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原則是我?!币髨?zhí)面色依然沉沉的。 “......” 不要臉的男人,誰的原則是他了。 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秦念撇開頭,只覺膝蓋上一陣濕軟。 扭頭就瞧見殷執(zhí)的吻落在了她的膝蓋上,心疼的看她,“念念,讓你受苦了。這是我跟你之間的問題存在不是一兩天了,但我會解決好,你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不要插手知道嗎?” 秦念抿了抿唇?jīng)]講話,從她決定跟殷執(zhí)在一起那天開始,就沒覺得這是殷執(zhí)一個人的事。 她不會做很過分讓老秦傷心的事,但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堅持自己的立場。 “有藥嗎?”殷執(zhí)緊皺眉頭問她。 “有?!鼻啬钐统龆道锢瞎芗抑敖o她的藥水。 殷執(zhí)將藥水倒入掌心,貼在秦念的膝蓋上,掌心按壓式的揉,伴隨殷執(zhí)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秦念疼得厲害,一雙手揪住被套,“嘶——輕點,有點疼?!?/br> 殷執(zhí)嘆聲,“還倔強不?知道疼還不知道在你爸面前服個軟。你之前不是挺會撒嬌賣萌的嗎?這回干什么去了?” 秦念眼眸垂下不講話,手指頭在床上打著圈兒,殷執(zhí)盯著她打圈兒的手指頭,就跟在他心口打圈圈一般,“忍一忍,不把淤血揉散,明天你會更疼?!?/br> 秦念輕‘哦’一聲,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在北城她每回受傷,殷執(zhí)也是這樣替她揉的。 “殷執(zhí),你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感覺不一樣的?”她突發(fā)奇想。 殷執(zhí)抬頭看她,目光深深,卻沒回答。 秦念故意道,“讓我猜一猜哈,是不是決定讓我抱大腿的時候呀?” “嗯?!币髨?zhí)這次回答很快。 秦念整個人一滯,眼眸眨了下又眨了下,盯著殷執(zhí)看。 她剛剛完全是開玩笑的,知道她多少有點自作多情,畢竟那時殷執(zhí)雖說答應(yīng)給她大腿抱,可對她態(tài)度也是不冷不熱的。 沒想到殷執(zhí)卻回答‘嗯’? 真的假的? 她當(dāng)時怎么一點都沒察覺到? 殷執(zhí)眉梢動了動,和秦念對視的目光深邃,嗓音沙啞,“念念,不要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我,不然我會想欺負你?!?/br> “......”秦念小臉一紅,明眸閃過一絲緊張還有一絲說不明的漂浮。 殷執(zhí)淡笑,“別緊張,今晚不欺負你。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br> “......”秦念。 殷執(zhí)繼續(xù)替她揉膝蓋。 秦念莫名有些尷尬,她哪里想了。 眸光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飄來飄去的就看到殷執(zhí)手背上,點點紅斑,像是被什么燙傷的。 “你的手背怎么回事?”秦念抓住殷執(zhí)替她揉膝蓋的手。 殷執(zhí)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秦念又緊張的開口,“是不是晚上和老秦談事的時候,他干的?”老秦愛摔杯子是老習(xí)慣了。 “你干嘛不躲開啊,老秦在氣頭上,摔杯子不會管里面是guntang的開水,還是其他的?!鼻啬钌钣畜w會。 殷執(zhí)不以為然,“沒什么事,不小心濺到手上的。你爸舍不得砸我?!?/br> “......”不要臉。秦念轉(zhuǎn)即下巴點了點放在床頭柜上的藥水,“啰,自己擦點?!?/br> “這能擦?”殷執(zhí)笑。 秦念橫他一眼。 殷執(zhí)薄唇微抿,“行,我擦?!?/br> 殷執(zhí)抹了一點在手背上,刺激得皮膚疼,他冷峻的臉皺了下。 秦念忍笑。 秦念盯著殷執(zhí)手背上的大小不一的紅點感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br>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苦命鴛鴦?!币髨?zhí)接話。 “......”秦念。 殷執(zhí)放下秦念的褲管,“好了,今晚別洗澡了,不要碰冷水?!?/br> “哦?!鼻啬顒偦卮穑吮灰髨?zhí)抱起,秦念潛意識一雙手摟住殷執(zhí)的脖子,驚聲問他,“干嘛?” “你想我干嘛?”殷執(zhí)酌一絲玩味問她。 “我什么也沒想好么!”秦念瞪他,就他一天到晚想法多。 殷執(zhí)笑了笑,“哦。別多想,抱你去洗漱。” “......”秦念。 秦念洗漱完畢,要換睡衣,殷執(zhí)抱她去更衣室。 “你不許跟來?!鼻啬畎迅率议T關(guān)上,上了鎖。 “哦,你自己可以嗎?不行我?guī)湍?。”殷?zhí)高大的身軀斜靠在更衣室門邊的墻面上,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可以,不需要!”秦念在里面回。 殷執(zhí)在外聽著秦念強烈反對的聲音,抿笑。 秦念從更衣室出來,殷執(zhí)彎身抱她,放到大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掖了掖,又在秦念的唇上重重一吻,“走了?!?/br> “哦?!鼻啬畲鬼吐暬亍?/br> “舍不得我走?”殷執(zhí)笑問,嗓音忍耐,“那也要走啊,你家別墅區(qū)離我住的酒店太遠,再不走明早約了你爸晨跑就要食言了?!?/br> “???”就老秦,還能跟殷執(zhí)約晨跑,開玩笑吧。 “我主動約他的。”殷執(zhí)如實道。 “......”好吧。 隔會,秦念以為已經(jīng)走的人,又折回到了她的床前,“你不是走了嗎?”干嘛又回來了。 殷執(zhí)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外套衣領(lǐng),在她面前晃了晃,“衣服?!?/br> 秦念捂住被子催他,“趕緊走啦你?!?/br> 殷執(zhí)低笑。 之后再無沒動靜,秦念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房間四下空空如也,只有陽臺那邊的窗簾微微晃動。 是真的走了。 * 次日,秦韞茂特意晚起,并不打算晨跑。 用早餐的時間,卻不見秦念在餐廳。 “mini呢?”他在主位坐下,問管家。 管家在一旁回,“mini一早便去禮儀房了,都跪了兩個小時了?!?/br> 秦韞茂哼了一聲,沒再作聲。 沒什么胃口,早餐隨便吃了兩口,匆匆完事。 秦韞茂路過禮儀房,假裝不經(jīng)意往里瞥了眼,秦念當(dāng)真跪地上的,跟昨晚一樣背脊挺直。 秦韞茂氣得甩手,幾大步往玄關(guān)處走,上班去,眼不見心不煩。 老管家跟在身后,嘆了嘆聲說道,“秦董,您別怪我多嘴。mini這次是鐵了心,空調(diào)都沒開,這大冬天的得有多冷。父女倆之間能有多大的仇恨,到時mini有個好歹,心疼的還不是您?!?/br> 秦韞茂沒任何表態(tài),他便出了門,探不清他的想法。 * 秦念連續(xù)跪在禮儀房幾天后,接到一條老秦的信息: 【小王八羔子,別跪了,我們父女倆好好談一談?!?/br> 秦念看了眼老秦發(fā)來的地址。 松茸山。 老秦是要帶她去爬上嗎? 和老秦爬山,還是她十三歲時,那年老秦帶她看初雪。 算下來,好多年沒跟老秦這樣單獨相處了。 秦念讓司機送她到目的地。 達到目的地,老秦沒見,倒是看到另外一輛車身旁有一個穿白色休閑羽絨服的少年,年睿。 秦念立即明白這是個什么意思。 呵,看來是她家老秦閑的沒事找事做。 相隔數(shù)米的年睿正在講電話,看見秦念來了,他匆匆掛斷電話。 年睿小跑過來,因為跑的太急,英俊的面容上泛著微微紅暈。 mini。 秦念一邊說話一邊揚著手機把秦韞茂發(fā)她的信息給年???,無奈道,“不好意思啊,我爸他最近別扭,總做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br> 年睿在看到信息后,明亮的眼眸劃過一絲失落,在此之前,他當(dāng)真以為是秦念約他出來的,他扯了扯唇角,“下山也要一段時間,要不上去走走,”他們的位置在半山腰的售票區(qū),年睿怕被拒絕,又補充一句,“我過幾天就要出國了,這次估計要很久才能回來。”或許不一定會回來了。 “是繼續(xù)深造嗎?”秦念問。 “不了,接管我爸在海外的一些生意?!蹦觐;亍?/br> “哦,那挺好的。”秦念挽唇。 年睿笑了笑,“原本也想找個時間跟你道個別,正好叔叔給了這個機會?!?/br> 秦念有些尷尬,道歉,“我爸他就喜歡沒事找事,讓你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