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這條之后,于寧就沒有再記過日記,最后這條的日期是兩天前,不知道這是許曼給她地址之后她問出了什么,還是她知道了什么想要去問金源,亦或是她覺得不一樣的東西壓根跟金源無關(guān)。 人真是不禁念,裕寧剛想完就聽到了門鈴聲,透過貓眼一看,是金源。 裕寧拉開門房,外面的金源穿了一身sao包的白西裝,手上拿了一束紅玫瑰。 看到裕寧打開了門,宿商咧開了一個燦爛不過的笑容,“下午好。” 裕寧面無表情的把門合上,看到他這個樣子她都要懷疑自己的直覺了,門外這人真是前幾世的男主npc嗎? 還沒等宿商再次敲門,裕寧就打開了門,宿商的手僵在了裕寧胸口十厘米左右的位置。 裕寧穿的衣服不厚,宿商還隱約看的到她的內(nèi)衣的痕跡,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立刻把手放了下來。 不過,看的出他的心里應(yīng)該模擬摸了無數(shù)次,裕寧掃了一眼他鼓起的某處,“如果不是有事要問你,我真想把你踢下樓?!?/br> 裕寧說的嚴(yán)肅認(rèn)真,似乎真有過這樣的打算。 宿商干咳了幾聲,短短兩次見面這具身體就讓他出了兩次丑,要是下一次再跟她見面他要不要裝作沒在這輪游戲見過她。 “我平時不是這樣?!?/br> 裕寧聳聳肩,“進(jìn)來吧?!?/br> 宿商進(jìn)門環(huán)顧了一圈,“昨天晚上溫清跟你住在一起?!?/br> 裕寧睨了他一眼,估計(jì)她早上還沒走出酒店他就找人查了她,“比起關(guān)心那個,你可以選擇坐下讓我問你一個問題,然后離開這里?!睙o論他是為了什么而來,她問完這個問題他都可以滾了。 “這是送給你的?!彼奚袒腥粑绰劦陌衙倒暹f給了她,“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適合玫瑰?!?/br> 裕寧沒有接,“我玫瑰過敏?!?/br> 這個答案讓宿商沉默了兩秒,他心里總有一種感覺她會很喜歡玫瑰,這種感覺被打叉的感覺還真讓人不舒服。 宿商徑直開了門把玫瑰放在了門口,“抱歉?!?/br> “于寧兩天前找過你嗎?”竟然他都知道她是玩家了,她也沒有繼續(xù)掩飾的意思。 宿商坐在了單座位的沙發(fā)上,怕聞到裕寧的味道這身體又出現(xiàn)什么丟人的反應(yīng),“是?!?/br> “她找你說了什么?” “獎勵。”宿商笑著提醒道。 裕寧頓了頓,聲音幽幽道:“你猜你進(jìn)了屋我還能不能把你踢到樓下?!?/br> 宿商表情一僵,這具身體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竟然在回憶裕寧一腳踹向他的疼感的時候又站起來了。 裕寧快要受不了這個隨時發(fā)情的男人了,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他的大腿砸去。 宿商躲了躲,準(zhǔn)頭偏歪先是砸到了他的膝蓋才跳到了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 “嗯……” 裕寧愣了愣,她怎么在這一聲痛吟中聽出了一絲愉悅。 男人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眼梢都帶了一股子欲望。 宿商臉上的迷茫一閃而過,腦海里浮現(xiàn)起他刻意以往的這具身體跟那些女人辦事的畫面,終于明白他那么奇怪的原因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不但隨時發(fā)情,還嗜好特殊。 裕寧咳嗽一聲喚回了宿商的注意力,臉上帶著一抹戲謔,“要什么獎勵?打你嗎?” 宿商把身上的水杯放在了桌上,嘴角掛上了意味不明的笑,“這可是你說的?!?/br> 說完這句表情一正,“離你的任務(wù)完成時限還有多久?!?/br>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這個任務(wù)并不難,所以給的任務(wù)時限應(yīng)該不長,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過了一天,你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急躁,不是得到了重要的線索,就是得到了延時獎勵。”見裕寧不答,宿商自顧自的推論道。 “謝謝你提醒我時間不多,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fèi)在你的身上?!闭f著裕寧就站起了身擺好了送客的姿勢,或者說是踹人的姿勢。 宿商優(yōu)雅的笑了笑,藏在眼睛后面的狹長的鳳眼說不出的風(fēng)流魅惑。 “別急,把時間用在我身上可不是浪費(fèi)?!彼奚滔肷焓职阉匚恢?,但依舊因?yàn)檫@身體太臟放棄了這一舉動?!坝趯巻柫宋沂裁磫栴}不值得一提,不過我卻告訴了她一個重要的消息?!?/br> “什么消息。” 宿商眼睛一瞇,沒有再賣關(guān)子,“溫清陽萎?!?/br> 裕寧愣了愣,想起了原主藏在衣柜里一件和她衣服款式格格不入的情趣睡衣,要是這樣日記上最后幾條的內(nèi)容似乎就能看的通了。 “你為什么會知道?” 當(dāng)然是因?yàn)橛趬粼诟鹪瓷洗矔r,一時意亂情迷說出來的。 見宿商沉默不語,裕寧轉(zhuǎn)念一想就想到了這個方面。 “你的意思是兇手是溫清或者是我。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相信你自己就行了?!彼奚桃馕渡铋L的說了這句,“你的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嗎?” 這次沉默的人換成了裕寧,在她翻日記本方向于寧愛溫清愛的那么瘋狂的時候,她就覺得兇手是于寧,而且于寧學(xué)過幾年武術(shù),力氣和身手都比普通人強(qiáng)上許多,怎么看殺死于夢的可能性都最大。 不過她問過了系統(tǒng),找到兇手之后要這么辦,得到的答案不是交給警察局繩之于法而是用尖刀捅入兇手的心臟,這個規(guī)定讓裕寧猶豫了起來。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來誤導(dǎo)我?!痹幚淅涞恼f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真是無情?!彼奚绦α诵?,戀戀不舍的走到了門口,“我舍不得離開你?!?/br> “嗯?”裕寧拿起的放在墻角的棒球棍,放在手上顛了顛。 “我能站在門口嗎?” 裕寧把門推開,“隨便你。” 宿商推門出去,在門口站定,“想我了就推門看我一眼?!?/br> 回復(fù)他的是一聲重重的關(guān)門聲。 宿商摸了摸鼻子,掃了一眼一直微微起伏的下/身,“這樣也好,雖然暫時不能碰她卻能享受到她帶給我的愉悅。” 屋里只剩下裕寧一個人,她先是靜坐者沉思了一會,理了理線索才撥了電話給溫清,“你想在哪?” 溫清在的地方十分的嘈雜,他換了一個地方裕寧才聽清了他的聲音。 “我在警察局的門口,這里恰好有人鬧事所以有點(diǎn)吵。”聲音風(fēng)輕云淡的就像是他在公園散步。 聽到他說在的地點(diǎn),裕寧愣了愣,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哪干什么?” 溫清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jìn)了裕寧的耳膜,“自首?!?/br> ☆、57 游戲規(guī)則里面還有一條。 如果嫌疑人中有人認(rèn)罪且罪名成立,游戲默認(rèn)結(jié)束,不需要她再找出兇手。 也就是說如果認(rèn)罪的那人不是真正的兇手,她這一輪游戲就是失敗了。因?yàn)檫@個原因,可想而知裕寧知道溫清要自首的時候心情有多么的焦急,明明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了,卻因?yàn)闇厍宥啻艘慌e要面臨著任務(wù)失敗。 “你不能進(jìn)去,也不能自首?!?/br> “是我殺死了夢夢,我該承擔(dān)這一切,也該有人來結(jié)束這一切?!睖厍逦惨舸蝾?,似乎正在承擔(dān)極大的心里壓力。 裕寧眼睛一瞇,突然沒有了剛才的心急,“你知道我是兇手?!?/br> 溫清不知道裕寧怎么能用那么柔軟的嗓音說出那么冰涼的話,通過聽筒溫清自己覺得被冰的渾身發(fā)寒,表情也浮現(xiàn)了一絲無措,“你在胡說什么!小寧,就算你想幫我你也不能胡說……” “來于家我們說清楚,說清楚之后我會如你的意愿去警察局自首,結(jié)束這一切?!痹幤届o的打斷了溫清,人也做回了沙發(fā)上,姿態(tài)悠閑似乎鐵定了溫清不會去警察局自首。 “小寧,你……”溫清語氣復(fù)雜,裕寧的平靜坦然讓他不知道該作何態(tài)度。 裕寧直接按斷了電話,冷笑了一聲,溫清話里話外都是在暗示她讓她去警察局自首,如果真的是原主殺了于夢一定也是受了溫清的暗示。 明明膽小如鼠卻非要裝作心胸開闊,明明心眼小的跟針眼大小,卻要裝作溫和善良。 這也虧原主十分喜歡溫清,把兩人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都清楚記錄在日記本里,原主當(dāng)局者迷,裕寧卻能從其中的一件件小事細(xì)節(jié)中推出溫清的個性。 今天她就算不打這通電話給他,估計(jì)他過一會也是要打給她的,說自己在警察局要自首做一出戲,然后讓愛他愛的不顧一切的原主順著他的意自首,這樣外界對他的懷疑傳聞都能引刃而解,畢竟于夢被殺最被懷疑的就是他這個帶了三年綠帽的未婚夫。 而且如果她自首了,于家姐妹的為了他自相殘殺的消息傳出來,估計(jì)也夠他暗爽一陣。 能跟未婚妻的meimei曖昧,從一開始裕寧就不覺得溫清是什么好東西,所以聯(lián)系了這件事當(dāng)然是把他往最糟的地方去想。 如果游戲不是明確規(guī)定不能殺死除了兇手之外的人,裕寧給自己一刀前還真想先給他一刀。 …… 溫清去的警察局離于家還真靜,沒一會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 裕寧本來想開門,但是透過貓眼看到溫清的表情漲紅扭曲,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沒想到金源那個瘋子說站在門口就真站在門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走。 站在客廳的時候門外的話只是模模糊糊,站在門口聲音就是極其清楚了。 “你滾!”溫清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了這一句話。 “呵。”金源輕哼了一聲,雙手閑適的插在褲兜里,明明身高比溫清矮了一點(diǎn),氣勢上卻高了一截不止,第一眼的時候裕寧都要忽略他眼圈那一圈縱欲過度的青色。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溫清雙手發(fā)抖,想起面前這人知道他的秘密,臉上又青又紅,覺得他那聲單音節(jié)意味十足,全是諷刺鄙視。 金源往溫清下身看了一眼,“沒諷刺你哪里,別想多了。” “你!”溫清氣的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想沖上去把金源揍上一頓,比起瘦弱的金源他當(dāng)然勝算很大,但是他又怕金源被他揍了之后惱羞成怒,把他那方面有問題的事情宣揚(yáng)出去,而且他身家比他高上不少,他也怕徹底得罪他,他的那件小公司會遭到金氏的打壓。 想到這兩點(diǎn),溫清捏起的拳頭過了兩秒又松回了原狀,他現(xiàn)在突然不那么想讓裕寧去自首了,如果金源也死了,他才能徹底走出于夢給他的陰影。 于夢這個jiejie做的孽自然要于寧這個meimei來承擔(dān),溫清理所當(dāng)然的想道,一轉(zhuǎn)念又想了幾種讓裕寧殺死金源的方法。雖然從昨天晚上到剛剛她表現(xiàn)的都有些失常,但應(yīng)該是因?yàn)闅⑷瞬判愿裼兴淖儯瑥乃敢庹J(rèn)罪看來她還是以前那個好掌握的小姑娘。 “是不是在想怎么弄死我?!?/br> 金源略顯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溫清狠狠打了一個顫。 看著他臉上的慌亂,宿商還有什么不明白,眼睛一瞇射出危險(xiǎn)的光芒,“又想利用于寧?!?/br>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 宿商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手掌緩緩縮緊,“誰給你的膽量利用她?!?/br> 溫清掙扎了兩下,宿商雖然沒有放開手,但眉頭輕輕蹙了蹙,本來想讓他嘗嘗雙腿懸空的感覺,但這具身體卻不怎么的給力。 不過就是這樣,宿商的面上也沒顯露任何的疲憊,表情依然淡然,三十秒后才順著力道把溫清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