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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我點頭,說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家伙,這個自然曉得。戴巧姐笑了笑,說還有我呢,你可記得,你欠我一個承諾,到時候可記得兌現(xiàn)才是。

    我來了好奇,問到底是什么事兒,她羞澀一笑,又不肯說,反而是問了我的傷情來。昨天董老二偷襲我,一下刺入我的小腹,深達一寸,按理說這樣的傷口雖然并不致命,但也足以讓我行動不便,然而我昨夜不但愣是憑著自己的能力下了山,而且早上醒來的時候,解開包裹的紗布,發(fā)現(xiàn)那傷口竟然神奇的愈合了,只有一道結(jié)痂的疤痕在。

    這事兒說來神奇,蔣純特制的金創(chuàng)藥固然起了一定程度的作用,但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當(dāng)初我在利蒼墓里面浸泡的兩次積液,說不定才是事情真正的原因呢。

    當(dāng)然,人心隔肚皮,這些細節(jié)都不能在戴巧姐的面前談及,我也沒有繼續(xù),只是推說我當(dāng)初學(xué)道的時候,煉就了一些養(yǎng)生的功法,恢復(fù)能力還算不錯,只要不是劇烈運動,倒也無妨。道家的養(yǎng)生功法源遠流長,最是神奇,戴巧姐倒也沒有多問,車子離開了龍旺莊,申重回過頭來,召集了我們幾個留守在這兒的人開會,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若是按照地方上一般的習(xí)慣,其實這場靈異事件到這會兒就已經(jīng)算是結(jié)束了,至于那些兇煞之案,自然會有公安刑偵部門去處理,畢竟我們的性質(zhì),主要是處理類似的靈異事件,不過申重這人之所以能夠得到省局諸位領(lǐng)導(dǎo)的重視,也反映在他對待事情的認真態(tài)度上面,既然接了這個任務(wù),那么就要刨根問底,一定要將事情的真相給找出來。

    對于此事,其實大家都沒有什么意見,畢竟那一系列的死亡案件其實都是找得到根源所在的,冤有頭債有主,所有的一切要么都能夠找到責(zé)任人,要么就是意外,唯一的關(guān)聯(lián),就只有死者的心臟給人掏了。

    我們討論了好一會兒,感覺拿著紅銅羅盤,去山林里面巡查,找?guī)讉€可疑的地點守株待兔,或許不失為一種好方法,這件事情不需要動用太多的人力資源,有我們幾個便足以了,簡單方便。申重同意了這個方案,不過鑒于我受了傷,這兩天就暫且留在龍旺莊養(yǎng)著,好一些了再說。

    當(dāng)天中午這四人就上了山,而我則留在了龍旺莊,名義上是做一個聯(lián)絡(luò)員,實際上就是無所事事地養(yǎng)著,好在老孔家的那個遠方親戚倒也算是和善,不但給我煮了兩個雞蛋,還讓他家孫女陪著我聊天。

    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正是好奇心最濃重的時候,在得知今天那幾個壞人就是被我們給抓下山來的時候,拉著我好是一頓仰慕的詢問,搞得我好是郁悶,還好她們家大人懂得眼色,瞧見我沒有聊天的心思,沒一會兒就以“不耽擱陳同志休息”為由,拉著自家孫女離開。

    這人走了之后,一片寂靜,我便盤腿在床上,開始了每天堅持的修行來。

    種魔經(jīng)修行,不同于正常的任督二脈,而是劍走偏鋒,氣起于足大趾內(nèi)側(cè)端的隱白xue,沿內(nèi)側(cè)赤白rou際,上行過內(nèi)踝的前緣,沿小腿內(nèi)側(cè)正中線上行,在內(nèi)踝上八寸處,交出足厥陰肝經(jīng)之前,上行沿大腿內(nèi)側(cè)前緣,進入腹部,屬脾,絡(luò)胃,向上穿過膈肌,沿食道兩旁,連舌本,散舌下——將氣如此緩緩?fù)菩幸槐?,便為一個周天之?dāng)?shù),因為需要全神貫注,而且還得控制力度,其行程之艱難,不足外人道也。

    這玩意跟鍛煉身體不一樣,是一種厚積薄發(fā)的奇異過程,也是改變一個人身體的神奇經(jīng)歷,不斷地將體內(nèi)經(jīng)脈拓展,而到了使用之時,只要控制好輸出的頻率和力度,便能夠達到常人所不能夠想象的效果。

    無論是飛檐走壁,還是胸口碎大石,又或者抓鬼拿妖,皆以此為基礎(chǔ),寶劍風(fēng)寒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這些默默的努力,是絕對不會有所成功的。

    我躲在老鄉(xiāng)家中,埋頭修行,傷口在次日早晨起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完全合愈,雖然刻意按到的時候還會有所陣痛,但是好歹也算是能夠正常行走了,而這兩天的時間里,申重他們回來過一次,并無收獲,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老孔也返回了來,找到我詢問傷情,當(dāng)瞧見我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頓時就樂了,說他還害怕我傷口發(fā)炎之類的,帶了些西藥,結(jié)果都白擔(dān)心了。

    傍晚的時候申重又帶著人返回了來,一詢問,還是沒有什么收獲,他們漫山遍野地走,有時候羅盤一陣晃,結(jié)果啥都沒有,有時候羅盤一動不動,結(jié)果又處處疑心,搞得幾個人神經(jīng)一陣衰弱,難過得不行。

    不知道是那家伙見風(fēng)聲不對躲了起來,還是我們根本就走錯了方向,情況陷入了僵局,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在這龍旺莊住上一晚,明天收工回城,先去將那四個土賊的案子給辦實了,再看要不要回來繼續(xù)。

    事情差不多決斷好,我繼續(xù)睡覺,就等著明天回城,然而到了第二天,突然接到消息,說又有人命案了,而且就發(fā)生在我們上次去過的孟家村。

    這事情一傳過來,我們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孟家村,到的時候,村子已經(jīng)來了當(dāng)?shù)毓矙C關(guān)的人員,過去一問,竟然還是老相識,就是之前一起破過案的劉公安對于我們的到來,他表示了歡迎,并且給我們介紹了案情,說出事的是村子里一個三十多歲的光棍漢子,獨門獨戶,跟村子里面的人來往也不多,屬于突然消失不見了,都沒有人關(guān)心的那種。那家伙死在了村后面的一個水洼里面,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胸口的心臟被掏了,經(jīng)檢查,發(fā)現(xiàn)死者的下體有體液殘留,估計死前曾經(jīng)跟人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不過具體的,還需要把結(jié)果拿回去檢查才行。

    現(xiàn)場暫時還沒有被破壞,劉公安帶著我們來到了水洼旁,瞧見了一具男尸,上面蓋著一床破床單,掀開來看,臉鐵青,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劉公安告訴我,說幫他抹了一下,結(jié)果愣是沒有閉上眼去。

    抹眼而不閉,這可是死不瞑目?。?/br>
    最近的事情太多,而這一回又有人死了,圍觀的村民很多,里三層外三層,將整個水洼給圍得滿滿,因為我們先前曾經(jīng)來過整個村子辦案,所以好多人都認識我、申重和老孔,老支書也來了,緊緊抓著申重的手,流著眼淚說道:“領(lǐng)導(dǎo)啊,你們可一定要將那兇手給抓到啊,要不然,我們老百姓可沒有活路可以走了?!?/br>
    老支書之前痛失愛子,頭發(fā)全部都花白了,人好像都老了十幾歲,讓人看著心中發(fā)酸,也更加憤恨起那個作孽的兇手來。

    申重跟老支書握手,說了好多話兒,然后讓老支書幫忙將村民給遣散離開,老支書一應(yīng)照做,接著我們就開始搜查起了現(xiàn)場來,當(dāng)老孔將紅銅羅盤給拿出來,放在尸體附近的時候,我們可以瞧見那指針正在瘋狂的轉(zhuǎn)動,顯然在此之前,曾經(jīng)有過很強烈的負能量在此停留。

    很快,蔣純又在水洼附近瞧見了幾個淺淺的貓爪印子,從這個形狀上來看,跟我們那天瞧見的肥貓,似乎有幾分契合呢。

    看到這個,我感覺真相似乎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痕跡挺新鮮的,論追蹤,丁三算是行家里手,于是當(dāng)下也不停歇,讓劉公安帶著他的兄弟們在村子里面排查情況,而我們則順著痕跡,一直朝著村子后面的小路,朝著山上走去,一路摸,越過好幾個山丘,終于到了一個山彎子里,失去了蹤跡。不過這也沒事,對方的蹤跡突然消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它的巢xue,說不定就在附近。

    申重手一揮,我們便開始四散開來,沒多久,我和戴巧姐便來到了一處掩藏在灌木叢中的山洞前。

    第九章 疑團冰釋異端起

    眾人分頭行動,四處搜尋,沒想到卻給我和戴巧姐找到了這么一個山洞來。

    那山洞十分隱秘,是在山壁的夾縫之中,前面有一片荊棘叢林和矮木給遮擋著,便算是仔細地搜尋,其實也很難發(fā)覺,不過說來倒也奇怪,我從這旁邊路過的時候,突然聞到一縷悠長的暗香,似滑膩的脂粉,砸巴一下嘴,感覺隱約間竟然還有一股甜膩的味道,于是撥開前面的草叢,只身而入,方才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個山洞,井口可容一人出入,成紡錘型,跨步而入的時候,里面竟然還有一縷清幽幽的風(fēng)吹出來,讓人感覺渾身一陣哆嗦。

    所謂山洞,這個我并不陌生,一般來講,大概分干燥的巖石洞,和濕潤的叢林洞,前者如果寬敞,可以住人,比如我在五姑娘山頂時的神仙府,以及神農(nóng)架的觀音洞,而后者因為太過于濕潤,里面長滿了苔蘚和野草,有的時候還是蝎子、蜈蚣和毒蛇的住所,根本無法住人,另外還有一種,那就是山中野物的居所,譬如狼、狐貍、豹子甚至熊瞎子。

    當(dāng)然,豹子和熊瞎子在這金陵故地,想來是不多的,但是狼和狐貍,以及夜貓之類的小東西,卻很正常,如果再意外一點,倘若里面還有一個專門掏心掏肺的家伙,可就更是危險了,于是我下意識地將小寶劍給拔了出來,以作防身。

    我在前,戴巧姐在后,兩人亦步亦趨地走進了洞子,里面一股濕氣,黑漆漆的,我停在洞口,而戴巧姐則將手電打開,給我照亮。

    繼續(xù)走,經(jīng)過了一條將近十米長的通道,我們竟然來到了一處寬敞的石廳里面來,這空間深入山腹之中,進去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雞骨頭以及熄滅的煙灰,在左邊的角落里有一塊平坦的石頭,上面滑潤光澤,感覺就像一張石床一般,四處一打量,便能夠瞧出許多有人生活過的痕跡,而且時間不等,有很久遠的,也有至少一個星期前的,戴巧姐俯身在那石床上面聞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盯著我說道:“聞到?jīng)]有?這里有一股很濃的……sao氣!”

    所謂sao氣,其實講得通俗一點,也就是男女之間,情動之時發(fā)出的氣息,也有可能是汗水體液滯留而存在的味道,戴巧姐的鼻子很靈,這居然也聞得出來,我不由得好奇,問她道:“那你說說,這地方最近什么時候住過人?”

    戴巧姐沉思了一番,小心地說道:“多久?還真的不知道,這東西哪有那么好判斷?不過我可以說一點,待在這兒的那個人,修行的必定是邪功?!?/br>
    瞧見她這般篤定的樣子,我不由覺得好笑,問為什么?

    戴巧姐伸出右手來,食指在紅唇間舔了舔,然后結(jié)出一個類似于蓮花印一般的手勢,食指高高翹起,在空中晃蕩了一會兒,這才回答我道:“很濃重的陰煞之氣,這氣息已經(jīng)濃厚到了足以改變周邊環(huán)境的程度,說明那人要么修行的是邪惡之法,要么就根本不是我族類!”

    即便如此,這到底還是一個空洞子,并無其他的人和線索,我們出了洞口,老孔得知之后,也帶著羅盤過來了,當(dāng)下一靜止,那指針竟然停止不動,根本沒有戴巧姐所說的陰靈之氣,反倒是說有一種女人的香味來。

    我們在這兒查探了好一番兒,這時申重過來,告訴我們,他和蔣純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火堆,從余燼的溫度來判斷,很有可能是昨天夜里點燃的,叫我們過去查探。

    這發(fā)現(xiàn)讓我們所有人都振奮不已,匆匆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這火堆附近,還有一處明顯被人碾壓過后的草地,瞧那被滾來滾去的痕跡,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個猜測————那個死去的單身漢,昨天晚上最后的時光,難道就在這兒度過的?

    果然,在經(jīng)過一陣細致入微的考察之后,申重竟然在那草地上面找到了幾根彎曲九轉(zhuǎn)的毛發(fā)。

    呃,好吧,還真的有人在這兒滾過草地,至于到底是不是那個死者的,這個就需要一些更具體的技術(shù)手段,方才能夠得知了。

    一番考察之后,再無結(jié)果,于是眾人準(zhǔn)備下山,返回孟家村去,然而這個時候,蔣純提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地方,說不定就是第一現(xiàn)場,是不是需要派人在這兒堅守著,要萬一有什么情況,也好有人照應(yīng)。申重同意了這個說法,在問道誰人留守的時候,我因為總是感覺剛才那個石洞有一些詭異,所以堅持留了下來,最后經(jīng)過商量,我和蔣純兩人將留在山上,等待其余人等下山交接之后,再行返回。

    隨著眾人離去,我與蔣純協(xié)商,她留在這兒監(jiān)視,而我則前往剛才的那處洞子附近,兩人以一長兩短的鳥叫為信號,一旦有情況,立刻通知對方。

    蔣純將自己偽裝好,掩藏在草叢里面,靜靜觀察,而我則與她辭別,返身來到了附近不遠處的那片林蔭之前,撥開了草叢,緩步走回了那洞子前,小心進入,重新返回了洞中查看。這一次重新回到了石洞的時候,我再一次地毯式搜索,終于被我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一處離奇地方。

    在西北角的一處突出的石筍之上,我瞧見了好幾處深深的鞭痕,這鞭痕的粗細我很熟悉,讓我陷入了一樁很不好的往事里面去。

    難道,真的是她?

    我的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來,她時而是一個稚氣未泯的少女,時而又是一個風(fēng)sao嫵媚的女人,然而不管怎么樣,那根由人皮混合著蜥蜴皮、獸筋的皮鞭,卻差不離就是如此。想到這兒,我似乎能夠在心中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情形來,越想越生疑,也越感覺這石洞之中,突然變得無比的陰森起來,于是下意識地往外出去,然而剛剛走到洞口,我卻突然聽到有人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來人是誰呢?

    蔣純么?我心中一陣疑惑,正要走出去與之打招呼,突然聽到一點,那就是這腳步聲并非一人,而是一前一后的兩個人,身子頓時一僵,準(zhǔn)備抽身往回走,然而又想起那石洞之中的空間并不算大,雖然說不上一覽無余,但是要藏住一個我,還真的是有些困難,于是左右一打量,發(fā)現(xiàn)在進洞的那狹長通道旁邊,竟然還有一個“l(fā)”型的凹口,正好可以藏住一個人,不用被發(fā)現(xiàn)。

    這真的是天助我也,我心中一陣狂喜,趕忙閃身入內(nèi),而就在我剛剛躲好的一瞬間,那兩人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洞口處。

    憑著第六感,我能夠察覺到來者應(yīng)該是一男和一女。

    或許是要印證我的猜測,兩人竟然并沒有立刻入洞,而是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接著那男的開腔了:“小雅,你放手吧,最近你鬧得實在是太厲害了,連我在雨花臺,都聽到許多關(guān)于這邊的消息,省局震怒,聽說已經(jīng)派了最精干的隊伍過來查辦,萬一要真的把你給堵在這里,一番纏斗,到時候不光是你,就連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大麻煩的……”

    這人一開腔,我直接就傻眼了,整個人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他話語之中的內(nèi)容,而是說話的這個人,我認識。

    是的,這個人就是我以前在江寧分局二科室的時候,總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那個黃岐,這個家伙跟我有好長一段時間的相處,不但在二科,而且后來申重組建工作組,前往神農(nóng)架,給科考隊保駕護航,他也在其中,對于整個人的聲音,我熟悉得很,甚至腦海里還能夠隨時回憶起一兩段他挑撥離間,或者譏諷我的話語來。

    竟然是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我腦海里一片混亂,然而這是又聽到了另外一個女性的聲音:“你就知道說,但是呢?要不是肚子里面這個小鬼每天拼命地吸干老娘的生命力,我何至于整天在這里奔波忙碌?事情是你弄出來的,但是你何曾給我分擔(dān)過一點?我若不是自己出來做這些事情,恐怕早就被那個小鬼給吸成rou干了,哪里還有閑情,在這兒聽你廢話?”

    這女人一陣埋怨,而我更是直接就想要暈倒了去————果然如我所料,雖然聲調(diào)有了一些微微的變化,但我卻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她就是楊小懶。

    楊二丑的女兒,我曾經(jīng)的“小師姐”楊小懶!

    這兩個人,怎么就攪到一塊兒去了呢?而且聽他的談話內(nèi)容,我?guī)缀蹩梢钥隙?,這些被掏空的人心,可都是進了楊小懶的肚子里去。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兩人一邊聊天,一邊進了里面的石洞。那里面我們剛才進去過幾回,但凡有一點兒警戒心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蹊蹺,我不知道楊小懶現(xiàn)在到底有多厲害,但是黃岐這廝,倘若我估計得沒錯,可是佩槍的,我根本玩不過他們。

    這邊思量著,一待他們進了去,我立刻閃身跑出了洞口,然而就當(dāng)我閃身出洞,準(zhǔn)備去叫援兵的時候,耳邊一動,下意識地朝地上一滾,接著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槍聲。

    砰!

    第十章 猥瑣供奉范英杰

    一聲槍響在身后轟然炸開,我一個翻滾避了開去,卻能夠感覺到那彈頭從我的耳邊過去的時候,“刷”的那一聲。

    黃岐當(dāng)年可是江寧分局有名的神槍手,而我又恰好瞧見了他與楊小懶私通的消息,說得嚴(yán)重一點,當(dāng)初江寧分局集云社白紙扇等人被滅口一案,說不定就是黃岐這個臥底干的,這可是敗名節(jié)、毀一生的大事兒,若是傳出去,他這一輩子可就完了。天大地大,毀人前途最是大,黃岐要明白這一點,必然就會是不死不休的場面。

    而要倘若只是黃岐一人,我倒也不害怕,因為槍火雖兇,但我到底還是一個修行中人,扛著子彈頂住頭皮的風(fēng)險,也能夠拿下這個家伙,關(guān)鍵的一點在于,他的身后還有一個楊小懶。

    身為邪符王女兒的楊小懶到底有多厲害,這一點我最是明白不過,我這才練了一兩年功夫的家伙,絕對是比不上她那個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世家子,就算能夠僵持幾下,只要我給纏住,黃岐這邊立刻就是咬人的子彈射來。我對楊小懶從小就有一種心理陰影,這么一想,當(dāng)時也沒有半分停留,從草地里一躥出來,立刻就朝著山坡下方狂奔而走。

    我要跑到林子里去,到了那兒,視線被阻擋,黃岐便算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必然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想得沒錯,然而就當(dāng)我沖到下山灣子下面去的時候,我卻聽到了坡上的楊小懶朝著林中喊道:“范供奉,不要讓這個人跑了……”

    我不確定楊小懶是否認出了我來,但是她這一聲喊,我的余光處卻發(fā)現(xiàn)左邊的林子出現(xiàn)了一個瘦高的身影,遙遙地看著我。我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便被那個家伙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給盯住,莫名就感覺自己好像一只進入貓視線里面的老鼠。這種恐懼的感覺讓我更是不敢停留,快步飛奔,并且開始大聲地發(fā)出了信號。

    我不敢發(fā)出之前與蔣純所約定好的鳥叫,生怕她一不小心誤入此間,反而丟了性命,于是只有急促地叫,相信以我們之間的默契,她會明白的。

    不過我這邊一分心,立刻就闖入了敵人的包圍圈里,雖然我已經(jīng)深入了叢林,距離也遠,不用擔(dān)心黃岐的手槍,但是那個被楊小懶稱為范供奉的高瘦男子卻已經(jīng)追了上來,在我身后不遠處隱隱跟著,桀桀怪笑道:“小子,你別跑了,省點體力吧,免得一會兒大爺玩你的時候,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浪費大爺?shù)谋砬椤?/br>
    這說兒一說出口,我便感覺到身后這人的邪惡,必然不輸于我以前遇到過的任何兇人,而聽他這名字,所謂供奉,顧名思義,就是一些自命幫派社團中請來的高手,沒事好吃好喝伺候著,有事的時候,幫忙出手,便比如楊大侉子,他雖然號稱集云社的首席煉器師,但是另外的名號,也就是其中的供奉而已。

    能夠混上這名號的家伙,必然不是等閑人員,我心中沒底,朝著下山的道路一陣狂奔,就想著趕緊跑回孟家村去求得援兵來。

    然而我越著急,卻顯得越亂,當(dāng)我從一片山棗樹之間穿過的時候,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風(fēng)聲,驟發(fā)即至,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頭頂上。就在這危急時刻,我也是因為修行者的緣故,反應(yīng)敏捷,下意識地低頭,朝著旁邊滾去,結(jié)果在我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我一陣翻滾,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翻了起來,瞧見面前站著一個留著一臉胡渣,瞇瞇眼的老頭子,戲謔地笑著,左右打量了我一番后,饒有興趣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我想你應(yīng)該叫做陳二蛋!”

    我一陣驚訝,一邊拔出了懷里的小寶劍,一邊問道:“你怎么認識我的?”

    這一臉猥瑣的老頭子嘿嘿笑,指著我的臉說道:“我瞧見過你的畫像,我們社里面的首席煉器師和白紙扇,可以說都是栽在你的手里;據(jù)說你是邪符王楊二丑的徒弟,跟鐵齒神算劉,和最近在江湖上名聲鵲起的一字劍黃晨曲君,關(guān)系也十分不錯,對不對?”

    我緊緊抓著小寶劍,故作輕松地說道:“嘿喲,沒想到我的老底可都在你們的眼里呢,不過一字劍不是叫做黃晨曲么,何時多了一個君字?搞得像個日本人一樣,真不好聽?!?/br>
    那老頭咧嘴一笑,嘿嘿說道:“那個家伙就是個殺豬匠出身,總覺得自己出身卑微,古有孟嘗君、信陵君、春申君,所以他也就附庸風(fēng)雅,擅自主張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了一個君字;不過土包就是土包,這話兒說出來,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

    他嘿嘿地笑著,然而我卻打斷了他:“你是集云社的人?”

    老頭傲然說道:“然也,集云社供奉堂范英杰,就是在下!”

    這老頭說得正式,一身的江湖味道,赫然將先前那猥瑣氣息給掩蓋干凈,我哪里有過這般的經(jīng)歷,頓時就覺得對方一陣高大上,心中也不由模仿起來,拱手說道:“宗教局江陰省局辦事員陳二蛋,這是我的名字!”

    瞧見我有模樣學(xué)模樣,拱手為禮,范供奉嘴角含笑,盈盈說道:“不錯的小子,倘若你不是這六扇門官家的狗皮身份,老子都不由生出那愛才之心來。不過既然是對手,而你又得罪了楊姑娘,那么我就做一回壞事,將你這樣大有前途的年輕后輩,給捏死在騰飛之前吧——這樣想一想,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有一點兒興奮呢!”

    到底是個變態(tài)性子,兩句話不到,這老頭兒便露出了本相來,嘴一咧,露出一口森寒的白牙,縱身一撲,便宛若大鵬展翅,朝著我這邊殺來。

    范供奉來勢洶洶,想以一番泰山傾倒之勢,力求將我給一擊而殺,迅速解決戰(zhàn)斗。

    然而他越是如此瞧不起我,卻越將我心中的那股斗志給激發(fā)了出來,原本連遇到楊小懶和黃岐這些人都要倉惶而逃的我,憑空生出幾分蠻氣來,也冷靜下來,面對飛撲而下的范供奉,我朝后面滾落一邊,瞧見一個碩大的拳頭憑空砸來,我一激靈,拔劍而上,拿那鋒利的劍尖去刺。

    那拳頭碩大,堅實若鐵,原本擁有著高高在上的絕對信心,然而在即將臨到了那劍鋒之上的時候,卻陡然猶豫了一下。

    李道子的劍,即便是只能拿來切菜做飯的小劍,都不是任何什么人都能夠忽視的。

    范供奉變招了,身形一錯,與我交晃而過,左手似長鞭,不經(jīng)意地一個攬雀尾,朝著我的背脊拍來。這手段行云流水,簡直就是一種藝術(shù),顯示出了對方那一種如陳年老酒的厚度,然而就是他剛才的那一停頓,竟然給了我一股充足的信心。

    是的,他怕了,他對我手中的這把小寶劍產(chǎn)生了恐懼。

    那么他將不再是一個恐怖的邪道高手,而是一個我可以抵擋、甚至戰(zhàn)而勝之的敵人。

    我陳二蛋生于貧賤又怎么樣?我是個山里娃,啥也不懂,那又怎么樣?我這一輩子命苦如黃連,隨時都有可能嗝屁,我艸,那又怎么樣?

    這個世間,有幾人能夠見到傳說中的符王李道子?有幾人能夠跟李道子一同生活三年,一同吃飯,一同拉屎,一同睡覺?有幾人能夠得到李道子的一滴精血,有幾人能夠修得失傳已久的種魔經(jīng),有幾人能夠得到那眾人搶奪的魔簡,傳承千年的臨仙遣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