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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王秋水看了努爾一眼,然后說道:“無妨,既然是老板的故友,一起來便是了?!?/br>
    他領著我們兩人一路來到了隔壁的咖啡館,晨間的咖啡館半掩著門,放著不知道是肖邦還是莫扎特的鋼琴曲,那琴聲就像流水一般,撞擊著我的耳膜,產(chǎn)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來??Х瑞^不大,不過里面的景致被藤蔓之物和精巧的屏風給遮掩,倒是不能一眼望盡,繞過了兩道屏風,我才看到彌勒那招牌式的光頭,在角落里面瞇眼坐著。

    王秋水引完路,朝著彌勒微微一點頭,然后便離開,給我們準備早點去了,而我和彌勒坐下來,剛要客套一番,結(jié)果安靜坐著的彌勒突然睜開眼睛,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志程小哥,你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他的開門見山讓我省了許多口舌,然而細細一品,卻陡然一驚。

    要曉得,我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小觀音,以及彌勒我的真名,而且我這名字還是上了茅山之后改的,此刻被彌勒一語叫出,我頓時渾身僵直,這才曉得原來我昨日與彌勒一本正經(jīng)地討論什么外貿(mào)問題,卻是出了大洋相,而彌勒其實應該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那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感覺當真不好,此刻又被戳破,即便是臉皮已然很厚的我,也不由得有些臉紅。不過我倒也不會太過于羞澀,很自然地問道:“怎么,你認識我?”

    彌勒溫和地笑了,說道:“茅山宗掌教真人的大弟子,宗教總局二司特勤一組的組長,你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哪能不認識?”

    我的瞳孔頓時就凝聚起來了,平緩地說道:“果然,我就知道彌勒兄也是闖蕩江湖的人士,不知道你混哪一行的?”

    瞧見我和努爾全神戒備的模樣,彌勒笑著擺了擺手,然后說道:“你們兩個別緊張,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對象,也跟你們的案子沒有關系,我今天過來,是與朋友敘舊,而不是別的,倘若你們想要對我究根結(jié)底,我倒是沒有什么義務配合的。之所以跟你見面,也只不過是看在小觀音的面子而已,開門見山說話,是時間有限,不想與你繞圈子?!?/br>
    他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便也沒有再戒備重重了,雖然我不知道彌勒跟我們所追查的閔教有著什么聯(lián)系,不過想來他似乎也有利用我們來剪除這組織的心思,于是直接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問道:“你昨天出現(xiàn)在江邊,并且告訴我你的地址,應該是故意為之的吧?”

    彌勒笑了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淡淡一笑道:“這都是你的猜測,你今天過來找我,難道就是想跟我說這些么?”

    我搖了搖頭,直接問道:“不是,我就是想問一問你,怎么才能找到閔教的老巢?”

    彌勒搖頭說道:“閔教的老巢,你們宗教局這么大的勢力,都不曾知曉,而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呢?這事兒我想你真的問錯了人了——呃,好吧,陶陶居的茶點來了,你們嘗一嘗?”說話間,那王秋水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真的從熱火朝天的陶陶居里面叫了兩個伙計,端著擺滿茶點小吃的托盤走了過來,那西裝革履的男人笑著說道:“來嘗嘗,陶陶居的奶黃包香氣四溢,還有很特別的椰奶味哦;薄皮鮮蝦餃也很不錯的,就像藝術(shù)品……”

    王秋水指揮著伙計在桌子前上菜,我們的談話被打斷了,而這時間里我則在思考著,從昨天的事情來看,我?guī)缀蹩梢源_定彌勒是想要透露些什么東西給我們,但是他卻又特別矯情,從來不明說,而是喜歡讓我自己去猜度,我想這可能是他也怕報復的緣故,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不過這般繞圈子,著實讓人難受,我沒有再繼續(xù),而是待一切放妥,陶陶居的兩個伙計離去之后,問起了彌勒的另外一個問題:“那好,不談文公子,彌勒,我家胖妞,是否在你這兒?”

    彌勒眉頭一揚,不解地問道:“什么胖妞?”

    我見他一副什么也不知曉的模樣,便直接所起道:“就是一只很神奇的小猴子,它曾經(jīng)與我從小長到大,是最好的伙伴,后來我在南疆的時候,遇到你之前,與它失散了,從此就再無消息,直到心中,有人告訴我,瞧見它跟你在一起……”

    “不可能!”

    彌勒斷然否決了我的說法,搖著頭說道:“沒有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帶過什么猴子。這一點你可以問秋水,問問他我什么時候有養(yǎng)過這么一個寵物?”

    旁邊的王秋水給我們倒過一遍茶之后,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老板身邊,從來沒有什么猴子?!?/br>
    我盯著彌勒那雙深邃而黝黑的眼睛,感覺這個謎一般的男子有著太多我不可知的東西存在,足足看了十來秒鐘,我才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哦,既然如此,可能是別人看花了眼吧。不過我希望倘若是撿到了胖妞的那人,能夠好好地對待它,那小家伙很簡單的,誰對它好,它就會對誰加倍的好……”

    彌勒微笑著不說話,開始食用起了桌子上琳瑯滿目的早點來,旁邊的王秋水也張羅著,讓我們趁熱嘗一嘗,我吃了一個奶黃包,然后開始自顧自地講述起了查找文公子的幾個線索方向,也不管彌勒愿不愿意聽,說得差不多了,這頓早茶也算是結(jié)束了,我毫不留戀,手托著桌面準備離開,在此之前,我最后又問了一句:“兩位作為局外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彌勒抿了一口茶,搖了搖頭,然后舉杯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都在南方市,有空一起喝茶咯?”

    而那王秋水則不著痕跡地說了一句:“你說那文公子曾經(jīng)給你夸下???,說想吃龍蝦可以找他啊,這么吊?說出這樣的話,辦不到是很丟臉的哦,至少我是這么覺得的……”

    王秋水說的話語讓我豁然開朗,對了,先前我們一直誤以為文公子用來打幌子的盛世漁業(yè)不過是句謊言,所謂的控制地下水產(chǎn)市場四成以上的事兒估計講的是毒品,然而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那個盛世漁業(yè)真的可能存在,只不過藏得比較深,一般人可能不知曉而已——我們先前讓人去工商局調(diào)查,并不細致,卻不曉得這里面可能另有貓膩……

    你來我往的太極拳打了半天,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和努爾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辭。

    臨走的時候,我看著彌勒那張宛如佛像的臉,誠懇地說道:“彌勒兄,你我認識也已經(jīng)超過十年了,真的很希望以后都能夠是朋友,而不希望某一天,你也成為我需要追查的目標。”

    彌勒伸手過來與我相握,平靜地笑了:“那是,我以后便是陳組長治下的草民了,還請多多關照才是?!?/br>
    與彌勒告辭之后,回程的路上,我打電話讓人去附近的水產(chǎn)市場和高檔飯店,讓他們調(diào)查一下這些地方都是從哪兒進的貨。對于我的指令,他們都不明白,但是卻照著做了,而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就陸續(xù)有回饋過來了,大部分的調(diào)查顯示,這些貨都與汕頭一家文記漁行有關系。

    第十八章 爭時間,秘密潛入倉儲地

    在李局長和張伯強大的協(xié)調(diào)能力之下,我們很快就查到了文記漁行的底細,這是一家村集體企業(yè),從一個小小的漁村開始發(fā)展壯大,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家集合捕撈、運輸物流和批發(fā)的大型綜合企業(yè),該企業(yè)目前的老總是那個村子以前的老村長文家祥,我的手上很快就得到了這位頭上有著各種榮譽光環(huán)的老總照片,是一個典型的南方人面孔,年紀五十多歲,有著股漁民那種不懼風浪的斗志。

    除了文家祥,我這邊還有文記漁行在南方市這邊分公司的資料,公司經(jīng)理是文家祥次子文浩,公司規(guī)模足有三百多人,算是一個很大的企業(yè),從工商局提供的資料來看,這家企業(yè)的財務狀況良好,也并無什么偷稅記錄,簡直就是跟小白兔一樣純潔。

    當然,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倘若是沒有彌勒和王秋水的提醒,我說不定也就忽略而過了,但是此刻,卻也曉得越是看起來如此,越有可能只是一層保護色而已,要曉得,黑西裝曾經(jīng)說過,文公子手下的大毒梟磚頭哥,光他的麾下便有五十個帶槍的毒販,這說法只是江湖傳言,未免有些夸張,不過即便這話只有三成可做得真,也是十分具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大團伙了。

    這毒梟拿什么來販運毒品?仔細想一想,沒有什么能夠比藏在一大堆海鮮和冰塊里面更保險的事情了,那所謂的磚頭哥之所以能夠霸占南方市毒品四成以上的地下市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然,作為這么一個企業(yè),倘若真的如我們所猜測的一般,那么涉黑的也極有可能只是部分骨干人員,所以這事情需要迅速而有力的解決,在得到資料的第一時間里,我又召開了擴大會議,進行了部署,除了讓李副局長在省局這兒坐鎮(zhèn),調(diào)兵遣將之外,特勤小組的所有成員,以及臨時加強到專案組的張伯以及其余成員,則兵分兩路,一路趕往文記漁行的貿(mào)易公司,一路則趕往了位于碼頭的倉儲物流中心。

    這兵分兩路,一路有努爾帶隊,另外一路則由我與張伯帶著小白狐兒、張勵耘、徐淡定、張大明白、趙中華和林豪以及十余名省局行動處的成員一同前往,那倉儲物流中心是需要重點盤查的位置,我也不敢馬虎,當下也是一路計劃,將各人的人物都給分配妥當,務必不要再出現(xiàn)烏龍。

    除此之外,先前我與特勤一組幾個成員約定的監(jiān)視對象,一定要看好,因為我和努爾懷疑除了先前被人滅口的王奉軒之外,我們這里面還有內(nèi)鬼。

    早上郵電局那邊的通信記錄傳過來了,然而文公子留給我們的那個電話號碼,只是他尋歡作樂、買春所使用的,他應該還有另外一個號碼,所以暫時查不出來救了他一命的那個關鍵電話,到底是誰打的,而從文公子當時倉惶而逃的表現(xiàn)來看,他應該是知曉了我們的身份,這才會如此慌不擇路,連車都沒有帶上。

    各種調(diào)查工作已經(jīng)移交到了李副局長那里,由他來作主導,而我們此刻,則就是要爭取這個時間,爭取將文記漁行給咬下來,不能讓那些家伙將痕跡給洗白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有些難過了,說不定又要陷入僵局之中。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文記漁行所在的倉儲物流中心,這是一個占地頗廣的倉庫,偌大的出口不斷地有大型貨車來來往往,有好多衣著一致的工作人員在門前空地上面調(diào)度,過來洽談生意的客戶蠻多,不過倒也秩序井然。

    從外面看,這家企業(yè)并沒有太多的問題,倘若斷然前往查封,或許會給里面的人太多反應的時間,所以來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布置好任務,張伯和省局行動處的工作人員負責聯(lián)絡公安機關和武警部隊,而我們則在此之前,完成對這兒的布控,然后由我、努爾和小白狐兒三人潛入其中,進行調(diào)查工作。

    首先就是要確定好這文記漁行跟文公子有著關聯(lián),我們才能夠大張旗鼓地做事,而不用受到規(guī)矩的限制。

    布置好一切之后,這時已經(jīng)是午后時分。

    這倉儲中心最忙的時間在凌晨和早上,到了午后,則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偌大的倉儲中心除了零散的貨車出入之外,還有的就是過來聯(lián)系業(yè)務的客服在,我們分由兩組,一明一暗,明的是由省局行動處的工作人員,扮演某大型貨場的業(yè)務員,過來聯(lián)絡供貨生意,吸引注意,而暗的則有身手最為矯捷的我、努爾和小白狐兒從鐵欄處翻墻而入,潛入其中。

    行動掐在下午一點半開始,我們?nèi)朔謩e從不同的地方進入,輕松地翻過了鐵欄,我從這倉庫的東北角進入,先是快速穿過一片樹木屏障,接著接近了一處鐵皮房,左右觀察一番,接著飛身而上,手攀著那墻壁上面的管道,一路來到了倉庫的二樓來。

    我挑了一個二樓無人的房間進入,然后側(cè)耳在門上聽了一陣,聽到?jīng)]有人在,接著將門給輕輕推開,來到了長廊之中,前后一打量,一邊踮著腳緩步走動,一邊用耳朵仔細地分辨周圍的動靜,突然前面的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立刻將自己藏入最近的一間房里,聽到那人一路走到了長廊盡頭的最后一個房間,推門而入。

    我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開們,然后來到了這處房間旁邊,瞧見房門虛掩著,而里面則傳來了幾個男人的議論聲,以及外賣那種食物混合著塑料盒的香味。

    我沒有進去,而是將身子緊緊貼著墻壁,側(cè)耳傾聽,但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張羅道:“來來來,吃東西了,白斬雞,叉燒rou,白灼蝦,都是你們喜歡吃的,趕緊著,文八哥,華叔,別睡了,起來吃東西?!?/br>
    年輕人催促著,這時兩個懶洋洋地聲音先后傳來,年紀稍大的華叔伸著懶腰說道:“小米,不是跟你說了么,這個時候不要拋頭露面。磚頭哥說這兩天風聲很緊,聽說有人已經(jīng)查到了公子爺那兒,昨天我們在海珠堵住的那個男人和小女孩,聽說就是中央派下來的調(diào)查組,昨天公子爺剛剛跟人家沖突,結(jié)果半夜就差點給人逮到了被窩里,要不是局子里面有人,說不定就蹲水牢里面了?!?/br>
    小米委屈地說道:“我也沒有拋頭露面啊,這個幾把地方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差了,我打電話叫的外賣,你們愛吃不吃啊,我忙了一早上,可是餓死了?!?/br>
    他這么一說,文八哥和華叔都不干了,嚷嚷著過來搶碗筷,文八哥笑著罵小米忘恩負義,要不是他帶著小米出道,別說白斬雞,豬食都吃不上呢。他這邊嘮叨,小米一邊嚼著骨頭,一邊不滿地說道:“八哥,你是帶我出道,不過這些年我鞍前馬后地可沒少伺候你,可是你呢,答應介紹我給黑爺當徒弟,可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兌現(xiàn)過……”

    文八哥嘴里面都塞著飯,聽到小米這般不滿地說起,他立刻反駁道:“你以為跟黑爺當徒弟是報名上幼兒園呢?資質(zhì),懂不懂,你看看羅長腿,他跟你是一個村子、從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吧,為什么能夠成為黑爺?shù)膸煹?,而你卻連黑爺?shù)拈T都進不了呢?有的東西,那是天生注定的,你也就能夠耍耍拳腳而已,還是好好地玩槍吧——練好了,說不定能夠得到磚頭哥的提拔,以后去東南亞趟路,你也能做個頭目不是?”

    這些人吵吵嚷嚷著,邊吃邊聊,然而聽到我的耳中,卻已經(jīng)豁然開朗,原來這個文記漁行的背后,還真的跟那個神秘的走私組織有關系,而他們的領頭磚頭哥,莫非就是南方市分公司的經(jīng)理文浩?

    所謂黑爺,應該就是閔教首領閔魔的徒弟黑蟻了吧?

    這個家伙,可是直接導致南方省宗教局驚天變動的主要人物呢,若是能夠?qū)⑺o抓了,案情便應該能夠得到一個很大的進展吧?然而正在我還等待繼續(xù)聽的時候,突然這時從樓梯那邊傳來一個聲音:“喂,門邊那個,你是誰?”

    一身常例中山裝、背著劍袋的我跟這里的人有著很大區(qū)別,一眼便能夠瞧出來,我心中一驚,那樓梯離我這兒實在有些遠,而我剛才又聽得入了神,結(jié)果竟然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這聲音一喊,房間里面吃飯的三個人立刻警覺起來,朝著門口這邊走來,那華叔還嚷聲喊道:“誰在外面?”

    我瞇眼一瞧,但見樓梯口的那個人身后滑落了一個瘦小的身影,卻正是小白狐兒趕了過來,于是不再管他,而是推門而入,瞧見這房間里有三個人,手上都拿著趁手的分水刺,瞧著模樣,卻是昨天在那小巷子口那兒攔住我一群人中,其中的一個。

    看來找對了人,我心中興奮,一步跨出,朝著這三個反應過來的家伙迎了過去。

    第十九章 絡腮胡,地道奪命狂奔中

    當頭的這人是個絡腮胡,一身濃重的魚腥味,手中分水刺上面寒光乍現(xiàn),朝著我脖子扎來。

    依這個角度來看,只要被扎中,基本上是沒有活路了,由此可見這些家伙當真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房間狹窄,我沒有拔劍,而是錯步上前,一把將這人的手腕給抓住,使勁兒一捏,接著一抖,對方手中那三十多公分長的尖刺立刻跌落在地,接著發(fā)出一道尖銳的叫聲來。

    我不想將動靜鬧得太大,飛起一膝蓋,正中此人小腹,結(jié)果這家伙便將剛吃過的飯給全部吐了出來,再也沒辦法嘶喊了,而就在我將這絡腮胡制住的時候,那個面相最嫩的年輕人的手卻朝著腰間摸去,我眼皮一跳,暗道不好,推著跟前這個還在狂吐飯的絡腮胡就朝著前面沖去,而當那叫做小米的年輕槍手將手槍給舉起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那邊槍上面。

    小米想將槍舉起來,卻發(fā)現(xiàn)手臂無力,而想要扣動扳機,卻發(fā)現(xiàn)也是無能為力。

    他此刻所要面對的對手,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能力范圍。

    我平日里雖說都不用熱兵器,但這并不表明我不會,畢竟當年在巫山后備學校里面,無論是射擊還是駕駛,又或者刑偵手段,我都曾經(jīng)拿過優(yōu)秀的成績,要不是當年發(fā)生了意外,我說不定能夠從高級班畢業(yè),更何況我還在南疆戰(zhàn)場待了幾年,對于槍支的熟悉,并不是這些平日里只能夠拿著槍支嚇嚇普通人的家伙所能夠比擬的。

    我右手握在了小米剛剛掏出來的手槍上面,手指靈活地一陣撥動,那把殺人兇器便化作了零碎的配件,跌落在了地板上。

    小米只是普通的入門者,沒了槍,幾乎都沒有什么威脅,我手順便在他的脖子動脈上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雙眼翻白,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去,而這時唯一個沒有被我控制住的家伙正是那個自稱黑蟻的入門弟子文八哥,他一瞧見不對勁,卻也沒有多少反抗之心,而是縱身一躍,準備從窗戶那兒跳窗逃走。

    不過我卻并沒有給他這機會,就在小米昏倒的一瞬間,我一個箭步而奔,正好抓到了這人的腳踝處。

    那人騰身飛往了半空之中,結(jié)果被驟然中斷,直接摔到了地上來,不過他到底比旁人要強上許多,雖然落地時砸得昏頭轉(zhuǎn)向,但是卻還是能夠咬著牙轉(zhuǎn)過身來,抬手便朝我射了一記飛鏢。

    這飛鏢滑膩膩的,我偏頭讓過,卻見那黑乎乎的東西扎在墻上,立刻就冒出了一股黑煙出來,散發(fā)出濃烈的惡臭,我曉得此人難纏,卻也沒有給他多少翻盤的機會,直接貼身而上,用身子將他給死死壓住,讓他不得動彈。

    這家伙想來也是個不錯的高手,至少不比跟著文公子的那兩保鏢差,但修為跟生死搏擊終究還是有些差距,一步先,步步先,或許平日里這文八哥還能夠跟我交手十來個回合,拖延一些時間,然而當我使出雷厲風行的狠厲手段時,他到底還是欠了一些火候,頓時就給我給抓住了缺點,在地上的一陣翻滾之中,他終于耗盡了所有力量,不再掙扎。

    而就在我與文八哥作生死搏斗的時候,剛才被我一膝蓋頂吐飯的絡腮胡華叔回過神來,他艱難地爬起來,想要朝著門口那兒跑去,結(jié)果到了一半,身子就僵直了,但見門口那兒出現(xiàn)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這清純精致的少女拖著一個宛如死尸一般的同伙,緩步走了進來。

    他的那個同伙一臉鮮血,可不知道剛才被砸了多少老拳。

    瞧見這般恐怖的情況,那硬漢模樣的絡腮胡頓時雙手一舉,跪在了地上,低頭喊道:“兩位饒命,別下殺手。”

    出發(fā)前我們還在商量一個問題,那就是因為量刑的緣故,只要雙手沾染到了毒品這玩意的罪犯,基本上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家伙,最是亡命,倘若這些家伙拼死放抗,我們到底是否應該手段強硬一些,然而瞧見了這絡腮胡的表現(xiàn),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分水刺,比住了文八哥的脖子,然后將他給扶了起來,一邊喘氣,一邊說道:“華叔對吧,其實這事兒你們都不用怎么扛,我們找的是文公子和黑蟻,他們在哪兒呢?”

    華叔舉著手來,被小白狐兒和我逼到了墻邊,苦笑著說道:“兩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們是正規(guī)的……”

    他還打算撒著慌,結(jié)果被我狠狠地瞪了一下,這謊話就編不下去了,打住了話頭,而我則用分水刺的尖刃在文八哥的脖子上面無意識地滑動著,然后沉聲說道:“我們既然都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你就別把我當作傻瓜,對不對?實話告訴你吧,文記這兒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了,誰都逃不出去,你若是識趣點,說不定能夠戴罪立功,若是死不悔改,我想你以后會后悔的!”

    我寒聲威脅著,而那絡腮胡的臉上也的確變了顏色,弱弱地說道:“兩位領導,他們兩個可都是大人物,跟我們這些看倉庫的小嘍啰不一樣,我怎么可能曉得他們的行蹤嘛……”

    他就像受欺負的小娘子,一臉委屈,然而當我瞧向他的那一雙眼睛之時,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太多的驚恐,而是一陣得意,我心中頓時一跳,朝著小白狐兒喊道:“尾巴妞,上前制住他!不要讓他耍花樣……”

    這話兒還沒有說完,那絡腮胡卻好像碰觸到了墻上的某處機關,幾乎在一瞬間,他靠著的墻面就像一道門一般,猛然轉(zhuǎn)動,使得他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小白狐兒聽到我的喊話,也是第一時間地沖了過去,只可惜并沒有抓到那家伙的身影,下意識地朝著那墻面猛然一腳踢去,結(jié)果從上面?zhèn)鱽礓摪宄翋灥捻懧?,倒是將這小妞兒的腳給反震得一陣痛。

    這狗日的,當真是狡猾的演技派,我還真的給他騙了——想到這里,我頓時就是一陣懊惱,從腰間掏出一副手銬,將那文八哥給銬住,然后猛然一掌擊在了他的脖子上,將他給砸暈,接著沖出了房間,朝著隔壁的房間沖了過去,然而剛剛一推開門,卻見到地板下面有一個沒有來得及蓋言的通道口,沖過去掀開一看,卻是一個樓梯,通向了一樓的倉庫。

    這里的人,真狡猾啊!

    我心中一團火,手一揮,身形最是敏捷的小白狐兒直接一個縱身,朝著下面跳了過去,而我也順著這鋼管樓梯來到了下方的巨大倉庫中,瞧見一個又一個的集裝箱堆疊在一起,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架子,根本沒有瞧見那個絡腮胡的身影。

    而在這時,徐淡定出現(xiàn)在了東邊的一處鋼架上面,朝著我們喊道:“那里,那個家伙朝著那兒跑過去了?!?/br>
    徐淡定出聲警示過了之后,縱身下跳,朝著對方追了過去,我快步向前,然后吩咐旁邊的小白狐兒道:“馬上通知外面的張伯,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文鵠的手下,立刻行動,將這個地方給封查起來,千萬不要讓人逃走了。”

    吩咐完了之后,我快速穿過一大堆充滿腥味的貨物區(qū),瞧見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水族箱,足足占據(jù)了一面墻,旁邊好像擺著一個神仙羽化歸眠的風水陣,那絡腮胡正扭動機關,水族箱一分為二,而他則直接朝著里面一躍而入,跳到了露出來的洞口去。

    我原本以為里面的三人之中,以黑蟻的徒弟文八哥地位最高,卻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絡腮胡華叔竟然還有這等的本事,想來也是這里面的頭目之一,瞧見他在跳進那機關之前,似乎講了一句話,模模糊糊,聽不清楚,心中更是急躁,快步向前,眼看著那水族箱即將合攏,卻見徐淡定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凌空擺出了個一字馬,將這使用機關驅(qū)動的缺口給死死卡住了。

    靠著徐淡定爭取的這一點時間,我也跳入了下面的缺口,而徐淡定再也抵不住機關的力量,也跟著掉落進來。

    我躍下缺口,層高越有四米多,腳下一陣滑膩,差一點兒就摔倒在地,而當我扶著墻站穩(wěn)之時,瞧見這兒是一處大廳,有昏暗的燈光存在,而那絡腮胡已經(jīng)朝著左邊的一條甬道,都快要跑到了盡頭。這時徐淡定也跟了下來,我們頭頂上的機關轟然合攏,我一邊快步向前追去,一邊問離得比較近的徐淡定道:“那家伙剛剛喊了什么?”

    徐淡定不動聲色地將茅山制式桃木劍給抽了出來,緊緊跟著,然后對我說道:“他說的是,‘黑爺,有條子上門來了,風大扯呼’!”

    我眉頭一跳,沒想到那黑蟻居然還真的在這里?

    我和徐淡定跟著絡腮胡沖到甬道盡頭,然而剛剛一冒頭,便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危機臨身,趕忙退了回去,結(jié)果一大波爆豆一般的槍響出現(xiàn),將我們的耳膜都快要震破。

    第二十章 疑團揭,誅心三問惡戰(zhà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