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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少將軍上回不是還問這七月菱何時(shí)熟嗎?”傅澈打斷文樂的思考,也打斷了傅驍玉在被休邊緣瘋狂試探的心,說道,“這不就熟了嗎,昨兒盒盒還去采了一籃子上來,甜得很?!?/br> “真的?我去瞧瞧?!?/br> 文樂是長大了也改不掉那愛玩的性子,說完直接翻下墻去,奔著那池塘就去了。 正是炎夏,炙熱得緊。 七月菱攀著荷花生長,在那池塘中間,瞧也瞧不清楚。池塘很寬,約有兩畝地大,一眼望過去只能瞧見最遠(yuǎn)處的院墻,小丫頭跟手指頭差不多高。 傅驍玉也走上前去,站在岸邊細(xì)細(xì)地看了一番,說:“餓了怎么的?非得饞這一口?!?/br> 文樂笑瞇瞇地瞧他,怕他惱火自己嘴饞,借著傅澈與燕真都沒瞧見的當(dāng)頭,湊上前去親吻了傅驍玉的唇瓣,說道:“我嘴饞不饞,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不是饞嗎,日日夜夜的討著要。 至于是哪張嘴,那就另有分說了。 傅驍玉輕哼一聲,卻不見什么怒意,說:“我去找管家給你支一只船......文樂!” 他話還沒說完,文樂就脫了靴子,一個(gè)跳躍,就奔著那池塘去了。 平靜的池水濺起一圈水痕,小波浪一下下朝著岸邊打去。 傅驍玉的聲音沒作遮掩,惹得傅澈與燕真也聽見了,相視一笑后互相攙扶著往那處池塘走去。 文樂自來水性就好,入了水就如同水中蛟龍,在水中遲遲捂了半炷香時(shí)間,才將頭抬起,深吸了一口氣。 發(fā)帶在水中不知道被什么勾了去,頭發(fā)散了下來,在水中如同開了一朵墨色的花來。 他將頭發(fā)往后抹去,朝著那池塘中心去了。 水靈靈的菱角正是季節(jié),文樂拿著腰間的小刀扒開一個(gè)嘗了嘗,甜絲絲的,好吃得很。 他鉆進(jìn)那密密麻麻的荷葉里頭,這兒探頭采一個(gè),那兒探頭又采一個(gè),盡挑了一些又大又好看的,聞著越新鮮的越好。 荷花開得正艷,花瓣被他折騰得落了一池子,文樂被噴香的味道弄得扭頭,打了一個(gè)響亮的噴嚏,隨后又像小狗似的甩甩頭上的水,繼續(xù)在荷葉堆里找菱角。 岸邊的傅驍玉真是脾氣都沒了,瞥見傅澈與燕真遮掩的的模樣,嘆口氣說:“想笑就笑吧?!?/br> 兩個(gè)女孩兒笑成一團(tuán),絲毫不把傅驍玉看在眼里。 管家總算來了,拿來一個(gè)一人堪堪坐下的小船給傅驍玉。 傅驍玉也不嫌棄,不管這一身衣服如何昂貴,干脆利落地踩在小船上,撐著一支竹竿,朝著那亂糟糟的荷葉堆里去。 總算是劃到頭了,天色漸晚,太陽落山,一大片云彩染上了夕陽的紅艷,遙遙的掛在天邊。 倦鳥歸巢,鳥鳴聲也少了很多。 傅驍玉聞著荷花香味,心也安靜下來。 他不催促那個(gè)在荷葉堆里竄來竄去的夫君,只坐在小船上,看著那漫天的云彩出神。 水聲不斷,文樂一頭的濕發(fā),頭還頂著一片荷葉,一雙眼睛盯著傅驍玉,只知道笑。 傅驍玉氣也撒完了,伸手一招,說:“回來吧,皮猴。” 嘩啦一聲—— 文樂笑著從水底拿出一束荷花來,被水浸濕后,花瓣瞧著都蔫兮兮的,襯著文樂的笑,卻是艷麗無雙。 “花贈(zèng)美人?!?/br> 傅驍玉失笑出聲,接過那一大束荷花來,聞了聞上頭殘留的些許花香味。 小船在池塘中越劃越深,周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荷葉叢。 傅驍玉將那一大束荷花放置到船上,弓著身子去拉文樂的衣領(lǐng)。 一人在船上,一人在池塘中,就這么黏糊地接了個(gè)吻。 微風(fēng)習(xí)習(xí),荷葉也在不斷拍打著水面。 文樂仰起脖子,咬著傅驍玉的唇瓣還嫌不滿足,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也不管自己半個(gè)身子還在水中,吃著那浮力,直拉得人往那水下走。 傅驍玉扶著船,將文樂的腰摟住,總算是擋住了他下沉的架勢(shì)。 兩人吻得動(dòng)情,不管那外界的聲響。 文樂肆意地舔著傅驍玉的舌/尖,用自己的鼻頭去蹭他,聞著他身上的氣味,說道:“舌/頭伸出來?!?/br> 傅驍玉的胸腔恍若擂鼓,怔怔地看著水中的文樂。 濕發(fā)緊緊地貼著面頰,雙目澄澈,俊美得如同那些美人畫像中的人一般。 這是他的文樂。 傅驍玉呼吸微亂,張開嘴來,給文樂瞧他的舌。 眾人都說傅驍玉文采好善辯駁,舌燦蓮花,卻不知這舌/頭嘗起來也是味道極好的,能將那少將軍迷得忘記時(shí)辰地方。 文樂扣著傅驍玉的下巴,喘著粗氣與其糾纏,似乎要將對(duì)方活活地吞下,如那饕餮一般。 岸邊的人還在等著,眼瞧著那船越劃越深,燕真探頭往那邊瞧瞧,只能看見一絲絲人影。 傅澈扶著自己的肚子,隱約瞧見了什么,笑著搖搖頭,說:“燕小姐可忌口?在這兒用了飯?jiān)倩匕?。?/br> 燕真收回眼神,說:“倒是不忌口,就怕麻煩傅小姐?!?/br> 傅澈擺擺手,兩人攙著往院子中走去。 盒盒看看池塘,惦記那脆生生的菱角,又看看走遠(yuǎn)的傅澈與燕真,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食欲,跑去追自家小姐了。 嘴唇咬得有些木了,傅驍玉才睜開眼,瞧著文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