沒出月子就來煩你,meimei逾越了。”韓碧柔情萬分的率先賠罪,水漾漾的目光透著無法言說的嬌柔可親:“其實(shí)是妾身和王meimei沒辦法才來煩jiejie的,呀,小殿下醒了,當(dāng)真可愛呢!jiejie,妾身可否抱抱。” 一旁的王云雪柔柔順順的看眼睡醒的小殿下,臉上也滿是慈祥:“兩位jiejie,小殿下與皇上真是像,瞧瞧那眉眼,以前都說大殿下跟皇上最像,依妾身看,那是那些大臣還沒見過三殿下,若是見了,肯定說三殿下與皇子最像?!?/br> 韓碧絲毫不覺得王云雪說錯話,立即笑道:“誰說不是,瞧這小腿有力的,將來定是位勇士?!?/br> 春思在一旁嗤之以鼻:“娘娘,吃點(diǎn)東西吧?!?/br> 說著擠過去,擋住了兩位妃子的目光。哼,封了妃又怎樣,今非昔比了又如何,宮里的丫頭不敢攔你們,可別忘了在王府時,不敢進(jìn)重樓院一步的是誰! ------題外話------ 應(yīng)大家的要求,明日回復(fù)所有評論。 嘻嘻,大家的怒火平息點(diǎn)了沒有啊,記得明天輕點(diǎn)討伐,我內(nèi)心深處最愛的你啊。 ☆、062 韓碧面色未動,目光依舊溫柔:“對,先讓娘娘吃飯,娘娘身體養(yǎng)好了是妾身門的福氣?!?/br> 林逸衣聞言看了王云雪、韓碧一眼,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韓碧見狀,面色終于僵了一下,但下一刻立即溫柔如水的笑道:“妾身伺候jiejie?!?/br> 沉默、謀長的等待后。 林逸衣擦擦嘴,看了會孩子,方看向一直翹首而站的兩個女人:“說吧,什么事?!?/br> 王云雪心里非常不痛快,但看看一眼床上的孩子,想想那倒霉的出生日子,和洗三,滿月都不可能大辦的事實(shí),王云雪心里才能微微平復(fù)。 韓碧主動上前一步,忍者酸麻的雙腿微微行禮,聲音軟軟甜甜,聽了便讓人覺得舒服:“回皇后娘娘,皇上孝期二十六日已過,滯留的秀女也已多次被遣返,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再遣返秀女。 妾身礙于皇后娘娘在養(yǎng)身子,就與王meimei跟太皇太后先商量了,因?yàn)橄鹊蹌倓傔^世,太皇太后決定此次小選,留下幾位meimei為皇上延續(xù)子嗣即可,不知皇后娘娘覺得如何?” 林逸衣覺得韓碧聰明了,不玩陰謀改陽謀了,既然開始就越過了她讓太皇太后已經(jīng)決定了,現(xiàn)在來問是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二十七天已經(jīng)過了,還差她三天的產(chǎn)期,等三天后再問能天塌地陷?上趕著這時候來說,林逸衣想不懷疑她們的用心也難:“雖然是在孝期,但皇上子嗣單薄,如今國庫充盈,大選即是?!?/br> “娘娘……” “太皇太后那里,本宮自會去說,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對了,兩位記得,雖然現(xiàn)在搬了宮,但更應(yīng)謹(jǐn)微慎行,以前在府里什么規(guī)矩,現(xiàn)在一樣適用,懂嗎?!?/br> 王云雪、韓碧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忍下心里的不悅躬身道:“妾身謹(jǐn)遵皇后娘娘教誨。” “恩,下去吧。” 王云雪、韓碧出了鳳殿彼此看也未看一眼,均帶著火氣快速回宮。 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一個沒福氣的皇后娘娘!如今還不知道這位置能不能坐穩(wěn),竟還敢如此張狂!” 水鴛看眼地上的茶杯,幸好她先一步遣散了殿內(nèi)的宮人:“云妃娘娘息怒,這是好事,娘娘應(yīng)該高興才是,如今皇后娘娘還像在府里時一樣一意孤行,不是自毀前程?!?/br> 王云雪深吸一口氣,想想也是那么一會是:“鼠目寸光,自己逞一時威風(fēng),待人老珠黃,皇上不喜歡了,她哪條罪行不得死。” “所以,云妃娘娘該高興才是,以前,只有娘娘幾個人看著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手下受盡委屈。 但現(xiàn)在不同了,皇后娘娘身處高位,卻還不和睦娘娘們,不讓娘娘請安,不統(tǒng)領(lǐng)六宮,娘娘們宅心仁厚不說,大臣們能不說嗎?娘娘盡管放心,根本不用娘娘出手,自然會有人為娘娘出氣?!毕胫敝G的大臣多了!不愁將來不能報仇。 王云雪神色漸漸緩和,對呀,她何必臟了自己的手:“大殿下呢?” “回娘娘……”水鴛謹(jǐn)慎的看了娘娘一眼,有些閃躲:“大殿下他……” “說!” 水鴛瞬間道:“大殿下說他最近課業(yè)繁重,不能來給娘娘請安。” “放肆!” …… 垂虹不解的看眼心情不錯的娘娘:“韓妃娘娘,您笑什么?” “我呀,愿意!” …… 轉(zhuǎn)眼滿月在即,先帝殯天再避讓,嫡皇子的滿月禮也是要辦,只是不能大辦而已。邀請了一些要臣和林家的家眷而已。 夜衡政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大禮,扶著這尊白玉麒麟,想為她如今在宮中紛爭的流言盡力做些什么。 “相爺,該出發(fā)了。” “恩。” 煙雨蒙蒙又不是一個什么好天氣,春思看著春香為小少爺換好金紅的襁褓,忍不住嘀咕:“下什么雨嗎,還嫌咱們不夠倒霉?!?/br> 春香為襁褓系上腰帶,勸慰道:“這些小事算什么?!比缓笏南驴纯?,避開梳妝的娘娘,悄悄在春思耳邊道:“殿下都不是皇上的,皇上敢扎刺了嗎,還在乎一場雨嗎?” 兩人說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神秘的笑了。 就是!有什么來不起的,三殿下最強(qiáng)悍的一點(diǎn)是,根本不是皇上的兒子,任你先帝殯天、滿月大雨又能幾何,他能出生就證明某個人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 林逸衣看著鏡子,左右打量片刻:“你們兩個在笑什么!謙兒可都好了?!?/br> “好了,好了,想不到寧奶娘還有這手藝,瞧著皇后娘娘比以前都好看了,讓梳頭的嬤嬤見了也要自愧不如呢。” 寧奶娘立即放下梳子接孩子:“春香姑娘可別夸奴婢了,承蒙皇后娘娘不嫌棄,讓奴婢幫忙?!?/br> 林逸衣起身看眼睡著的孩子,莞爾一笑: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父親了,開不開心。 細(xì)雨蒙蒙,華蓋遮天,皇家園林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人,舞臺上靈兒獻(xiàn)壽,歌舞曲樂;舞臺下美人如玉,金光玉器,歡笑聲一片。 任流言蜚語說的肆意,也沒人傻到當(dāng)著主家的面膩歪。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