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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92節(jié)

第192節(jié)

    謝局長終于想明白了,然后對我說道:“白嘉欣在我手下,其實她大部分的所作所為,我都是清楚的,也知道作為行動處副處長的她跟大部分的江湖人士私交甚密并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因為竇局長的關(guān)系,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這段時間她搞的小動作,未免有些太頻繁了,讓人看不過去,結(jié)果找人私底下查了一回,發(fā)現(xiàn)她跟一個外號叫做彌勒的通緝犯,有過接觸……”

    “彌勒?”我的眼皮子猛然一跳,沒想到這個家伙果然就在東營,頓時激動了起來,抓著謝局長的衣袖說道:“謝局,你可知道那個家伙現(xiàn)在在哪兒?”

    謝局長被我激動的情緒給嚇了一跳,遲疑地問道:“怎么,那人跟本案有什么關(guān)系么?”

    我這才想到彌勒的事情謝局長并不知曉,便告訴他,這人很有可能就是這所有事件的幕后真兇,只要找到了他,所有的事情便都能迎刃而解了。聽到我的講述,謝局長苦笑著說道:“那人頗為神秘,僅僅只在白嘉欣的居所露過一面,我的人也并不曉得,只不過他光頭的造型太過于顯眼,所以回去查檔案的時候才回憶起來。”

    我沒有多做猶豫,直接對謝局長說道:“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彌勒,那么白嘉欣就不得不扳倒了,我現(xiàn)在立刻聯(lián)系總局,看看能不能對竇副局長進(jìn)行一些措施,而你這邊則全力搜集白嘉欣涉事的證據(jù),盡量在天亮之前弄出來,明天我們就要對她進(jìn)行控制,你看可以么?”

    “這么急?”

    謝局長有些猶豫,而我卻直接撥通了總局宋副司長的電話,將這件事情給他作了匯報,宋副司長問我,說是不是一定要這么急迫,能不能再給上面一點時間,我沒有妥協(xié),說阿伊紫洛預(yù)言下一次蝗災(zāi)隨時都有可能到來,而尋找母蝗的工作倘若時刻都要被泄密,那么根本沒辦法展開工作,所以白嘉欣一定要拿下,而她公爹竇副局長也有很大可能涉案,即便不能控制,也得對他進(jìn)行監(jiān)控。

    宋副司長告訴我,這件事情許老給予了很大的關(guān)注,他去請示一下許老,如果許老點頭了,那么就照著我所講的行事。

    他沒有讓我多等,很快就回了消息,說許老那邊發(fā)話了,說無論是任何人,任何職位,只要是涉及到這件案子,都要進(jìn)行最嚴(yán)格的審查,不要給敵人予可趁之機(jī),另外許老還有指示,說要我善于團(tuán)結(jié)群眾,群策群力,要多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男扌姓?,無論是嶗山,還是孔府、岱廟,這些地方都有很頂尖的高手,比如嶗山的無塵、無缺真人,也是全國道教協(xié)會的一份子,如果能夠請他們出山,應(yīng)該能夠一定程度上面壓制邪惡勢力的氣焰。

    上位者的說話很有技巧,而我也能聽出一些事情,那就是雖然許老提到了三個地方,但是真的能夠讓他覺得信任的,恐怕只有嶗山之上的兩位真人。

    而據(jù)我所知,嶗山的掌門無塵真人,也是天下十大之一。

    說到天下十大,這里面的評選其實是很有講究的,并不是說除了這十人之外,天下并無能與之并肩的,別的不說,我認(rèn)識的正道高手里面,無論是民顧委的黃天望,青城三老,都沒有入列,甚至曾經(jīng)被我?guī)煾冈u為最有可能是天下第一的王紅旗,也不曾列榜,誰人能入,誰人不行,這里面的學(xué)問很大,不過最終說來,能夠入得其中的,無論是修為還是德性,都是當(dāng)朝認(rèn)為最是不錯的人物。

    總局許老的能量很大,他的指示一下,華東局和魯東局的兩位首長相繼干預(yù)此事,責(zé)令謝局長立刻配合行動,務(wù)必要讓此案的進(jìn)度暢通。

    謝局長別看平日里不太管事,不過能夠身居此位的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含糊之輩,老上司那邊一失了勢,便也沒有太多的猶豫,當(dāng)夜便組織信得過的人手,對許多被壓下去的事情給予了重新調(diào)查,找出了白嘉欣諸多不合規(guī)章法理的條例,接著連夜趕到了白嘉欣的居所,對她進(jìn)行了控制。

    控制白嘉欣的時候,我?guī)Я诵“缀鼉汉筒剪~兩人親自前往,在白嘉欣的臥室里面將其抓住,而與她同床的并非她的丈夫,而是一個滿身紋了七匹狼的兇悍漢子,那個家伙在破門的一瞬間便驚醒了過來,光著屁股重傷了兩位市局的同志,最后被我一記掌心雷擊飛在墻上,經(jīng)過在場人員的辨認(rèn),發(fā)現(xiàn)他是吉龍集團(tuán)黃斯博的義子,綽號蒼狼的家伙。

    這人早先徐淡定還曾與我提及,沒想到白嘉欣居然敢頂風(fēng)作案,放下任務(wù),轉(zhuǎn)身就跟這人睡在了一起。

    從蒼狼兇悍的反應(yīng)來看,他身上恐怕并不干凈,謝局長讓人將昏迷過后的他給壓下去,而白嘉欣則將自己的身體藏在真絲床單之下,沖著謝局長大罵道:“謝培龍,你這條老狗,虧我公公這么倚重你,要不是沒有他的提拔,你能做到今天?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忘恩負(fù)義,轉(zhuǎn)身就投到了陳志程這小子的胯下去舔屁眼了……”

    她說得粗俗,而謝局長的臉上倒也是掛得住,心平氣和地說道:“白嘉欣,你違反黨紀(jì)國法,天理不容,與我謝培龍何干?來人,帶走!”

    跟隨著謝局長一起出任務(wù)的,自然都是他的親信,哪里聽得了白嘉欣的污言穢語,當(dāng)下就是隨意撿起散落在床邊的兩條內(nèi)褲,上面還沾著許多污穢,也不管,直接塞進(jìn)了對方的嘴里,然后將床單一裹,直接押解了出去。

    白嘉欣既然跟彌勒有著聯(lián)系,于是我便也參加了對她的連夜審訊工作,只不過這女人雖說修為淺薄,但是嘴卻挺嚴(yán),使了什么辦法都撬不開來,我想著她恐怕還是在等自己公爹過來解救她,于是便等著明早竇副局長被控制的消息傳過來,她的心里全線崩潰了,再給予最后一擊,于是讓布魚在此守著,我先折回去睡覺。

    我離開的時候,瞧見好多人都朝我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我微微一笑,不多言語,經(jīng)此一夜折騰,東營地方終于知道了我黑手雙城的手段了,如此,那后面便會順暢許多。

    第四十七章 嘉欣屈服

    我猜測得十分準(zhǔn)確,在沒有受到打擊之前,白嘉欣表現(xiàn)出了十分強(qiáng)勢的態(tài)度,她依舊認(rèn)為此時此刻的東營市局還是她自己家的后院,包括謝培龍局長這樣的人物也都不過是她公爹的老部下,只要明天她公爹竇副局長得到消息,一聲令下之后,即便是已經(jīng)投入“陳志程懷抱”之中的謝培龍,只怕也會搖頭晃尾地回來跪舔。

    然而事情突然變得有些反常了,整整一夜,不但她往日并不熟悉的小角色對她不加理睬,就連認(rèn)識的幾位中層,見到她都像看到鬼一般,這讓她開始疑神疑鬼起來,而到了晨間,當(dāng)她聽到自己公爹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到牽連而被省局以協(xié)助調(diào)查的名義控制起來之后,整個人頓時就慌了。

    我們曉得,越是狂妄而自大的人,越容易走兩個極端,一帆風(fēng)順的時候不知收斂,而落難的時候則慌不擇路,特別是女人,因為性格并不如男人堅毅果敢,也容易懷疑和猜度,所以此刻的心理防線十分脆弱,當(dāng)聽到負(fù)責(zé)審訊室的人員回稟過來的消息之后,在臨時辦公室開過例會、分配完任務(wù)之后的我讓各小隊先行散去,而我則帶著小白狐兒來到了審訊室。

    推開專門為了防范修行者而定制的沉重金屬門,我緩步踏入其中的時候,白嘉欣正在仰望墻頭方格子灑落下來的一縷陽光。這方格子只有拳頭這般大,那陽光正好灑落在她的臉上,經(jīng)過一夜疲勞審訊的轟炸之后,她整個人變得無比憔悴,蒼白的臉上有些迷茫,眼神游走,根本就沒有焦點。

    我?guī)е“缀鼉?,和一名市局的記錄員來到聲訊臺前安坐,不過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僅僅地注視著這個女人。

    仔細(xì)觀察,我發(fā)現(xiàn)其實白嘉欣這個女人還是蠻有韻味的,她有鵝蛋一般的臉龐和烏云長發(fā),唇間和眼角上揚(yáng),眉目間也頗有女性風(fēng)情,身材一般,但腰肢特別柔,想必某些方面的功夫也是很強(qiáng)的……就在我這般惡意揣測的時候,白嘉欣突然抬起了頭來,與我對視,接著突然說道:“怎么樣,你得意了?”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后回答道:“老虎沒有露出猙獰的爪牙時,通常都被人誤以為病貓。當(dāng)別人看到我良善溫和的一面時,卻沒想到為何我能夠成為總局三把利劍中最鋒利的一把,你的錯誤,就是久居鄉(xiāng)野,不知天威,一點收斂都沒有,這才讓人抓到了陣腳,而我個人覺得,倘若你能夠端正態(tài)度,或許還是有一些挽回的余地?!?/br>
    白嘉欣眼波流轉(zhuǎn),輕啟紅唇試探道:“比如……”

    我用鋼筆敲了敲桌面,如老僧坐定一般地忽視她此刻展露出來的媚功,然后說道:“我想知道的不多,你此時此刻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那就是彌勒在哪里?”

    “彌勒?誰是彌勒?”白嘉欣顯得有些意味,蹙眉問道,她的回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作為一個神秘的幕后者,彌勒這家伙與人交往,未必會將自己的真實姓名透露出來,甚至還會將自己的面容隱藏,于是我對她說起前幾日她曾經(jīng)見過的一個光頭男子,而當(dāng)我提及此人的時候,白嘉欣的眼神頓時就活泛起來,閃爍星光。

    這種神采并不是她有意使用媚功時的那種做作,而是當(dāng)提及自己心愛之人的時候,不自覺流出來的那種欣喜與歡悅。

    我的談話很有技巧,不問她的過往,不問她針對我做的這些事情,甚至不問與她一同被抓的那蒼狼,而是直接談及了彌勒此人,目的性十分強(qiáng),因為我馬上就要投入到最緊張的搜尋工作之中,沒有時間再與這個女人多作糾纏,必然是用最犀利的一擊來行事,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盡管現(xiàn)在到了這樣的處境里,當(dāng)我談及彌勒的時候,她卻緘默其口,不肯跟我談及任何事情。

    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閱人無數(shù),自然曉得這白嘉欣已然對彌勒這個光頭美男子動了真情,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不過我卻并非沒有對付這類女人的手段,要曉得其實如白嘉欣一般的女人,無論她對男子有多么的熱愛,但最終愛的還是她自己。

    明白此事之后,我不動聲色地對旁邊的小白狐兒說道:“尾巴妞,她不肯說,我也不怪她,不如這樣吧——你找把刀子,在這位白小姐的臉上劃過七八十刀,然后看看她的彌勒哥哥,是否還會喜歡她呢?”

    小白狐兒一聽到我的話語,頓時摩拳擦掌,無比期待地說道:“好哇好哇,我去找到之!”

    她說走就走,匆匆站起身子來,出了審訊室,而白嘉欣看著我和小白狐兒一唱一和,頓時就臉色發(fā)白了,顫抖著嘴唇說道:“不可能,你不敢動私刑的……”

    她說得對,有政治處這頭惡狼盯著,我肯定是不敢這么違規(guī)cao作的,不過我卻不動聲色地笑道:“呵呵,我剛來的時候,你認(rèn)為我不敢與地方部門為敵,不敢動你,以及你背后的靠山,不敢動吉龍集團(tuán)的老丐,不敢動很多人,但是此時此刻的你,還是這么想么?你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住了心竅,難道你就沒有聽過黑手雙城這個名字么?千萬不要告訴我這是彌勒讓你這么做的,他不會這么蠢……”

    我說著話,而小白狐兒則借了一把鋒利的裁紙刀折返回了審訊室,這時驕傲而猖狂的白嘉欣也終于被沉穩(wěn)如山的我和跳脫如兔的小白狐兒給嚇得崩潰了,癱軟在了椅子上。

    白嘉欣的心理防線被突破了,我自然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原來白嘉欣的母親竟然是魅族一門的花門長老,專門訓(xùn)練門內(nèi)女弟子的床技,白嘉欣自幼耳濡目染,學(xué)得一身本事,而對于男女之事也極為淡薄,而那陸客——也就是我口中的彌勒——則是由魅族當(dāng)代山門護(hù)法介紹的,她僅僅只是見過一面,然后牽線搭橋認(rèn)識了吉隆集團(tuán)的拳王陳東,還沒有機(jī)會施展手段,與那人共度魚水之歡。

    陸客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有男性魅力的異性,與此人相比,她人生中經(jīng)歷過數(shù)百的裙下之臣里,都如土雞瓦狗,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他,這也讓她顯得格外瘋狂,總是尋思著為陸客做一點兒事情,好讓那男子高看自己一眼,說不定就能夠再有相見之機(jī),共赴巫山,而到了那個時候,她自有手段,留住此人。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其實是在玩火,不但沒有引來陸客的垂青,而且還引火上身,讓自己身陷牢獄。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白嘉欣的交代結(jié)果讓我很失望,除了明確了彌勒和耿傳亮等人就隱藏在東營的某個角落之外,其余的信息一概沒有知曉,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這個狂妄自大的女人自說自話而已。當(dāng)然也并不是說將白嘉欣弄倒就沒有半點好處,首先是清理了一部分立場不堅定的可疑人員,避免了消息外泄的危險,其次我也借此豎立起了我個人以及特勤一組的威信,從此做事再無牽絆。

    白嘉欣一事收尾結(jié)束,而同案的蒼狼也自有謝局長來負(fù)責(zé)處理,而我則與小白狐兒、布魚和林豪一組,開始了對阿勒厄蝗母蝗的搜尋工作。

    這是一件極為細(xì)致而繁瑣的工作,需要通過不斷的線索對比,篩選、排查以及最終確定,然后就是發(fā)動全市的基層力量,對于此事進(jìn)行大規(guī)模的清理工作,而市局也聯(lián)合相關(guān)部門,以“創(chuàng)建文明衛(wèi)生城市”的由頭,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清理工作,一時間頗為忙碌。不過工作做得越多,我們就越感到迷茫,對手似乎感受到了我們前一陣子的雷霆手段,開始收斂手腳了起來,銷聲匿跡,這使得我們的工作困難重重,一時間僵持不下。

    不過雖然僵持,但卻并非沒有成效,在阿伊紫洛的帶領(lǐng)下,我們先后查找到了四塊灘涂地,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蟲卵存留,而在使用了她特殊配置的殺蟲劑之后,這些蟲卵被大范圍的滅殺,盡管還會有一些殘留,但再也形不成規(guī)模集群的效果。

    短短的七八天里,我們跑遍了全市八千多平方公里的大部分土地,十分艱辛,而在對第四塊灘涂地進(jìn)行處理之后,我返回了市局,還沒有歇一會兒,突然小白狐兒領(lǐng)了一個人到我的辦公室來,說是找我的。

    我有些奇怪,詢問此人來歷,方才曉得他是一個叫做慈元閣的江湖組織之中,二掌柜的門徒,而慈元閣準(zhǔn)備在濰坊舉辦一屆拍賣會,廣邀群雄前去捧場,他們二掌柜得知我這茅山首徒、宗教局二司特勤一組的組長在東營辦案,便特地讓他前來拜訪,并且送上請柬,請我如果有時間,一定撥冗參加,此番拍賣會將會展出許多藏品,甚至連飛劍都會存在,所以期待值還是蠻高的。

    啊,慈元閣?

    第四十八章 拍賣會場

    我最早聽說慈元閣這個名字,還是從劉老三的口中得來的,據(jù)說一字劍與他分別之后,便是跟隨著這位慈元閣閣主一同游歷天下,而當(dāng)年我們曾經(jīng)在金陵瓦浪山水庫獵取的成精鯰魚,剝出來的魚骨也被于墨晗大師煉制成了魚骨劍,賣給了慈元閣。

    慈元閣是一個很奇特的門派,它的修行功法和高手或許在江湖上并不能排上號,但是若是論上賺錢的能力,它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是的,這是一個修行界中專門靠制作和倒賣各種法器、符箓、丹藥以及功法等等與修行相關(guān)物品而著稱的組織,這個起源于江浙蘇杭一帶的修行門派在有著強(qiáng)大經(jīng)濟(jì)頭腦的當(dāng)代掌門人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開始漸漸地擴(kuò)展起了自己的勢力來,不但擁有著眾多的煉器師、畫符師以及煉丹師,而且還擁有廣泛的渠道和關(guān)系,甚至通過金錢籠絡(luò)了一大批的高手,為之效力,就連名列天下十大之一的黃晨曲君,也都是閣內(nèi)供奉。

    這樣的組織不得不引人注意,然而慈元閣行事向來講究“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講究和氣生財,做遍天下修行者的生意,照章納稅,不拖不欠,不但與政府和相關(guān)部門關(guān)系融洽,便連邪道中人也不得不賣他們一個面子,畢竟在這江湖上面混著,終究還是有求人的時候。

    我認(rèn)得慈元閣,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一定得赴他們的約,拋開手下的事情前往濰坊參加那個什么拍賣大會。我畢竟有工作在身,當(dāng)下也是向那人拱手道謝,然后將其自己正在此處辦案,的確抽不出時間來,還請見諒。

    那慈元閣門徒慌忙拱手回禮,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張燙金的請?zhí)f給我說道:“領(lǐng)導(dǎo)有事,小的也不敢叨擾,不過二掌柜吩咐,陳組長與我閣大供奉有故,禮數(shù)自應(yīng)做到,位置也會給您留著的,至于來不來,這都看您自己的安排。”

    遞完請?zhí)?,這門徒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出門去,小白狐兒從我手上奪過那帖子,不由得驚嘆道:“別人都說慈元閣就是腰纏萬貫的大土豪,果然不假——哥哥,你看看呀,這請?zhí)氖K竟然是金絲做的呢,哎呀,這字跡,這做工,簡直就是一件藝術(shù)品啊,肯定十分難得。哎呀,這帖子里面還有畫冊呢,好好看啊,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拿著,當(dāng)作收藏了???”

    她說得夸張,我笑著擺擺手,說你若要,便拿去就好,你去看你梁大哥回來了沒有,我想跟他談一下后續(xù)任務(wù)的人員安排……

    說曹cao,曹cao到,我這邊話音剛落,努爾便推著門走了進(jìn)來,不顧我和小白狐兒一副詫異的表情,指著外面離去的那人問我,說是什么人,我指著小白狐兒手上的請?zhí)?,然后將這事兒說給努爾得知,聽到我的話語,努爾接過請?zhí)麙吡艘谎?,然后對我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去一下的好?!?/br>
    我伸了一個懶腰,略感疲憊地說道:“這邊忙都忙死了,我哪里有閑情逸致跑去看什么拍賣會???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憑你我兜里面的這點死工資,還能買個啥?”

    我這話兒小白狐兒倒是不同意了,指著我墻頭掛著的飲血寒光劍說道:“哥哥,你若是舍得,將這劍給賣了,那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努爾也苦笑著說道:“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人家請你去的意思?。磕鞘墙心闳フ九_,而不是讓你買東西的——你想想啊,連你這樣的過江猛龍都叫上了,這一片的坐地虎豈能少得了?你看看那這請?zhí)劫浀牟薯摪桑魄七@把秀女劍,戰(zhàn)國古墓的珍品,這符箓應(yīng)該是你師叔祖的作品吧?還有這個萬年烏木,這種陰沉木在缺氧、高壓的淤泥之中碳化萬載,可是辟邪法器最好的制作材料……有了這些東西,到時候拍賣會一定是龍蛇混雜,風(fēng)云際會,你說你不去,豈不可惜?”

    他的意思點到為止,我也曉得了,“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也”,真正的強(qiáng)者并不僅僅只是修為厲害便成,而且還要懂得借勢,這次拍賣會上,魯東各地豪雄一定都會前來相聚,無論是嶗山、孔府還是岱廟,這些地方都有著足夠的高手,倘若是能夠請來一兩位,便也能夠彌補(bǔ)我們這邊高端戰(zhàn)力的不足。

    而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此次拍賣會的誘惑力如此之大,彌勒、風(fēng)魔或者耿傳亮這些人未必不會前去插上一腳,而倘若如此,那可就真的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便也不再推脫,讓小白狐兒幫我記下,三天之后倘若無事,我前往濰坊參加便是了。

    此后三天內(nèi)依舊忙碌,不過卻并無消息,第四日小白狐兒將此事告訴了我,我便將手頭的事情暫時放下,接著依舊帶著小白狐兒、布魚和林豪一同前往濰坊。

    相對于八三年才建市的東營來說,濰坊的歷史要顯得悠久許多,這兒有一個童謠,叫做“二百只紅爐,三千銅鐵匠,九千繡花機(jī),十萬織布機(jī)”,曾經(jīng)是墨家機(jī)關(guān)術(shù)的發(fā)源地,大名鼎鼎的風(fēng)箏,也來源于此,慈元閣選定的拍賣會場在城東的一處大型茶樓,茶樓的老板是慈元閣的朋友,暫借于此,我們趕到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氣派的牌坊之下戒備森嚴(yán),有穿著藍(lán)底西裝的侍者和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員在門口守候,所有的客人都需要出示請?zhí)?,?jīng)過檢查之后,方能入內(nèi)。

    我們趕到的時候還沒有開場,拍賣的會場經(jīng)過專門的布置,一樓是圓桌茶桌以及展示高臺,而二樓則是包廂,我出示請?zhí)?,立刻有身穿藍(lán)色門徒服的弟子迎了過來,檢驗了一下,然后對我說道:“陳爺,上面吩咐了,您過來了,直接上二樓左邊的廂房,那里有人在等你?!?/br>
    我點頭,領(lǐng)人穿過走廊,瞧見大廳里坐著的人也算是蠻多了,因為光線都集中在了臺上,故而模模糊糊,瞧得并不真切。

    我順著樓梯往上走,按照那人的指示推開廂房的正門,卻見到一個背肩寬闊的漢子背對著我而坐,正透過大開窗的窗戶朝著下方的臺子看。這人端坐在太師椅之上,然而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那兒根本沒有人一般,有一種虛無的空曠感,然而當(dāng)你凝神注視之時,卻有一種重錘敲擊的凝重反饋,顯示出了此人的境界已經(jīng)遠(yuǎn)非常人所能及也。

    這人便是天下聞名的一字劍黃晨曲君,我示意小白狐兒等三人在包廂外面等待,而我則跨過門檻,走到了他的背后招呼道:“幾日不見,黃老哥你的修為又進(jìn)一層了?!?/br>
    聽得我的恭維,那人轉(zhuǎn)過頭來,微微笑道:“我聽說你在魯東,便派人給你下了請?zhí)?,你不會覺得突兀吧?”

    滿臉麻子、朝天鼻,頭發(fā)微黃的黃晨曲君從我認(rèn)識他以來,身手一天好過一天,而容貌卻越發(fā)地丑陋,不過我卻感覺十分親切,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道:“怎么可能,你能夠想到我,我自然得過來捧場。不過你最近是怎么了,我聽到傳訊的慈元閣弟子說,你現(xiàn)在可是他們閣中的大供奉了?”

    黃晨曲君苦笑著說道:“一個人行走江湖,囊中羞澀可不行,我又不能去偷去搶,可不得弄點營生?我與慈元閣前代閣主有舊,算是雇傭關(guān)系,后來老閣主出了事,意外身亡,臨死前怕新接任的兒子坐不穩(wěn)這個位置,托人寫信求我能夠幫著坐鎮(zhèn)一下。我窮途末路吃不上飯的時候,蒙過人家恩惠,而且給的錢不差,我就幫忙站個臺,也不影響太多自由。”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江湖人也要吃喝拉撒,即便是天下十大,那也如此,以一字劍的身份,自然做不出什么雞鳴狗盜之事,幫人站臺拿錢,倒也是一件輕松的活計。

    兩人剛剛說完話,這時傳來一陣輕叩的響聲,接著門開,一個比我大上幾歲的胖子走了進(jìn)來。

    這人梳著一個大背頭,未曾說話便先笑著拱手,春風(fēng)和煦地說道:“您便是大名鼎鼎德茅山陳爺吧?在下方鴻謹(jǐn),恬居慈元閣閣主一職,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對陳爺卻是神交久矣,幸會幸會!”

    這人見面,不談我此刻的官職,單以江湖稱謂招呼,倒也是個妙人,我與他寒暄兩句,恭祝了一番好話,祝他此次拍賣會圓滿成功。

    那方閣主滿臉堆笑地與我說著話,那熱切程度讓我感覺跟他好像認(rèn)識了半輩子一般,不過的他終究還是太過于忙碌,招呼一番之后便匆匆離開了,兩人重新落座之后,一字劍則指著二樓左右包廂給我介紹道:“這一回鴻謹(jǐn)為了打響招牌,可是下了血本,所以來的人也很多,你看看對面,那兒是孔府來的高手,左邊是岱廟的和尚,而斜側(cè)面那個鄉(xiāng)下老頭子一樣的道人,他則是嶗山派的無塵真人……”

    第四十九章 竟是飛劍

    我與一字劍認(rèn)識多年,關(guān)系無比熟悉,想當(dāng)初他可還對我在劍道之上做過啟蒙,當(dāng)下兩人并排而坐,然后由他給我指點起了今天來到現(xiàn)場時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消失久矣的八連營,魯東這地界的三大豪門嶗山、孔府和岱廟都有人前來,當(dāng)然除此之外,魯東乃修行故地,也有許多豪雄趕到了現(xiàn)場,更有甚至,還有人從天津、滄州、徐州等地特意趕來。

    看得出來,這一次看著并不算多么隆重的拍賣會,因為這里面的幾件特色藏品,而顯得格外熱鬧。

    介紹完了相關(guān)豪門,我突然聽到一字劍對我說道:“角落那邊的包廂是來自東營吉龍集團(tuán)的老丐包下的,那個人是渤海灣的地頭蛇,江湖之上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曉得,我聽說你在東營辦案,要不然讓方鴻謹(jǐn)帶你過去認(rèn)識一下,今后辦事也方便?”

    我擺了擺手,苦笑著說道:“不用了,我前幾天剛剛跟他有過沖突,這矛盾估計是協(xié)調(diào)不成了?!?/br>
    聽我這般說,一字劍便問起是因為何事,我當(dāng)下也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說起。我說起這個,自然是有心將一字劍招攬到這事件里面來,有他這么一個天下十大在身旁,我心中也會安定不少,然而一字劍聽聞之后,卻只是眉頭一掀,對我說道:“居然敢找人對你的手下發(fā)布黑道通緝令,這人瘋了么?你是不是不方便下手?若是,一會兒拍賣會散了,我去將他給解決了……”

    他的反應(yīng)讓我哭笑不得,連忙阻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字劍從我哈哈一笑,卻也不再多談,而是提醒我道:“拍賣會開始了,你若是有中意的東西,直接對我說,我?guī)湍隳孟隆!?/br>
    果然,他這話兒一落,臺上一片拍案之聲響起,卻見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中年美婦走上了臺前來,整個場子里倏然靜了下來。

    一字劍沒有接我的茬,這事兒并沒出我的意料之外,這個世間倘若有什么人能夠讓他提供無條件的支持和幫助,那么這人一定會是劉老三,而不是我陳志程。我從來沒有高估過自己的影響力,也曉得要說服像黃晨曲君這樣的奇男子,并不僅僅只需要口舌,所以他既然如此表現(xiàn),我便也不再多談,將注意力投向了臺上,瞧見那美婦開始介紹起了第一件拍賣品來。

    我雖然沒有參加過拍賣會,但是卻能夠把握得住人的心里,這拍賣會的頭一件東西不一定要多么珍貴,但是一定要夠特別,要能夠提升本場拍賣會的品質(zhì),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所以當(dāng)我期待地望過去時,卻被展臺上面的那件物品給嚇了一跳。

    魚骨劍。

    旗袍美婦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了這件拍賣品來:“……此魚骨劍取自一條成精鯰魚體內(nèi)的魚骨精制而成,制作者是已故的煉器大師于墨晗,與當(dāng)年集云社頭號煉器大師楊從順并列為金陵雙器的他一生作品雖多,但是這一件卻十分特別,此劍并不鋒利,然而卻最適合在水里討生活的船家人,或者紅袖女子,上面鑲嵌著七顆鯰魚成精的陰靈之珠,辟邪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