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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死對頭強(qiáng)娶以后/佞寵在線閱讀 - 第1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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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格外咬重了“美人”兩個字。

    同為男子,柴熙諭怎么可能聽不出兄長的意圖?

    瓷片在腳下炸開,舒王倏地一跳,甩掉衣擺上的茶水,“你瘋了?!”

    他又惱又喜。

    小兔崽子消失三年,不僅沒廢,反而翅膀硬了。

    但這小子也有了軟肋,就是那個小美人……

    一想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舒王就心癢難耐。

    只要滅了這小子,小美人就是他的……

    “送客?!?/br>
    柴熙諭冷聲吩咐,墨竹早就等不及了,噌噌貼過來,皮笑rou不笑:“舒王殿下,這邊請?!?/br>
    他神色沉沉地坐了一會兒,霍然起身往里走。

    文竹生怕兩人又吵架,連忙追上去勸。

    “殿下!殿下別氣啊,郡主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問過了……”

    郡主只是擔(dān)憂兄長安危,真怕殿下醋意上頭,又氣哭郡主。

    柴熙諭走得飛快,拂起一路落花,徑直走進(jìn)陸云嬌房里。

    文竹腿腳慢,跟不上,只得遠(yuǎn)遠(yuǎn)看見兩個老仆婦將門合上,他在外面探頭探腦干著急。

    房里響起桌椅翻倒的聲音,文竹小心肝都在顫,恨不得變成一張紙擠進(jìn)去勸架。

    然而最開始的動靜后,就再也沒聲了。

    墨竹送客回來,一臉關(guān)切:“沒事吧?”

    剛把郡主送進(jìn)府里的那晚,她砸壞了一屋子家什,后來殿下給她換了新的,還告訴她再砸就去他房里睡,她才消停。

    兩人把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得見嗡嗡的低語,郡主像在啜泣,沒過多久,啜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些令人遐想的聲音。

    文竹怕他一時沖動,拼命咳嗽提醒他,差點(diǎn)連肺都咳出來。

    房里的兩人滾在榻上,鼻尖相抵,四目相對。

    陸云嬌一手捂唇,一手把他推遠(yuǎn),憤怒得想咬人。

    “你屬狗的嗎?!”

    柴熙諭捏著她的下巴,眸光冷厲,“你是故意讓他看見的?”

    陸云嬌哂笑:“說得好像你沒看見似的……”

    嘴硬自然會招來懲罰。

    然而這次沒持續(xù)多久,柴熙諭自己就退開了,對著角落里咳嗽。

    陸云嬌擦擦嘴,瞅著他直笑:“病秧子?!?/br>
    柴熙諭咳了很久,咳得文竹都想破門而入了,才緩過氣來。

    他聲音很淡:“就算你嫌我是病秧子,也不至于找一頭餓狼?堂堂昭陽郡主,眼光有那么差?”

    陸云嬌撲哧笑了,悠悠地說:“眼光不差,怎么會喜歡一個騙子?”

    他喉頭一緊。

    “我會想辦法找出錢煉的下落,宮宴你就不用去了。此人并非善類,什么手段都使得出……”

    他剛說完,就見她就勢一滾,一手搭在他腿上,眸光蕩漾,似笑非笑,聲音柔如春水:“那殿下貴為大周皇子,卻忍辱負(fù)重,甘為越國臣子三年,奪了越國衣錦還鄉(xiāng),又是什么善類?”

    柴熙諭一窒。

    無話可說。

    少女眨眨眼,指尖輕戳他的腿,“殿下?”

    她想撒嬌,卻不甚熟練,像剛露出一抹紅的青果,最是勾人。

    柴熙諭的語氣逐漸危險:“莫非你想讓舒王看見這般姿態(tài)?”

    她看似天真,“明明是殿下先看見的,這醋吃得好沒道理?!?/br>
    她發(fā)梢和手臂垂在榻邊,柳枝似的輕搖款擺,像是撓在他心上。

    很久沒握刀,她的手指變得細(xì)嫩了些,指尖有意無意地在榻邊輕點(diǎn),宛如柳葉尖兒點(diǎn)過盈盈春水,在他心上漾起漣漪。

    柴熙諭猛地起身,退開兩步。

    “殿下是怕了吧?!?/br>
    他皺眉:“你說什么?”

    陸云嬌又笑了,腦袋半埋在臂彎,姿態(tài)分外惹人憐愛。

    “我是笑殿下不該膽怯的時候畏首畏尾。竊國的大事都敢做,在兄長面前,居然不敢讓我露面,難道殿下真的以為我會對他動心?”

    她收斂了笑容,坐直起來,隨手拉緊了衣襟。

    不知為何,柴熙諭喉頭一緊。

    “在臨安你什么人沒見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人人都怕你建安侯。為何一個舒王,你卻說他不是善類,想讓我躲著走?這不是怕了是什么?

    “既然不是善類,趁著還在金陵,直接打殘了便是,他還能翻起什么浪來?待他回了汴京,才是縱虎歸山,奈何不得……”

    舒王好大喜功,既然敢扣著錢煉,回汴京后肯定更放肆,說不定要拿越國王族開刀,以顯示他赫赫功績。

    牽涉到家人的性命,她愿做個惡人。

    可惜她現(xiàn)在握不了刀,只能勸著柴熙諭動手。

    “而且我猜,殿下和舒王有舊仇吧?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她聽出來了,兩人私下談話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騙子,可是決不能讓舒王占了上風(fēng)。否則他們在汴京的靠山就沒了。

    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神態(tài)肆意飛揚(yáng),讓柴熙諭想起了臨安無憂無慮的小霸王。

    灼灼動人。

    他順勢坐在榻邊,撫弄她一頭秀發(fā)。

    “云娘心思機(jī)敏,可有妙計?”

    陸云嬌乖順地枕著他的腿,掩蓋住眼中的情緒。

    “只要我去了宮宴,他肯定要找由頭單獨(dú)見我,你想辦法找到大哥,把人帶回來,再埋伏點(diǎn)人,把他打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