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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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 讓人討厭的聲音。 唐溯一個原地后轉(zhuǎn)身,看著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對方不急不緩地走進(jìn)來,坐下,兩條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在一起,目光落在唐溯頭上那一圈白色繃帶上:“看看你這樣子,真是蠢得可愛?!?/br> 唐溯靠在窗邊,兩手環(huán)在胸前,面帶厭惡地瞧著來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尤其在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時?!?/br> 唐脩的手指輕輕滑過手腕的念珠,嘆了口氣,還附帶上一個搖頭的動作,有些無奈,似乎在面對著一個任性的孩子一般:“真是讓人頭疼,我親愛的弟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笨得讓人頭疼?!?/br> 這是唯一的敢當(dāng)著唐溯的面,直說他笨的家伙。 唐溯懶得理會他那一派裝腔作勢的演技,走回床上,把被子拉過頭頂,背身對著他,用肢體語言告訴他:滾吧! “那個人是叫蘇子謙對吧?!?/br> 唐脩那討厭的聲音還是繼續(xù),這被子根本就起不到隔音的效果。 “他們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這不用你來提醒,我自己就能看出來,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該死的非常不錯,熟稔,信任……甚至還比信任更進(jìn)一步。 “哦,或許還能再進(jìn)一步,比不錯更好,更親密。” 閉嘴! “畢竟他們兩人的感情基礎(chǔ)在,青梅竹馬,日久生情這種戲碼,這種戲碼真是讓人百看不厭?!?/br> 感情,呵! 青梅竹馬,呵呵! 日久生情,呵呵呵! “對,那種你最不屑跟鄙夷的人類的感情?!狈趾敛徊畹仄?zhǔn)了他的想法,唐脩笑了一下。 簡直是在說廢話。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重點呢?能說點有意義的嗎? 唐溯掀開被子,瞪著椅子上的人,不悅的表情盡露無疑——他不喜歡唐脩這套“感情說”,這背后潛藏的東西,還隔了一層窗紙。 而唐脩,這個討人厭的家伙毫無疑問會直接去捅破那層窗紙! “呵呵——”唐脩一點都不介意他的無禮的冒犯,他頓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許小姐早晚會找到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是蘇子謙,也可能是任何其他人,這個人會得到她的感情同時也會回饋給她所需要的,到時候她就會離開,會跟那個人結(jié)婚,過生活,然后……你,”他已經(jīng)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床上還是一臉不耐的兄弟:“我親愛的老弟,你就跟著你的邏輯和理智繼續(xù)孤獨下去吧,不過,到時候你還能繼續(xù)跟孤獨為伍嗎?” 有這么個笨蛋兄弟,真是讓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十分的cao心。 啪嗒。 門被關(guān)上。唐脩已經(jīng)離開,少了他的嘮叨,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唐溯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 但是……這安靜的氣氛并不能讓他平靜下來,這房間的空氣都被唐脩給污染了吧。 盡管不愿意承認(rèn),但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唐脩的話直中紅心,讓他心神亂了。 回到以前沒有許箻的生活嗎? 連他自己都很清楚,他討厭前幾天的生活——前幾天沒有許箻在旁邊。 最初接受許箻成為自己的室友,只想替那四只貓找一個喂養(yǎng)人,而許箻顯然做得很成功,她不僅把貓照顧得很好,連帶的把他也一起照顧得很好。 一直以來,大家對他的評價,不是天才就是怪胎這類,如果要在這種評價上加入所謂的感情se彩形容詞,那就是:“讓人頭疼的天才”,或“讓人害怕的怪胎”,不管是讓人頭疼還是讓人害怕顯然都不是什么好詞。 大家佩服他的能力同時更防備著他的能力,誰也不想讓自己被他*裸地剖析。 不過他也無所謂,那些笨蛋的評價對他來說,無關(guān)痛癢。 而許箻,沒有這樣做,她對他完全沒有防備。 他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經(jīng)歷,觸碰,拉手,甚至還想著她diy了一次,這些對他來說都很新鮮…… 好吧,不得不說,她有點改變了他的“世界觀”——只有高智商的犯罪才能讓世界變得有趣的世界觀。 她讓這個無趣的世界除了犯罪外,又多了一些亮點。 但現(xiàn)在,正如唐脩所說,許箻早晚會找到一個人,在某個時刻,某個地方,某個人會出現(xiàn),然后把許箻帶走,用一種極為可笑的方式定義屬于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最后再用一種傳統(tǒng)的手段,將他們兩人綁定成一對一,彼此忠誠的關(guān)系。 那種可笑的方式,叫愛情。 那種傳統(tǒng)的手段,叫婚姻。 都是無聊得讓人發(fā)瘋的東西,但許箻最后可能就會因為這種無聊的東西,離開他……離開他的生活。 而這種可能性是十分高的。 唐溯想到這種可能性,就覺得無法接受。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生活里,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覺得:唐溯身邊不需要有別人,這個天才or怪胎不需要別人的陪伴。 而許箻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這個看法,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是不需要人陪伴,而是需要特定的某個人。 在許箻之前,這“特定的某個人”是跟“案子,死人,兇手,有意思的書籍,”這類的能夠讓他打發(fā)時間的東西掛鉤。 但現(xiàn)在有個特定的人出現(xiàn),進(jìn)入到“唐溯特定的某個人”的區(qū)域里。 他希望,也想要,讓許箻就這這樣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可是—— 要怎么做? 三十秒后,他眉目舒展開,有了結(jié)論: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 許箻回來的時候,唐溯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開始脫衣服。 “嘿——你……” “我要出院?!?/br> “醫(yī)生說你……” “得了!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唐溯打斷了她要說的那些醫(yī)囑論:“這衣服太蠢了,還有這床,還有那喝起來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水,連這里的空氣都讓人不舒服?!?/br> 許箻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走:“好吧,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過去!” 唐溯:“不用,我們一起?!?/br> “一起?” “我相信你比這里的醫(yī)生和護士都能更好地照顧我,”他十分信得過她的醫(yī)術(shù),盡管她“醫(yī)”的是死人:“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個病人?!?/br> 許箻?biāo)闶锹犆靼琢怂@話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要住進(jìn)她的公寓里。 “no——”許箻搖頭,用力地?fù)u頭:“我那里只是個小公寓?!比莶幌逻@尊大神。 “沒事,我不是個多挑剔的人?!彼犙壅f瞎話,好像剛剛那個把醫(yī)院設(shè)施挑剔得一無是處的男人不是他:“許箻,你是要繼續(xù)站在這里,還是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xù)?”他突然給她拋出了個選擇題。 許箻眨了下眼,她的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關(guān)于他的住處。 “好吧,那等我換好衣服,我們一起去辦手續(xù)?!彼f著,然后手已經(jīng)伸向自己褲頭的繩子,解開。 “等……等下,”許箻終于意識到他的動作代表著什么,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先別脫!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xù)。”說完后,人已經(jīng)閃出了病房,順手還給他關(guān)了門。 …… 結(jié)果,許箻還是把人給領(lǐng)回了自己的公寓。 許箻的公寓不大,兩室一廳,整潔,干凈,有一些小裝飾,家具沒有很多,但看得出來都是用心挑選來布置的。 唐溯坐在單人沙發(fā)里,打量著這個地方。 許箻的地方。 他現(xiàn)在就在許箻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心情不錯,雖然以前在小別墅的時候他們也一樣同處在一個屋檐下,但,現(xiàn)在感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 唐溯想著。 在醫(yī)大的小別墅里,雖然兩人都住在里面,但是她留在別墅的痕跡并不多,除了那間屬于她的臥室還有在客廳的那個懶人沙發(fā)外,就沒有了。所以她要離開別墅的時候,那么迅速而輕松——他對她的不告而別還有些不能釋懷。 但是在這個公寓里,到處都是許箻的痕跡,大到家具電器,小到腳下的拖鞋或是掛在窗戶上的風(fēng)鈴,都是屬于許箻的。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拿到了這個許箻地盤的居留權(quán),留在許箻的地方。 他目光往另一旁移去,小廚房里,許箻正在做兩人的午餐。 唐溯舒展了下身子,盡管屁股下的單人沙發(fā)對他來說有些太小了,不過,不影響他體內(nèi)好心情泡泡的繼續(xù)冒出來。 “許箻,給我杯咖啡。” “沒有咖啡。”聲音聽起來不太愉快。 他知道導(dǎo)致她不太愉快的原因:因為他現(xiàn)在就坐在這里,這跟她本來的打算是背道而馳。 許箻本來打算做一頓沒有魚的午餐來整整他,后來不知怎么的,想到他消瘦了不少的臉頰,這個整人的打算就被拋到了一旁,最后出現(xiàn)在餐桌上的午餐里,還是有兩樣跟魚有關(guān)的:魚丸湯跟紅燒魚。 “這東西唯一跟魚沾邊的,是它的名字。”唐溯用筷子戳了顆魚丸。 吃過飯后,唐溯像往常一樣,負(fù)責(zé)起洗碗的工作。 許箻打了通電話回警局問了下案子的進(jìn)展,警方在林平的老家后院里挖出了數(shù)具骸骨,已經(jīng)對林平發(fā)出了通緝。 掛上電話后,許箻揉了揉鼻梁骨,有些疲。她想起昨天晚上,被林平帶走后…… “想什么?” 抬頭,唐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廚房出來。 “昨晚……”她揉揉太陽xue:“好像還有發(fā)生了什么。找到我的時候,林平已經(jīng)不見了嗎?” 唐溯眼神微微一斂:“嗯?!?/br> “為什么?”許箻覺得疑惑:“他為什么會中途放棄?他事先并不知道行蹤已經(jīng)暴露?!?/br> 這也是讓唐溯存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