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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這種地方見的藝人多了,即便認(rèn)出來人是唐嘉揚,服務(wù)生還是很淡定,問道:“唐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唐嘉揚道:“上吧。” 服務(wù)生在耳機里說了句上菜,然后接過唐嘉揚的衣帽妥善放進衣柜里,又體貼的為他倒了一杯熱水,開了紅酒,這才離開,直到送菜的時候才進來。 他點了六道菜一道湯,都是格外精致的菜色,好吃也好看,是約會的好地方。 可惜現(xiàn)在約會泡湯了,好氛圍自然是沒有的,但他昨晚沒吃飯,中午又吃的很湊合,倒也能動動筷子,左右不過是填飽肚子。 大約七點半左右,服務(wù)生敲了敲門。 唐嘉揚抬頭看去,就見原本一直都很淡定的服務(wù)生的臉上總算有種古怪的神色,服務(wù)生道:“唐先生,您的朋友到了。” 唐嘉揚說:“我沒有約人?!?/br> 話音剛落,蔣崇釗就從服務(wù)生身后走了出來,低聲道:“抱歉嘉揚,我來晚了?!?/br> 唐嘉揚手中還拿著筷子,就愣愣的看著帶著口罩的男人,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做什么,現(xiàn)場的三個人都在靜止。 蔣崇釗其實是有些被震驚到了,心里莫名的涌起一種奇怪的情緒。 他沒想到唐嘉揚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來的,當(dāng)服務(wù)生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唐嘉揚在一個人吃飯,手邊放著一杯紅酒,對面也放了一杯,他像是在跟想象中的某個人吃飯一樣,顯得十分可憐。再加上包廂里燈光昏暗,燭光照耀在他的臉上,格外寂寞。 服務(wù)生最先反應(yīng)過來,又叫了唐嘉揚一次,“唐先生?” 唐嘉揚收斂好了情緒,看似平靜,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卻十分閃耀,嘴角努力的要拉平,卻總是會有弧度。 他對服務(wù)生點點頭,服務(wù)生便體貼的為兩人關(guān)好了門。 蔣崇釗坐在了唐嘉揚對面,沒有提及他自己一人吃飯的窘境,只道歉:“不好意思?!?/br> 唐嘉揚說:“沒事,你沒有去接你朋友嗎?” 現(xiàn)在七點,如果蔣崇釗要去接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去機場的路上才對。 蔣崇釗說:“我在網(wǎng)上查到了這家餐廳的情況,我想你可能不會取消,所以就過來了?!?/br> 其實他是無意間又點進去唐嘉揚分享的餐廳,看了評論才知道這里要提前預(yù)定,如果是為貴客預(yù)留的位置是可以提前一天訂的,但消費很貴且無法取消,但這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類位置也很難預(yù)定,一般都是與老板相熟才可以。所以蔣崇釗想唐嘉揚一定是費了些功夫才訂到了位置,如果他不去,實在是過意不去。更何況他看到唐嘉揚一個人來就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他來并不是因為心疼錢,而是為了訂座托了人情,不來實屬不好。 他猜中了大部分,唐嘉揚也沒再說什么。 蔣崇釗舉杯示意,唐嘉揚也跟著舉了杯,高腳杯發(fā)出淺淺的碰撞聲又各自拿開,唐嘉揚剛抿了一口,就聽蔣崇釗說:“這一杯算我給你道歉,我干了你隨意。” “不用……”他話還沒說完,蔣崇釗的酒已經(jīng)喝完了。 唐嘉揚心想:根本不需要道歉啊,你能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驚喜了。他真的太驚喜了,完全沒想到蔣崇釗會來,他放棄了去朋友而選擇來赴宴,是不是證明他們或許會有一點點的可能? 蔣崇釗喝完了紅酒,又說:“我經(jīng)紀(jì)人去接我朋友了,所以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慢慢吃。” 桌上的菜其實沒動多少,唐嘉揚為了控制身材一般下午都吃的很少,再加上蔣崇釗不來,他自己沒心情吃。 蔣崇釗給自己添了點酒,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蝦仁白嫩、茶葉翠綠,味道清清淡淡,恰到其份。 “很好吃啊?!笔Y崇釗道,“久聞這家餐廳大名,今天跟著你沾光?!?/br> 唐嘉揚笑了笑,他有些激動又有些害羞,不知道說什么好,偷偷抬眼看蔣崇釗,又怕被發(fā)現(xiàn),迅速的收回了視線,只低頭看自己的餐盤。 聽蔣崇釗這么說,唐嘉揚也沒多思考,順口回道:“按照你的口味點的,你喜歡就好?!?/br> 蔣崇釗一愣,抬頭看唐嘉揚,唐嘉揚忽然慌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找借口:“我……我問周聰哥的……” 說完又覺得不對,蔣崇釗只要問周聰,周聰就會回答絕對沒有和他說過這事,完蛋。 不過蔣崇釗倒是沒想那么多,笑道:“多謝,有心了?!?/br> 一聽這話音,唐嘉揚就覺得安全了,因為蔣崇釗根本沒放在心上,他不會去核實的。 但是這么一想,又覺得很失落,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簡直要命。 第11章 飯后蔣崇釗準(zhǔn)備叫代駕,在手機上下單后,問唐嘉揚道:“王哥來接你嗎?” 唐嘉揚慢半拍回復(fù):“不來,他不知道,” 蔣崇釗手下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唐嘉揚一眼,唐嘉揚微醺,正在低頭玩手機。 “那我送你吧,你住哪里?” 唐嘉揚茫然抬頭看他,又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自己臉上更燒了,他說了個地址,和蔣崇釗住的很近,都在西邊的商貿(mào)中心區(qū)域,彼此間距離也就十分鐘車程,蔣崇釗說:“正好順路,我先送你。” 唐嘉揚求之不得,滿心歡喜的點頭。情緒外露的十分明顯,蔣崇釗跟著笑了一下,覺得喝酒醉的唐嘉揚沒有了那種很冷淡疏離的感覺。盡管他從來沒有對自己冷淡過,但蔣崇釗還是覺得唐嘉揚本質(zhì)上不是個特別親近的人,他好像和周遭的一切都巧妙的保持著一種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