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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頭盯著體虛身弱的小女人,現(xiàn)下沒時間和她解釋。他以為自己是英雄救美,小姑娘卻以為他是忘恩負(fù)義的陳世美。 索性就狡詐一回給她看。 “是啊,是我派來的?!?/br> 縞素似是驚魂未定,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攀住了他的肩頸。 然后她看見了他手中拿的雛菊。 縞素輕輕摸著花瓣,感受新鮮花瓣的紋路: “你……” 她微蹙著眉,目光又落在了父親的墓碑上。 她平常呆在宮里,很少出宮。可是父親的墓碑卻干干凈凈,沒有被風(fēng)沙侵蝕過的痕跡。 “令尊是個好人。”汪素年忽道。 縞素垂著頭,盯著他手里的花。 她接過了那枚漂亮的花朵,放在了父親的墳邊。 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在幽靜的山谷里,顯得格外空蕩: “你還記得我的父親嗎?” “記得?!?/br> “這墓xue如此干凈,是你常來打掃的緣故?” 雖然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但她還是如此問道。 ——“是?!?/br> ——“為什么?” 這是縞素想不明白的事,她與他無甚交集,他做這般到底為何。 汪素年張了張口,可是到最后卻換了副語調(diào): “我說出來,你就會跟我走?” “嗯?!?/br> “當(dāng)真?”他目光沉沉。 “當(dāng)真?!?/br> “當(dāng)然是因為我尊敬令尊?!?/br> 話說得太快,便有了不真實之意,好像是急于解釋一般。 劉縞素似乎也是納悶,于是汪素年便侃侃而談,什么劉父沒把他當(dāng)下人一般看待,什么他會認(rèn)字全托劉父的功勞,所以自然照顧她也是他的責(zé)任…… “就這樣吧?!彼剖且矝]追究什么。 回去的路上他叫了步輦,那些暗處的侍衛(wèi)被汪素年叫走了,所以車上只有他們二人。 快到宮里的時候,汪素年賞了那人銀子。為首的小伙子接了過去。 縞素這才注意到,那抬車的男子倒很清俊。只是—— “他很好看?” 汪素年忽然問道。 縞素抿著唇,并沒說話。 可是眼前卻倏然出現(xiàn)了一張大臉。 汪素年盯著劉縞素的臉,他似乎在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 但只一瞬間,他便提前下了車。 …… 縞素不知道汪素年在想什么,回宮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而汪素年的屋內(nèi)卻多了一個女人。 追更:χτfяéé⒈cом(xtfree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