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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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謹恂聽到剛才給他光明的女音,只覺得抬頭。 花江音道:“就是她,怎么形容這種話了男人銀子還搶原配地位的下作女人來著!” 元謹恂幾乎看也沒有那個所謂的女人一眼,或者是看了根本不用介意在乎,猶如每天吃過的飯粒,你會記得哪個是相熟的嗎:“恬不知恥!” 花江音立即樂了!也不在乎元謹恂真會說什么難聽的詞,但一定要是元謹恂說的:“聽到?jīng)]!說你恬不知恥?。 比缓罂聪蛟斺?,開心道:“謝啦,改天本小姐請你喝茶!” 藍氏瞬間臉色發(fā)白,腿腳一軟癱坐在座位上,怎么可能!他怎么能那樣形容她,如果被人知道,她還有什么!她——不:“我不是!不是我的錯!” “當(dāng)然不是你的錯!那個賤男人的錯!回去告訴跟你一起賤的男人!讓他出門小心點別遇到姑奶奶,否則對他就不是罵,直接打了!一對狗男女!永遠不要碰到你們才好,卑鄙、無恥——” 突然一直沒有動作的春秋猛然站起來,羸弱美麗的臉上帶著無法承受的顫抖和脆弱,讓每個見到的人頓時屏住了呼吸,連周圍的一輪聲也瞬間降到了冰點。 春秋面容冰冷的看向花江音,高傲的挺直背脊卻不敢回頭看一眼剛才給予藍氏致命一擊的男人,她甚至恐懼著見到這樣的他,真是沒有勇氣站起來。 可就在剛才她站起來了,或許……或許哪怕是最后一眼,她也是想他見到她的,想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會因此突然想起她。 春秋的聲音跟她的人一樣清清冷冷的,甚至更冷:“這位姑娘!這里是共用場合請不要肆意辱沒別人!” “你又是誰啊!我說你了嗎!看不慣拉著這個貨色跑?。≡趺聪氪蚣?!你別以為——” 狄易從后面穩(wěn)穩(wěn)的抓住花江音的手:“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花江音想了想,好吧,收回手,故作不樂意的被狄易牽走了,留下陡然沒了目標無法承受的春秋,他看到她了嗎!看到了嗎? 春秋扶起嚇傻的藍氏,神色比藍氏的臉還要白,小聲的在她耳邊低語:“不要怕,這里不三樓四樓,或許沒有人認識他,走,快些走就沒事了?!?/br> 藍氏看眼春秋,恍然大悟,對,趕緊走,一定沒人認識他的,沒人認識他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藍氏反拉住春秋的手,逃也般的飛跑出去。 春秋踉蹌跟上,除了茶樓渾渾噩噩的坐在轎子里,他看到她了嗎?想起來了嗎?淚水瞬間劃過臉頰,凄婉如被星空遮擋的月光…… 元謹恂突然站來了,加快腳步向林宅而去,自始至終沒有留意不該留意的人、事。 林逸衣午睡剛醒,錯過了吃飯了時間,現(xiàn)在有些餓了。 春思、春香立即為夫人更衣,洗涑,扇風(fēng),讓夫人快速恢復(fù)最好的狀態(tài)。 林逸衣只是擦了擦臉便不讓她們忙了:“天氣挺熱了,休息一會吧,吩咐廚房準備些清淡的?!?/br> “娘娘不想吃?”剛才不是還說餓。 林逸衣站起身,淡青色的薄紗在屏退了內(nèi)院所有的男撲后,透著隱隱約約的誘惑,讓高挑的她越加出眾清爽:“看多了會沒有食欲?!?/br> “是?!?/br> 林逸衣正在吃飯。 元謹恂壓下心里彭拜的想法在剛跨入餐廳的轉(zhuǎn)廊時穩(wěn)住了自己的腳步,克制著與心不一樣的的激動和恐慌。 林逸衣聽到聲響詫異的抬頭,隨后眉頭微微一皺,喝粥的動作有些放緩。 元謹恂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抬起的腳,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邁出去。 元謹恂沒敢上前。 林逸衣吃的緩慢,待林逸衣覺得吃飽了,擦擦嘴,在春思的攙扶下起身,路過元謹恂身邊時,清爽的身影驟然站定,聲音不高不低:“我希望你下來進來,先讓門房通報,麻煩你了?!?/br> 說完林逸衣直接走過,向內(nèi)室走去。 元謹恂突然回頭:“我——” 林逸衣腳步未停:“不必擔(dān)心,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有不必要的牽扯,我也不喜歡,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用此威脅你什么,因為本就不會存在?!?/br> 元謹恂神色兒頓時變得古怪,來時的雀躍瞬間煙消云散,心一瞬間忘了跳動,憋悶了每一個呼吸需要血液和氧氣的細胞。 白公公害怕的看著皇上,怕好不容易恢復(fù)如常的君主再因為什么一蹶不振,這樣的皇上,深情如此、驕傲放下,為什么她就不能回頭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是一瞬,她就沒有心動過嗎? 白公公仿佛有些理解了前輩文山曾經(jīng)的心情,一心為主,她卻不將你的主放在心上,怎么會不覺得心涼,怎么會不放縱手下在皇上不愛后,讓皇后知道什么是天。 如果林逸衣知道白公公在想什么,一定會告訴他:感動過、甚至考慮過,但那個身份背后代表的意思讓已經(jīng)有小謙的她必須推翻那份安逸。 而他的表現(xiàn),也證明了兩人之間的矛盾,讓他們不可能心無芥蒂的在一起。 對于不可能的事,就選擇的遺忘吧,或許他會痛,會在以后屢次想起,但至少不會再受傷,不會一直站在這個扭曲的關(guān)系圈里,不會讓三個人一直迷失。 元謹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害怕的不敢挪動一步,不敢回頭拉住她兇狠的指責(zé),不敢把此刻身上的痛苦加注在她的身上,不敢讓她見識得罪他的下場是什么。 春思在夫人拐入離間時,悄悄地看了眼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皇上,心里莫名的為主子害怕?lián)模夯噬锨f別一氣之下殺了夫人。 ------題外話------ 計劃沒趕上變化,26日的欠更還在。記著呢。 ☆、104 元謹恂猛然回頭! 春思嚇了一跳!匆忙垂下頭,快速追向遠去的皇后娘娘。 “皇……”白公公剛欲上前。 元謹恂突然推開他,追著林逸衣而去。 “我們談?wù)劊粫⒄`你多少時間!” 林逸衣剛要卸釵的舉動一停,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金縷玉衣的他,站在這個雖然別致卻不夠匠心獨運的空間內(nèi),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也許他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元謹恂比當(dāng)年初見遇見時更見成熟、穩(wěn)重:“去書房吧。” 白公公、春思退到書房外,彼此互看了一眼,因為各侍其主,沒有交流。 元謹恂坐下來,故作冷靜的看著眼前早已不屬于她的女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走出了皇城的束縛,沒有了原有的身份,她還是她,從容不迫的過著她的生活:“這個孩子,我想你剩下他?” 林逸衣站在書架前,翻著觸手可及的書,沒有看他、沒有說話。 元謹恂并不惱怒:“你說,什么條件可以讓你生下他?!笨粗谷坏恼驹谀抢?,元謹恂充分的認識到,他們之間,很多過去了的東西,如今早已不可挽回。 他不會讓謙兒威脅他孩子的地位;她也不會容忍謙兒受不屬于他的委屈。 林逸衣抽出一本書,回頭看向元謹恂,冷靜的開口:“我要離開所有屬于你的一切,我們以后形同陌路;孩子可以生,但我不想交給你撫養(yǎng)。” 元謹恂瞬間覺得可笑!不給我撫養(yǎng)!憑什么:“那不可能,他是我的孩子。”他竟然在這里跟一個不情愿的女,談孩子!元謹恂突然覺得自己原來如此可笑! 林逸衣毫不退讓的看著他,冷靜道:“但你應(yīng)該更清楚你的身份,生母不在,當(dāng)你不再在乎他時,那種地方會讓他萬劫不復(fù)。 如果你拒絕,我寧愿沒有生養(yǎng),也不讓他的未來還沒有開始,已經(jīng)遇見了悲劇?!?/br> 元謹恂覺得可笑:“悲劇!”他現(xiàn)成才發(fā)現(xiàn),他辛辛苦苦得來的地位、權(quán)利原來到頭來都是悲劇,是所有矛盾不可調(diào)和的開始!竟然如此荒謬:“那也是你的問題!是你這個母親放棄了他享有龍子嫡孫的一切榮耀!” “對不起。” 元謹恂驟然冷靜很多:“我也很抱歉,說話有些過激?!?/br> “是我咄咄逼人,只是我希望你認真考慮,跟著我沒什么不好,我……” 元謹恂突然道:“認賊作父嗎?” 林逸衣驟然噤聲,如果這樣說,元自謙是最開始的土匪嗎? 元謹恂仿佛也覺得不妥,深吸一口氣,理智回籠,雖然他坐在這里跟她談他的自私就很不理智:“孩子你帶著,身份你放棄,我得到了什么?” 林逸衣嘆口氣:“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而已,留著徒生煩惱!你不覺得在宮里累了,出來看看他,讓他給你倒杯茶也不錯嗎,為什么非要讓他跟你走,所有在乎的都抓在手里就是幸福嗎? 元謹恂,你已經(jīng)在我身上浪費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忘了看真正屬于你的、為你等待的她們,那不是你,不是你努力走到今天想要的! 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包容,謝謝你慷慨的放手,也謝謝你愛過我,讓我不至于死無歸所,讓林家能有今天,真的謝謝你,不管為了什么,若不是你的寬容我早就死了,也不會有謙兒,不會有今天?!?/br> 元謹恂茫然的看著林逸衣,一瞬間不知道該感激她給自己的公正評價,還是可悲自己只能這樣落寞收場。 在最初的時候錯過,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不可挽回,因為曾經(jīng)認為時間還長,轉(zhuǎn)眼就是這樣的境地。 但爭了幾年,如今一無所有的她,竟然覺得這幾句話讓他心中足夠平靜:“愛了又如何,不過是一句謝謝?!?/br> “對不起?!?/br> “不可以挽回了嗎?” 林逸衣?lián)u搖頭。 “孩子還好嗎?聽說你今天去看了大夫?!?/br> “沒事,天氣太熱而已。” “你會跟他成婚嗎?” “怎么可能,雖然我很少出門,但認識我的人不是沒有?!?/br> 元謹恂點點頭,心里莫名的覺得也算欣慰:“想好了,以后會跟他在一起?” 林逸衣點頭。 元謹恂的心仿佛被豁開了一道傷口,慘痛悲涼:“夜衡政人很好,不過身為男人他也不是完美無缺的,如果他對我的孩子不好,希望你能交給我撫養(yǎng)?!?/br> “謝謝?!?/br> 元謹恂起身,抱著希望而來,最后不過還是這樣的結(jié)果,茫然的他一時間不敢留在這里再說些什么:“給我點時間……皇后去逝,并不容易做到?!?/br> “謝謝。” “再見。” “再見?!?/br> 元謹恂走出林宅,再熱烈的太陽也無法驅(qū)散他心里的陰霾,結(jié)束了嗎?他滿懷信心等著她重新沖入他懷抱說錯了的妻子;他給予無限耐心甚至顏面不要的爭取……都結(jié)束了嗎? 強求不得,別無他法。他的妻他的子,他從未料到過,生活會給他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元謹恂慢慢的走著,影子縮卷在腳下,模糊了熾熱的視線…… 林逸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里放著一本合上的書籍,目光無神的望著兩只飛進來又快速飛出去的家雀。 對不起,是真心實意的,是對林逸衣最大的愧疚,那個愛了元謹恂一生的男人,她卻硬生生的帶著軀殼離開了那個男人,如果永平王妃還有一縷意識,定是淚流滿面的……是恨她的…… “對不起……”影子中屬于永平王妃的執(zhí)念和不依不饒。 …… “四個月了,可要當(dāng)心了。你這個孩子向來莽莽撞撞的,想不到現(xiàn)在也將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绷址蛉烁锌呐呐呐畠旱氖?,頭上厚重的誥命頭飾,襯得她越發(fā)老邁莊重:“誰能想到你有這樣的造化,你呀,能遇到皇上是你的福分,要好好珍惜。” 林逸衣一身鳳服霞衣,端莊得體:“女兒知道?!?/br> “哎……”早幾年還在為她不能生養(yǎng)著急,現(xiàn)在能生養(yǎng)了也著急,林夫人趁著沒人之際低聲道:“你可要對大皇子上些心,別到時候養(yǎng)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