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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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元謹恂回到寢宮時,宮門還沒有落匙,各宮還沒有休息,正好韓妃帶著大公主求見。 元謹恂換了常服,靜了一會便傳了人,他面色平靜,態(tài)度慈祥的聽大女兒背了一段《國書》賞賜下些墨硯,又想起另一個女兒,一想便沒了睡意,干脆送女兒出后去上書房理政。 韓碧在眾多宮女的擁簇下走在宮燈絢爛的路上,一眼望不見寢殿的曲折小路,她甚至沒有走過幾次,心里頓時有些沒底。 不自覺的靠近身后的女兒,吧女兒拉在身前,似安慰的拍拍女兒的肩,心里微覺安心:“別亂想,剛才表現(xiàn)的很好?!闭f著又拍拍女兒的肩,讓她放松。 元自染還是有些緊張,以前面對父王她們就緊張,現(xiàn)在父王成了父皇,總覺更緊張了:“真的嗎?”元自染像等著被肯定的小松鼠,小心翼翼的求證著。 韓碧心里一陣疼,都怪自己不爭氣,皇上抱自染的時候都很少:“真的,我們大公主現(xiàn)在也是大姑娘了?!?/br> 懂事的元自染微微一笑,開始抽條卻未顯的年紀,讓她也開始綻放自己的閨中容貌:“母妃就會哄女兒高興,不過,女兒又不是皇兄,就算學問不好,父皇也不生氣的?!?/br> 韓碧突然道:“你大皇兄讀書辛苦了,這個時間恐怕他還沒有熄燈,正好母妃在灶上溫了黑米粥,還有一疊小點心,你拿了去看看他?!?/br> 元自染眼睛頓時亮了,大哥哥那里有好玩的,母后當初走時很多玩意都給了大哥哥:“真的嗎?”大哥哥還會溜冰,溜的可棒了。 韓碧看著女兒期待的樣子,慈愛的點點她的額頭:“你呀,多大了,還不穩(wěn)重,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別打擾了大哥哥讀書?!?/br> “恩恩?!?/br> 韓碧看著三五個宮女擁簇著女兒走遠的背影,心底比誰都清明,皇上是不會讓任何人撫養(yǎng)兩位皇子的,但情分這東西確實需要處,現(xiàn)在太淑妃依然能穩(wěn)坐后宮還不是與皇上有昔日的情分。 韓碧想,她現(xiàn)在雖然不能妄動,但女兒與哥哥親近是誰也說不出什么的,總比王云雪那個病急亂投醫(yī)的,屢次去試探,次次都碰壁,大皇子傻了,才會放著皇后養(yǎng)過的情分不要,去跟一個妃子! 哼! …… 親和殿上書房內。 莊賢兒一一熄了燈,檢查了各個地方不可能走水,帶著兩位二等宮女剛要退去,便看到遠遠的宮門出有宮燈亮起。 習慣了皇上勤勉的宮人立即去掌燈,推了莊賢兒在此恭迎,或者每個宮人潛意識里都認為皇上帶莊賢兒是不一樣的,恐是因為皇后才過世,不好直接收入后宮才放在身邊。 莊賢兒開始覺得甚是荒謬,現(xiàn)在偶然卻拿不定自己的想法了,比如現(xiàn)在。 元謹恂站定,看了莊賢兒一眼,才徑自向里面走去,讓莊賢兒想不亂想也難,可皇上不管什么時候又是規(guī)矩的,即便兩個人在上書房皇上也從未逾越的意思,這讓莊賢兒越加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話柄。 白公公見莊賢兒在一旁站著伺候,再看看已經翻開折子的皇子,悄悄的走過去道:“莊姑姑,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這里有我呢,你去休息吧。” 皇后點名,皇上點頭的人,若是養(yǎng)瘦了,交人的時候可就是他有罪了。 莊賢兒從最初的受寵若驚,到現(xiàn)在,已經對白公公的客氣熟悉了:“奴婢不累?!?/br> “姑姑身上又舊疾,就別跟奴才爭了,等我這身懶骨頭后半夜撐不住了,還要依仗姑姑呢,姑姑先去休息吧。” 莊賢兒聞言,悄悄的看眼厚重的龍案臺沿,隱約看到皇上振筆疾書的動作,快速收了目光,臉色有些古怪:“有勞公公了。” 哪個女子不懷春,何況她本就是進宮伺候他的,這樣的男人讓人多注意一眼也很容易。 莊賢兒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動心,即便他無意中問過你‘可曾讀過律法’‘可曾學過騎射’。 那都是皇上無意中問起,斷不能胡思亂想!莊賢兒這樣告誡了自己三遍,才平穩(wěn)了心跳,快速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天還未亮,夜衡政穿好朝服一身玄色官衣,銳利豐郎的站在廊下,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隨影備好轎子,過來:“老爺,該走了。” 百余人每日朝圣一次,再希望攀龍附鳳的人也不是時時有時間,進宮的時候遇到了都是小的給大的問安,同輩的多為年輕的給年長的問安。 夜衡政除了按照前妻的輩分給南宮閣老行禮之外,誰都不用多看一眼的,從龍之功,兩朝老臣,地位豈是做假的。 夜衡政今天心情尤其不佳,平日就陰沉銳利的眼睛,今日有些自嘲的擔憂,一個人坐在屬于他的位置,黑色金邊的朝服鋪在座椅上,更添了三分嚴厲。 讓遠遠看到的人再不敢上前叨擾。 寅時剛過,白公公身穿莊嚴的大太監(jiān)服裝,一派肅穆的站在候君殿的大堂上——“朝啟!入朝!”—— 夜衡政聞言不自覺的松口氣,暗笑自己亂猜測,竟然為這么一件事坐立難安了一天,先不說林逸衣是棄了元謹恂選的他,就算不是,難道林逸衣是那種人嗎!皇上又豈能是沒有分寸的! 夜衡政深吸一口氣,整整衣衫,臉上才算送了三分。 早朝的氣氛一樣活泛,除了另眾臣都看不透的君相關系,其它流程依舊。 說來也奇怪,慧眼識珠的相爺與厚積薄發(fā)的皇上,怎么看都是狼狽為jian翻身為主的兩只虎狼,若說一朝虎定后,要烹功臣融利刃也不是不能理解。 甚至有急著抱皇上大腿的諫臣曾經就相爺失信南宮家的事、和相爺個人作風上的問題彈劾過夜相大人。 ☆、141 卻被皇上直接貶去了老家務農,除此之外,連續(xù)三個探風的無論以什么形式舉報都被扔去了再不可能回來的地方。 由此可見,皇上和相爺?shù)年P系是不錯的,但低眉順目的臣子們有時候就是覺得皇上看相爺?shù)牡哪抗夂芏鄷r候都不對,大有一句話把夜相貶回家的意思。 可!皇上登基兩年多了,帝位早已經坐穩(wěn)了,卻沒見夜相被罷免種田。眾臣不禁疑惑,莫不是錯覺? 可…… 感覺不對就是不對???比如此刻,皇上對相爺匯報屯糧的用度,皇上就給人一眾不想跟相爺說的感覺,哎…… 莫不是真的會錯意了? 元謹恂散朝的時候點了六名文官去上書房商討各試考題的圈點。 夜衡政這次真小自己小肚雞腸了,走時比來時腳步輕快幾許,心情不錯的跟幾個不怎么愿意搭理的‘晚輩’打了招呼。 把幾個大臣驚的趕緊追著回禮。 另一邊,白公公捧著衣帽,已經猜到換裝的皇上要去哪里,至于那六個文臣,被晾在上書房,一起研討國學去了。 元謹恂換了一身翻身上車。 白公公坐在外面趕馬,主仆兩個不用溝通,也不會走錯了位置。 守衛(wèi)的門衛(wèi)瞬間茫然了:“夫人一早就走了???” 白公公欲扶皇上下車的手一頓。 元謹恂的臉瞬間鐵青,反身上了馬車:“去平莊!” 白公公拿來敢耽擱敢細想:“是!” …… 放晴的天空有了三分暖意,撥土而出的綠色染了半座山頭,早春的暖意更添了一分真切。 林逸衣帶著勘測莊子的下人,轉了一圈欲賣的土地,心里已經定了九分滿意,一共五百畝良田,還有一座把米高的果山,山上有一座莊子,修養(yǎng)已經七八年沒有休憩,但規(guī)模和雛形都在,想翻新后建成一座別院也不廢什么功夫。 林逸衣與身后的同僚商量后,開出了兩千兩的價位。 一直陪著女東家勘察地形的趙演聽到這個價位,心陡然一跳,兩千兩?兩千兩是多少銀子啊,這座破山竟然值這么多錢! 跟在趙演身后充當小廝的meimei趙小六也驚訝的瞪大了她霧蒙蒙的眼睛!這是她行竊至今都沒見過的財富。 不過……她總覺得眼前的女東家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只興奮的拉著哥哥,悄聲驚訝著:“兩千兩……” 趙演立即拉了meimei,讓她別失了身份,現(xiàn)在他們是落魄的侯門兄妹,山窮水盡時沒有辦法才變賣祖產。 這都得力于他們前段時間從一富戶人家里搶來的寶貝,一塊很有年頭的翡翠,因這塊翡翠他們竟然飛黃騰達,有個天上掉下來的老奶奶說是小六的曾祖,沒等他們心虛呢,曾祖死了,這空蕩蕩的家業(yè)就落在他們身上。 誰知道這座看著光鮮的侯門,竟然一貧如洗!除了撐門面的牌匾值幾個銀子,估計就這片祭田還值幾個錢,不賣它賣誰!再說,據(jù)說這片田都是虧損的! 就連這山頭要想做休閑用,還得先扔出去百兩銀子,那對他們來說是萬萬不能的!何況他們兩個也不會經營,又怕現(xiàn)在的東西,突然有一天說不是他們的了,所以現(xiàn)在才急急地想脫手。 林逸衣是他們接待的第一撥買主。 趙演心里頓時有了底,這就說明在他們眼里不值錢的祭田其實很值錢,于是故作斟酌后,帶著不舍的開口:“林東家,這……這也太少了,這可是我們趙家的祭田,要不是我們沒辦法了,是斷不會賣的,你看能不能再多點?!?/br> 林逸衣打量眼他們,若不是他們拿得出田契,又有官府發(fā)放的文書,她真懷疑這片田地是不是眼前這對男女的。 但既然是了,她一個買地的,沒道理議論人家兄妹的做派:“那,這位公子想要多少?” 要多少啊?趙演瞬間看眼meimei,心里一時間沒了主意,但看對方通身的氣派,還有眾星拱月的樣子,就連這位女東家后面的丫鬟都如此漂亮,比昨晚去的紅樓里的姐兒都好看。 對方一定很有銀子,他是不是可以多要點,就算對方不買也沒什么,他們這么好的地方還差沒人要嗎,談不成了,就當摸價! 趙演想到這里,牙一咬,本還有些面相的臉因為他這個動作便顯得小家子氣了。 林逸衣心想難怪這侯府門內都能讓蜘蛛結網,這樣的小門,想來也是一座早該破敗的府邸。 “十——十萬兩!” 林逸衣頓時皺眉,十萬兩黃金?!兩千兩黃金,能抵二百萬兩白銀,十萬兩黃金!開玩笑,這片地一百年的出息也沒有那么多! 圣郊的田地再貴也沒有這么離譜,何況這一帶都是農耕,再改也不可能做成都市大城!“是不是太高了一點?!钡@片地對她確實有用。 趙演聞言覺得有門,頓時開始拿喬:“不行,只能十萬兩銀子!” 趙小六聞言頓時仰起頭聲援,巴掌大的臉上,除去那不相怡的驕傲的話,會是一張很可人的容顏:“對!十萬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林逸衣看著趙小六可愛的樣子,突然笑了:“姑娘,你確定是十萬兩銀子。”林逸衣把最后兩個字咬的非常中,如果真十萬兩銀子賣,林逸衣反而不會買了。 趙小六不明所以,倔強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她非常不喜歡對方身上她沒有的氣派,總有種自己現(xiàn)在穿金戴銀了,還是比對方比去當扒手的感覺,讓她非常不喜歡。 林逸衣和藹的失笑,對方在她眼里就是兩個孩子,就算賣祖宅有失祖訓,甚至這兩個孩子品行不好,也不能否認他們就是兩個孩子,不會因此欺負他們占他們便宜:“小meimei,我剛才兩千兩說的是黃金,你說十萬兩白銀你是不是虧了?” 趙小六瞬間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驚訝的表情非??蓯郏骸包S……黃金……” 趙小六看著對方對自己盈盈一笑的樣子,峨眉淡掃的眉眼,和藹可親的樣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的做派,最近讓趙小六覺得同樣是人,怎么差距這么大,她就可以隨意買地,自己就要風餐露宿,還不知道哪天偷了東西會被人打一頓! 趙小六心里頓時有些憤憤不平,哼:“有黃金了不起嗎!我們不賣了!” 趙演有點懵,趕緊拉住好meimei,那可是兩千兩黃金?。骸靶×?,你耍什么脾氣?!闭f著趕緊給金主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meimei不懂事,真的是兩千兩黃金。” 林逸衣淡淡一笑,當是小孩子鬧脾氣:“是的?!?/br> 趙小六看到林逸衣笑更生氣了!對方擺明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現(xiàn)在可是趙侯府的小姐!是這片地頭的主人不是街上靠扒東西才能吃飯的趙小六,她到底知不知道! 趙小六覺得林逸衣看不起她,頓時不賣了,生氣的撒潑道:“地是我的!我說不賣就不賣!哥,我們走啦!” 趙演頓時急了,別說兩千兩黃金,就是一兩黃金他都沒見過:“說什么胡話!林老板,我meimei——” 趙小六聞言頓時開始撒潑,坐在地上像不識禮節(jié)潑婦反顧鬧騰:“我不賣!我就不賣!” 春香見狀立即把夫人護到身后。 趙小六見狀,頓時坐定,睜著葡萄般的眼睛黑黝黝的盯著春香,眼里的厭惡一閃而逝,她就討厭出身好、沒吃過苦的千金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趙小六除了出身不好哪點比他們差! 趙演拉了趙小六,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遠遠行來一輛華貴的馬車,不等眾人猜測里面是哪家的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