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二百三十五
“……也就是說?!?/br> 得知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明智光秀頭疼地將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 “你將‘壓切’送給了黑田, 并且正好被長谷部撞見了是嗎?” “是喔?!比苫卮鸬? “長谷部好像也很喜歡官兵衛(wèi)啊?” “不,完全不覺得這是‘喜歡’應有的態(tài)度?!泵髦枪庑懔⒖陶f道。 他并不是三郎這種直來直去的人……不,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像三郎這樣理直氣壯地把刀劍付喪神的本體刀劍送出去吧!雖然目前還沒有看出兩者有什么暗藏的聯(lián)系,但這些刀劍對于刀劍男士本身顯然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的啊! 從一開始就很注意這些、每次要對佛寺動手都不會讓數(shù)珠丸恒次(刀劍)與數(shù)珠丸恒次(付喪神)涉入其中——在這些細節(jié)上明智光秀顯然要比三郎仔細太多了。 想想不管過程對于壓切長谷部而言是多么虐心,至少最終還是取得了和平友好的結(jié)果。沒有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只在事后才聽三郎說起這件事的明智光秀也只能無可奈何地低嘆一聲,不去繼續(xù)就三郎送出壓切長谷部的事情發(fā)表看法。 總歸三郎向外送刀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再關(guān)注壓切長谷部, 明智光秀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轉(zhuǎn)到了另一個重點上。 “那么之前在設樂原以及鳶巢山——時間溯行軍確實有了明確的戰(zhàn)術(shù),并且和你有過對話,確實如此嗎?” “是這樣沒錯?!比苫卮鸬?,“然后鶴丸他們這次也說起了這個……大家怎么都對本能寺之變那么有興趣啊?!?/br> 作為要在那一次變故中身死的人, 三郎反而是對本能寺之變完全不上心的那個。就算他腦子里已經(jīng)認定了幕后黑手是“相田”,也只是知道而已,根本就沒有別的行動。反而是明智光秀在知道了“相田”這個姓氏后一直在暗地里尋找可疑的人選,只是戰(zhàn)亂年代人口流向不定,明智光秀的記憶中也沒有“相田氏”這種氏族,他暗地里推斷這可能是幕后黑手自己取的姓氏——就和羽柴秀吉將“木下”的姓氏改為由丹羽長秀的“羽”與柴田勝家的“柴”拼湊起來的“羽柴”一姓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尋訪到那個會對三郎下手的人,無疑又增加了許多難度, 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明智光秀都沒有取得什么有效的成果。 ……如果有什么辦法, 能統(tǒng)計地區(qū)人口的姓名及所在就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了。 雖然是這么想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容許明智光秀立即去做這種事。即使是良民甚至是以下的階級, 也有趨利避害的本性。戰(zhàn)火未波及村莊還好, 一旦波及到他們所在的地方,想要他們在戰(zhàn)火連天的時候安穩(wěn)的待在居所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使明智光秀立刻就將人口統(tǒng)計的政策推行下去,也只是白耗人力。甚至就算是三郎成功的一統(tǒng)天下后,這項工作也是不可能立刻執(zhí)行的。 依照三郎的說法,是在他得到了天下后,才有了“相田”發(fā)起的“本能寺之變”嗎? 目前織田家的勢力已經(jīng)越發(fā)龐大,天下已經(jīng)并不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東西了啊。等真的到了三郎奪取天下后,他還有時間去找出“相田”、那時候他的年齡也還足以讓他阻止“本能寺之變”嗎? 明智光秀不敢肯定。 他并不是刀劍男士那樣知道了“歷史”的人,又早早否定了不動行光說出的“明智光秀才是犯人”的說法,能夠借以參考的只有三郎根本不著調(diào)的“犯人是相田”的結(jié)論了??梢哉f一開始就走在了錯誤的方向上,注定在尋找“相田”之路上分外辛苦的他可以說是聽到三郎說起“本能寺之變”,就敏感地蹙起了眉,連眼皮都跟著跳了幾下。 “鶴丸先生是在長谷部的問題解決后,如何詢問您的?” “‘不向我們問問本能寺真的沒關(guān)系嗎’——大概就是這一類的話吧?”三郎以一種完全不在意的口氣這么說道。 “而依你先前所言,那個與你對話的時間溯行軍大將說的也是‘你的刀劍沒有告訴你’這一類的話嗎?”從三郎的點頭動作再次確定了自己掌握到手的訊息,明智光秀不由得搖了搖頭。 “有什么不對的嗎?小光?” “那個時間溯行軍的話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即使是用以挑撥,用意也太過明顯,將自己的意圖完全敘述出來更是讓人匪夷所思——他大概僅僅是為了拖延時間。那時候的時間溯行軍,除了你們正在應對的以外,應當還有一支伏兵。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這一支伏兵未能出現(xiàn),所以才只有設樂原與鳶巢山兩方受襲的場面。” 明智光秀也覺得這種天馬行空一般驅(qū)使士兵的戰(zhàn)術(shù)讓他有些微妙的熟悉感。但是與三郎的行動莫測不同,這種天馬行空的背后藏著的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步調(diào),隱約透出的一點氣息已經(jīng)讓他明白對面說不定是棘手的對手,連臉色都在昏黃的燈下陰郁了不少。 “目前能夠明白的是……對于時間溯行軍來說‘本能寺之變’也是同樣重要的、他們不能錯過的事情。” “……對我的死期超關(guān)注的啊。”三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抱怨道,“雖然我不介意本能寺之變發(fā)生,但是這種被人盼著死的感覺真是相當不好?!?/br> “不一定是希望您在那時身隕?!泵髦枪庑沩庖婚W,低聲道,“如果按意圖劃分的話,目前能分為三方——” 三郎:“直接說點我能聽得懂的吧。” 明智光秀:“無非是希望你能喪命,坐視你能喪命,與不想你喪命這三種想法。時間溯行軍一直以來都是最前者,但是如果真的想要三郎你死去的話,他們完全不用攻擊你——我認為,時間溯行軍的目的并非如此。” “他們想要的不是你死,而是借著你死的結(jié)果去改變什么?!?/br> “……還是太難了。說的再簡單一點吧?”三郎再度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直截了當?shù)卣f道,“他們想要做什么?” “——如果僅僅是要你死亡的話,有太多的機會了。這與時間溯行軍目前出現(xiàn)的頻率顯然有所差異。就算按照鶴丸等人的說法,時間溯行軍只會在特定的時機出現(xiàn),單純的獵殺你——與我,也毫無意義。”明智光秀回答道,“我認為……他們想要謀取比天下霸業(yè)更龐大的東西?!?/br> ……在三郎的打斷下,那怕是為了方便三郎理解,明智光秀的回答并不是單純的敘述結(jié)論,但顯然也精簡了很多。在這種簡單的回答下,明智光秀也是有過十分漫長的、細致的思考過程的。 目前明智光秀知曉的、被時間溯行軍針對的人有他本人、羽柴秀吉、德川家康和三郎,而且三郎被針對的次數(shù)是最多的。他并沒有完全脫離整個時代、以未來人看這個時代的眼光,因此他難以找出這幾個人真正的共同點,只找到了他們明面上的一致——那就是他們目前都是屬于織田家這一邊的。 明智光秀與羽柴秀吉是三郎的家臣,這就不用說了。德川家康也是三郎的同盟。如果是從爭霸天下的角度出發(fā)的話,他們都是三郎重要的大將和同盟——但問題就在這里,他們雖然重要,卻不是不可或缺的。森可成當年是如此悍勇的一個武將,但在他時候,他的職位與權(quán)力仍然有其他人可以接替,明智光秀與羽柴秀吉自然也是這樣。德川家康的勢力范圍與織田家緊鄰,在之前的數(shù)次與敵人作戰(zhàn)中也出了大力氣,但德川家本身實力偏于孱弱,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彌補起來的,而且除了德川家康外,織田家也有不少其他的同盟。德川家康即使身死,對織田家而言,也只是要不要吞滅德川家康遺留下來的地盤這樣簡單的問題而已。 無法從人物上找到共同點,時間溯行軍對三郎的針對也顯得既專一又漫不經(jīng)心,明智光秀只能從別的角度切入思考。 雖然時間溯行軍每次針對三郎都是下手毫不留情,但如果是“死亡”這一結(jié)局的話,似乎與刀劍男士一樣可以預知未來的時間溯行軍并不需要這么辛苦的去一次次親身刺殺三郎。結(jié)合刀劍男士、時間溯行軍甚至是三郎本人的話,都能看出“本能寺之變”才是三郎的死劫。只要等到“本能寺之變”發(fā)生的時候,甚至都不用外界推力,三郎或許就如如他所說的那樣被“相田”殺死——但目前的情況,卻是時間溯行軍重視“本能寺之變”,卻沒有等到“本能寺之變”的耐心。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時間溯行軍仍然以“本能寺之變”作為他們應當注意的事情,就說明他們有等到那個時候的能力。隱藏自身、在那個時候才行動才更有可能獲得成功,現(xiàn)在時間溯行軍數(shù)次對三郎的刺殺,已經(jīng)能算“打草驚蛇”了——并且還是反復的打草驚蛇。從明智光秀所隱約察覺到的一點對方的作風來看,應當不是這樣不知教訓的蠢材。 這樣的行動……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時間溯行軍想要的不是天下霸業(yè),從他們隱蔽的作風也能看出不可能爭取天下霸業(yè),那么他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難道是‘改變歷史’嗎?”三郎臉色嚴肅地說道,“長谷部他們就是為此出現(xiàn)的吧——要是歷史被改變了,那就真的很嚴重喔!” “……所以我想不明白?!泵髦枪庑銦o可奈何地說道,“就算是要‘改變歷史’,那也沒有道理會和你扯上關(guān)系啊。” ※※※※※※※※※※※※※※※※※※※※ 我是看知乎上,有人回答說大化改新后日本出現(xiàn)良賤制度。然后再看階級,差不多就是將軍大名武士平民這種的…… 以及日本的農(nóng)民對土地沒有所有權(quán),只有耕種權(quán)。所以我個人覺得他們是可以分分鐘撒腿跑的類型(喂) 還有我去找了下日本的戶籍制度,然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戶籍制度很迷……知乎答案的原話是“.特定職業(yè)、還有封閉或不接受管制的村莊,普遍無戶籍”,這里也就按這個來寫了。 而且在1875年頒布了《平民苗字必稱令》,已經(jīng)習慣沒有姓氏的平民才都有了姓氏,我懷疑相田這個姓氏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有的→ →因為我根本就沒查到在戰(zhàn)國時期有叫相田的人! 某種意義上避開了在戰(zhàn)國死于非命呢,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