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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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公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夜相大人敢夜闖皇宮!?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木歸兮盡量保持不心虛的探出頭,他不是怕大哥怨恨他在這里,他是從蠻夷之地早一步回來,怕大哥發(fā)怒,至于這么晚了還跟大哥的愛妾同處一室不需要解釋。 元謹恂的眉毛立即舒展,不爭氣的憎惡自己竟然有舒口氣的感覺。 白公公擦擦額頭的汗,幸好!幸好! 元謹恂也沒給那人好臉色:“回來了?!边@會總算是從大門進來的,但一回來就能找到這里,恐怕是見過夜衡政了。 元謹恂冷冷的一笑,夜衡政當真是小人之心,還怕他跟這不是抬舉的女人真發(fā)生什么嗎!半夜派個人過來攪局!就這么一個只有求人的時候嬌柔,其它時候蠻橫的女人,只有他才以為所有人都饑不擇食! 木歸兮細細長長的眉毛一挑,沒生氣?眉毛下的眼睛,頓時迸射出傲慢、高貴陰冷的西光,仿佛他又是那無所不能、武功蓋世的暗主:“參見皇上?!?/br> 敏心僵直的頭不可思議的落在那妖嬈的男人身上…… 元謹恂讓他起身:“讓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br> “回皇上,幸不辱命?!蹦練w兮看著大哥什么也不問,玉樹臨風、驚覺艷艷的站在那里,通身的氣度和做派便覺得某人配不上他。 元謹恂頷首,神色已不負剛進來時的平和,周身均是一國之君的殺伐之氣,東河國的事可以定論了!“到書房來說話?!?/br> 林逸衣的院落是陪著書房的,但林逸衣也絕對不會認為他們兩個會在她的書房里談會讓元謹恂激動的國之大事,知道隔壁書房的燈亮起來,林逸衣嘆口氣,讓嚇傻的敏心起身伺候她就寢。 另一邊,木歸兮覺得不大的書房里,到處都是那個女人的味道,不濃烈,可清清淡淡的也尤其令人厭惡。 木歸兮一直壓著這股厭惡把東河與宋國之間的可能呈現在皇上面前。 元謹恂靠在不高的檀木座椅上,椅臂上沒有龍首盤臥,麒麟納祥,但莫名的讓他覺得舒服,她雖然才住了幾日,本只有形的書房仿佛有了靈氣,到處都帶她的影子。 毛筆上毛茸茸的筆帽,椅背上編的流蘇,書桌上鋪開的桌墊,踩在腳下不合適的椅石,都柔和的散發(fā)著女主人對她們的偏愛。 木歸兮看著皇上眼里慢慢冷卻的野心,便覺得沒勁,不禁有些慶幸那個女人跟著大師兄跑了,否則美人帳、英雄冢,雖然她也不是什么美人。 木歸兮正在不爽的胡思亂想,長發(fā)垂在細細長長的眉梢,趁著他凌厲之于又華美異常。 元謹恂沒有順著木歸兮停下的話接過去,只是道:“見過他了?!?/br> “恩,相婦教子,唇紅齒白,過的不錯。” 元謹恂突然大笑:“你就在這貧吧,有本事當著他的面說?!?/br> “你當我沒有說過……” “只是他懶得聽而已,見到夜正和趣兒了嗎?!?/br> 木歸兮嗤之以鼻:“怎么不問夜自謙?!?/br> 元謹恂對著木歸兮沒必要故作大度:“他還能虐待他的兒子。” “那我?guī)熜忠膊粫按愕膬鹤?,甚至比你更疼他們,可以讓你的兩個孩子繼承他的位置!” 元謹恂不屑的冷哼:“稀罕!”把兩個不對等的事物放在一起比較,他怎么可能贏夜衡政,但偏偏那個女人就是那樣比較他們,還煞有其事的從其中選出了優(yōu)劣,可笑! 木歸兮撇撇嘴:“我怎么聽著你還是這么大怨念?哥,都多長時間了,就是養(yǎng)只貓狗的感情也淡了,難道你還能把你甩出去的鼻屎拿回來再賽會你鼻子里。” 元謹恂聞言冷冷清清的看著木歸兮,臉色少了幾分兄弟相見的和睦,變得劍拔弩張:“是他教你說的?!?/br> 木歸兮絲毫不心虛:“我需要他那個眼瞎的教我,兄弟不是為你不值嗎,你瞅瞅天下這么多美人,江山里這么多鄭東兒那樣的男人,你想要什么,還不是勾勾手指,稀罕那個養(yǎng)不熟的?!?/br> 元謹恂認認真真的點點頭,然后起身拍拍他趾高氣昂的小兄弟肩膀:“對!告訴你師兄,這個養(yǎng)不熟的我再養(yǎng)兩天,給他養(yǎng)熟了再給他送回去。” 木歸兮立即有些急,發(fā)梢都不玩了,不依的跺跺腳:“哥,你別?。∫贿@樣,我委屈委屈陪你兩天……”說著嫵媚動人的掐著蘭花指,細細長長的眼睛努力放電。 元謹恂好笑的捶他一拳:“收起你——” “皇上!皇上!不好了,四公主摔斷腿了!” 元謹恂立即收回手:“怎么回事!半夜三更的她怎么會摔斷腿!”說著人已經出了書房,過了拱門,帶著明亮的隊伍走出了儲秀宮。 林逸衣也被驚動了起來,披著單衣走出來看到站在一旁的木歸兮:“怎么了?” 木歸兮看著站在客廳里,目光擔心的林逸衣,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太討厭,離開元謹恂也不是那么不能理解,至少他師兄就不會半夜給她添這種堵! 木歸兮沒好氣的開口:“摔斷退了?!” “誰?”林逸衣避開了敏心端來的茶。 木歸兮無不幸災樂禍的道:“他小女兒。”嘿嘿!不是你女兒。 林逸衣聞言神色有些擔憂,千夢恐怕急壞了,四公主之于她的意義可是重中之重,沈家有沒有希望平反,她有沒有希望更進一步,就指望四公主了;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愛元謹恂,四公主是她愛情無望后唯一的寄托,就是她死,她也不希望四公主有絲毫損傷。 木歸兮看林逸衣還有工夫替別人擔心,不禁又覺得大哥很可憐!忍不住就想刺他:“哼!將來我大師兄也有扔下你,關系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兒女的一天!” 林逸衣頓時怒了:“你看我不劈了他!” 木歸兮嚇的肩膀一縮,又立即回身:“你喊什么喊!毒婦!” 林逸衣對他柔柔一笑:“對不起,嚇到你了?!闭f完收了笑轉身回房,自心的事自有太醫(yī)和皇上千夢處理,哪里輪得到她擔憂。 …… 翌日,流言蜚語還是打擾了林逸衣的日子,因為四公主元自心是為了爬墻見皇上,摔斷了腿!好在守夜的嬤嬤發(fā)現的早,救治及時,只要養(yǎng)個一年半載總歸不會有事。 但這樣也險些嚇死了沈貴人,嚇住了韓妃,韓妃統領六宮,出這樣的事,皇太后斷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聽說四公主昨晚哭的很大聲,皇上一直受到早朝才匆匆換了衣服上朝,下了朝,又去看了四公主才回了親和殿。 宮里隱隱約約的災星和女禍徹底的安在了儲秀宮狐媚君主的女人頭上。 “她這才來了幾天,你看看,昨夜沈貴人院子里發(fā)落的人又是因為她?!?/br> “明明是四公主貪……”玩。 “如果不是有人住在儲秀宮,四公主會想著去爬墻進去,你看看若是皇上在云妃殿或者韓妃殿,就是不是這兩個宮,在你的院子里,四公主也斷然不會爬墻! 還不是因為那人名不正言不順,讓四公主覺得可以進去!” 此事讓不想與皇上有任何沖突的皇太后也坐不住了,她屏退身邊所有的人坐在親和殿的主位上,語重心長的對孫子道:“你看看,這都什么事,哀家知道你心里苦,不該拿話逼你,可…… 你讓她在宮里又如何?你比哀家更明白她心里沒有你,平白讓自己添了讓人詬病的把柄?!?/br> 元謹恂何嘗不知道,但除了心疼女兒他還有不憤!為什么只是想好端端的讓她在宮里住兩天,就鬧出這么多的事!沈貴人還有臉哭!若不是知道她心疼女兒,他非治她看不住四公主的罪責不可! 皇太后嘆口氣,寶藍色的宮裝上沒有任何多余的玉視,卻更加寶相莊嚴:“你這樣拘著她有什么用,心兒也是被千夢慣的驕縱了些,但她對你是一片真心,孩子發(fā)生這種事她比誰都不愿意,你昨晚何必對她發(fā)火!” 元謹恂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一旁。 皇太后還想再說,但見他面色不予,兩人又沒有什么祖孫情分,江山更是坐在龍椅上的他打下來的,肯給她老婆子一口飯吃,就是顧念祖孫情分:“行了,你也累了一晚了,別累著了?!?/br> 皇太后從親和殿出來,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她看著那孩子隱忍的樣子,心里怪心疼的。好好喜歡個姑娘還碰到這種事,人人都道他真龍?zhí)熳樱降滓仓皇莻€求而不得的孩子。 親和殿內,白公公心疼的想掉眼淚,這都什么事!四公主爬什么墻不好,干嘛爬儲秀宮的!他昨夜都想替皇上打那個不懂事的孩子!真是被寵壞了,這種事她也敢做! 白公公擦擦眼淚,皇上把人關在儲秀宮難道皇上樂意,皇上要是把人放在鳳殿,誰能怎么樣! 皇上不過是想見見她,想跟她說說話,又想著給夜相留面子,又想著別讓她太引宮里人注意,盡量保全她安靜的來,安靜的走,結果一個個都不爭氣! 元謹恂目光冷冷的盯著白公公。 白公公嚇的嘴巴都不敢合上:“奴……奴才給皇上泡茶去——” 白公公出了親和殿,心里的郁悶怎么也散不去,皇上什么性子,真愛的皇子皇女有幾個!昨晚之所以那樣寵著那位公主還不是她摔的不是地方,這若是真摔出個好歹,皇后娘娘一個不高興,皇上以后都別想再娘娘面前抬起頭來! 杜公公捧著一疊奏章過來,見師父眼睛通紅,滿臉不分的站在亭子里,嚇的急忙低下頭,轉身抱著奏章又跑了。 白公公突然轉身,年歲不大的臉色這些年被磨出的老氣中頓時有些不甘,白公公深吸一口氣,轉身向后宮的方向走去。 白公公談不上喜不喜歡皇后,若沒有皇后,文公公不會那么快倒臺,給了他一飛沖天的機會。 林逸衣見孩子氣的白公公進來,眼睛還紅紅的,頓時起身驚道:“可是四公主出什么事了?!” 白公公立即給皇后娘娘跪下,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哪還有皇上身邊一等大太監(jiān)的風采,嫣然是個剛入宮受了委屈的小公公:“皇后娘娘,您去看看皇上吧……” 猜測是一回事,被人證實是另一回事。 敏心噗通跪下:“奴婢……參見皇……” 誰也沒有把敏心細如蚊蠅的聲音放在眼里,白公公已經跪著爬到皇后娘娘腳邊,什么矜持也不要的哭的傷心欲絕;“皇后娘娘,這么多年來,皇上什么人品您是清楚的,皇上雖然后悔放了娘娘自由,可皇上什么時候真對娘娘怎么樣過…… 就算……就算皇上偶有失禮,也是心里愛慕娘娘所致,皇后也許覺得奴才說的矯情,可奴才是近身伺候皇上,皇上這幾年的苦奴才看在眼里,皇上好多次一個人去鳳殿,就如娘娘還在宮里時一樣。 雖然娘娘帶走了兩位皇嗣,但皇上還是當他們養(yǎng)在娘娘膝下,還在鳳殿等著皇上的看顧,鳳殿里都是兩位小主子從小到大會用到的用度和手畫,均是皇上一筆一劃的畫的,有時候皇上想娘娘想的緊了,就抱著娘娘穿過的衣服發(fā)呆。 奴才說這些就沒想過皇上還要奴才!奴才只求皇后娘娘,看在皇上一片癡心也不曾打擾皇后娘娘的份上,哪怕是作假也去哄哄皇上。 皇上真都沒有想拘著皇后娘娘不走!皇上若是有那個心,娘娘也不會現在還留在儲秀宮!皇上只是想娘娘了,想放下又舍不得,或者皇上……這次……這次就只是想見見皇后…… 皇后就當可憐可憐皇上,給皇上個念想,安慰安慰皇上,難道皇上還能因此纏上皇后娘娘嗎!就算皇上那樣做,夜相也不會容了! 皇后娘娘……奴才求你了,皇上心里是真的不舒服,是真的想讓娘娘高興,是真的只是想摸摸娘娘,讓娘娘因為他笑笑,而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把您送走。 皇后娘娘就是這樣走了,皇上難道就甘心嗎! 皇后娘娘,您若是信得過奴才,奴才就求皇后娘娘像往常還不認識夜相時一樣,不,奴才求皇后娘娘像才嫁給皇上時一樣,圍著皇上高興兩天,奴才……奴才萬死不辭……” 林逸衣看著淚流滿面,把錦衣玉服哭濕了的白公公,心有所感的動容也因為他最后幾句話散了不少,就算她可以憑借新婚的記憶對他,他能像新婚是一樣只給予必要的安置嗎。 “娘娘……”阿白咚咚的給娘娘額頭! 林逸衣隱隱皺眉:“起來。”今日他說出皇上如此多私密,恐怕是沒想著活著出去!又是個麻煩事。 白公公搖頭,本就年紀不大,現在不拿著大公公的勢,可不就像個孩子,哭的傷心欲絕為主子討要公道的孩子:“娘娘……就一天,哪怕只有一天,奴才死而無憾。” “起來——” 白公公怎么可能起來:“皇后娘娘難道信不過皇上的人品,皇上就是心里再苦也還能苦了娘娘嗎……再說……再說……” 白公公不情愿的垂下頭:“為了兩位小主子,皇上也不會為難娘娘……” 林逸衣看著眼睛哭花的白公公嘆口氣,他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將心比心,她可不樂意夜衡政去爛好心其她女人。 白公公伺候了皇上幾年早已成了人精,焉能看不出皇后娘娘心里的芥蒂,立即擦擦眼淚趕著道:“娘娘,您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夜相會容忍皇上留您在宮里住幾日,奴才知道夜相疼愛皇后娘娘…… 可夜相跟皇上怎么關系,奴才雖然不懂,但看了皇上幾年也明白皇上多么珍惜與夜相的情誼,皇上看不得夜相要死不要活,難道夜相就能看著皇上不高興不聞不問。 現在夜相或許不開心娘娘留在皇宮里,但一樣不想因為皇上讓出了心頭愛,讓一心為自己的兄弟難過不悅。 奴才斗膽想夜相或許……或許就是想讓娘娘安撫安撫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若是說了什么話讓娘娘不高興,娘娘砍了奴才就是,只求娘娘……哪怕是看在皇上一片赤誠的份上,憐憫一個下皇上。” “他若知道你來我這里搖尾乞憐,他寧愿什么也不要。” 白公公的額頭撞在地上不說是也不說不是,白公公雖然知道他說的話不對,他逾越了他的本分,但他就是覺得,皇上好累,若是能讓皇后娘娘妥協,他就是被皇上厭棄、死了,又有什么:“求皇后娘娘,哪怕……哪怕一天也好……” “飲鴆止渴罷了!”其實林逸衣真心覺得元謹恂那樣高傲的人不稀罕。 “娘娘,您只要試試,哪怕不好用,娘娘也盡力了不是,就是走了也對得住皇上!皇上再鉆牛角尖就是皇上的不對!是皇上活該!娘娘……”白公公希翼的看著皇后娘娘,心里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