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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54節(jié)

第154節(jié)

    即便是死,也無憾。

    從巨大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蘇公子用刺劍在自己的身前畫了好幾個圈,嗡嗡的聲音就好像夜里蚊子在自己身邊圍繞,而周遭眾人已然再次圍了上來,二十個,還是三十個?這些都不重要,龍?zhí)痘ue,沒有驚艷絕倫的本事,最終的結(jié)局不過是被耗死,我似乎能夠預見得到自己的下場,然而摩挲了一下小白狐兒的腦袋,卻感覺到一種叫做“責任感”的東西,油然而生。

    我要戰(zhàn),要活著出去,我還要看著小白狐兒以后的人生,一步一步地走過,怎么能夠死在這個犄角旮旯,這輩子都未曾來過的地方呢?

    我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摩擦,而這時我身后的八卦異獸陣中,被猥瑣陣靈主導的諸般異獸正在承受著岷山老母以滄瀾道場之力注入的巨大力量,雙方糾結(jié)在一起,轟隆隆的聲音讓人頭顱炸開,蘇公子則圍繞著我,喊聲問道:“果然不愧是茅山大師兄,身邊的爪牙多得讓人震撼,而且還是千奇百怪?。磕氵€有沒有援手,若是有,一起叫出來,免得麻煩!”

    我踏著罡步,摩擦出一種沉重的力量來,無視周遭的人,而是死死盯住面前這個鷹鉤鼻男子,他就是此間的變數(shù),倘若沒有他,說不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兵踏平此處,何須這么麻煩,而且還身陷重圍之中呢?

    面對著蘇公子的問題,我平靜回答道:“我的人,無處不在,他們總是會在最應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你若要戰(zhàn),便來!”

    我的虛張聲勢引來了蘇公子的不滿,他皺著眉頭說道:“你讓我想起了那個光頭神棍,總體來講,你們是一類人,都是那么的讓我討厭。那么,將你給殺了,一切都會結(jié)束了,對吧?姜夢玉,我們上,將這個神棍給斬殺了,一切皆休?!?/br>
    他一聲呼喊,那持雙刀的妹子立刻接上,刀舞動如飛,宛如車輪而往,而蘇公子則稍微遲滯一點,但是在這一丁點兒時間里,他卻已經(jīng)再次凝練出了一大波巨大的鬼物,十來頭滿目兇惡的惡靈在空中飄散,接著朝我倏然而下,試圖將我的心神給牽制其中。

    最早撞來的雙刀女姜夢玉并沒有碰到我,在我懷中的小白狐兒猛然一躍,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兩個女人身高相差過遠,但是當尹悅將自己的本相部分展露而出的時候,卻給予了那雙刀女一種強大的壓力,接著她空手入刃中,雙方戰(zhàn)成了一團。

    這個跟著閻羅公子的精致美女必然是一個厲害之極的人物,然而小白狐兒面對著她,即便是空著雙手,卻并沒有處于下風,雙方斗成一團,越發(fā)的犀利。

    而就在兩女糾纏不休的時候,蘇公子也攜帶著十數(shù)條惡靈撲面而來,他在邪靈教中的匪號叫做閻羅公子,自然是玩弄鬼魂的強者,此番鬼氣繚繞,倒是跟他的匪號有著十成的貼切,如此奔襲而來,攜恐怖之威能,有種要將我立刻拿下的氣勢。不過就在他鼓弄出這般恐怖景象的時候,我也是一步向前,腳跟摩擦,所有的氣息都沉淀在了丹田之中,猛然激發(fā),當即便將阿普陀傳我的深淵三法,最玄妙也是最難學的魔威給施展了出來。

    魔威臨世,眾生回避。

    這是一種接近于實質(zhì)的壓力,直接作用于心靈之上,它是不屬于這個世間的威能,倘若是尋常人等,那只不過是感覺空氣稀薄幾分,周遭變得有些冷,但是在修行者、特別是跨越了炁場感應之后的修行者心中,卻像是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離得越近,就變得越發(fā)沉重,恐懼、不安等負面情緒油然而生,不受控制的彌漫開來,而這僅僅只是最不受影響的人類,至于陰靈亡魂以及諸般魔物,那便是天倒塌了一般的黑暗降臨。

    這法門并無實質(zhì)上的效果,然而卻直指靈魂深處,那些漫天襲來的怨靈本來扭曲著臉孔,準備撲在我的身上,擇rou而噬,但是魔威從我丹田之中,透體而出的時候,所有的兇厲都化作了超頻率的驚聲尖叫,就好像一瓢熱油潑在了皚皚白雪之上一般的情景,所有接近我的怨靈在剎那之間,冰消瓦解,扭曲的身子就像被融入了攪拌機里面去。

    而這時蘇公子也攜著巨大的威能踏步而來。

    他來得是如此的洶涌,到跟前的時候,騰空一躍,那刺劍直指我的額頭眉心處,誓要一劍將我給刺得對穿。

    能夠名列邪靈教新生代的四大公子之中,這個家伙自然有著他所驕傲的地方,然而作為茅山大師兄,我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驕傲,一招來自清池宮十三劍招中的“依然秋水長天”,劍痕上天,直掛星河,將這斃命一擊給格擋其外,接著與他這劍給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蘇公子這一劍傾盡全力,攜泰山之勢而來,要么生,要么死,慘烈得讓人都提前聞到了那濃郁不散的血腥之氣。

    或許不是提前,而是這古怪刺劍之上亡魂留下的痕跡。

    搏命一擊。

    我擋住了,攜著深淵三法的土盾,將所承受的大部分力量都給引導到了我腳下的土地上面,接著將諸般魔氣都集中于心,灌注在了魔劍之上。

    道心種魔大法,飲血寒光劍、深淵三法。

    這便是我之所以能夠有信心留在此處的緣故,如此三位一體,就算面前的對手是那天下十大之中的人物,我也有信心與他一擋,更何況是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閻羅公子呢?我信心滿滿,而那蘇公子也只有憑恃,他在劍出如龍的最后一刻,居然涅破了脖子中掛著的一塊翡翠,接著整個人仿佛沉重了百倍,上面灌注的力量,簡直就是一臺重型解放卡車……不,就像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頭。

    雙方在這一刻,各出奇謀,都施展出了自己壓箱子底的手段。

    蘇公子是想要立威,將自己閻羅公子的手段給施展出來,一戰(zhàn)成名,讓眾人皆驚訝萬分,而我是在搏命,倘若有個閃失,不但是我,小白狐兒都要受到牽連。

    所有人都屏著呼吸,伸長脖子等待著這一拼之后的結(jié)果。

    誰敗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他們發(fā)現(xiàn)朝后跌飛的竟然不是被團團包圍住的我,而是攜帶著無數(shù)兇惡怨靈、并且捏破秘寶準備逞兇的蘇公子,那個強勢無比的鷹臉男人朝著后面跌落而去。在空中,他連自己的劍都沒有握緊,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去。受傷的蘇公子自然有一大群的人搶上,幫他解圍,而半邊臂膀酥麻的我也憑空生出幾許威勢,沒有人敢再上前挑釁,我緊緊抓著魔劍,回想起剛才蘇公子在最后一下的那力量,沒有來地后怕。

    這力量到底有多恐怖,瞧一眼我腳下那裂開十米的石縫,就能夠有所體悟,倘若不是土盾,我只怕已經(jīng)被震成rou泥了。

    有家底的孩子,當真是可怕啊。

    在幾個呼吸之后,我感覺周身那股力量又重新滋潤了心田,不再猶豫,朝著旁邊與小白狐兒斗得膠著的雙刀女姜夢玉襲去,攜著我剛才的那威勢,只用幾劍,我便將她給逼開了去,旁人瞧見了,紛紛驚呼道:“這家伙,可真的是個魔頭!”

    所謂魔頭,不過是我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魔威使然,讓眾人心驚,而就在我準備攜著這股氣勢沖出重圍之時,突然我聽到那猥瑣陣靈一聲驚呼:“啊,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空間陡然一震,我釘在地上的那八面令旗猛然一散,一個身影抱著這些旗子,朝著我的懷中奔來,卻是那猥瑣陣靈扛不住壓力,終于潰敗了,此時的岷山老母終于得了閑,氣勢攀升至了最高峰,攔在我面前,空間都為之凝滯,她厲聲說道:“當我這里是什么?想走就走?”

    我心中一沉,曉得此番不能善了,然而就在這時,從石階之上傳來一聲淡定的話語:“這里是什么?公共廁所咯!”

    第五十一章 特勤一組

    這淡然平緩的語調(diào),是徐淡定那家伙的招牌,然而當眾人仰頭瞧上去的時候,卻見到兩個身影從石階上方砸落而下,等到確定這兩人正是守在道場口前的把守門房時,徐淡定這家伙已然抱著膀子出現(xiàn)在了人們視線的盡頭,居高臨下,淡定地說道:“簡單解釋一下,我跳了兩回江,只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可并不是怕你們哦……”

    這家伙說話不急不慢,但是此時此刻,在這樣的場景之中,卻給人于一種極度裝逼的感覺。

    隨著徐淡定的出現(xiàn),我瞧見了張勵耘,還有從京都趕過來的張大明白、張世界、張良馗和張良旭兩兄弟——這么一個十人小組里面竟然有五個姓張的,著實是一件奇事,為此一組還曾經(jīng)被人笑話過,說我們這一組應該被命名為“張家軍”。

    除了這些人之外,我還瞧見了剛剛遠遁而走的努爾,手持一根舊黃色木棍的他在給我打手語,表示熬刑的趙中華和并沒有多少修為的林豪在外面,而除此之外,門口還有一隊混合著警察、武警和當?shù)孛癖歉傻幕旌喜筷牎?/br>
    大部隊之所以出現(xiàn)得這么晚,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清楚外面的人員,斬斷這里面的耳目,不讓里面有太多的反應時間。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一網(wǎng)打盡。

    簡單的手語并不能夠傳遞太多的信息,而徐淡定、努爾的出現(xiàn)則使得下方一陣波動,有人恐慌,也有人憤怒,這里面最憤怒的自然是滄瀾道場的主人岷山老母,瞧見徐淡定在臺階之上站穩(wěn),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惡毒無比,厲聲喊道:“公共廁所?哈哈哈,你會為你的這話語付出代價的——我發(fā)誓,你會后悔的!”

    這女人一發(fā)怒,整個空間都在顫抖搖晃,頭頂上的巖石咔咔作響,而岷山老母的身子則開始憑空懸浮了起來。

    這老女人不但有著一身驚人的本事,而且還繼承了這古代巴人遺跡之中某些神秘的東西,使得她能夠連通滄瀾道場的意志,倘若真的將剛才加諸于八卦異獸旗之上的力量砸落下來,即便是我們特勤一組也有些承受不住,想到這里,我不再猶豫,將那猥瑣的陣靈和八面令旗都給塞入了懷中,接著手中的飲血寒光劍猛然一抖,便朝著岷山老母斜刺而去。

    我在剛才連拼了楊小懶、蘇公子和雙刀女姜夢玉,皆占上風,而且劍下已經(jīng)斬魂無數(shù),血染風采,一旦發(fā)動起來,還是蠻有震懾力的,圍著我的好幾人在接受不了道場被人闖入的這件事前,下意識地朝后退開去,不過這里并不僅僅只有猶豫不決者,能夠蒙昧良心,咬牙下來做出這等惡事者,并不乏亡命之徒,而且很多人雖然有些慌張,但是并不認為他們依之為靠山的岷山老母會那般輕易倒掉,紛紛涌上前來。

    無數(shù)刀劍齊出,寒光閃爍,而面對著這些,我毫不猶豫地便是一擊重斬,拼了上去。

    關(guān)鍵時刻,沒有人會手軟,也不會因為生命的流逝而驚恐擔憂,都是從最殘酷的生死邊緣走過來的,更何況我面對的都是有罪之人,就是因為這些人販子,才會有無數(shù)的家庭支離破碎,無數(shù)的父母以淚度日,我的眼前浮現(xiàn)出了探訪小嶺村時的那幾戶失去孩子的家庭,浮現(xiàn)起了宜昌街頭那個斷腿小孩眼中那貪婪而狠戾的光芒,浮現(xiàn)出了一幕幕人間悲劇……

    無多,這世間,止惡揚善,也得靠手中的長劍,斬破一切污穢妄邪。

    殺、殺、殺!

    手飛、劍飛、頭飛——劍光如疾電掠過,沒有人想到酣戰(zhàn)良久的我在一瞬間又變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陡然間的兇悍讓死忠者更加拼命,但是也讓那些心存猶豫的人心驚rou跳,止不住地朝后躲閃。死亡跟前,并不是人人都能夠坦然面對,于是我跟前的人越來越少,身后幾乎就是一道血泊,這時一柄劍出現(xiàn)在我面前,蘇公子臉色扭曲,鷹鉤鼻上面一道油光,不斷地朝著我的要害刺來,口中瘋狂大叫道:“該死的家伙,還我十八胡鬼!”

    這個家伙絕對是一個難纏的角色,然而我退了兩步,便有人將他的攻勢給接了過去,那蘇公子一陣驚訝,抬頭來看,卻是徐淡定,規(guī)規(guī)矩矩的茅山入門劍法,與其應對道:“大鼻子,早上追得我滿山跑,你就真的以為我了怕你?你這個腦殘,這筆賬,我們兩個得算一算了!”

    蘇公子自懂事以來,一直都在同齡人中身處卓越,哪里能夠容得下這般的羞辱,“啊”的一聲叫喊,便瘋狗一般地朝著徐淡定進攻而來。

    徐淡定與這蘇公子相比,修為或許稍有不足,但是性格卻穩(wěn)定許多,一時半會不至于敗落,我心中焦急,也不與其夾攻,而是猛然一躍,朝著岷山老母的心口刺去。我這一劍甚疾,來得又急又烈,即便是岷山老母也不能忽視這一擊,剛剛沉浸進去的她不得不將心神給拔了出來,接著猛然一揮袖子,一根龍形木杖便朝著我的喉嚨刺來。

    袖中藏物,這一招極具欺騙性,倘若是旁人,必然就被這一記殺手锏給弄死了,然而我到底還是有些手段,此刻炁場感應全力激發(fā),卻也沒有那么容易被算計到,當下這劍陡然折轉(zhuǎn),與她的龍形木杖狠狠地拼了一記。

    叮!

    咚!

    一聲悶響炸開,炁場紊亂,巨大的力量不但讓我連步退卻,也使得岷山老母朝著上方飄開而去,我稍微站住了一下腳跟,感覺這岷山老母的修為極高,恐怕也就比當日青城山下的朱作良差一檔。當年的朱作良布下法陣,可是能夠暗算青城三老之一的重瞳子,而岷山老母雖說差朱作良一檔,但是在自己的老巢,能夠發(fā)揮的東西似乎更加多一些,而且還有一眾手下。

    我在這一擊之后,心中不斷計算著,感覺決計不能讓岷山老母將麾下的眾人給組織起來,不然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輕松,說不定還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這般一算計,我在后退幾步之后,根本就沒有半點停歇,而是再次朝著岷山老母攻了過去。

    岷山老母與我交手兩個回合,瞥見自己的一眾手下在特勤一組的進攻中,上百人竟然被不到十人給攆得像沒頭蒼蠅一般亂跑,頓時就憤怒了,飄身上了一間石屋,大聲喊道:“你們跑個啥子咧,攏共就來了幾個人,連給我塞牙縫都不夠,你們就害怕了?誰再跑,不敢拼命接敵,就……如同此人下場!”

    說到最后的時候,她從上方飄飛而下,落在了一個跑向住宅區(qū)的男子跟前,手一抓,便將那人的腦袋給握在了手上。

    接著她手掌猛然一合攏,那堅固的人骨就炸裂開來,白色的腦漿,紅色的血,灑落一地。

    而就在這般的情況下,那人的身體竟然還朝著前方?jīng)_了幾米,這才跌倒在地。

    好厲害的手段。

    被岷山老母毒辣的手段給震驚,在這女人的yin威之下,那些四散逃開的強人又都聚集在了一起,硬著頭皮再次殺將上來,我瞧見岷山老母在那兒發(fā)號施令,調(diào)兵遣將地準備將我們給干掉,不再猶豫,余光中瞧見努爾提棍而來,頓時一聲大喊道:“努爾,跟著我,將這老太婆給干掉,別人先不管!”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被徐淡定和努爾帶進道場之中的眾人都有著足夠的能力,這些人的手段都是鮮血磨礪出來的,也由不得我擔心太多,而我雖說還不如那岷山老母一甲子的修為,但是加上這巫門棍郎,卻也不會差上太多。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努爾正在用棍子跟兩名花衣裳的光頭高手格斗,聽得我言,一片棍掃八方,逼開對手之后,縱身沖了過來,整個人橫空躍起,那棍子高高地舉過頭頂,攜傾天之勢,砸落而來。這一下扯動風云,岷山老母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猛然后退幾步,避開了前面幾式,接著回身而來的時候,又被我的長劍頂住了后腰,不得不與努爾硬拼一記。

    咚!

    依舊是如撞鐘一般的悶響,讓她的臉色變得陡然蒼白幾分,努爾得勢不饒人,趕神殺威棍舞動風云,與我配合無間,兩人朝著她施展出了巨大的壓力來,岷山老母有些抵受不住,騰身而起,避開這兩人的夾擊,朝著房頂上飛躍而去。這老婆子年紀雖大,但是身法卻是利落之極,我跟努爾在后面追趕,結(jié)果被她滿場繞著,攻擊一時間頗有些乏力。

    然而就在岷山老母準備憑借著自己在道場之中的身法優(yōu)勢,將我和努爾給拖在此處之時,她的面前突然浮現(xiàn)一道白影,將她的去路給攔住。

    瞧著一雙眼睛青幽幽的小白狐兒,岷山老母臉色倏然變得鐵青,寒聲問道:“我真的是瞎眼了,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第五十二章 一棍捅破天

    對于這粉嫩嫩的小姑娘,岷山老母是寄托了太多的希望,滿門心思就想著能夠?qū)⑺斪髯约旱恼鎮(zhèn)鞯茏?、衣缽傳人,卻沒想到頭來,這小姑娘竟然是只披著羊皮的大灰狼,根本不用她的教誨,便已經(jīng)足夠讓人恐懼,麻煩不已。

    我能夠理解岷山老母的心情,其實修行路上,師徒的緣分是很重要的,并非人人都能夠踏上這一條路,也并非人人都有修行的根骨,能夠找到一個如意的弟子,傳承衣缽,這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而這般的好事突然就變成了鏡花水月不說,而且還是仇敵,最可惡的是,她偏偏沒有瞧出來,這怎么能夠讓自負的岷山老母釋懷呢?

    岷山老母對小白狐兒恨之入骨,然而那小美女卻并不自知,而是攔在了她的跟前,大聲喊道:“哥哥,我攔住了這老巫婆,不讓她像老鼠一樣,鉆來鉆去了。”

    她根本就沒有理會岷山老母的問話,視之為無物,這簡直就讓岷山老母抓了狂,當下也是一陣厲嘯,聲音直沖云霄之上,接著有簌簌的巖石掉落下來,而這時的她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飛身而下,朝著前面擋路的小白狐兒橫撲而來。

    岷山老母攜著盛怒而來,卻沒想到小白狐兒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閃不必,而是直接伸出了白生生的小手,與她擋去。兩者交擊,錯肩而過,小白狐兒固然是被那老婆子一掌弄得犯下了房子,而我卻也和努爾將她給圍住,不讓她再有時間逃避。我的劍,努爾的棍,還有自小就培養(yǎng)而成的默契,兩人一旦施展開來,那當真是宛如綿綿密網(wǎng)一般,即便如岷山老母,也不得不強打著精神,與我們周旋。

    這老婆子一旦認真起來,著實還有些恐怖,她手中的龍形木杖舞動如風,往前猛然一砸之間,竟然有嬰孩所特有的啼哭之聲,我揮劍去擋,感覺劍身陡然沉了幾分,上面有陰氣停滯。

    我的飲血寒光劍本身就是從極陰之處凝練而成,對于此類靈物最是敏感,也有一種威煞的效果,結(jié)果此刻卻宛如攪到了瀝青之中一般,而且這種聲音也極具魅惑性,讓人心中生出幾分不忍來,仿佛前方有嬰兒一般,那凌厲的劍勢也停滯了下來。瞧見那岷山老母一招招沉重的手段,我心中一凜,曉得這橫行江湖幾十年、獨霸一方的角色當真是不好惹,手段層出不起。

    不過倘若不能將岷山老母給制住,恐怕這番行動就要被翻盤了,我一想到這里,便將手中的魔劍猛然一震,飛身退下,然后朝著旁邊一個與張世界交手格斗的家伙脖子上面斬去。

    那家伙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強人,與張世界都斗得有聲有色,你來我往之間,竟然不占劣勢,卻沒想到身后的屋子上面竟然跳下一個人來,抬手就是一劍,反應不及,結(jié)果腦袋就給我一劍斬了下來。我這一劍下去,頭顱飛揚,滿腔熱血頓時憑空噴出,大部分都灑落半空,而還有一部分,則被我手中的飲血寒光劍給吸進了劍身去。

    一劍斬殺,那飽飲鮮血的魔劍頓時變得鋒寒幾分,當我感覺到劍身上面?zhèn)鬟f而來的力量時,腳尖一點,再次沖上了屋頂,瞧見小白狐兒與努爾正在與那老婆子糾纏,努爾憑著一根長棍抵住了岷山老母瘋狂的進攻,不過瞧見他步步后退,腳下的屋頂成蛛網(wǎng)狀的碎裂開去,便曉得努爾對上岷山老母,也不能占得上風。

    岷山老母,是此間最厲害的人物,不過卻阻擋不了我那顆熊熊燃燒怒火的心,提著飽飲鮮血的魔劍,再次上前,一劍刺向了那老婆子的身后。

    似乎身后有眼,正在與努爾纏斗的岷山老母順暢自如的回手一杖,正好砸中了我的劍尖。

    她這一招拿捏得十分精準,不但能夠?qū)⑽业膭萁o阻擋,而且還能夠?qū)⑦@力量給帶到另外一邊去,依托著這一招,還能夠?qū)⑴瑺柕墓暨B消帶打,化解于無形。這算盤打得極妙,不過卻算錯了一點,那就是我這一回卻是將魔劍的特質(zhì)給發(fā)揮到了極致,飽飲鮮血之后,陡然鋒利許多,龍形木杖擊打上去,并不能將這劍鋒壓低幾分,反而是被這犀利一下,將整體的防御給撕裂開來。

    我感覺先前堅固若城墻的防線被犀利撕開,一劍直入其中,卻已然刺到了岷山老母的跟前來,她這時才曉得了其中的不妙之處,下意識地回手來擋,雖說她的左胳膊堅固如枯木,但是我微微一絞,卻是將她的胳膊刮出幾許淋漓鮮血出來。

    終于,見了血。

    我心中稍微輕松一點,然而受了傷之后的岷山老母卻突然如野獸一般地叫了起來,腳尖輕點,騰空上天,我們頭頂上面的那只石眼竟然再次睜開,然后射下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降臨到了岷山老母的身子上面去。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聽到下面岷山老母的手下在大喊:“老母顯圣了,老母要顯圣了,你們這些家伙,都得死!”

    顯圣?

    我心中一寒,大聲喊道:“不可!”

    隨著我的吩咐一出,最先出手的是努爾,但見他將手中的趕神殺威棍猛然一抖,接著朝那半空中接受力量、引神入體的岷山老母厲聲叫道:“薩姆呀個薩姆布臺,破呀!”

    一棍朝前,那上面天然而成的諸般浮雕符文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接著頂端有那宛如天雷轟擊,山岳倒塌一般的氣勢,從棍尖之上,瘋狂陡然涌出了一大團黑色罡氣來。這罡氣在一瞬間便化了形,成了一條長著翅膀的巨蛇,十幾米長,張開獠牙大嘴,朝著空中的岷山老母撲去。這一招乃棍子本身所蘊含的靈魄出擊,當年使出來的時候,震撼天地,而此刻更是恐怖,那岷山老母原本還在引神入體,此刻到了一半,卻不得不橫棍來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