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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嬌一愣,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擺,坐到另一邊,生怕被掛破裙子。 然而回頭一看,剛才的坐處干干凈凈,平滑光亮。 宮人做事向來仔細,還鋪了墊布,怎么會有木刺? 她剛剛起開,陸瑾就坐下了。 陸云嬌:? 陸瑾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剛才你走得早,王上說今年奉國軍也派了軍士前來競渡。你不想去看看?” 每年端午競渡,越王都要在岸邊筑臺觀賞,給獲勝者豐厚的賞賜。 所以除了各州的龍船,每年各軍都會來湊熱鬧。就算拿不到名次,在越王面前臉熟也是好的。 陸云嬌頓時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奉國軍還敢出面?!”真不嫌丟人。 權(quán)貴們的看臺雖然清凈,但沒有越王的高臺位置好。陸云嬌四下看看,轉(zhuǎn)頭就溜上了高臺。 陸瑾目送她離開,拿著從陸瑜那兒順來的扇子,輕輕扇了兩下,顯得清雋淡雅,很有氣質(zhì)。 “李侯見笑了。不知云娘跟你承諾了什么?童言無忌,李侯切勿往心里去?!?/br> 文竹墨竹在心里大罵陸瑾jian猾。 郡主已經(jīng)及笄了,童言無忌都說得出口! 李熙讓靜靜看他半晌,忽然開口:“陸世子未免管得太寬了?!?/br> 陸瑾搖扇的手一停:“那也和李侯沒有關(guān)系。” 一個來歷不明、心思深重的病秧子,也敢肖想他meimei! 他李熙讓給云娘提鞋都不配! 李熙讓看向湖中的龍船,“現(xiàn)在如此,將來未必。我和郡主來日方長。倒是陸世子,你能管她一時,能管得了一世?若我沒記錯,郡主已經(jīng)及笄了?!?/br> 陸瑾聲音冷了下來:“就算我不能管,自然有人能管,怎么都輪不到李侯。話說回來,她及笄與否,與你無干?!?/br> 李熙讓神色淡淡地:“陸世子是明白人。是否與我相干,都這么些日子了,陸世子還看不明白?” 陸瑾神色一沉,顯然是想到了什么。 不行,不能再讓云娘和他接觸了! 他冷笑道:“書房之事,多謝李侯出手相助,我明日就將謝禮送上。今后你與我陸家各走一邊,還請李侯不要再糾纏她!” 兩人并排坐著,中間卻像劃了一道楚河漢界。 附近的貴女都忍不住往他倆這兒看。 陸世子溫和朗潤,李侯清俊疏淡,兩人長相都不錯,坐在一起那叫一個養(yǎng)眼。 然而李侯似乎有些不高興? 他們在說什么?李侯向來無波無瀾,怎么會不高興? 是看花了眼嗎? 第37章 要是郡主問起來,就說李…… 驀地, 鼓聲三遍。 白日高懸,鼓聲厚重,隨著風聲拂過錢塘湖邊, 喧囂嬉鬧聲倏地一靜, 鴉雀無聲。 風驟停。 “啟——” 內(nèi)侍尖細悠長的聲音穿透了湖面,第一批龍舟集結(jié)于高臺下, 漢子們齊聲呼喝,抱拳行禮,身上的彩色蛟龍像是活了起來,在烈日下閃閃發(fā)亮。 人們竊竊私語, 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湖畔綠楊陰下。那里有一座狹窄的高臺,紅色鼓槌懸在半空,隨時準備捶下。 “咚——” 鼓點落,鼓聲起! 鼓槌敲擊的瞬間, 錢塘湖畔的人潮就活了起來, 沸油烈火般呼喝喊叫。 十余艘龍舟點了龍睛,張牙舞爪地騰向湖中, 龍尾綴著一面紅旗,破空而去, 獵獵作響。 步障中的權(quán)貴們雖然有所克制,但沒過多久,終究是巾帕橫飛, 釵環(huán)亂舞, 鶯聲燕語連綿起伏,好不熱鬧。 陸云嬌被王后牽著手,就坐在她腿邊的小杌子上。 她鬼點子多,提議小賭怡情, 沒想到越王和王后都同意了,紛紛下注,錢煉也跟著投了幾顆碎銀子。 陸云嬌今天賭運奇佳,賽幾輪贏幾輪。她笑嘻嘻地看著金盤里面的銀子,眼睛直發(fā)光。 王后笑著捏她的耳朵,“小饞貓,你缺銀錢用么?” “不缺,就是沒用過王上的銀錢。” 陸云嬌烏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越王指著她笑:“蘭娘你聽聽,還跟孤賣起乖了,阿壽,再給她?!?/br> 陸云嬌美滋滋地捧著銀錠子,輪番道謝,還信誓旦旦地說,她指哪哪贏。 越王明擺著不信。錢煉從善如流,又拿出一枚銀錠子,“云娘,愿賭服輸?” 陸云嬌贏得滿面紅光,揚起了頭。 賭就賭,誰怕誰,她還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那我要是贏了,就多帶幾個人去湖州避暑?!?/br> 錢煉合掌,“一言為定。” 出乎錢煉意料的是,陸云嬌居然真的賭贏了。 這一輪是彰武軍獲勝。陸云嬌看見奉國軍墊底,別艘龍舟都開始慶祝了,他們還在可憐兮兮地劃槳,頓時鼻孔出氣,鄙視了他們一把。 她得意地笑:“世子別忘了賭約!” 錢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越王笑問:“云娘想帶誰去?” 剛才她和建安侯說話,還被抓著手,臺上的人都看在眼里。 陸云嬌慌忙否認:“我誰都沒想帶!” 越王哈哈大笑,沒有戳破。 她帶著賞賜就溜,三兩步撲到孫氏懷里,“阿娘——” 孫氏含笑問道:“好不好玩?” “嗯!”陸云嬌看向旁邊的臺子,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建安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