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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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源卻不動筷,只是雙眼看著她的那雙筷子。 華鑫按照自己的行為準(zhǔn)則來揣測他的,估摸著他是看上了這雙筷子,于是默默地把筷子伸到他面前,狗腿道:“咱們換換?” 身后負(fù)責(zé)提點的嬤嬤扭過臉,已經(jīng)不敢去看謝懷源的臉色了… ☆、第8章 大反派的本性 謝懷源面色沉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舉起筷子,決定自力更生。 身后的教導(dǎo)嬤嬤急了,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華鑫立刻夾了一大筷子羊rou放到他盤子里,討好笑道;“您吃,您吃?!?/br> 謝懷源的筷子很不給面子地繞過那幾顆綠油油的青菜,慢慢地伸向不遠(yuǎn)處的用魚rou捏成再精心烹制的丸子,嬤嬤又咳了一聲,華鑫條件反射地去夾,一下..兩下…三下…沒夾起來… 她一怒之下,干脆用勺子一口氣舀了五六個放到謝懷源碗里,那堆食物堆積的小山早已不堪重負(fù),顫巍巍了幾下,從那個丸子開始,全部塌了下來。 謝懷源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盤子,慢慢地放下筷子,起身道:“你隨我來。” 那邊剛舉起筷子打算自己歇下來吃口的華鑫“……” 她對著滿桌的美食猶豫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地跟了過去。小說里能吃香的喝辣的的大家小姐都是騙人的啊,華鑫如實感嘆道。 華鑫跟受氣小媳婦似的小碎步走在他后面,兩人行至偏廳,謝懷源隨意找了個上首的位置坐下,秀氣狹長的雙目靜靜地看著她。 華鑫本來也想跟著坐下,但看了一下他不怎么好的臉色,還是擺出挨訓(xùn)狀,老老實實地站在下首。 謝懷源緩緩地道:“我昨日才收到戰(zhàn)報,百濟(jì)和犬戎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我不日就要奔赴戰(zhàn)場?!?/br> 華鑫一怔,原文里犬戎是攻到會稽城了,謝懷源和阮梓木才出的手,看來隨著叛徒李司徒之死,這部分劇情提前了,不過謝懷源跟她說這個干嘛? 她正納悶,就聽謝懷源繼續(xù)道:“此次戰(zhàn)役我們早有準(zhǔn)備,大約兩個月后,也就是開春之時,我便會班師而會,屆時就要回京,而你,自然也要跟我一起…”說到這里,他停了片刻,留給華鑫思考的時間,才道:“若是這兩個月里,你還不能達(dá)到與郁陶有九成相似,那你也不必再學(xué)了。”他語氣依舊平緩,秀長的眼睛卻帶著幾分陰戾。 華鑫聽出話中的意思,抬起頭有些張惶地看著他,后脊背發(fā)涼。這才是原書中那個淡漠涼薄,視人命如草芥的大反派啊。 謝懷源看她形狀驚恐,再加上那副白蓮花臉的加持作用,心頭不由得微動,臉色微微和緩,又道:“我一向賞罰分明,你若是做得好,自然有你的好處?!彼炎约旱臎Q定說出來;“我會吩咐馮嬤嬤,把你學(xué)習(xí)這些禮儀課程的日常都總結(jié)出來,不求精,只求快,她會分為甲乙丙丁四等,定期對你進(jìn)行考試,這般管制之下,你若是還學(xué)不好,那便是你的問題?!?/br> 華鑫臉色一下子沮喪起來,沒想到到了古代竟然還逃脫不了考試。 謝懷源直起身,路過她身邊時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輕聲道:“自你成了郁陶的那日起,你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br> …… 華鑫飄飄悠悠走在回房的路上,被冷風(fēng)一吹才感覺腦子清醒不少,要說謝懷源真想殺她倒也不至于,只是敲打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想想剛才的場景,恩威并施,節(jié)奏時緊時松,倒真是御下的好手段。 自從謝懷源一走,迎接華鑫的就是地獄一般的日子,從早上卯時到晚上亥時,她幾乎就不得歇,馮嬤嬤還上了竹板軟尺等體罰措施,不過華鑫的學(xué)習(xí)熱情卻很高漲,原因如下: 謝懷源走時留了一大筆銀子給她,還有許多別人送的奇珍古玩,可以供她隨意使用,還吩咐下人見她如見自己,不得有半點違逆。華鑫至今還記得上百號人齊刷刷給自己下跪的場景,她自己差點腿一軟都跪下了,幸好被身后的馮嬤嬤死死地?fù)巫×恕?/br> 于是她的培訓(xùn)課程里多了一門御下之道。 華鑫覺得吧,像是這種大家禮儀,沒有從小到大十幾年的熏陶和耳濡目染,速成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對于那些豪門貴族來說,按照禮儀行至進(jìn)退幾乎是像吃飯呼吸喝水一樣的本能。她短時間內(nèi)自然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她給自己定的目標(biāo)是——人前不出錯就成。 于是她按照前世對付應(yīng)試教育的方式對付馮嬤嬤——果然成效顯著。喜得馮嬤嬤連連夸她悟性高。華鑫現(xiàn)在基本做到人前挑不出毛病來,人后嗎…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細(xì)節(jié)。 謝懷源比原定的日子早回來了了十多天,一回來就跟暴力家長似的,舉著棍子,陰沉著臉就來檢查華鑫的功課,嘴里沒準(zhǔn)還要喊幾句‘你個小兔崽子不給老子好好學(xué)習(xí)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以上場景純屬她個人腦補。 謝懷源依舊那么…悶,從他臉上是休想看出什么來,打了一個多月的仗也還是那么漂亮(大霧)那么白,華鑫看得很憂郁。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謝懷源才從頭到尾的檢查完華鑫的‘功課’,唇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又很快抿去了,他扭開頭,修長手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冷哼道:“還算湊合。” 那傲嬌樣… 華鑫開啟專為傲嬌設(shè)計的解讀表情功能,自動把他的表情翻譯成了‘老妹你真給老哥我掙臉,吼吼吼吼’,然后很愉快地詢問自己能不能請個假? 謝懷源很大度地?fù)]手放行,然后和顏悅色地對著馮嬤嬤道:“這些日子教導(dǎo)郁陶,嬤嬤謝苦了,我從南城那里帶了些點心來,不知道嬤嬤是否喜歡?”說著一揮手,一個身形高大,面容魁梧的漢子走了進(jìn)來,手里拎著食盒。 馮嬤嬤心中微動,警惕起來,她是皇上特地指派來的,雖然沒見過郁陶,但這些天觀華鑫的行為舉止,越看心中越是疑惑,只等著回京向皇上一一道明。她存了這個心思,心里對謝懷源更是萬分警惕,推拒道:“小公爺哪里的話?真是折煞老身了,老身不過是職責(zé)所在,哪里能當(dāng)?shù)闷鹦」珷數(shù)闹x?” 謝懷源看她不吃,也不勉強(qiáng),只唇邊那縷笑意越發(fā)地淡薄,不但顯得他人溫和,反而更顯得無情,他雙手交疊,從容道:“聽說嬤嬤有兩個兒子,都在皇莊里當(dāng)差?兒子前年更添了個兒子?” 馮嬤嬤抖著嘴唇道:“你…你想干什么?” 謝懷源淡淡道:“我至少可保你兩個兒子兩世太平,富貴榮祿?!?/br> 馮嬤嬤委頓在地上,全身顫抖,面如死灰,似死死地咬著牙道:“你說的當(dāng)真?” 謝懷源道:“我雖狠辣,卻從不說謊,你當(dāng)是知道的?!?/br> 馮嬤嬤垂下頭,似乎在思量,忽然又面色堅決地抬起頭,死死地咬著牙,幾乎要沁出血來,道:“我也沒幾天活頭了,用這條老命換小公爺一個承諾,也不虧了!只是…”她忽然滿面嘲弄地道:“我奉勸您一句,瞞的了一世瞞不了一世,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您再毒辣,還能殺盡天下人不成?!” 說著就一把奪過那個食盒,把里面的點心全都倒出來,一把抓住,胡亂地就往嘴里塞。點心沫撒了一地,很快就和喉嚨里流出的血混在一處,污了一片的地面。馮嬤嬤眼睛張得大大的,直勾勾地向上看著,手腳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謝懷源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她徹底斷氣,才微微轉(zhuǎn)身,對著站在他身后那個高大的人道:“馮嬤嬤是受到犬戎刺殺,為了保護(hù)郁陶,不慎丟了性命。” 那人躬身道:“您說的是。幸好小姐無事,馮嬤嬤也立了算大功一件?!?/br> …… 華鑫一回屋倒頭就睡,早上起來胡亂吃了幾口丫鬟送來的早飯,一扭身又繼續(xù)睡,直到睡到下午,她才被餓醒了。華鑫骨子里還是個天|朝平民,于是也沒叫丫鬟送飯,一手拿著黃澄澄的發(fā)糕,一邊就著早已經(jīng)涼了的粥開始吃了起來。 謝懷源一進(jìn)屋就見到華鑫一身睡覺時的寢衣,一頭長發(fā)有些凌亂,,一邊吃著早已經(jīng)涼的剩飯,他看到此情景,面色微冷:“怎么回事?是下人苛待你?” 悶頭喝粥的華鑫嚇了一跳,抬頭看他幾眼,很夠仗義地道:“自然不是,我喜歡吃涼的。”看他臉色不太好,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給他讓了個座,轉(zhuǎn)移話題道:“尼…大哥哥,你怎么來了,馮嬤嬤呢?” 謝懷源看她一眼,卻不打算說她。反正他只要求她人前不出錯就行,人后…也只能慢慢來了。他垂眸道:“你不必再想她了?!?/br> 華鑫一愣,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她死了?” 謝懷源淡淡道:“她不死,你就要死?!庇蛛y得解釋了一句:“她是皇上派來的人?!?/br> 雖然有了這句話,華鑫還是感到一股涼意從心中沁出,想到他這般利用完人就除掉的作法,忍不住驚慌地倒退了幾步。 謝懷源薄唇略微抿起一點,似乎對她的神情感到不悅,冷聲道:“迂腐!” 華鑫白著臉不說話,微微垂下了頭。 謝懷源卻把這個動作看成服軟,心情略微好了一點,他慢慢道:“走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br> 華鑫抬起頭,問道:“見什么人?” 謝懷源的薄唇略微松了松,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你的貼身侍女?!?/br> 華鑫難得看到他這種表情,被嚇得打了個寒噤。 ☆、第9章 渣貨男主登場 第九章 華鑫聽到‘貼身侍婢‘的時候心里忍不住感嘆了一下,對這種萬惡的封建等級制度下的主仆產(chǎn)物表示鄙視,同時又為自己以后要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表示竊喜——要知道,這座寨子據(jù)說是他的友人所贈,里面的丫鬟仆人自然也是他友人的,而謝懷源為了怕她身份曝光,一般都不準(zhǔn)下人們到她的院子里。 等到她跟著謝懷源慢慢往外走時,才發(fā)覺出不對了,她連聲道:“等等等等……額…咱們?nèi)ネ庠???/br> 她居住的地方在內(nèi)院,而外院則是謝懷源日常處理公事,還有他那一干將士暫住的地方。 謝懷源‘嗯‘了一聲,直接抬步邁過了那道連接內(nèi)外院的拱形門,華鑫也好奇地跟著走了出去。 一路上有不少下人紛紛上前行禮,對于華鑫的出現(xiàn)沒有表露絲毫的疑色,只是恭敬地行了個禮就退下了,讓華鑫又一次感嘆謝懷源御下有方。 兩人一路走至西邊的跨院,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嚭炔事?,一圈高大的漢子圍著正中的一個漢子大聲叫好! 華鑫定睛一看,被圍在最中間那人一張國字臉,面容端正剛毅,胳膊和大腿上的肌rou夸張地隆起,身形高大魁梧——好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大漢! 他手里正拿著兩個巨大的石鎖耍弄,向上一拋,穩(wěn)穩(wěn)地又掛到自己手上,華鑫看得眉飛色舞,忍不住喝了喝彩! 謝懷源看著她,又露出那種極淡極細(xì)微地笑容:“從今日起,她就是你的侍婢了?!?/br> “什么?!女……女的?!”華鑫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驚恐了“我能拒絕嗎?!” 這位哥們……好吧,大姐,如果放在東方仙俠里,她就是一個化形的巨龍,如果放在西方玄幻里,她就是一頭人型魔獸! 不論她在哪里,都不應(yīng)該跑來給華鑫當(dāng)侍婢! 謝懷源看她驚恐萬狀,嘴角略微翹了翹,“可以?!笨粗A鑫亮起來的雙眼,他又道:“但我不會答應(yīng)。” 華鑫“……”說了還不如不說。 兩人交談間,大力已經(jīng)走了過來,單膝跪下行禮道:“小姐,大人!”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發(fā)疼。 謝懷源慢慢道:“以后好好伺候小姐。” 一邊的華鑫捂著心口,面如死灰… …… 其實等到華鑫慢慢地接受了這個悲傷的事實,和大力混熟了之后才好奇問她的來歷。大力倒是沒有瞞她,直接告訴華鑫她曾是謝懷源手底下的軍|官之一,后來因為受傷,所以就被安排來伺候華鑫了——她是謝懷源的絕對心腹之一。 所以華鑫曾經(jīng)一臉好奇地試探道:“你知道我是誰?” 大力當(dāng)時看了她一眼,一臉淡定地道:“您是郁陶,丞公的嫡長女?!?/br> 華鑫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大力不知道她的身份才奇怪呢,估計是謝懷源怕惹出什么岔子,才派她來監(jiān)督的。 華鑫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嘖嘖稱奇道:“你哪里像是受傷了,一點都看不出來?!?/br> 大力粗聲粗氣地道:“大人說俺受傷了,所以俺就是受傷了。” 華鑫無語地摸了摸鼻子,謝懷源簡直…神了。神說‘會有光’,于是有了光,謝懷源說‘你受傷了’,所以她就被受傷了。 大力姓牛,因為自小生的粗壯,所以一直被當(dāng)做男子教養(yǎng)。經(jīng)過這些年自力更生的行伍生涯,讓她鋪床疊被還有照顧人都能來得,不過若說多么精細(xì)那肯定是做不到了。 并且大力還有一個習(xí)慣…“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說你咋這么彪呢?不吃早飯哪成啊?” ‘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又亂扔衣服,這讓俺咋整???’ ‘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又看閑書,俺不是給你拿了謝家的家譜?’ 她嗓門極大,又加上估計是長官當(dāng)久了令行禁止,芝麻大的小問題都能被她發(fā)現(xiàn),對華鑫的一應(yīng)要求都是按軍營來的,然后華鑫就‘囧’了,她每天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幸好大力除了眼里不揉沙子這點比較讓人郁悶,對她的照顧都是頗為盡心的。 華鑫最近也在旁敲側(cè)擊的打聽謝懷源的事,不過每當(dāng)這時候,大力的嘴都跟閉緊的河蚌似的——啥也撬不出來。 至于華鑫為什么要打聽這種事呢,是因為她看到了馮嬤嬤被兔死狗烹的下場,生怕自己某天也這么不明不白地嗝了,于是她最近苦思冥想保命的招數(shù)。 后來的某日,在大力無意中提到了‘大人這么大連個喜歡的姑娘也沒有’之后,華鑫終于想出了一條法子: 攻(略)了他! 最好攻略到那種他不忍心對自己下手的程度,那么她的小命就有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