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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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學(xué)校對林舒同學(xué)指出的以詆毀誣陷等手段迫害學(xué)生的問題,學(xué)校也十分重視,會交給相關(guān)部門研究相應(yīng)的措施去保障學(xué)生的名譽安全,對做出相關(guān)行為的學(xué)生做出嚴(yán)厲的行政處分。 薛常東收到處分通知的時候手都在抖。 薛玉還在他辦公室里哭,說:“大哥,我就是誤會了,說了幾句話,有犯什么法嗎?他們說要送我去公安局,憑啥送我去公安調(diào)查?這大街小巷的,七大姑八大姨,誰不說些八卦是非了?這就犯法了?他們這樣,我以后還怎么做人,曼曼在學(xué)校還怎么做人?大哥,你可說句話啊,那丫頭未免太狠毒,太仗勢欺人了些!” 薛常東腦子里“嗡嗡”的,那些話在耳朵外面飄,卻根本一個字也進不去。 他想的是,這后面,他在這學(xué)校要怎么立足?回家,他要怎么跟妻子還有幾個孩子說這件事? 大兒子已經(jīng)談對象了,快結(jié)婚了,二兒子要考大學(xué)了,還有小女兒……這件事對他們會不會有影響? 甚至他們住的房子,那是系主任的規(guī)格,他被撤職,那房子是不是也要收回去? 第130章 “大哥, 大哥!” 薛常東恍惚中聽到他妹子尖聲叫他,神思總算是被叫了回來,看向了他妹。 他看到他妹子目光焦急, 滿面驚惶,臉上一條條紅痕交錯, 眼淚鼻涕的一把流,亂糟糟的樣子。 他什么時候見過她這樣過? 他心里堵得要命, 但還是長呼了口氣, 慢慢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站起了身,道:“走吧,回家收拾一下, 你覺得你沒犯法, 那就去公安局好好說,你這樣歇斯底里, 只能讓別人對你的印象更差?!?/br> 薛常東知道這件事真送去公安局好好說肯定不會有什么事。 畢竟事實并沒構(gòu)成什么傷害,被打的那個還是他妹子。 只是這是學(xué)校的一個表態(tài), 而公安局也會留下一個案底而已。 薛常東再呼了口氣,讓自己靜心, 帶著薛玉回了自己家。 ……他知道, 家里肯定還有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迎接自己。 回到家,他愛人王秀英看到薛玉的樣子嚇了一跳。 王秀英是很不喜歡薛玉,但她的性子還算是不錯的了, 不然也不能忍受薛玉母女在自己家吃喝住這么久。 這會兒她看到薛玉這副樣子回來, 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忙一邊問著“這,這是怎么了?”, 一邊就迎了他們進去。 薛玉這會兒哪還有什么心思理會這個平時看自己不順眼,一心就想讓自己搬出去的嫂子? 薛玉不理會自己大嫂,虎著臉就去了房間里面換衣服找鏡子整理自己。 王秀英聽到房間里傳來罵罵咧咧聲,轉(zhuǎn)頭就問自己丈夫。 薛常東能說什么? 他現(xiàn)在對著自己的妻子簡直都不知道從哪說起。 只是這件事,他不說,也不可能瞞得住。 因為他們在家里坐下沒多久,薛玉剛收拾了一下,錢曼曼就急紅著眼從學(xué)校趕了過來,一進門就抱住了她媽哭。 再沒多久警車就到了樓下,直接把人帶去調(diào)查去了。 錢曼曼一下子就急了。 哭著求她大舅救她媽。 竟然召來了公安抓人,王秀英嚇了個好歹。 她沖著薛常東就大吼了一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安都上門來抓人了,你還要瞞著我,這家里是不是我就是一個保姆,服侍你,服侍你妹子,你外甥女,有什么事問都不能問了?” 薛常東被她聲音大得嚇了一個激靈。 后面自然是一頓雞飛狗跳。 等薛玉回來,她的東西早已經(jīng)就被王秀英扔到了外面走廊,薛家的大門都不讓進了。 就這么被掃地出門,薛玉當(dāng)然不依,今天一天的窩囊氣都發(fā)出來,在門外又吵又鬧,引得街坊鄰居都出來張望,然后王秀英出來,直接把她干的事跟街坊鄰居抖了出來,不過一個晚上,差不多這邊整棟家屬樓都知道她干了啥事了! 但這一回鬧成這樣,薛常東卻不知為何再沒出來過。 ***** 文學(xué)院院長陳伯望回去之后就從學(xué)院里調(diào)出了林舒的資料看了看。 出生年月跟那個孩子一樣,日期卻是晚了半個月。 陳伯望盯著這日期想了想,才想起來這個日子,應(yīng)該是那孩子被送走之后,兩天后的日子。 從廣州到西州城,路上都要花上兩天時間,也就是這日期,是這孩子被送到西州城的日子。 哪怕父母那一欄里父親不姓韓,母親也不是蘇令云,但那么肖似的相貌,連出生年月日都這么巧。 世上哪有這樣的巧合? 陳伯望已經(jīng)有八成相信,這孩子恐怕就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了。 至于為什么養(yǎng)她的不是韓家和蘇令云,這個陳伯望想一想就能找出答案了。 蘇家那樣的家庭成分,蘇令云肯定不會希望再跟蘇家有任何牽扯,把孩子送人,是再容易理解不過了。 他拿了資料又闔上,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在廣州的meimei。 他們陳家從前朝開始就是耕讀世家。 而蘇家則是民國時興起的大資本家。 他meimei在民國時嫁到了蘇家給蘇家老二,之后生下了二子一女。 可惜兩個兒子都在戰(zhàn)爭中去世了,只剩下一個女兒蘇令行。 建國之前,蘇家的人大部分都去了海外,只是蘇家走的時候自己妹夫卻只肯帶走了一個姨娘和她生的兒子,把當(dāng)時在娘家探親的原配,也就是他meimei留在了國內(nèi)。 彼時外甥女蘇令行正在港市讀書,她擔(dān)心母親,沒有畢業(yè)就跑了回來。 回來容易出去難。 彼時因為蘇家的成分原因還有海外關(guān)系,她們母女都過得十分艱難,他meimei只剩下這一個女兒,簡直是拿她當(dāng)命根子,求了他,彼時他們陳家在文藝界十分有名望,雖然不容易,但他還是幫著外甥女申請了去港市繼續(xù)完成學(xué)業(yè),卻萬萬沒想到,那個當(dāng)口,外甥女竟然未婚先孕…… 最后生下了孩子,他們勸說她,這個孩子本來身份就已經(jīng)是個問題,更何況蘇家的資本家成分,留著她她也只能過得異常艱難,不如把她送給遠(yuǎn)在西州城的堂姐蘇令云。 蘇令云本來是蘇家老大的女兒,但卻從小就過繼了出去,收養(yǎng)她的夫妻是一對老革命家,所以她的出身不受蘇家資本家成分的影響。 后來更是嫁給了解放軍部隊的高官,也就是韓副司令。 把孩子送給蘇令云養(yǎng),這樣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外甥女,都是好事。 外甥女這才忍痛答應(yīng)了下來。 她可能還想著以后再接她回來。 可是這一別卻再沒能回來。 陳伯望拿著資料默了良久,他想到在廣州獨居,這些年受盡折磨,孤苦伶仃的meimei。 他知道他有多想念在外面的女兒。 可這一輩子,她都可能再見不到她。 ……如果把這個長相肖似令行的孩子認(rèn)回去,有這個外孫女陪伴,對自己meimei來說,也能是一個安慰。 陳伯望這樣想著,就想見見林舒。 不過經(jīng)歷了過去十年,他行事會考慮的事情也多了許多,不再只憑一時想法就立即去做,想了想,覺得先還是再查一查林舒那邊的情況再說。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六月末。 林舒考完了最后一門課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還有十來天就要高考,剩下的時間她打算都陪著禎禎和阮老師,陪阮老師復(fù)習(xí)高考沖刺,等高考完,再一起回邊境村。 她出了教室,剛準(zhǔn)備趕緊回宿舍收拾東西回家,就見到輔導(dǎo)員從走廊過來,叫她,道:“林舒,考得怎么樣?” 最后一科是高數(shù),在這文學(xué)系的專業(yè),她的數(shù)學(xué)一向是一騎絕塵,考得至少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她笑道:“還好,輔導(dǎo)員過來找人嗎?” “就是找你,” 輔導(dǎo)員笑道,“剛陳老院長跟我說,讓我過來叫你去他辦公室一下,應(yīng)該是有事找你。” “知道什么事嗎?” 林舒隨口問道。 這幾個月她參與了陳老院長一個漢語言研究的課題,雖然事情不多,但跟陳老院長也略有接觸,所以對他找自己并不太驚訝,只是輔導(dǎo)員特意說有事,她就隨口問了一句。 輔導(dǎo)員笑道:“去吧,肯定是好事,聽說下學(xué)期有個跟中大交流的項目,雖然本意是高年級學(xué)生交流,但你們是第一屆自己高考進來的學(xué)生,專業(yè)基礎(chǔ)好,說不定也會有名額。” 他既這么說,那應(yīng)該是肯定了。 ……只是如果是這事,不是應(yīng)該是班主任找自己嗎? 林舒挑了挑眉,笑道:“那我去了,謝謝輔導(dǎo)員?!?/br> 到了樓下的時候沒想到竟然看到梁進錫。 他穿著軍裝,就站在樓下大榕樹下的樹蔭下。 哪怕現(xiàn)在全國家的人都熱愛穿軍裝,但他站在那里,就能看出跟別人的不一樣來。 哪怕他站的也不是那么筆直,但每一個角度都仍是讓人覺得修長挺拔又充滿力量。 林舒的唇角迅速揚起來。 她走過去,很高興道:“今天有假?” 梁進錫“嗯”了一聲,道:“知道你今天考完,走吧。” 他也知道阮老師要高考,她肯定會等阮老師考完才回去,就索性過來陪陪她。 林舒心里甜滋滋的,不過還是道:“院長找我,我先去一下學(xué)院辦公室,你等我一會兒?!?/br> 他送了她到辦公樓下,在下面等她。 院長辦公室在三樓。 兩人在樓下站定,林舒就轉(zhuǎn)身拉了一下他的手,才笑著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