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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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陸以朝在看他的手機(jī)。 看都看到了,那也沒有藏起來的意義了,祁硯清語氣淡淡的:“陸總可真是說了好多次愛我啊。” 陸以朝滑動屏幕,放大視頻的聲音。 視頻里的陸以朝說:“誰讓他是祁硯清,這輩子都膩不了?!?/br> 這句話重復(fù)了好幾遍,安靜的臥室里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祁硯清心口酸澀,說:“陸以朝,逼著自己對我好,來愛我,挺難受的是吧?!?/br> 有幾秒的沉默,陸以朝緩慢支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祁硯清,“那是演的。你當(dāng)真了祁硯清?!?/br> 手機(jī)屏幕把兩人的臉照得慘白,祁硯清囁喏著唇,覺得有什么不對,他當(dāng)然知道是演的,他…… 陸以朝按著他慘白的唇,“我還以為能騙你久一點,看你整天圍著我轉(zhuǎn),我真以為你動心了。沒想到幾天不管你,你就去找談妄了?!?/br> 祁硯清微張著嘴,嗓子沙啞的幾乎沒有聲音,“……你、騙我?” 陸以朝玩著他的頭發(fā),“嗯,好玩嗎?但你跟談妄聯(lián)系,好像我這出戲也沒什么意思了?!?/br> 祁硯清推開他坐起來,鈍痛的心臟一下比一下劇烈,狠狠砸著胸口,嗓子眼干澀地有血腥味。 他直直地看著陸以朝,看他在笑,看他眼里的不屑和嘲諷。 陸以朝眼底發(fā)紅,“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忘了,你說你喜歡我。喜歡我?呵……真好笑。” 祁硯清呼吸急促,他用力按住胃,抿了下蒼白的唇,忍不住笑了,眼眶發(fā)熱又酸澀。 是好笑。就在剛才,他還在因為讓陸以朝痛苦而難過內(nèi)疚。 還在試圖理解他,想說是自己不對。 還在想自己應(yīng)該聽爺爺?shù)脑拰W(xué)會放手,不再霸占著他。 “陸以朝?!彼麊问制£懸猿牟弊樱瑓s沒有足夠的力氣把他掐死,“如果只是因為得不到你,走到今天這步我也無所謂,這事怪我?!?/br> 祁硯清坐起來,語氣狠厲卻也在顫抖,“但不能是你騙我,玩我?!?/br> “那怎么辦?清神該不會是要哭了吧?!标懸猿腿杂伤?,“還是說想去找你的談哥?讓你談哥安慰你啊?!?/br> 祁硯清胃里狠狠擰了一下,他痛吟一聲,疼得他壓低身體,手撐在床上,口齒不清地說:“……滾!” 陸以朝去扶他,“祁硯清你沒事……” 祁硯清抬手打了他一巴掌,語氣虛弱又狂妄,“……狗都不聽話了,敢咬主人了,我他媽讓你滾!滾!你滾!” 陸以朝冷沉地看著他,薄唇緊抿,不管過多久,這句話永遠(yuǎn)讓他惡心。 房門一被摔上,祁硯清就倒在床上,雙手用力掐著胃,腦袋里全是陸以朝的聲音。 溫柔的,深情的,甜蜜的,讓他整顆心臟從死寂到歡愉。 “如果我說,我喜歡的是你呢,清清?!?/br> “喜歡,我喜歡你啊?!?/br> “廢話,我當(dāng)然喜歡你。” “清清,你有事跟我說啊?!?/br> 這些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然后他聽到了更清晰的一句,帶著嘲笑將他徹底碾碎。 “那是演的。你當(dāng)真了祁硯清?!?/br> 祁硯清用力捂住耳朵,眼淚不受控,抽噎聲蒙在被子里,他死死咬著嘴唇。 原來,他說的每一句愛我,每一句,每一句都是假的。 第49章 “我要離婚。” “什么?!”文柏震驚地看著祁硯清。 祁硯清抽著煙,整個人都淡淡的,“這件事就按合約走,多少錢算出來我賠給你。” “為什么???!”文柏激動地說:“好好的為什么不參加了!你跟陸以朝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 祁硯清頭很疼,只是低著眼皮抽煙,“有點累?!?/br> “累不怕??!你就坐在那沙發(fā)上坐一天都行!睡覺也行!到時候字幕解釋出來,就說你不舒服。這事我盯著,我保證黑不到你兩身上行不行?” “祁硯清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吵架了?我昨天晚上聽到關(guān)門聲了,陸以朝跟你發(fā)脾氣了?” 祁硯清一直不說話,擺明了態(tài)度堅決。 文柏又說:“這樣,空兩期不拍你們,你們把私事解決一下,鏡頭之外沒人打擾你們,這樣行嗎?” “不行,真不參加了。”祁硯清掐滅煙頭,又接著續(xù)了一根,文柏跟著一起抽,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文柏越來越燥,猛地起身把腳邊的垃圾桶踢飛,忍不住吼:“那你他媽的能不能說說怎么了!咱兩認(rèn)識多少年了,你說走就走,能不能稍微負(fù)點責(zé)任!就他媽的不能給我個理由?!” “你別忽然搞我行不行!節(jié)目已經(jīng)播出去了,你跟陸以朝現(xiàn)在有多火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你他媽……你他媽的到底怎么了!” 祁硯清很平靜,他在昨天回來的時候,就想跟文柏說這件事了。 當(dāng)時是他心疼陸以朝跟他演戲。 現(xiàn)在是他不想跟陸以朝演戲了。 祁硯清:“這事是我不對,臨時換人肯定有影響,但你不換影響更大。我要離婚了?!?/br> 文柏眉頭緊皺,他看著祁硯清,祁硯清臉色特別差,很憔悴,眼睛很紅,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 祁硯清:“你那個女朋友……真分手了那就正好借著節(jié)目追回來,我知道你現(xiàn)在也有不少粉絲?!?/br> “或者你不想追了,那我給你推薦幾個人你選選,他們都能上節(jié)目?!?/br> 祁硯清捏著太陽xue,好幾天沒睡了,他實在不舒服,“這件事我會負(fù)責(zé),你還想約誰上節(jié)目,談不下來的我都幫你解決?!?/br> 文柏被這個人氣得說不出話,坐回沙發(fā)。 祁硯清無奈地笑了下,“認(rèn)識這么多年就坑過一個你,你說你是不是倒霉。” 文柏抹了把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清清,我中途換人對節(jié)目影響不也就是這12期嗎?節(jié)目播出也就三個月?!?/br> “我不靠這個掙錢,我作為導(dǎo)演的實力已經(jīng)被看到了,也就是說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我能繼續(xù)往下做更多節(jié)目,我也有信心能做好。” “你呢?!蔽陌乜粗?,“這他媽到底是誰坑誰,你怎么辦?” 祁硯清笑了,眼眶有點發(fā)熱,沒說話。 “我把你搞來參加我的節(jié)目,然后我把你搞死了?娛樂圈跟你們舞蹈圈子不一樣,娛樂圈扔一枚小石子很有可能就成了原子彈,能把你炸的親媽都不認(rèn)識!” 文柏之前也都是從網(wǎng)上看兩人恩愛的消息,偶爾有過幾次疑惑,后來漸漸的也習(xí)慣這個不怎么在祁硯清身邊露面的陸以朝。 現(xiàn)在這樣他差不多懂了,都是圈里的,彎彎繞繞沒那么難懂。 “清清,要么一開始不能作秀,吃了粉絲的紅利,這作秀就不能停。你想好后路,后果可能很可怕?!蔽陌卣f。 祁硯清應(yīng)了一聲,“沒什么怕的,謝了,想約哪個跳舞的就跟我說?!?/br> 當(dāng)天《酸甜的蜜糖啊》官博發(fā)了條微博。 【很遺憾地說一聲,由于檔期原因,清神和陸影帝不能陪大家一起走下去了,感謝兩位給大家?guī)淼目鞓贰?/br> 最好的演繹cp,要回家看看呀。 最后,讓我期待神秘嘉賓吧?!?/br> “啊啊啊不要啊,看這個節(jié)目就是想看他們!” “清神和陸影帝真的好甜,看了之后覺得好幸福?!?/br> “肯定出事了,戀愛綜藝鐵律,越恩愛涼得越快?!?/br> “別說風(fēng)涼話行嗎?演繹cp永遠(yuǎn)都是真的?!?/br> “可是為什么兩人都不表態(tài)?” “只有我覺得陸以朝很油膩很做作很假嗎!” “不假,陸以朝眼里一直都愛,這演不出來?!?/br> “肯定是清神比賽太多了,爭光的事更重要,清神加油!” “清神我們永遠(yuǎn)愛你!你做什么都是對的!支持,無條件支持!” 祁硯清已經(jīng)很久沒好好睡覺了,出去參加比賽的這一個半月里,不能吃太多助眠藥,他都快困死了但是睡不著。 昨天更是胃疼了一整晚,沒胃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電影院的屏幕時亮?xí)r暗,纏綿悠揚(yáng)的背影音樂把時間拉得很慢。 下午三點的文藝愛情片,再恩愛的情侶也免不了會犯困,哈欠聲此起彼伏。 祁硯清眼皮半垂著,整個人陷在座位里,最后一排的最左邊,是他最常坐的位置。 他壓著帽檐睡覺,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沒人能找到他。 電影院是很有安全感的地方,隱秘的公共場所。 大屏幕上男主哭得撕心裂肺,在雨天挽留女主,說自己做了多少事,有多愛她,說她照顧不好自己,分手了要怎么辦。 就差跪在地上磕頭了,實在沒出息。 很奇怪,為什么分手一定得下雨,好像晴天沒人分手似的。 人是擅長自我感動的動物。 只想自己做了多少事,從不想這件事對方喜不喜歡。 祁硯清想,現(xiàn)在的自己跟祁盛跟白繁跟陸家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又有什么區(qū)別。 大屏幕上劃過閃電,照著祁硯清慘白的臉色。 他一直有失眠的問題,這幾年越來越嚴(yán)重,他一個人很難入睡。 他不覺得自己是缺愛,缺安全感,這些矯情的東西,他從小就不信。 祁硯清攏緊衣服,下巴縮進(jìn)衣領(lǐng)里。 就是有點孤獨(dú),想拽個人待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