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甩掉渣攻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重生之情有獨鐘、幕僚生存法則、你是什么味兒的呀、為鬼書、你好,江時遇2、我想和你互相浪費(網(wǎng)配)、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敵he了、娛樂圈之我是傳奇、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元謹恂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突然想到什么一臉嚴肅的拿過羅列在右手邊的冊子,快速寫下什么。 莊賢兒看著完成使命的茶碗,視線輕微的抬到皇上忙碌的手上,修長飽滿的手指不見文人墨客的柔軟眷麗,反而帶有武將的力度鋒厚,他仿佛很有靈感,振筆疾書,洋洋灑灑。 莊賢兒猛然垂下頭,心跳有一瞬間越界,繼而便是苦笑,她似乎有些明白親和殿宮女為何這樣少,面對正直當年,手握天下更加富有傳奇色彩的皇上,幾人能你真正心靜如水。 依如此刻,她服侍他兩天以來,皇上的勤奮、自勉、威望,都讓她自愧不如的同時,還有敬畏的心動,這樣的男子,也無怪后宮女子會爭他一個無關愛意的關心。 白公公陰冷的瞪著傻了的莊賢兒,頻繁示意未果后,憋了一肚子火:“咳咳!” 莊賢兒立即回神,嚇的趕緊提著茶壺上前,心情忐忑的為空了的茶杯注水,繼而懊惱的要死,她怎么就發(fā)呆了,怎么這么不爭氣,皇上一定對她印象不好了? 莊賢兒心中自責的退回來,見皇上依然在忙,沒有一點問罪的意思,心里更加愧疚,默默的垂下頭,愧疚萬分。 白公公心中不喜,但礙于對方身份他不便表態(tài)。 安公公的身影在高大的窗戶前掠過。 白公公立即退出去,不一會捧了一封信過來,沒有像其他信件一樣放在一旁,等著皇上批閱,而是直接恭敬道:“皇上,二主子的信?!?/br> 元謹恂抬起頭,放下手里的朱筆,接過來—— 抱歉,失言了,我沒有你想的那幾層意思,只是她們太嬌慣孩子,我認為不妥,所以剛才我把奶娘我換了,你的那幾位放在外房伺候,我覺得這樣對孩子好。 逸衣。 元謹恂看完神色冷淡的轉(zhuǎn)手一撕,重新攤開一張紙,直接用朱筆寫下—— 不要用你狹隘的格局想我兒女的問題,人給我放回去。 元謹恂沒有署名直接拿出大印蓋上,以示他的不容挑釁,隨即折了三下遞給白公公,然后重新拿過剛才的奏章繼續(xù)批閱。 莊賢兒垂著頭,把疑惑壓在心底,但還是會想,是誰能越過一道道國之奏章,擠到最前面的位置?相爺?可不像啊,是張白封?誰呢?如此大的顏面? …… 剛剛亮起三盞燈的林宅大廳內(nèi),幾位小不點在鋪的厚厚的地攤上歡樂的翻滾著,地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玩具。 夜衡政換了家居服半躺在左側(cè)的貴妃榻上悠閑的翻閱書籍,林逸衣坐在夜衡政的右手邊半干的發(fā)絲垂在夜衡政的肩上,如所有夫妻一般,嫻靜喧鬧。 “我狹隘?”林逸衣看向夜衡政:“我狹隘嗎?” 夜衡政伸出手:“什么我看看?!?/br> 林逸衣把剛收到的信扔給夜衡政,縱然心里不高興,還是忍不住問:“我狹隘嗎?” 夜衡政俊秀的眉眼動了一下:“你干什么了?” 林逸衣把前天的事講了一遍,并不覺得不妥:“有什么問題嗎?夜正現(xiàn)在的脾性……夜正,不可以打哥哥!” 夜衡政看眼笑的犯傻的夜自謙,反身甚至還親了弟弟一下,然后收回視線把信件收在自己袖子里:“也不算,身為母親你的擔心不為過,但……”夜衡政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放在亂爬的夜正身上。 林逸衣不解的看向他,疑惑的道:“你也覺得問題在我?”林逸衣沒有不認同的意思,而是不解。 夜衡政坐起來,把她半攬進懷里。 林逸衣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夜衡政握著她的手開口道:“他要的跟你要的不一樣,你想要是一個聽話、懂事、陽光善良的孩子,希望他易感、溫和、懂得為他人考慮,甚至學會憐憫。 他想他的兒女有主見、懂堅持、理智、冷靜、不輕易為外物影響、要能站在萬人之上,他們無需善良但要會衡量得失,他們更不用謙和,反而要自重自信,能掌舵翻滾,無論是對錯的決定,都要能承擔對錯后的后果,還要能盡快進行下一步抉擇。 你們要的孩子不一樣,對他的教育自然不一樣,其實你現(xiàn)在對他的教育,怎么說呢確實不適合他心目中未來的樣子,但……也不能說你做的不對?!睜帍娭?,可能并不適合這個孩子。 林逸衣立即不樂意:“他想干什么,擺脫他長點腦子,孩子跟了我們,還要什么掌舵的能力?!?/br> 夜衡政安撫的揉揉她的頭:“別急,你別忘了三殿下還在呢,他們兩個只差一歲多點,再長五年這點差距就會不存在,他會有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br> 林逸衣急了:“他答應我會讓……” 夜衡政頓時道:“他是皇上,他有權(quán)利反悔任何事!” 林逸衣頓時有些煩亂,爭天奪地,那是普通人能做的事嗎?那是有錢也沒什么了不起而不能涉足的事,所謂沒有銀子難倒英雄漢,前提人家是英雄漢!“他……” 夜衡政安撫的把她擁進懷里:“別急,別急,我在呢?我能讓孩子去犯險嗎?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你有什么數(shù)?。∧恪?/br> “乖,他不見得會那樣做,我們現(xiàn)在只是猜測,放寬心,就算是也還有好些年,或許他會遇到一個他更喜歡的孩子也說不定,別太杞人憂天,亂了陣腳,顯得咱會多不自信,養(yǎng)不出一個孩子一樣?!?/br> “話不是那么——” “聽我的!我在!”夜衡政認真的看著林逸衣,目光從未有過的肯定堅持。 林逸衣靠在夜衡政懷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上次見面,他眼里未消散的溫柔心里頓時更加煩躁,沒有什么比她的孩子會離開她,參與那一沾上就不能抽身的爭斗更另她不安的。 試問哪個老皇帝開始不是自信滿滿,的認為自己不會被小的拉下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哪個有好結(jié)果的。 再說哪個老皇上不是為自己選好了接班人,最后被更有能力的皇子取而代之,或者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放棄初衷! 歷史的教訓里,順應先皇名義登基的,哪個名垂千古了!根本就是胡鬧! 夜衡政擁著林逸衣,目光看向地上的三個孩子,心里在想元謹恂的熱情能堅持到什么時候,相比林逸衣的害怕,夜衡政更擔心元謹恂半途而廢,那對夜正來說才是你死我活的開始。 夜衡政看眼林逸衣:“后天是不是要走了。” “恩,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郊田?!?/br> 夜衡政點點頭:“正好,我這幾天忙完,跟你一起出去走走,順便帶上這三只。” “你有假?!?/br> “我試試?!币购庹迪耄麘撨€不會做的太過明顯。 …… 夜衡政請假休息的當天,元謹恂茫然的抬起頭:“來年科舉的事準備好了?” 什么科舉,不是去年才結(jié)束。 “恩考一年?上次不是說過,以撫皇后在天之靈?!?/br> 夜衡政深吸一口氣,玄色的官袍沉穩(wěn)安靜:“微臣告退?!?/br> “辛苦了?!?/br> 白公公慢慢的研著手里的墨條,神色穩(wěn)然不動,看在眾人眼里君明臣忠的戲碼,在白公公看來只覺得瘆人。 元謹恂看著大門重新關心,眼里的情緒一閃而逝:“她最近有信沒有?” 白公公立即警覺,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沒有?!?/br> 元謹恂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很快恢復平靜,自從上次后,他沒有去過林宅,她只來過一封看不出情緒的信。他們沒有像他預期中吵架,竟然還有臉來休假!簡直!—— …… 莊賢兒剛剛走出親和殿,就看到東方才人穿著一身俏麗的粉色站在不遠處碧色額的垂柳下,溫柔美麗的對著她微笑。 莊賢兒立即走過去,恭敬的福身:“東方才人萬安。” 東方溪女趕緊扶起他,深情愧疚的握住她的手:“jiejie快別這樣,折煞meimei了,都是jiejie考慮不周讓meimei受了委屈,meimei心里……”說著東方溪女紅了眼眶。 莊賢兒眼里也有些微紅:“才人別,奴婢承受不起,現(xiàn)在都好了,我們都還在?!?/br> 東方溪女打量著眼前的jiejie,一別半個月前瘦骨如柴的樣子,現(xiàn)在的莊賢兒比前幾日更加紅潤更加精神,可見莊jiejie真如傳聞中一般在親和殿過的很好。 東方溪女突然間有些說不清心里該是什么滋味,私下里傳言皇上看上莊賢兒了,這是要玩皇上和宮女,麻雀飛枝頭的戲碼,而且不喜宮女貼身伺候的皇上,確實破天荒的把莊賢兒留在了身邊。 東方溪女看著眼前容光煥發(fā),漂亮溫和曾經(jīng)讓自己也不禁折服的小jiejie,心里越加不是滋味,想不到她辛辛苦苦和云妃爭了半天,竟然成全了莊賢兒,難道不該是受了委屈的自己嗎。 莊賢兒才人突然間臉色不好,疑惑的問:“怎么嗎?” 東方溪女立即微笑的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見你沒事了,心里開心,以前都是我沒本事,不能救你,好在你現(xiàn)在……” “才人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不但過去了,你還飛上枝頭了,有皇上撐腰有皇上護著,還有什么好愁的。東方溪女想到那夜驚鴻一瞥后的自己分享給賢兒的思念,覺得自己在莊賢兒眼里一定就像一個笑話。 她們得不來的人,她現(xiàn)在卻能日日夜夜在跟前伺候,是不是真如宮人所傳,她自己也覺得高她們一等。 東方溪女立即收起心里的情緒,悲傷的問:“皇上可曾怪meimei沒有照顧好jiejie,都是沒沒沒用。” 莊賢兒立即道:“才人千萬別這么說,才人對賢兒一直很照顧,那件事是才人鞭長莫及才……賢兒怎么會怪才人,皇上更萬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br> “這就好,這就好。”東方溪女說著,回過頭從侍女手里拿過一個小食籃:“這是我親手煲的湯,望皇上不嫌棄,能原諒我前段時間不懂事。” 莊賢兒頓時有些為難,這……皇上一般不收后宮送來的東西,白公公每次拿了,都是直接分給下面大太監(jiān)宮女,其它小宮女太監(jiān)拿了,更是直接分吃,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送到皇上面前。 莊賢兒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收了按規(guī)矩來,可自己跟溪女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怕她的心血白費,更怕她以后會如其她宮主一樣不斷的往親和殿和帝寢殿送東西。 那樣僥幸的期望太過渺茫,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希望。 莊賢兒為難的看著才人手里的食籃,下定決定的看向她,小聲的正色道:“才人,您還是別費心了,皇上真的不會記得那件事的?!?/br> 東方溪女看眼沒被接過去的竹籃,心想果然是今非昔比了嗎,連給皇上的東西都敢直接攔了,是不死怕她出了頭搶了她的風光。 ☆、139 “才人,才人……”她是心里是把小meimei溪兒放在心上,才好意提醒,怕她像其她宮妃一樣抱了心思,最后失望的還是她,莊賢兒握住東方溪女的手,真心實意的道:“才人放心,皇上對才人印象一如既往?!?/br> 東方溪女聞言心里暗暗怨恨,表面上收回竹籃,心里卻十分不痛快:“賢兒jiejie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賢兒jiejie得空了,幫meimei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meimei就知足了?!?/br> “才人千萬別這樣說,我也不過是……白公公。”莊賢兒立即彎身行禮。 東方溪女緊張的也虛問敬禮:“白公公?!?/br> 白公公急忙停住腳步向東方才人回禮貌:“才人折煞奴才了,奴才給才女請安。”說著看了莊賢兒一眼,因著是皇后說過話的人,也給面子的用目光打了招呼。 白公公心想,誰知道人家哥哥跟皇后娘娘什么交情,若是以后與皇子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他斷是得罪不起,雖不至于交好但也不至于交惡。 東方溪女看在眼里,心里對莊jiejie現(xiàn)在的身份越加懷疑,能讓白公公高看一眼的,能有幾人。 “公公快別,對了,這是我亂做的湯食,不知合不合公公口味,還望公公不要嫌棄?!闭f著親自接了竹籃遞了過去。 白公公立即受寵若驚的接過:“奴才受不起,受不起?!比羰遣唤永冻栋胩旄堑⒄`時間,還不如接了快些安生了走了,彼此也都有臉面。 東方溪女見狀,心安了幾分,雖然沒能傳到皇上手里,但能交好白公公已實屬不易:“公公定還忙著,我就不耽誤公公了?!?/br> 白公公一向謙遜,比任何一個貼身伺候皇上的都會做人:“不敢,不敢,皇上道確實派了差事,實在不好意思,奴才先行一步,望才人海涵。” “公公哪里話,皇上差事要緊,公公慢走?!?/br> “才人海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