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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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要見你?!?/br> 她是指沈夢。 自從那天在機(jī)場將沈夢逮捕歸案后,這一個多禮拜來,不管他們怎么審問,沈夢都閉口不說,唯一說的話是:”我要見許箻,見了她我才說。“ 莫聰不得不走這一趟,不然接下去的審訊程序都沒法進(jìn)行,現(xiàn)在上面明令禁止在審訊過程中動用私刑,要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嚴(yán)懲不貸。 ”不見。“ 沒等許箻回答,唐溯已經(jīng)開口替她做了決定。 莫聰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對許箻說:”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出面?!?/br> ”不行?!?/br> 唐溯還是在拒絕。 ”我……“許箻默了默,深呼吸了一下,看著唐溯,說道:”我想去見她。“頓了頓,又重復(fù)了一遍:”唐溯,讓我去見她。“ 這段時間安逸的生活,刻意不去接觸那些相關(guān)的人事,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但她很清楚,這樣不過是治標(biāo)不治本。 唐溯抿唇不給于答復(fù)。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好不容易才剛開始穩(wěn)定下來,沈夢提出的這個要求,肯定是帶有沈夢目的性的。 ”唐溯,“許箻拉著他的手,相扣:”我沒事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 許箻最終還是見到了沈夢。 三天后,在市監(jiān)獄里的會面室,隔著鐵柵欄。 沈夢就坐在對面,手上拷著手銬,面色憔悴,在見到許箻的第一句話是:”你來啦。“ 簡單的問候,就像朋友間一樣。 許箻從沒想過,這個自己帶過的學(xué)生會變成犯罪分子:”你說要見我,現(xiàn)在見到了,有什么想說的,說吧。“ ”看起來你過得挺不錯的?!吧驂糇灶櫟卣f著,同時打量著許箻:”呵呵……你總是那么幸運,身邊所有的人都對你好,父母對你好,同事對你好,男朋友也對你好……親情,愛情,友情,許箻,你真是個幸福的人啊?!吧驂裘嫒菸⑽⑴で骸毙腋5谜孀屓擞憛挕!?/br> ”那是因為你沒有?!霸S箻平靜地說了一句。 ”我沒有……“沈夢兩手抓著鐵欄,瞪大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又整個人松懈,坐回到椅子上:”沒錯,我沒有。所以……我也不怕失去。許箻,你把刀子捅進(jìn)蘇子謙身體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呢?“她的嘴角,帶起了一絲殘忍的瘋狂。 許箻呼吸被打亂了幾秒:”沒感覺。當(dāng)時那并不是真正的我。“ ”哈哈哈——“沈夢大笑了出來:”那就是你,你體內(nèi)就住著一個瘋狂的靈魂,她就在你體內(nèi)……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跳出來控制住你……“ ”沈夢,如果你讓我來,只是想說這些東西,那你就別浪費時間了。“許箻平靜地盯著她:”來自一個失敗者的恐嚇,有什么威脅性可言? 許箻起身就要走。 “等等——”沈夢叫住她:“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蘇子謙會被帶過去嗎?” 許箻坐回椅子:“子謙是被你帶過去的?!?/br> “不!”沈夢笑了笑:“我只是個棋子……是唐溯。唐溯他早就知道了我有問題,所以才故意拋出蘇子謙這個誘餌……他讓蘇子謙送我回去,故意把這個機(jī)會留給了我,讓我下手,然后……他才能根據(jù)這條線索,找出你的位置?!?/br> 許箻的拳頭緊了緊。 “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他根本就是個魔鬼。”沈夢咧了咧嘴:“他可以毫不留情地去犧牲掉別人……只要能把案子解決了,那誰死了對他來說都無關(guān)痛癢。也許哪一天你也會成為他手里的犧牲品!” …… 從會面室里出來,許箻面色發(fā)白地沖進(jìn)了洗手間,連潑了幾把冷水后才讓自己稍微恢復(fù)了過來。 這些日子,所有人刻意瞞著她,沒人跟她說起蘇子謙的事,她甚至也欺騙自己,那就是一場夢,蘇子謙沒事,蘇子謙就跟他們說的一樣,被調(diào)派出差了。 好像,謊言說著說著,就能欺騙住自己了。 可是,夢總有醒來的一天。 在過來見沈夢之前,她就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她不能像唐溯那樣,做到刀槍不入…… 想到唐溯,她又想起沈夢說的那些話。 真是那樣的嗎……唐溯為了救她,選擇了蘇子謙當(dāng)犧牲的棋子…… 許箻覺得心難受得像要炸開了,不得不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好像這樣做,就能抵住那一股股不斷襲擊過來的冷意。 噠噠噠—— 皮鞋踩在瓷磚地板上的聲音慢慢接近。 一雙擦拭得澄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她由下而上,慢慢地調(diào)高視線,皮鞋,西褲,西裝筆挺的。 臉色有些難看,也瘦了不少,下巴尖了,看起來不那么謙謙君子,更像個病秧子。嘴角上掛著的是她熟悉的笑容。 “嗚……” 許箻手用力地捂著嘴巴,也阻擋不住嗚咽聲泄露出來。 “丫頭,這么大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蘇子謙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就像以前經(jīng)常做的那樣。只是……如今的這份心情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他努力地將那份心情轉(zhuǎn)化成了最純粹的。 從今往后,就只當(dāng)她是個meimei來對待。 那一聲丫頭出來,許箻終是忍不住,嚎嚎大哭了出來。 “子謙……子謙……子謙……” 哭著,喊著蘇子謙的名字,好像要把這輩子叫他的機(jī)會都全部用完。 哭吧。 哭出來就好受點了。 蘇子謙眸光溫柔,由著她抱住自己,guntang的淚水滑進(jìn)他頸項,灼熱又真實…… 對不起,丫頭,讓你害怕了。 他在心里輕聲地說著。 “沒事了,乖——”他輕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了順氣。 許箻足足哭了有近二十分鐘,才漸漸地停下來,一抽一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我……我以為……你、你被我害死了……我害怕……我好害怕……” “傻丫頭,你子謙哥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嗎。”蘇子謙打趣著說:“這事是我跟唐溯計劃好的,你也知道唐溯的能耐,怎么可能真讓我出了什么意外。”他給許箻解釋著,把這一切說成了是一場周密計劃過的拯救行動,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得她與唐溯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了裂痕。 “是……是嗎?” “怎么?你還懷疑我不成?!碧K子謙故意板下臉:“我跟你關(guān)系這么好,唐溯也知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會難過的,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后面的工作,不然,我現(xiàn)在怎么站在這里跟你說話?!?/br> 許箻情緒漸緩:“你的傷……” “就一點小傷?!碧K子謙一臉遺憾地說:“救援的人來得很及時,我還沒來得及體驗?zāi)憔康牡都?,就被人救下來了?!?/br>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可是……我記得、我明明已經(jīng)……”已經(jīng)將刀子插進(jìn)他的體內(nèi),然后…… 許箻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那是你臆想出來的?!彼谧约盒馗贡攘吮龋骸澳銊倓澚诉@么一小段距離。醫(yī)生說了,那藥物會放大你的恐懼……你越害怕傷害到我,臆想出來的畫面就越嚴(yán)重?!?/br> 真的是這樣嗎? 許箻想從他臉上找到其他答案的線索,而他從頭到尾,都是帶著慣有的笑臉,幾乎讓她看不出破綻。 如果不是那臉色過于憔悴跟慘白。 她喉嚨有點發(fā)緊——面對一個努力給你一個善意謊言的人,又怎么忍心去拆穿。 “子謙……哥,”她抽了抽鼻子:“對不起……” 蘇子謙眸色微沉,嘴角上的笑僵了一秒,有幾許無奈:“傻瓜,”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永遠(yuǎn)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誰讓……你是我妹呢,都過去了……別想太多,我們都活下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嗯。” 許箻重重地點了點頭。 …… “嘶——” 隨著許箻的離開,蘇子謙臉上的笑也跟著卸下,換做一臉的隱忍。 “怎么……大英雄不好當(dāng)吧?!?/br> 顧笙從另一頭走出,來到他身邊,調(diào)侃了他一句。 蘇子謙苦笑了下,沒有應(yīng)答。顧笙看著他強(qiáng)忍的面色,伸出了手:“諾,大英雄……換我來支援你一把吧,自古英雄救美人,今天就換我美人救英雄了。” “……” “怎么,下不了臉啊?!?/br> “沒,”蘇子謙把手遞給了她,將大半的重心轉(zhuǎn)移到她身上:“那就有勞顧美女了。” 顧笙哼了哼,扶著他,小心地從另一頭離開。 …… 許箻走出來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痛哭過一場的緣故,一出來,經(jīng)陽光一照,刺得她不得不瞇了瞇眼。 一道人影走至她面前,替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熟悉的淺棕色眼眸,凝視著她,清淺溫和。 “唐溯,我們回家吧?!彼f出了手。 唐溯牽過她的手,兩人上了車,許箻突然靠過來,抱住了他:“唐溯,抱抱我。” 沈夢說的那些話還是在她新湖里投下了一顆大石。 她閉著眼睛,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讓她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 良久,她才輕聲開口,帶著點惶恐:“唐溯,我……沈夢說那個藥會讓我產(chǎn)生精神分裂,只要我不注意,就會……”關(guān)于精神分裂的案例,她看過很多,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其中一員。 唐溯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彼谒麘牙?,抬起頭,角度正好看著他漂亮的下巴,想起之前醫(yī)院醒來時候,他那一臉胡渣邋遢的模樣。 “一個頂級水準(zhǔn)的心理專家在你面前你不問,反而去相信那個三流水平都談不上的蠢貨?!?/br> “……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是唐溯式的回答:“我錯了,那……請問唐教授我該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