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馬賊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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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云知安的離開已經(jīng)過了整整十年了,蘇不才日日守在那塞湖,伴著桂花釀守著鳳瑤琴,從未離開。 桂花開了一季又一季,他等了一年又一年,連神魂道都修到連第四層“入道”了,可云知安還是沒有回來。 “原來虛門中的那一幕,竟然是我自己!” 這天他又喝醉了,躺在樹下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他們,像上一世一樣,日日笙歌飲酒作曲,日子過的好不痛快。 可夢境終歸是夢境,“云兄啊,你回來了啊!”,他叫著云兄醒來時(shí),身邊空無一人,只有散落一地的桂花。望著天邊夕陽西下,又一壺酒下肚,“宿醉朦朧故人歸,大夢一場何時(shí)回?!” 天色暗淡,又一個夜幕降臨了,蘇不才起身回到樓上。這十年來,他一刻不敢停下前進(jìn)的腳步,日日修行,這才將神魂道修煉至了第四層。 尋常功法都是最后入道,神魂道第四層就要入道。入道講究的就是找到自己的道路,而神魂道兇險(xiǎn)異常,只有早早找到自己的道才能避免墮入黑暗。蘇不才雖修到了入道境,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道。 入道不是只顧修行就能找到,修行者需要有所感悟才能入道,單純的修行很難有所感悟。整整十年了,他要離開這里了,他要出去尋找自己的道了。同時(shí)他心里也暗存僥幸,“也許他早已輪回,只是流落到了外面罷了,也許他還在等我去點(diǎn)醒他”。 最后一個守在那塞湖的夜晚了,他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出發(fā)了。這次出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心里想著走哪算哪吧。 出了那塞湖就到了塔集鎮(zhèn),看著兩側(cè)書院竊竊私語的姑娘們,蘇不才不禁想到和云知安曾站在這里的景象。 書院的弟子穿戴規(guī)整,有些還在學(xué)堂上課,站在門口,聽著里面搖頭晃腦的書院老師,他聽著也昏昏欲睡。 從這里走過去,一路上都是正在授課的學(xué)堂,“看來這塔集鎮(zhèn)倒是很注重下一代的培養(yǎng)嘛”。一路走過去倒未曾感覺有什么不妥,直到走到最后一個學(xué)堂。 這學(xué)堂上竟然只有兩個學(xué)生,老先生仍舊認(rèn)真講課,“萬物皆有靈性皆有思想,人如此,萬物皆是如此。所謂思想,想的多了就成了執(zhí)念?!蹦抢舷壬持p手走來走去,下面的兩個學(xué)生也聽得入迷,“老師,我聽說那些修行者都有自己的道,這個道是不是就是執(zhí)念呢?” 老先生聽到學(xué)生的提問,一臉慈祥,“執(zhí)念也是道的一種。不僅修行者,凡人也是如此。執(zhí)念太深即可成道,只是這個道,立不住。你看那修行者會陷入夢魘,凡人會一夢成真,這就是執(zhí)念。執(zhí)念太深,成圣成魔皆有可能,這些啊,你們以后可能就明白了?!碧釂柕膶W(xué)生聽得云里霧里,站在門外的蘇不才卻猛然驚醒,“所謂道,不就是執(zhí)念嗎?” 想到這,蘇不才走進(jìn)學(xué)堂,“老先生好,我聽你講到執(zhí)念,我也有一問題想和先生探討一下?!?/br> 老先生對于蘇不才的出現(xiàn)并未感到意外,反而看著他,“但講無妨。” “不知先生可聽過深淵之獄?” “不曾?!?/br> 蘇不才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那深淵之獄困著的都是執(zhí)念太深無**回之人,照先生這么說,執(zhí)念太深成圣成魔,那又為何有人生生被困?” “我雖未聽說過深淵之獄,可我知道執(zhí)念太深之人猶如入魔,醒了便成圣,沉迷便成魔。至于被困,還是執(zhí)念不夠深?!?/br> 蘇不才聽到后立刻問道,“那修行者的道,又是如何?” “執(zhí)念萬千,皆可成道?!?/br> “若沒有執(zhí)念呢?” 老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萬物,皆有執(zhí)念?!?/br> 聽到這句話蘇不才如同當(dāng)頭棒喝,往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成道,竟然如此簡單?!?/br> 蘇不才朝老先生深鞠一躬,若有所思的走了。 “我的執(zhí)念,又是什么?我的道,又在哪里?” 此刻在司間的一處偏僻角落里,有一村莊名為平溪村。村里有一位叫王二牛的獵戶,今天非常高興,兒子要娶親了。 說起他這兒子他就愁眉苦臉,村里家家戶戶都有了孩子,就他家遲遲沒有。好不容易等妻子懷了孩子,沒想到生下來妻子就難產(chǎn)暴斃,只留下他自己帶著一個小兒子。小兒子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不曾想竟是個啞巴。這十幾年來他是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終于把這孩子拉扯大了,將他送到了書院。 可沒多久書院的老先生又把他送回來了,“你家這孩子,我教不了?!蓖醵=o老先生送了許多的東西,老先生最終才說到,“你這兒子很奇怪,我的確教不了?!?/br> 王二牛沒了辦法,只以為老先生是嫌棄兒子是個啞巴才找了這么個借口。自那以后,那孩子再沒去過書院,整日在家看書寫字,肚子里也積攢了不少的墨水。 許是因?yàn)樯藗€好皮囊吧,村里倒有幾個姑娘暗許芳心,經(jīng)媒婆撮合,如今倒也準(zhǔn)備娶親了。 “小牛啊,咱們家這個情況你也知道,人家鳳姑娘愿意嫁給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對人家?!?/br> 廳堂上的男子身披一襲大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面如白玉,一言不發(fā),微微點(diǎn)頭。 “一叩首……” 正在這時(shí),門外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伴隨著飛揚(yáng)的鞭子聲,“馬賊來了!” 一聲大喊,廳堂看熱鬧的眾人四散逃離,就連新娘子也藏進(jìn)了酒席下,捂著嘴巴不敢吭聲,轉(zhuǎn)眼間廳堂上就留下了王家父子二人。 屋外傳來馬叫聲,屋內(nèi)闖進(jìn)來一膀大腰圓的男子,站在門口四處觀望了一下,“兄弟們進(jìn)來了,喜宴,看樣子今天發(fā)了!” 王大牛哆哆嗦嗦,看著這馬賊不敢說話。 門外陸陸續(xù)續(xù)又進(jìn)來一群馬賊,“喲,果然是喜宴,新娘子在哪啊,給兄弟們出來玩玩!” 新娘子躲在酒席下面不敢說話,她知道這馬賊。上次村口的小慧被搶,被家人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上吊自殺了,她想都不敢敢想,生怕自己也一樣不幸。 正在這時(shí),馬賊突然躥到酒席旁邊,一手掀起來一張桌子,掀起最后一張那個桌子才看到新娘子。新娘子蹲在地上渾身直顫,馬賊走過去一把摟起這姑娘,“生的不錯!” 馬賊看了一眼廳堂的王家父子,最終盯著新郎官,“怎么,你不愿意嗎,還敢瞪我?”馬賊大笑,轉(zhuǎn)頭對手下的兄弟們說道,“一個不留!哦對了,這新郎官帶走,讓他看看新婚妻子是怎么死的。” 話音剛落,一馬賊就朝著王二??沉艘坏?,人頭落地,王小牛跪在地上捧著王大牛的尸體,淚流滿面,突然開口,“我跟你們走,放了村里的人!” 被馬賊抱著的新娘子使勁掙扎,聽到這話突然頓了一下,大聲尖叫,“你,你竟然會說話!” 馬賊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好膽,不過嘛,你的命不值錢。” 王小牛眼睜睜看著村里的人一個個被屠殺,血流成河,握緊的拳手恨不能上去殺了這馬賊。 馬賊看了他一眼,“帶上他,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