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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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嘗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撤了,重做!讓昨天負責(zé)采購的掌事去我辦公室。” “東家!時間上會不會來不及!”三號主廚根本閑不下來,手里的鍋鏟都沒有停過,食材上竟然給他處問題! 林逸衣環(huán)顧了一圈,看眼角落里堆放整齊的帶魚:“就它吧。”帶魚方便處理,又容易上盤:“我去挑醬汁?!?/br> …… 忙碌了一上午,久不活動的林逸衣竟覺得有些累了,但走在回辦公室的臺階上,卻覺得滿足充實。 春香嘟著嘴,心中腹誹:自找苦吃,隔三差五就去廚房找事做,你不在時大廚不是一樣處理的很好。 林嬌正好下樓,對林逸衣一笑:“相爺帶著孩子來了,在辦公室等你,哎呦。莊大人!稀客稀客!您可很久沒來了,不過,來得勤不如來得巧,我們今天剛推出了新菜色,莊大人正好——” 莊少監(jiān)看著林逸衣,滿目震驚,這…… 林逸衣先一步開口:“莊大人請慢用?!?/br> 莊少監(jiān)本能的就要行大禮,但突然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停住,依然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沒聽說皇后娘娘出宮了?不對,明明剛出宮里出來的時候,白公公匯報的是皇后娘娘在御花園看戲。 怎么一會的功夫…… 林逸衣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樓。 林嬌看眼東家,再看看傻愣愣的從龍之臣,曖昧的笑了:“莊大人,您就別想了,如果莊大人看的起奴家,奴家到是可以……”林嬌說著爽快的媚眼微挑。 莊少監(jiān)已然回復(fù)鎮(zhèn)定,神色嚴肅,目不斜視。帶著身后的友人向定著包房走去。 林嬌‘失望’的搖頭,為無數(shù)次失敗已心態(tài)平和。 …… 夜衡政蹲在矮桌旁,小心翼翼地扶著小謙,用桌的小玩具逗他:“這是犁、這是弓、這是鋤,是一個國都不可或缺的工具,工具……對工具……” 林逸衣解下身上的廚衣,掛在衣架上,無論看多少次他們的相處模式都覺得很搞笑:“浪費口舌,你念一千遍,他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夜衡政聞言頓時有些尷尬,目光也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扶著孩子的力量也有些僵硬:“忙……忙完了?!辈恢朗遣皇撬腻e覺,他覺得再次相見,林逸衣似乎并沒有……要繼續(xù)以往感情的錯覺。 林逸衣揉揉脖子,擴擴手背,向書桌走去:“怎么可能忙完,不過是告于段落了而已,老夫人呢?放心你把孩子帶過來,不會一會又殺過了吧。” 夜衡政更加尷尬,他奶奶的確經(jīng)常這么做:“不會,她今天有事,出去了?!?/br> 林逸衣頷首,然后微微一笑,想到老夫人黏小謙的樣子,的確很恐怖,她拿出昨天的采購單,翻看著上面的數(shù)據(jù),疏略的問:“跟南宮小姐的婚事就沒挽回的余地了嗎,我看南宮老爺子不是會為難你的人,如果認個錯或許……” ☆、081 夜衡政突然看著孩子,神色淡淡地,不說話。 林逸衣見狀,也不再多說,這件事最近鬧得滿城風(fēng)雨,南宮小姐那樣溫婉懂禮的人竟然會找上夜家,親自問夜衡政‘為什么’‘她有什么不好’。 剛聽說的時候林逸衣想了很久,也退回了去夜府的路,回了林宅,她印象中對南宮欣真不錯,每次跟著家人出來都安安靜靜的,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偶然聽長輩們談起前姐夫,會羞澀的臉紅,是位不慎出彩,但怎么看怎么宜家宜室的女孩子。 林逸衣倒不是說覺得自己不如人家小姑娘,只是兩年相處,有過婚姻合合合散散的她,已經(jīng)很難找到為了對方不顧一切的情誼。 而夜衡政感性,他值得一位為她不計一切代價的女孩。 “東家,王采購來了。” 夜衡政抱起不依不饒的兒子去了內(nèi)間。 林逸衣直接看向走進門掛著得體笑容的中年男子,一身錦袍,有些舉人老人的氣質(zhì),長很公正,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林逸衣合上單據(jù),多年身處高位,加行最近在宮里練出的目中無人的氣質(zhì),威儀果斷用的更加爐火純青,毫無顧忌: “我不管你有什么后臺,你姐夫是官員也好,你老丈人生意做的很大也罷,近一年的采購單上,你起碼錯過十次以上,均是大宗海鮮,每次涉及金額最低一千兩,你拿出八千兩,走人。這件事我既往不咎?!?/br> 周正的老實人范管事立即驚愕的看著這位女東家,仿佛不太相信對方說了什么,難得‘降尊紆貴’的好脾氣相問:“東家是吧?您是二東家還是大東家?是不是沒跟林嬌商量過這件事?我怎么會貪樓里的東西,東家是不是弄錯了?!?/br> 林逸衣也不惱:“春思,去把廚房今早剩下的龍蝦、蟹王拿來?!?/br> “是?!?/br> 范管事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立即道:“東家您還是跟林嬌商量一下,免得冤枉了好人,讓我們都難做。” 林逸衣抬頭看他一眼,威脅?哦,忘了,背景是不錯,如果在常來開始之初,對于這種人她或許也會睜只眼閉只眼,但現(xiàn)在的常來,根本沒有必要。 何況這人是近一年進的常來,元老更談不上,他們看中了什么把這位有著官員血統(tǒng)的人弄進來還用說嗎。 春思很快把兩籠蝦、蟹擺上,還有兩盤出爐后均不合格的熟食。 林逸衣直接掰開一直蟹腿,紅色的腿rou立即跳了出來,誘人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林逸衣開口道:“這里隨便一只蟹、蝦你都可以嘗嘗,正宗的海鮮我們從不做咸淡處理,要的是海鮮本身吃進的海鹽味道,你嘗嘗他們現(xiàn)在? 還有那些活的,每一個晾干后表殼和籠底沒有任何白跡,你還要跟我爭辯嗎?” 范管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是海鮮怎么了,還不是個個長得膘肥體健,不夠咸加點鹽不就行了,常來每天來往那么多客人,有多少人能吃出是不是真正的海鮮!近一年林嬌還不是睜只眼閉只眼過來了,怎么就來了這么一個不懂事的東家,還是個女的。 如果沒有油水可撈他會來這里做嗎,他姐夫可是三軍大都統(tǒng)駱祥秋,誰不巴結(jié)著,就算常來總店有個扒著相爺不放的小東家,但那又如何,他姐夫一樣能與相爺稱兄道弟,她一個被了已經(jīng)不被相爺記起的女人竟然還敢不巴結(jié)著。 不過,這個東家長的不錯,如果她肯……或許他就計較了,范管事一派正經(jīng)的臉上立即露出高人一等的笑意:“小姑娘,我看你還是讓那些偷懶的廚子們給海鮮加點鹽,這樣大家都好做,區(qū)區(qū)幾千兩我還不見得看得上眼,我能來這里是給常來天大的面子,別自視甚高,砸了招牌,到時候就是請我,我還不稀罕做呢!” 林逸衣眉頭都沒皺一下:“談不攏?” “你說呢?” “春思,下樓看看莊少卿吃飽了沒,如果吃飽了讓他上來把這個人帶走?!?/br> 范管事頓時一驚,有些不敢相信:“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算進了宗人府我……我也能出來……”莊少卿那人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不……不知道會不會賣姐夫面子。 范管事有點慌亂,但多年來人人相捧,隨他怎么占便宜都沒有事的經(jīng)歷,讓他底氣十足:“哼,別充大頭鬼,別說莊少卿是不是你能請來的,就我這事輪也輪不到他判,你別以為你們常來有錢還有一個相爺,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姐夫你知道嗎!那是三軍大都統(tǒng),與當今圣上……”范總管對天做了個恭敬的首飾:“是一兄弟?!?/br> 林逸衣心想,元謹恂的干兄弟挺不值錢的到處都是,但卻沒有理會他的廢話,都不明白這么一個貨色怎么招進來的,托關(guān)系? “夫人,莊大人來了?!贝核枷窨聪蚝镒右粯涌囱鄯豆苁?,突然覺得高高在上的感覺就是好,難怪王爺當年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莊少監(jiān)有點拘謹,他本就是一本正經(jīng)的人,曾經(jīng)因為對常來的老板娘清淡淑雅的氣質(zhì)有好感,還多來過幾次,也漸漸的生出君子之交的感覺。 但知道對方的身份后,果斷退了出來,不敢有任何攀交情的想法,反而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和羞愧,估計能做到夜相哪一步的,也要有夜相高人一等的身份和能力。 莊少監(jiān)不自在的片刻,立即一本正經(jīng)的喚了聲:“夫人?!?/br> 范管事當場就慫了,他雖然有個靠山一等一等的姐夫,但平日見了就跟孫子一樣,甚至連孫子都不如,更別提見大名鼎鼎的莊少卿了,莊少卿本身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再加上范管事本身有錯,更是瞬間忘了手腳往哪里放,一直陪著小心,不斷的提起自己姐夫是誰。 若是以往,莊少監(jiān)轉(zhuǎn)身就走,以他的地位,早已無需親自辦案,除非是謀逆或者重大要案他或許會降尊紆貴,但上面的人身份不一樣:“帶走嗎?” “恩,麻煩你了,就是手腳不干凈,讓他把吃下去的吐出來就行了?!?/br> 范管事見莊大人來真的,頓時軟了:“大人……大人你別聽她胡說,我……我姐夫是駱都統(tǒng),我怎么會干那種事,大人……大人您別拉我啊,不信您問我姐夫,我姐夫跟皇上……” 范管事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林逸衣才人你把林嬌叫來。 林嬌為難的多,駱祥秋跟夜衡政什么關(guān)系,進個親戚就進一個,看著挺好的一個人,誰知道那個樣子。 林嬌不禁擔(dān)心的問:“真的沒事嗎?那人可是駱都統(tǒng),萬一……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忙吧,我也沒功夫跟你嘮叨?!?/br> …… 夜衡政抱著睡著的謙兒出來,俊朗儒雅的風(fēng)姿讓林逸衣看著莞爾一笑,溫文如玉又內(nèi)在冷漠的一個男人:“要走了?!?/br> 夜衡政說話淡淡的:“恩,他睡著了,我?guī)厝??!?/br> 林逸衣欲起身:“送你?!?/br> 夜衡政阻止,總有種錯誤顛倒的錯覺:“不用了,你忙吧,最近剛接手,很多事情肯定都不習(xí)慣,注意休息,你看起來有點累?!钡駹顟B(tài)比什么時候都好。最后一句夜衡政沒說,卻覺得能看到這樣的她,心中波瀾。 出了后門上了馬車,夜衡政不禁苦笑,他們之間怎么會走到這一步……但下一刻夜衡政淡淡一笑,笑容平靜淡然,不過,她就適合這個樣子,如今更已是鋒芒畢現(xiàn),再不似當初創(chuàng)業(yè)時的步履艱辛。 夜衡政有時候也會想,難道就這樣嗎?好不容易她出來了,卻不去觸碰,只是觀望?讓往事都成為過去……每次想到這樣心會鈍鈍地痛……他們之間,怎么就這樣…… 夜衡政想著想著突然道:“轉(zhuǎn)彎,去林宅。” 結(jié)果還沒等馬車轉(zhuǎn)彎,夜老夫人的車架已擋住了夜衡政的道路,二話不說六位健壯有力的奶娘就抱走了夜衡政懷里的孩子。 夜衡政被弄的哭笑不得,遣了身邊的人苦口婆心的勸奶奶:“您別總疑神疑鬼,孩子又不是不讓咱們抱。” 夜老夫人才不管那一套,曾孫回來的那一天就恨不得找一個營的人保護著,唯恐宮里說話不算數(shù)把人抱走了,畢竟三殿下的身份是過了皇伺的。 夜老夫人每每想起來就能驚出一身冷汗,有時候連她也弄不明白到底該作揖敬稱三殿下,還是抱著叫曾孫,那明晃晃的從龍玉掛在孩子脖子上,每次換衣服時都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夜老夫人對此絕對不敢放松;“你要去她那里你就去!孩子不準去!” 夜衡政無奈,只能陪著小心試著勸解:“奶奶……” 夜老夫人才不聽那一套,先一步苦口婆心的勸道:“你也是,要多長個心眼,別總把孩子往她哪里抱,萬一她后悔了,抱著孩子進了宮不再出來,我們要怎么辦,這可是我們夜家唯一的曾孫……” 夜老夫人說著說著眼淚委屈又感動的留下來,既感激林逸衣為衡政剩下了謙兒,有委屈孩子現(xiàn)還不是夜家名正言順的子嗣,卻先過了別家威風(fēng)八面的宗祠。 每每想來夜老夫人都被比的一口血噎在喉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況,自己干脆了解了,我以后連曾孫都沒有……”然后又忍不住低估:“又不肯告訴她,她現(xiàn)在能出來過的春風(fēng)得意是誰的功勞?你呀,就是太死心眼。” 不過言歸正傳:“你一定抓緊孩子,否則……到時候我上哪抱我的曾孫去……我可就這么一個曾孫?!闭f著說著,眼里不自覺的往下掉,她是委屈啊,委屈了曾孫委屈了孩子們:“你不知道,我每次……在國宴上看見孩子,你這心里多難受嗎?就怕皇上一個腦抽,不讓出來了……” 但下一刻立即又得意洋洋的道:“不過所有人見了都跪著,也挺為我曾孫高興的,畢竟要是跟著你再有地位也沒有那樣的風(fēng)光,你說你怎么就不爭氣,萬一將來孩子長大了喜歡皇上不喜歡你,你可得多自卑……” 夜衡政無語了,這都哪跟哪?。骸澳棠?,您就別cao心了,孩子給我,晚上一準給您抱回去。” “不行!”在夜老夫人眼里唯獨這件事不行,只要她沒事孩子必須在她眼皮地上,就是那個玉佩的繩晃得她屢屢想跪,她也要抓著曾孫:“孩子不叨擾你們,你們也方便,自己去吧,孩子我?guī)ё吡?。?/br> “奶奶——” 夜老夫人轉(zhuǎn)身當沒聽見:“快走吧?!?/br> …… 范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的萬分悲痛:“jiejie,您可要讓姐夫為我夫君做主啊,就這么送進了宗人府,以后相公可怎么做人……嗚嗚……” ------題外話------ 撲騰下翅膀,求個手里有的月票 ☆、082 駱夫人有一瞬反應(yīng)不過來,明睿的臉上掛著不悅困惑:“宗人府?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我們老爺是被莊大人從常來直接帶走的!jiejie,我家老爺當初肯去是給了常來天大的顏面,先在怎么能說抓就抓——jiejie——您可要給夫君做主啊?!?/br> 駱夫人心里很煩,昨日府里進的那女人就夠她心煩了:“行了,行了!別煩人了,拿上我的腰牌去宗人府領(lǐng)人?!蹦欠N地方就是你想多呆,莊大人也不見得想收。 范夫人喜極而泣,道謝后擦擦眼淚急忙去救相公,結(jié)果,不單人沒帶出來,連見都沒見到,還被獄卒轟了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險些被打了板子。 范夫人氣的半死,回來便哭著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jiejie!他們實在欺人太甚!竟然說jiejie您親自去也沒用,不拿錢就不會放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