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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妃之王爺請納妾在線閱讀 - 第244節(jié)

第244節(jié)

    元謹恂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在心里翻個白眼,哪有女主人送的:“我正好也有事外出,順便一起送送皇上,希望皇上給個機會。”總覺得稱臣婦會讓他的心情更糟糕,到時候不能收場的還不是她。

    元謹恂走在大街上,初春的暖風走過耳邊,舒適了彼此的心情。

    夜衡政走在他的右手邊。

    林逸衣默默的走在他的左右邊。

    這個時間街道上的人并不多,但依舊十分熱鬧,身在富饒有閑的圣都,只要有街道就有小集市般的人流,等同于二十四小時一般,供應(yīng)這做都城的達官貴人,十二個時辰服務(wù)。

    元謹恂突然停在一個買梳子、視頻的攤位前,修長的手指在一個個不名貴卻做工別致的朱釵上略過,最后停在一枚褐紅色,尾部猶如孔雀開屏般露出拇指寬度的雀屏上。

    元謹恂自然而然的拿起來,在所有人沒有回過神來之前,快速反身在林逸衣頭上比了比。

    林逸衣和夜衡政當下都黑了臉。

    元謹恂很快不動聲色的退開,狀似有些失望的道:“女兒似乎還不需要?!?/br>
    需要你也不會給她買這里的!林逸衣心情不好的,但依然不動聲色的退后幾步。

    元謹恂繼續(xù)悠閑的‘點金’,他猶如在一眾小姑娘中挑選美人一般,認真的隔空過著攤位上,每一個他看中的木釵、木鏈。

    過了一會,元謹恂似乎每個都不滿意,遲遲沒有下手。

    夜衡政卻突然挑中一個畫著彩色條紋的木桿,沒入林逸衣發(fā)間。

    兩人簡單的相視一笑,快速分開。

    元謹恂點美的手當下停住,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夜衡政見狀,沉默的低下頭,不說話還是不說話。

    林逸衣也沉默著不說話,元謹恂挑釁在先,讓夜衡政不反擊怎么可能!

    三個人僵持著保持著各自的動作,仿佛誰先動就會輸了一般。

    在三人誰也看不到的背后玉器店內(nèi),一定做工考究但并不奢華的在藏藍色小轎子停了下來。

    如果不注意看,這頂轎子跟街上隨便行走中的代步工具沒什么不同,不存在署名、沒有過度的裝飾,只是簡單的一塊布,四個轎夫,簡單的很容易讓人在眾多交通工具中忽視它的存在。

    可如果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頂轎身的用布、用木都不一般,這樣初春的氣候里,夜間還是很冷的時候,普通轎柄都有的凍裂、褪色它均沒有。

    如果你再有些眼光,還會發(fā)現(xiàn),那片沒有什么特色的藏藍色罩布,是供品緙絲工藝的一種圣錦,表面雖然不起眼,但細看會有凸凹質(zhì)感的紋理,陽光下,更是令人覺得有天然的花型一般。

    ☆、155

    其做工之難、用料之講究,即便再過兩千年,依然是錦中極品,布中熊貓。

    轎子穩(wěn)穩(wěn)地停下來,隨行的侍女,慢慢的掀起轎子簾:“夫人,到了?!?/br>
    尊貴、祥和的王夫人身穿一身暗地明花的衣裙,搭上侍女的手臂,墨色的發(fā)絲中,一枚不起眼的碧色的玉釵沒入其中,便再沒有一點裝飾,但這樣簡單的裝扮依然無損她高貴的氣質(zhì)。王夫人不經(jīng)意掃眼周圍,剛打算移步向左手邊的玉器行走去,突然,王夫人停下腳步,神色恐怖的看著街對面驚鴻一瞥的人。

    她甚至不敢看第二眼快速上轎,心瞬間跳的比什么時候都快,整個人猶如缺氧一般呼吸困難:“快!快走!”

    沒有人知道夫人怎么了,但更沒有人敢問!即便是一旁服侍多年的仆人也不敢!

    王夫人突然道:“不用多快!穩(wěn)!走!”最后一節(jié)王夫人竟然失禮的破了音。

    沒有人再看夫人花了很多時間才查到的表少爺?shù)淖∷?,快速抬起轎柄,穩(wěn)速離開。

    王夫人幾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皇后?如果第一眼不可靠,皇后旁邊的人總不會看錯!

    王夫人趕緊搖搖頭,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警告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也許只是長得像!長得像而已?

    但王夫人更相信自己的眼光,這種自信是她長期練就的本事,就如她第一時間的惶恐,皇后給人的那種感覺斷然不會一個長得像就能讓人心悸的。

    可,就是這樣才更恐怖……怎么可能是皇后!她親自哭的陵,喪鐘響時更不可能所有人都出現(xiàn)幻聽?

    可,怎么可能……怎么都解釋不通,不是嗎?如果皇后活著?

    王夫人想想都滲人,她們王家給云妃的計劃將多么可笑。

    王夫人下了轎,腿下意識的發(fā)軟,踉蹌的瞬間險些沒有摔在臺階上。

    “夫人,您沒事吧?”

    王夫人搖搖頭,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下呼吸:“沒事,趕緊進去……”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女兒!她竟然沒死???竟然沒死?!

    ……

    王云雪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養(yǎng)好傷的她跟莊賢兒一樣,有些坡腳,皇上當真是說到做到,一模一樣!

    王云雪目光詭異的一笑。

    云妃殿所有下人下意識的精神緊張。

    王云雪姿態(tài)優(yōu)雅的拂拂發(fā)上的美人鬢,年已雙十的風華,依然無損她的美貌,只是曾經(jīng)有些孤傲天真的王氏千金,如今老辣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王云雪坐在全后宮最華貴的宮殿主位上,與曾經(jīng)這座殿堂的主人一樣,喜歡上,往自己的寢宮布置一切她優(yōu)于她人品級可用的任何擺設(shè)。

    玉香、金紗,通俗的玩物,讓擅長女孩子休閑玩鬧的王云雪也能玩出高雅不俗的品味,只是最近她疏于對這些的研究,有了更明確的目標。

    王云雪姿態(tài)高貴,雪緞用花簡單卻更襯得她高貴三分的坐在紅木的坍塌上,越發(fā)雍容明艷:“還沒有把人請來?”

    水鴛趕緊道:“娘娘,已經(jīng)去催了,估計也快了,從咱們這里到親和殿還有段距離不是嗎?”水鴛委婉的提醒娘娘,不應(yīng)該再催了,再催人也不能突然出現(xiàn)。

    王云雪清淡的一笑:“你是在說本宮這里不如那個小賤人距離皇上近嗎?”

    水鴛頓時驚恐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王云雪居高臨下的看了水鴛一眼,到底沒有像處罰那些小丫頭一樣處罰她:“起來吧,下次說話多長點心?!?/br>
    水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來:“是,謝娘娘恩典?!?/br>
    不一會,莊賢兒垂著頭跟著兩個宮女進來,在距離云妃娘娘很遠的距離跪地請安:“奴婢拜見云妃娘娘,娘娘金安。”莊賢兒之所以敢來,是覺得當下云妃娘娘一定不敢把她怎么樣,沒有了皇后,皇上在宮里的權(quán)威,無人敢于挑釁。

    過了好一會,王云雪慢慢的放下茶杯:“我當是誰那么大的架子,原來是莊家大小姐?!?/br>
    莊賢兒眉頭微皺,立即低眉順目的磕頭:“奴婢不敢當。”心里卻詫異,云妃娘娘這樣清高的人,竟然會跟她一個丫頭較真。

    王云雪看著她的樣子就討厭,曾經(jīng)的莊家小姐又怎么樣!進了宮就是伺候主子的,如果一個個都端著以前的駕著,是不是都不用干活了,她倒好,打一下都不行了!狐媚的東西!

    王云雪縷著手里雪白的絲巾,角落處一朵蘭花的圖案若隱若現(xiàn),嘴角微微上揚,無不諷刺的的開口:“你有什么不敢當?shù)模灰噬蠞M意,在這宮里就沒有什么不敢當?shù)模噬峡蛇€滿意你的伺候?”

    莊賢兒垂著頭,心里因為云妃娘娘的話越加惶恐:“云妃娘娘嚴重,奴婢只是一個宮女,伺候皇上是分內(nèi)的事?!?/br>
    王云雪聞言笑容越發(fā)美麗:“莊姑娘可不能這么說,莊姑娘當然是不一樣的,要不然讓因為你被打的宮女豈不是顏面無存?!?/br>
    莊賢兒嚇了一跳,急忙額頭:“奴婢不敢,奴婢罪該萬死!奴婢萬萬不敢?!?/br>
    王云雪出其大方的一笑:“有什么敢不敢的,皇帝對你與眾不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只管當那是你的福分,受著就是了,還能指望皇上真給你什么。本宮說呢,你就聽著,你來跟本宮的話較真嗎。”

    這話說的嚴重了,就是告訴莊賢兒。不管皇上怎么寵你,你還是個宮女,皇上愿意哄著你玩,你就乖乖更皇上玩,你還有說不的權(quán)利?

    皇上就是逗弄一只寵物罷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男人嗎,喜歡一方硯臺的時候還能給它造個金裝呢,更何況一個會說話,會哄人的人了。

    只不過,寵物就是寵物,要記住沒你發(fā)表意見的時候。

    莊賢兒垂著頭,咽下心里的委屈,更默不作聲的額頭抵地,盡量卑謙的不惹到云妃娘娘的逆鱗。

    王云雪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都是個懂事的,也該你有這樣的福氣。水鴛?!?/br>
    水鴛恭敬的上前,不見獨自面對主子時的害怕,只有一等大丫頭對外的氣勢:“娘娘。”

    “傳樂司院進來?!?/br>
    “是。”

    不一會,一位三十多歲的文靜夫人,穿著宮內(nèi)一司之掌的官服進來,比莊賢兒多前進兩步后,問安:“奴婢樂司參見云妃娘娘,娘娘萬福。”

    王云雪頷首:“起來吧,水鴛,賜做?!?/br>
    樂司恭敬的回禮:“謝娘娘?!弊鲬B(tài)如神色一般,文文靜靜安然若樂般透著琴音清澈的高雅。

    能掌宮內(nèi)一司之職的女官,都是有一技之長,甚至官宦人家或者大富之家的女兒,在宮里的地方均不低。

    所以王云雪對這位樂司還算客氣,畢竟再怎么了不得也是對外人來說,越不過她們這些正主去,否則云妃這個位置,怎么萬千女兒削尖了腦袋想進來,自然是有數(shù)不盡的好處。

    王云雪神色悠然的看著下面跪著的莊賢兒,隨后看向在宮里品行最受追捧的樂司:“樂司,這位就是本宮跟你說的莊宮女,在親和殿當值的,你看看是不是一塊音律的材料,也好多掌握一些本事,好逗皇上開心?!?/br>
    莊賢兒聞言,忍者委屈一聲不敢吭。

    年長的樂司沒有看跪著的莊賢兒一眼,盡管這位名人在宮里如今頗受言論喜歡,但都不是她能關(guān)心的事。

    樂司低下頭,坐禮回話道:“回云妃娘娘,還要這位宮人談幾個音節(jié)讓奴婢聽聽,奴婢才好判斷?!?/br>
    王云雪立即盯著莊賢兒的發(fā)頂,目冷語熱的道:“好啊,水鴛,上琴。先讓我們的莊姑娘試試,若是得了樂司的眼,以后學了本事,也好念個本宮提攜之情?!?/br>
    水鴛立即繪聲繪色的恩了一聲。

    莊賢兒現(xiàn)在,還怎么會不知道云妃娘娘今日叫她來就是來羞辱她的。莊賢兒心里真不樂意理會云妃娘娘這無來由的醋意,但人在屋檐下,怎么敢不低頭:“回云妃娘娘,奴婢愚鈍?!?/br>
    王云雪笑道:“怕什么,由咱們皇上的真龍之氣罩著,還有什么學不會的,就算這琴不行,本宮也給你準備了舞,還不行總還有你擅長的詩文辯言,聽說,你那張嘴啊,當真是能說會道,要不然皇上怎么都能被人說動呢。”

    “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言語盅惑皇上。”

    “本宮又沒有那樣說你,不用緊張。就算你想蠱惑,皇上也得信啊。你要真有傳言中那么本事,現(xiàn)在也不會跪在我宮里,聽本宮說話不是?!?/br>
    莊賢兒咬著下唇垂著頭,不敢再接話。

    王云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出的話卻溫柔無比:“琴來了,還不趕緊去試試,也好有早與本宮喝茶的一天。”

    莊賢兒嚇的誠惶誠恐,怎么還真敢接琴,急忙為自己辯解:“奴婢愚鈍,奴婢才疏學淺,斷不敢癡心妄想,請云妃娘娘收回成命!”

    王云雪悠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反復(fù)的打量上面的花色是不是暈了:“你這是對本宮的安排不滿意了?”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求云妃娘娘開恩!求娘娘開恩!”

    ☆、156

    “那還等什么?彈吧!”

    水鴛把琴推到莊賢兒身邊,神色傲慢的道:“莊姑娘,快啊,別以后技藝不精,惹惱了皇上,我們娘娘可是為你好呢,你要領(lǐng)情?!?/br>
    樂司默默的坐著,見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莊賢兒看著眼前的琴弦,咬了咬下唇,忍下心里的委屈,幾分惶恐的跪定,把琴抱腿上,試了下音律,眼淚生生咽了回去:“奴婢謝云妃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