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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少將軍在線閱讀 - 第175頁

第175頁

    傅澈本躺在榻上,總覺著她這般有些不知禮數(shù),掙扎著要坐起來。

    文樂叫來盒盒,從那柜子里取了厚實(shí)的棉被來,往她身后墊著,不傷著腰。

    “對(duì)了,紫琳送來了不少安胎藥材,送去聶府才知道你不在,剛剛給管家了?!蔽臉氛f著,指了指外頭,“家里備著大夫沒?”

    盒盒回到:“備著嘞,姑爺您放寬心吧,現(xiàn)在小姐就是金餑餑,誰都得多分一處心思在這兒呢。”

    文樂瞪她,說:“就你鬧騰,若是澈兒......呸呸呸,我到時(shí)候可送你去邊關(guān)打仗去,折騰你成黃臉婆,看你還嫁得出去。”

    盒盒面露向往,說:“哎,殺殺人多快樂啊。”

    文樂:“???”

    幾個(gè)人說得熱火朝天的,吳瑩心里不耐,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跟著陪笑。

    文樂怕傅驍玉與傅澈還有體己話說,找了個(gè)借口拉著盒盒出去了。

    出了院子,這過堂風(fēng)一吹,弄得文樂腦子都混沌起來。

    盒盒也縮著身子,問:“姑爺餓不餓?廚房那草木灰里還溫著倆烤紅薯呢,我給你拿來?”

    文樂看她,說:“這是你自己口糧吧?”

    盒盒笑了起來,露出兩個(gè)小梨渦說道:“奴婢還在長身體,不經(jīng)餓?!?/br>
    “自己吃去吧?!蔽臉氛f著,瞧了瞧屋內(nèi),估量了一下傅驍玉呆的時(shí)間,說:“最遲一炷香,傅澈這兒離不得人。”

    “知道了!”盒盒一個(gè)輕功就閃沒了。

    屋子外頭冷是冷些,那花園的景倒是不錯(cuò)。

    文樂摘了朵臘梅,聞了聞味道,勾著唇往自己衣袖里塞了幾朵。

    “少將軍可是喜歡這臘梅?”

    文樂回頭,吳瑩打著一把嫩黃色的小傘,如同一幅畫一般。

    作者有話說:

    別家丫頭:好可怕,怎么可以打打殺殺呢QAQ

    盒盒:哎,殺殺人多快樂啊。

    第94章 燜紅薯

    冰天雪地,這雪已經(jīng)開始化了。

    金林冬天來得快,去得也快,臘梅還開著,雪就融了起來。

    文樂聽到吳瑩的問話,心里只有一個(gè)想法。

    是不是女人都愛問這個(gè)問題?

    他怎么記得,那波斯圣女也這么問過。

    當(dāng)時(shí)他怎么回來著,文樂皺著眉想,算了,想不起來。

    吳瑩見文樂不說話,上前一步,站在文樂身旁。

    她這距離可是過于近了,文樂眉頭微皺。

    金林不比邊關(guān)、不夜城,那些地界沒那么多戒條??山鹆謱?duì)女娃的管束還是很強(qiáng)的,像紫琳,到現(xiàn)在出門還得帶著兜帽或者面紗。

    真在街頭拋頭露面的,都是家中窮的,得靠著掙錢。

    這吳瑩在傅老夫人手里養(yǎng)著,咋還是養(yǎng)出這個(gè)不設(shè)防的德性。

    文樂聞著臘梅的味道,踏著雪后退了半步。

    “濃香吹盡有誰知,暖風(fēng)遲日也,別到杏花肥。”吳瑩念了一句詩詞,余光卻一直在文樂身上掃。

    文樂眉頭皺得更緊了,都快能夾死一只蚊子了。

    他是自小就不愛念書,可他也不是個(gè)傻子。

    這句詩說是梅花開得香,卻怕被這暖風(fēng)吹了,誤了梅花時(shí)候,直接吹來了杏花盛開的季節(jié)。

    金林那些酸詩人,就愛以花比作美人。吳瑩問文樂喜不喜愛梅花,又暗喻這暖風(fēng)會(huì)吹過梅花的好時(shí)候。

    幾乎就是在問一句:你好,你喜歡我嗎,喜歡就娶我,別把我的好年紀(jì)耽誤了。

    文樂心里毫無波動(dòng),甚至很想罵傅驍玉。

    你若是當(dāng)初不讓我亂背詩詞,指不定我現(xiàn)在還傻乎乎地回她一句好詩好詩,就把這轱轆略過去了。

    文樂心里罵娘,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最后往那梅花上一瞥,突然伸出手來,取下腰間的鞭子,往那梅花樹上就是一鞭。

    吳瑩嚇了一跳,往后退一步踩著一塊石頭崴了腳,她今日還是特意為了文樂穿著高腳鞋,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不會(huì)賞花,不過這梅花做的糕點(diǎn)倒是好吃?!蔽臉氛f著,瞧見抱著烤紅薯回來的盒盒,說道,“把這些打下的花撿了,送去廚房,明日我要吃梅花糕?!?/br>
    紅薯香噴噴的,被草木灰埋著,生生燜熟的,口感細(xì)膩。

    盒盒嘴里叼著半個(gè)紅薯,眼睜睜地看著文樂搶走她懷里的紅薯,飛速往外走去,自己則看著一地的梅花。

    媽了個(gè)巴子的,撿起來?逗呢?

    囑咐了傅澈的傅驍玉終于想著回屋了。

    今日文樂那般黏他,他心里高興得很,一路都是笑著回去的,和剛抱著一堆梅花去廚房回來的盒盒形成了鮮明的對(duì)比。

    回了自己屋子,傅驍玉脫了雪貂披肩。

    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傅驍玉走過去把被子掀開,瞪大眼說:“怎的在床上吃東西?”

    文樂瞪他,故意把紅薯的皮丟床沿,說:“就吃怎么了!”我當(dāng)初就說不背那勞什子詩詞!

    好家伙,回來還你是我的心肝呢,這就一下午功夫,怎么就從心肝待遇變成了石頭了?

    傅驍玉對(duì)文樂向來是寵著的,沒回想起自己的錯(cuò)處,干脆脫了外衣縮到床鋪里,與文樂一人一床被子,面面相覷。

    文樂吃烤紅薯吃得香,腮幫子鼓著,跟個(gè)倉鼠似的。

    傅驍玉瞧著也饞了,伸手去搶。

    文樂瞪他,高舉著手,把紅薯舉至頭頂,說道:“這你也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