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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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點(diǎn)本事,哪里能夠入得我的眼,此刻陡然出手,一把抓住對方的鐵棍,猛然一扭,便從他的手中奪了過來,接著我“啪、啪”兩下,這搟面杖一般的鐵棍在他的手腕上清脆地敲了兩下,最后被我狠狠地捅進(jìn)了孔八神張開的嘴里。 “唔、唔……” 陡然的變化讓孔八神措不及防,不過一聲“救命”最終也沒有叫出口來,我不想讓他鬧得整個監(jiān)牢一片混亂,于是揪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寒聲說道:“你想死的話,就給我掙扎吧……” 孔八神一開始瘋狂掙扎,然而聽到我這充滿殺氣的話語,卻如同一盆涼水澆在了腦殼上,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我將他一把拖到了四號監(jiān)牢門口,老熊和里面的囚犯瞧見我去而復(fù)返,并且揪著孔八神這個老家伙,都激動地圍了上來,低聲地喊著我的名字,言語之間,幾多哽咽,激動得眼淚花兒都迸出來了。 我與里面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掐著孔八神的脖子,寒聲說道:“我把棍子拔出來了,不過如果你鬧的話,這脖子會直接捅穿你腦袋的,知道么?” 孔八神就是個卑躬屈膝的墻頭草,此刻被制,雙手還給我打斷了,又是疼痛,又是驚慌失措,慌忙點(diǎn)頭。 我拔出了堵在他嘴里的鐵棍子,這家伙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你是誰?” 我倒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微笑著說道:“剛才王秋水不是給你們隆重介紹過我了么,怎么,你的記性有這么差?” 孔八神勃然變色,失聲喊道:“你是……黑手雙城?” 時間緊迫,我沒有跟他多扯,而是指著這監(jiān)牢,對他說道:“誰有鑰匙?” 孔八神搖頭說道:“安德烈。只有安德烈有,別的人,包括伊萬諾夫都沒有這兒的鑰匙,在實(shí)驗(yàn)場里面,安德烈是權(quán)力最大的人!” 我無所謂地聳肩說道:“那好,如果我強(qiáng)行打開這里,會有什么后果?” 孔八神低頭說道:“我房間里面的油燈會閃,而我徒弟一定會瞧見,一旦通知到大家,到時候你們誰都跑不了!” 我又問:“沒了?” 孔八神點(diǎn)頭,我沒有再猶豫,打了一個響指道:“那行,老王,開工了!” 一聲令下,王木匠陡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中,雙手不斷揮舞,卻是從八卦異獸旗中借出力量來,給這處附靈法陣動手腳,瞧得孔八神完全愣在一旁,而這不過是一件小任務(wù),王木匠很快便搞定了,朝著我做了一個手勢,而我則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拔出了飲血寒光劍,陡然一震,一劍揮了過去,鐺的一聲,那精鋼打造的門鎖應(yīng)聲而開,碎成兩截。 一劍破門,我沖進(jìn)那宛如狗窩的牢房里,收起劍落,貫足了力道的飲血寒光劍無堅(jiān)不摧,將這些囚犯脖子上、手上和腳上的所有鐐銬,給全部劈了開來。 這劍勢又重又疾,眼看著仿佛要?dú)⑷艘话?,然而卻是點(diǎn)到為止,舉重若輕,精妙絕倫,拿捏得正到好處,也看呆了里面的幾個家伙。 我露出這一手,并非是炫技,而是給這些在牢里面蹲得太久的家伙一點(diǎn)兒信心。 然而我卻沒有想到飲血寒光劍這般極富特色的法器卻將我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旁邊的丁戈驚訝地失聲低喊道:“陳大哥,你就是那影子大俠?” 清河伊川來華挑戰(zhàn),落敗身死的事情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月,大家對于那個神秘的影子大俠也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好奇心,然而作為當(dāng)時在場的幾個人來說,卻是記憶猶新,而被丁戈點(diǎn)出了我的身份之后,我也沒有太多的否定,而是微微一笑,平靜地問道:“怎么樣,你們都能夠自己走么?” 老熊捏了捏拳頭,骨節(jié)咔嚓作響,這才笑著說道:“陳兄弟你的辟谷丹真不錯,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一會來人我頂著,肯定不會變成你的負(fù)擔(dān)!” 我又掃了一眼旁邊另外四個人,老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對我說道:“我跟他們都談攏了,你放心?!?/br> 這監(jiān)牢里面實(shí)在是太臭了,我沒有久留,而是引著眾人退了出來,那孔八神被王木匠給看著,倒也不敢動彈,而我這邊剛剛一出來,卻見到其中的一個朝鮮人一下沖到了三號監(jiān)牢,沖著里面大聲呼喊,說的是朝鮮語,我聽不懂,不過他這么一鬧,卻將整個監(jiān)牢都給攪醒了起來。 我有點(diǎn)兒怒了,然而這時那家伙卻沖到了我的面前來,磕頭跪拜,口中念念有詞。 這家伙跟先前的那個不是一人,也不會說漢語,我聽不懂,老熊在旁邊給我解釋:“這樸永信求你把他meimei一起救出去!” meimei? 我瞧見監(jiān)牢的鐵柵欄那兒撲來兩個年輕女子,卻是我先前以為是自家同胞的女人之一,正淚眼婆娑地朝著這邊哀聲求來,而在她們旁邊,還有三個女子,正cao著正宗的東北話,哭泣著朝我求救呢,卻真的是我們的同胞。 救一人是救,救一堆人也是救,我沒有半點(diǎn)兒猶豫,長劍一出,直接將那鐵門的鎖給劈開了,將里面的一堆人都給放了出來。 這些女人跟老熊他們不一樣,身上都沒有鐐銬,倒是輕松,門一開,立刻都涌了出來。 這時整個監(jiān)牢都沸騰了,到處都是呼救和求饒聲,我曉得這會兒悄不作聲也來不及了,心中也有計(jì)劃,吩咐老熊他們看好那三個女同胞,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監(jiān)牢都給破開,將里面的人全部都放了出來。 這全部一放出來,超過六十多人涌在了一起,拼了命地朝著外面跑,而我們這一行人則擠在人群中,順著人流一同沖出。 這時實(shí)驗(yàn)場已經(jīng)來了守衛(wèi),瞧見監(jiān)牢大暴動,頓時紛紛揚(yáng)著鞭子,呼喝著沖了上來,我讓老熊他們照看著那三位同胞,而我則潛行到了先前伊萬諾夫等人進(jìn)去的那處房間門口前,開啟遁世環(huán),然后等待著機(jī)會。 隨著大量的囚犯被放出,高臺下的平地里一片擁擠,那兩個朝鮮人和俄國佬在混亂中不斷攪事,喧鬧不已,而這時里面終于有反應(yīng)了,門被轟然推開,伊萬諾夫、安德烈和維塔利陸續(xù)沖了出來,瞧見這副場景,都感覺到十分詫異,一邊大聲招呼,一邊朝著人群里擠去。 我卻不管這些人,一直收斂氣息,耐心等待著。 終于,我瞧見王秋水也從門里,一臉茫然地走了出來。 好嘞,就是你! 第二十六章 短暫的和平 在瞧見王秋水冒頭的一瞬間,一直潛藏在人群中的我發(fā)動了,毫不猶豫地從斜側(cè)殺出。朝著他靠近。 這便是我整個的計(jì)劃,既然不能潛逃出去,那么就明火執(zhí)仗地殺出,不過這兒是敵人的老巢,可不知道有多少不可知的結(jié)果,而且還帶著這么多的累贅,所以最好的辦法并不是硬著頭皮上,而是找到一個比較重要的人質(zhì)。 這人質(zhì)的選擇,也是很有講究的。 這幫赤塔叛軍很明顯不拿自己人的性命當(dāng)做一回事,除非是這兒的幾個大頭目,不然基本上沒有什么效果,還會被反咬一口——這里面最重要的莫過于兩個,一個就是領(lǐng)頭的伊萬諾夫,還有一個就是負(fù)責(zé)整個實(shí)驗(yàn)場的安德烈。 這兩個就是此處的靈魂人物。然而我對于他們的實(shí)力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那么剩下的最好選擇,就是這個作為幕后金主出現(xiàn)的王秋水了。 這家伙到底有多重要,不言而喻,盡管這幫赤塔叛軍能夠像野狼一般奔跑,像僵尸一般刀槍不入,但是他們終究還是人,也需要補(bǔ)給,如果沒了資金的支持,別說維持這么大的一個實(shí)驗(yàn)場,就算是在這茫茫雪原之中活下來,也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至于王秋水到底有多厲害。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這家伙最早出現(xiàn)在我視線里的時候,卻是在南方市街頭,一個用腦子多過于用拳頭的人,盡管他跟了彌勒多年,但是我并不相信能逃脫得了我的手掌。 他不過是一個毫無提防的懵懂獵物,而我則是苦忍爪牙久矣的頂尖獵人。 刷! 在一瞬間,我便沖到了那推出的門邊來,王秋水這人極為機(jī)警,抬手便朝著我這里放了一槍。我毫不介意地橫劍來擋,火藥巨大的助力推動著彈頭撞上了飲血寒光劍,我的手掌一麻,不過卻沒有受到一點(diǎn)兒影響,長劍行云流水,在擋住這子彈的一剎那,劍尖如游蛇一般前探,一聲疾風(fēng)之響,卻是將他手里的槍給削去了半截。 這速度快得王秋水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在扣動扳機(jī)的同時,朝著門內(nèi)滾去,口中還大聲叫道:“救我!” 既然入了我的甕中,哪里能夠讓這家伙輕易逃脫,一步天王。一步死亡,聽到空地前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我以長劍為引,箭步前沖,感覺身后有人招呼過來,揮手便是一劍,將那攻擊給擋開,接著俯身一探,將王秋水給抓了起來,不顧他的反抗,一把掐住了這家伙的脖子,接著氣沉丹田,一聲大吼道:“都住手,不然我殺了他!” 當(dāng)時的場面一片混亂,涌進(jìn)來的赤塔叛軍正在大肆地驅(qū)趕、教訓(xùn)著逃獄的囚犯們,而且許多人根本就聽不懂漢語,故而只是一愣,手上卻并沒有停下來。 真正能夠聽懂漢語的,卻是赤塔叛軍的那幾個頭目,當(dāng)他們瞧見了我,以及被我控制住的王秋水之時,終于高聲疾呼,將暴起的手下給喝令住了。 當(dāng)時的場面如同一鍋沸火,被潑了幾瓢涼水之后,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控制住王秋水的身子,放目四望,發(fā)現(xiàn)場中暴動的囚犯已經(jīng)躺下了一半,甚至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突然而來的自由讓這些人變得無比瘋狂,忽略了恐懼,妄圖沖出門中逃出,結(jié)果被無情的鎮(zhèn)壓了,反而是老熊等人帶著的這伙人,因?yàn)槭孪染陀兴\算,一直在磨洋工,藏在人群中,反而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 我心中嘆息,此事并非難以預(yù)料的事情,不過為了抓住王秋水,我也不得不做出選擇。 場面靜下來之后,最先出聲的是昨夜與我交過手的銀狼維塔利:“怎么是你?” 他自然震撼無比,因?yàn)闆]有想過我居然會跨越偌大的興凱湖,追蹤而來,并且弄出了這么大的禍?zhǔn)?,而旁邊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則瞇眼看我,對他問了幾句,維塔利快速地解釋了一下,幾人終于曉得了我的來歷,不由得眼睛圓瞪,而一個滿腮灰白胡須的老頭則惡狠狠地從維塔利大聲罵了起來。 雖然沒有正面瞧過,但是我卻能夠猜測得到,那個金絲眼鏡男應(yīng)該實(shí)驗(yàn)場負(fù)責(zé)人安德烈,白胡子老頭則就是伊萬諾夫,赤塔叛軍的頭目。 這幫人是在用俄語交流,我聽不懂,一邊揮手示意老熊等人過我這邊來集結(jié),另一邊則與懷里的俘虜交流起來:“秋水先生,好久不見了,怎么感覺你瘦了一些?” 聽到我這如老友一般的問候,那王秋水不由得苦笑著說道:“陳局長,是好久不見了,不過您這樣的招呼方式,讓我有點(diǎn)吃不消???” 我聳了聳肩膀,然后說道:“若是在別處,倒不介意跟秋水先生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不過在著名的赤塔叛軍老巢之中,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咱見面的時機(jī)不對,不如這樣吧,你跟他們交流一下,讓他們把我給放了,然后我也把你給放了,這樣大家好合好散,你說咋樣?” 王秋水依舊苦笑連連:“陳局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兒也不是我的地盤,我哪里能夠做得了主?” 我也不為難他,朝著前面激烈爭吵的幾個赤塔叛軍頭目喊話道:“都聽得懂普通話吧?行,瞧你們這副模樣,應(yīng)該也曉得我是誰了,咱們也不啰嗦了,這樣子的,你們的金主在我手上,這位秋水先生是彌勒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若是死了,以后赤塔叛軍休想從彌勒手里得到一毛錢,所以呢,這樣,你們給我讓出一條路來,而我則放了他,你們說行不行吧!” 這般家伙吵成一團(tuán),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樣子,而與我接洽的,卻依舊還是那位白胡子伊萬諾夫,這位赤塔叛軍的領(lǐng)導(dǎo)者瞇著三角眼,并不與我聊條件,而是直接問道:“黑手先生,我們的走蛟腦核,可在你的手里?” 那顆未成形的內(nèi)丹,自然給我從小藥匣子的手中沒下,擱置在了八寶囊中,不過這事兒我肯定不會給對方知曉,而是故作清白地拍了拍胸口,說道:“你們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能夠裝得下那玩意?偷你們東西的,是陸一那小子,跟我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別賴我這兒?。 ?/br> 伊萬諾夫又問道:“既然如此,那黑手先生為何找上門來?” 我沒好氣地指著維塔利說道:“這話兒說得真好笑了,你們這位白狼先生殺到我門口來,作威作福,就不許我有來有往么?” 伊萬諾夫試探道:“興凱湖邊防軍營那座小廟,可不是能夠容得下黑手先生這尊大佛的地方?!?/br> 我倒也不騙他,告訴他之所以出現(xiàn)在那里,并非是為了它赤塔叛軍,而是兩起失蹤案,伊萬諾夫似乎有些意外,回頭與安德烈嘀咕兩句,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般,然后才回頭,問我想要什么條件,才能夠放了秋水先生。 我指著老熊他們幾人,平靜地說道:“他們幾個,是我的同胞和朋友,我要帶走;至于王秋水,等我出去了,自然就放了?!?/br> 伊萬諾夫果斷拒絕道:“他們不行,若是走脫了他們,我這兒就完了?!?/br> 我平靜地笑著說道:“放走他們,和放走了我,都是一樣的,不是么?” 他聽出了我話里的意思來,不過還是斷然否定了:“不行,要是你出爾反爾了,不放人,那我不是吃虧?你們中國人,最不講信用了!” 我瞇著眼睛,冷冷地說道:“那你想怎么樣?” 伊萬諾夫?qū)ξ艺f道:“這些人我留著,出營兩公里,咱們中點(diǎn)交換,你看如何?” 我瞄了一眼左右,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他的這種方法,不過細(xì)節(jié)方面還需要修改,首先是我們這兒,有兩個人質(zhì),孔八神雖說不濟(jì),但也算一個搭頭,我押著王秋水,老熊押著孔八神,而對方則將丁戈和鉤子當(dāng)做了人質(zhì),至于兩個俄國佬和兩個北朝鮮,則幫我?guī)е鍌€女性囚犯。 人員安排妥當(dāng)了,我另外提出了需要在離營地五公里的地方交易,他們還需要給我們提供兩輛四輪馬車,另外對方跟隨過去的人里面,不得超過二十人。 對于我的要求,對方顯得很寬容,爭執(zhí)了一番之后,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雙方談妥,然后在僵持的氣氛中緩步轉(zhuǎn)移,只是苦了那一幫跟隨一起暴動的囚犯,他們被殘酷地鎮(zhèn)壓了,像趕牲口一般的攆回了監(jiān)牢里去。 對于這個情況,我無能為力,畢竟能力實(shí)在有限,在這么多的人里面,我只能選擇救自己的同胞了。 出了山腹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蒙蒙亮,早有人套上了馬車,接著駛出了這片營地,而后面,則跟隨了二十名赤塔叛軍,為首的自然是伊萬諾夫,而除此以外,大個子列寧也在其中,安德烈和維塔利留守。 然而我曉得,在我看不到的視野之外,一定還有赤塔叛軍的大部隊(duì),在附近的林海雪原中游弋,一旦確定了王秋水的安全,立刻就會出擊。 危險依舊在,而且更為兇險。 我該怎么辦? 第二十七章 不死不相見 奔跑的四輪馬車上,我正詢問著剛剛被救出來的三個年輕女人,這才曉得有兩個是被人騙到國外打工。結(jié)果入了魔窟,而另外一個,則是在邊境的時候,直接給人擄了過來。 這幫赤塔叛軍,當(dāng)真是囂張至極。 稍微地了解一下情況之后,我又開始了對王秋水的盤問,不過這家伙卻是個守口如瓶的角色,軟硬不吃。 王秋水不開口,我也拿他沒有辦法,畢竟是人質(zhì),而且后面還有那么一大堆的人在虎視眈眈地跟著,隨著離敵營越來越遠(yuǎn),我心中有些煩悶,將王秋水給那兩個朝鮮人看著。而我則跑到了第一輛馬車,跟老熊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我剛過去,老熊就頗為擔(dān)心地低聲問我,說是不是準(zhǔn)備放棄丁戈和鉤子,直接逃走? 他是個明白人,曉得王秋水在我們的手上,對方就會投鼠忌器,不一定會直接跟我們拼命,然而一旦將王秋水給放了,對方?jīng)]有了顧忌,只怕這兒逃出來的所有人,都會死掉。然而盡管如此,老熊依舊顯得有些猶豫。要曉得丁戈和鉤子都是他最好的朋友,這樣的兄弟是換命的交情,說拋棄了,實(shí)在是有些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我搖了搖頭,說人肯定是要換的,因?yàn)槿绻覀冞@邊不守承諾,對方未必會顧著王秋水的性命而放我們離開。 對于這幫人來說,能夠救得了王秋水最好,若是不能,將所有知情人都給殺了。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