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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見了禮,若不是有侍女在旁,陸云嬌恨不得撲到她懷里,飛雪更是恨不得撲到她身上。 越王妃仔細(xì)端詳女兒的臉,握著她的手,心疼道:“怎么又瘦了?仍是水土不服么?” 陸云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巴不得看到天荒地老,“母親也清減了,怎地只說我。只是天忽冷忽熱的,我沒什么胃口?!?/br> 越王妃一怔,“傳過太醫(yī)了?” 她一臉不解。 越王妃看著她的小腹:“我懷著你的時(shí)候,也不愛吃東西,還吃什么吐什么,把你父親急壞了?!?/br> 陸云嬌的臉色紅白交雜,一言不發(fā)。 越王妃看得分明,心慢慢地往下沉。 母女倆眼神交匯,盡在不言中。 過了一會(huì)兒,飛雪不明所以地汪了一聲,越王妃才說:“陛下前幾日駕臨禮賢宅,恩準(zhǔn)冬娘回臨安成親。” 冬娘是永嘉郡主的閨名。 她有些羨慕,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臨安的春色。 去年這時(shí)候她還在臨安,無憂無慮的,像只快活的小鳥兒。 她想家了。 直到看清楚越王妃的神色,她才陡然一震,領(lǐng)會(huì)了母親的意圖。 永嘉郡主成親,送嫁隊(duì)伍要離開汴京,那么多人,說不定可以趁亂混出去? 陸云嬌心跳快了一瞬,心思頓時(shí)雀躍起來。 母女輕聲說話。沒過多久,越王和陸家人都到了。帳子里很快歡聲笑語,氣氛融洽。 蘭露看得感慨。郡主很久沒這么高興過了。 柴熙諭回來時(shí),看見和樂融洽的他們,下意識(shí)放慢了腳步。 陸云嬌余光瞥見他,臉色一白,緩緩站起來,喚了聲殿下。 柴熙諭神色平靜,把長弓遞給文竹,上前拉著她的手。 “你沒去打馬球,也沒去打獵,太子妃還說了我兩句,怨我把你藏起來不見人?!?/br> 柴熙諭只是與她閑話,她心里揣著事,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他挑眉,沒戳破她。 陸瑾一直看著這邊,忽然打了岔:“陛下不是讓幾位殿下隨侍?殿下怎么先回來了?” 柴熙諭握緊她的手,“是母親的意思。母親派人來尋我,說你沒什么精神,許是累著了,讓我回來陪你?!?/br> 他匆匆趕回來,卻看到這樣的場(chǎng)面。 反而顯得他多余了。 陸云嬌沒想到皇后這樣關(guān)心她,一時(shí)不知說何是好。 他一回來,帳子里的氣氛就尷尬許多。柴熙諭見她好好的,只說明日要帶她一起打獵,便徑直走了。 帳子里安靜下去,眾人互相看看,陸瑾問她:“你們究竟怎么回事?” 她搖頭:“沒什么?!?/br> 只是沒話可說罷了。 歡愉苦短,傍晚時(shí)皇帝賜宴,越王和陸家人的位次離她頗遠(yuǎn)。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老是看過去,只得乖乖地扮著建安王妃。 柴熙諭見她心神不定,親自切了炙rou給她,她卻毫無胃口,一塊都不想碰。 然而上首的皇帝皇后都看過來,似乎想不到柴熙諭還有這般體貼的做派。她只得全部吃下去。 到了夜里該歇的時(shí)候,兩人穿著寢衣,相對(duì)無言。 今年春獵人多,皇帝便沒去獵宮,扎了帳子。他們已經(jīng)成親,自然不會(huì)分帳,也不會(huì)準(zhǔn)備兩張床榻。 所幸床和被褥都足夠?qū)挸?,兩個(gè)人并排躺著,也能劃出一條楚河漢界。 柴熙諭讓她睡里面,“明日我早起,免得擾你清夢(mèng)?!?/br> 吹了燈,他的呼吸聲比外面的風(fēng)聲還重。帳子里有些寒涼,即使知道身后就是溫?zé)岬膽驯В懺茓扇匀还虉?zhí)地裹著被褥,然而還是沒忍住,小小地打了個(gè)噴嚏。 他給她掖好被角,忍不住輕撫她的臉,卻什么都沒說。 陸云嬌惴惴地不敢睡,怕他做什么。晚上吃的炙rou也堆在胃里,脹得難受。 他好似發(fā)覺了什么,搭在她腰上的胳膊攏緊了些,爾后窸窣一陣,陸云嬌感覺到他的手伸入自己被褥,手掌捂著她的腹部輕輕揉按,幫她緩解不適。 這樣的姿勢(shì),兩人靠得很近。陸云嬌本來僵著身子,怕他亂來,可是見他一直沒亂動(dòng),這才稍稍放松。 “還難受么?” 臂彎里的小人兒背對(duì)自己,輕輕點(diǎn)頭。 她最近心情不好,沒胃口,柴熙諭給她的炙rou卻是以前的分量,她當(dāng)然受不住。 幫她揉按的手忽然抽出去了,他翻身下床,找了一陣,將一顆丸子推到她唇邊,“吃了吧?!?/br> 她鼻尖微動(dòng),輕舐一口。 竟然是消食丸。 陸云嬌輕輕咬住丸子,酸甜的味道頓時(shí)緩解了不適。那手又探進(jìn)了被褥,幫她揉按的同時(shí),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 “你怎么會(huì)帶這個(gè)?” “是上次你給我的?!?/br> 上次? 陸云嬌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個(gè)上次。 大約是去湖州別院避暑時(shí),她留了三顆,剩下的都還給他了。 說到底還是他的。只是你給我我給你,到現(xiàn)在扯不清楚了。 陸云嬌滿腹心事,慢慢地睡意上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柴熙諭側(cè)身看她,依著她清淺的呼吸,仿佛能在黑暗中勾畫出她的輪廓。 帳子不如王府暖和,夜一深,她就忍不住瑟縮起來。兩人離這么近,她雙手摸索著,揪住他的衣襟,湊到他胸口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