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好,江時(shí)遇2、我想和你互相浪費(fèi)(網(wǎng)配)、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敵he了、娛樂圈之我是傳奇、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虛有其表(校園H)、我家貓女郎分化成了omega、【快穿】快穿女主:不要男主要忠犬(GB)(有h)、禁色(1V1)、假結(jié)婚后離不掉了
她不禁對這個(gè)看臉的世界深深地絕望了,無言地扶著額從他身旁走開,直接去了接鬼室。 室內(nèi)幻境依然,宏大的幻境如一卷流轉(zhuǎn)的畫面在眼前鋪展,繡繡君駐足遠(yuǎn)望,目光杳渺。紅色的大氅在他身后曳開,曳成一片艷麗的流霞。 夏芩無心欣賞美人風(fēng)姿,徑自道:“你答應(yīng)了田五疇后,新婚當(dāng)晚發(fā)生什么了,我需要真相,戳破這個(gè)虛假的人世。” 繡繡君瞟她一眼,卻沒有生氣,靜了片刻,徐徐道來。 大紅雙燭,鳳冠霞帔,他坐在簇新的婚床上,頭上遮著紅蓋頭,既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澀激動(dòng),也沒有想象中的忐忑不安,心中只是一片虛妄的平靜。 終于,有人進(jìn)了門,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有人挑起了他的紅蓋頭。 四目相對,他看到青年眼中驟然亮起的光芒,也看到了青年眼中的自己是如何艷麗奪目,風(fēng)華驚人。 “繡繡?!鼻嗄赅鐗嬋胍粓鰤艋?,抬手輕輕地?fù)崦拿纨嫞恐惺强坦堑拿詰佟?/br> 他嫣然一笑:“夫君與妾共飲一杯交杯酒吧?!?/br> 而后在青年?duì)N然凝視的目光中,他巧笑倩兮地執(zhí)起酒壺,倒入酒杯,走到青年身旁,偎入青年的懷中。 “第一杯,繡繡先喂夫君?!?/br> 靈巧的笑聲如百靈嚦囀,讓青年意亂神迷,不自覺地?fù)Ьo了他。他把酒倒入自己口中,卻轉(zhuǎn)瞬對上青年的口,密密地哺了過去。 氣息紊亂,醉顏酡紅。 他看到青年眼中升起的火熱的渴望,卻仍是不疾不徐,巧笑倩然:“現(xiàn)在該夫君喂繡繡了?!?/br> 青年配合著他,飲下一口酒,而后對準(zhǔn)他嫣紅的唇緩緩度了過去,下一刻便是如吞噬一般急切而密不透風(fēng)的吻。 一壺酒就那樣飲完。 不要問他們的新婚之夜是如何蒙混過關(guān)的,青年本就飲了很多酒,再加上他精心準(zhǔn)備的一壺,早已神志不清。 唯口中還不停地喃喃著:“繡繡,繡繡?!?/br> 他唇角勾起,笑意深深,抬手探入青年的衣襟,在一聲接一聲纏綿蝕骨的“繡繡,繡繡”的呼喚聲中,緩緩地俯身向下,傾力給了青年來了一場無與倫比的感官盛宴。 為他們的新婚夜蓋下一枚名副其實(shí)的印章。 ☆、第41章 男嬌娥(5) 第41章 次日,宋繡繡是在一聲重重的重物墜地聲中醒來的。 他半撐起身,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句“什么?”便對上了地下青年震驚難言的臉。 人瞬間醒了個(gè)通透。 “你,你,你是男人?” 田五疇指著他,臉色發(fā)白,聲音顫抖,都忘了從地上起身。 宋繡繡淡淡地“嗯”了一聲,從床上坐起,漆黑的長發(fā)垂在腰側(cè),松松的領(lǐng)口處,露出一枚鮮紅的吻痕。 田五疇的目光抽搐起來,他從地上彈跳而起,如遭受了巨大的愚弄,漲紅了臉怒吼:“你是男人你他媽還要嫁我?” 宋繡繡纖長的手指理了理衣襟,那樣簡單的動(dòng)作讓他做起來便分外風(fēng)情萬種,他輕抬長睫,眸光流轉(zhuǎn),徐徐道:“并非我非要嫁你,而是你非要娶我,我已經(jīng)千方百計(jì)地拒絕過了,你知道的,是不?” 田五疇渾身的血都逆流而上,他紅著眼眶,牙關(guān)緊咬,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你把別人當(dāng)猴子耍很得意是不是?” 宋繡繡微微搖頭,伸手覆在他的手上,田五疇像被灼燙了一般,猛地松開他,宋繡繡順勢倒在了地上。 他身材窈窕,弱質(zhì)纖纖,單從外表上看,真的只是一個(gè)十七八歲的嬌柔少女,讓人生憐。 田五疇硬生生地別開目光,兩頰的咬肌隱隱直跳,比遭受愚弄更痛苦的,是幻滅。 宋繡繡坐在地上,抱住雙膝,黑瀑般的長發(fā)纏住腰身,在清晨微寒的光芒中,愈發(fā)顯得無助可憐。 他說:“繡繡長期男扮女裝,實(shí)屬情非得已,并非有意欺騙田爺。如果田爺不能容,繡繡的嫁妝里,就是田爺贈(zèng)送的房契首飾,繡繡物歸原主。如果田爺見憐,容繡繡一個(gè)棲身之地,繡繡愿意以女子的身份終身服侍田爺,并努力刺繡賺錢,為田爺購置妾室,繁衍兒女?!?/br> 他說得這樣輕描淡寫,這樣輕描淡寫,田五疇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過臉來,目中是壓抑的淚光:“就這樣?” 宋繡繡不禁眉頭微蹙:“不然呢,田爺還想怎樣?當(dāng)初,繡繡為田爺?shù)恼\意感動(dòng),才決定冒險(xiǎn)一嫁,原想著就是田爺不能忍,至多不過賜一張休書,大家一拍兩散,難道田爺還想把繡繡賣了填補(bǔ)損失不成?” 越想越有可能,心中抑郁發(fā)悶:“如果田爺非要這樣,繡繡也只能認(rèn)了,只求田爺見憐,不要把繡繡送去官府?!?/br> 田五疇字字咬牙切齒:“你也有怕的事?” 宋繡繡抬頭看了他一眼,垂下長睫,低低地“嗯”了一聲,說道:“如果落到那些獄吏犯人手中,只怕會(huì)被他們玩弄致死。” 想到那種情形,宋繡繡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gè)寒戰(zhàn),跪在地上:“求田爺見憐,其實(shí)繡繡除了不能生兒育女外,和女人也差不多,甚至比女人更好,昨晚田爺就” 話未說完,田五疇便像被蟄了似的,大吼一聲:“閉嘴!”奪門而去。 宋繡繡怔怔地望著那扇不住開合的門,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撇了撇嘴,理了下長發(fā),緩緩起身。 新婚第二日,田五疇便去了外地,兩個(gè)月后才歸。 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生意上的伙伴,也是他的遠(yuǎn)房親戚,論起來還叫表姨兄。 表姨兄一邊進(jìn)門一邊嘖嘖稱嘆:“初聽說你剛大婚就到外面做生意,我還不信,瞅瞅,這窗上的‘囍’還沒揭呢?!?/br> 田五疇漠然地掃了一眼那個(gè)“囍”字,說道:“表姨兄第一次來我這里,先不急著走,中午我讓廚房弄兩個(gè)小菜,再整兩壺酒,我們兄弟倆好好聊聊?!?/br> 表姨兄撮著牙花子打哈哈:“那感情好,就叨擾姨弟了?!?/br> 正說著,宋繡繡從房內(nèi)走出來,兩兩相見,各各一呆,特別是那位表姨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宋繡繡最先回過神來,嫣然一笑:“當(dāng)家的回來了,這位是?” 田五疇的臉木木的:“表姨兄?!?/br> 宋繡繡款款行禮,聲如鶯囀:“原來是表姨兄,多有怠慢?!?/br> 表姨兄連忙手忙腳亂地還禮,眼珠子恨不能長在眼前的可人兒身上似的,口中沒輕沒重道:“不敢,弟妹可真是神仙一般的人兒啊,表姨弟這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啊?!?/br> 田五疇的臉沉得如同陰了好幾個(gè)月沒有下雨的天,心里突然非常后悔把這個(gè)表姨兄請到家里來了。 宋繡繡抬袖掩唇,眼波欲流,笑意顫顫:“表姨兄過獎(jiǎng)了,當(dāng)家的既要招待客人,妾這就下廚整治酒菜?!?/br> 說罷裊裊一禮,娉婷告退。 單看身影,當(dāng)真是美人中的美人,女人中的女人,誰能想到…… 田五疇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目眥欲裂,覺得剛剛平復(fù)了兩個(gè)月的心火又開始復(fù)燃。 酒菜上桌,意外地可口,表姨兄邊吃邊贊,且多飲了幾杯,嘴上愈發(fā)沒了把門的,拉著田五疇的手醉話連篇:“兄弟呀,聽老哥一句話,人生在世,難得一紅顏啊,千萬也別冷落新媳婦啊,”打了一個(gè)酒嗝,“你掰著指頭數(shù)數(shù),就讓你可著勁兒地硬,你還能硬幾年?” 田五疇:“……” 表姨兄醉眼迷離,絮絮叨叨:“所以……能享樂時(shí)且享樂,像你兄弟我,苦啊……你嫂子那張臉,睡覺時(shí)不捂著,都能做噩夢,生了幾個(gè)娃后,越發(fā)不注意收拾了,出來進(jìn)去,不知道的,都說那是我奶奶……” 田五疇:“……” 表姨兄:“你說,對著這樣的女人,做男人的,誰還能硬得起來?好不容易十天半月來一回,也弄不出啥滋味,還抓我,踢我,說我沒用,媽的,老子沒用能讓她生幾個(gè)娃?老子沒用能讓外面的女人叫那么歡?” 又是一個(gè)酒嗝,語重心長:“……外面的女人不能找啊,費(fèi)錢不說,可是要得病的呀,教壞了娃兒怎么辦啊,要是你嫂子能有弟妹一個(gè)指頭那么俊,你老哥也也不至于這么苦啊……”咕咚一聲,滑桌子底下去了。 田五疇面無表情地瞅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拖到床上,起身出門。 到了他們的婚房,宋繡繡果然在那里,看到他,宋繡繡起身笑道:“吃完酒了?” 田五疇點(diǎn)了一下頭,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宋繡繡打開,努力地睜大著美目,吃力地辨認(rèn):“嗯,……書……” 田五疇:“休書?!?/br> 宋繡繡小口微張,隨即臉上便現(xiàn)出一種被金元寶砸中的巨大驚喜,一連迭聲地稱謝:“謝謝田爺,繡繡就知道田爺不是那么無情無義的人,一定不會(huì)把繡繡送官府的?!?/br> 喜滋滋地把紙折好,放入懷中,又覺得不夠保險(xiǎn),轉(zhuǎn)而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梳妝匣,和自己的寶貝首飾放在一起。抬頭笑道:“田爺飲酒累了吧,繡繡這就去給你倒點(diǎn)水泡泡腳?!?/br> 田五疇的心情當(dāng)真是難以言喻的復(fù)雜,且看到他唇角明媚的笑意又十分矛盾地覺得非常刺眼,不禁道:“我還以為一般女子收到休書后都會(huì)哭天抹淚的?!?/br> 宋繡繡討好地笑:“因?yàn)槲也皇且话闩勇?。”唇角微微下墜,“一般女子還能嫁個(gè)好男人做依靠,我卻不能。” 田五疇目光微動(dòng),視線緩緩落在他微微露出一尖的三寸金蓮上,答非所問:“為何不恢復(fù)男子身份,自謀生路?!?/br> 宋繡繡長睫垂下,唇角勾起:“如果可以,早就做了?!?/br> 田五疇不再說話,宋繡繡轉(zhuǎn)身端來熱水,放在田五疇腳邊,然后半跪在地,幫他脫鞋襪。 田五疇不自覺地躲了躲。 宋繡繡道:“休書都已經(jīng)下了,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服侍田爺吧?!?/br> 田五疇垂目看著他,聲音略?。骸澳悴槐厝绱?,我已經(jīng)讓人為你備下一間繡坊,即使你沒有我的一半財(cái)產(chǎn),也不至于凍餒,更不用……委屈自己……” 脫鞋襪的手一頓,隨即便是更加溫柔更加細(xì)致的揉捏搓洗,宋繡繡低著頭,田五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他的聽到聲音,如蒙了一層濕漉漉的霧氣:“沒委屈,謝謝田爺,繡繡只恨此身并非真正的女子,不能以身報(bào)答田爺……” 腳洗完,繡繡為他拿來新的襪子,襪子的一側(cè),綿綿密密縫有福字暗紋,既素樸又精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田五疇有些怔忪。 宋繡繡又端來些許酒菜,微笑道:“本該讓田爺早些休息,只是繡繡不知道什么就要走了,這最后一席就當(dāng)是向田爺告別吧。” 說完,挽袖斟酒,送到田五疇的唇邊。 田五疇微微一怔,卻不自覺地想起他們新婚之夜的交杯酒……目光不經(jīng)意地滑到眼前之人的唇上,那唇也仿佛沾了露水的花瓣,是那讓樣嫣紅水潤…… 他別過眼,仰起頭,一飲而盡。 宋繡繡又斟一杯。 酒意漸濃,醉眼迷離中,田五疇喃喃問他:“當(dāng)初……你為何要扮作女子?” 宋繡繡緩緩靠近他,聲音低低:“你真的想知道?” 田五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身體不自覺地向一邊倒。 宋繡繡傾身扶住他,嘴唇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耳際,香軟的氣息撲在他的耳畔:“夫君累了,繡繡先扶你上床休息,然后再慢慢告訴你。” 田五疇迷迷蒙蒙地睜開眼,低喃了一聲“繡繡”,又慢慢閉上眼睛。 宋繡繡把他扶到床上,輕撫著他的睡顏,長睫密密垂下,唇角微翹:“繡繡的身世,夫君你是不會(huì)想知道的,就讓繡繡在離開前,最后服侍你一次吧?!?/br> 而后緩緩俯身,吻上他的喉結(jié)。 ☆、第42章 男嬌娥(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