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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幾個字說得飛快,從袖子里掏出那個小盒子遞過去。 白虹起有些驚訝,但還是接過來道謝,笑道:“你還送東西給我,我應(yīng)當(dāng)送份兒謝禮給你才是?!?/br> 白二愣了下,“???” “榆港的事我已聽說,你做得很好,比我處理的還好,是我之前看輕你了?!卑坠媚锟粗p聲道:“我替祖母同你道謝,無論如何,我欠你一份情。” 白明禹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慌得擺手,吭哧了好一會才道:“我,我原是想同你來道歉,我不知你家中之事,之前亂說話,是我的錯,我給你陪個不是。”他說著拱手行禮,把白虹起逗笑了,白姑娘坐在那看了他一會,嘴角噙笑道:“原來你這人也不壞嘛,說起來我也有錯,之前老是針對你,我也給你陪個不是?!?/br> 白明禹從來沒見過她這么溫柔小意過,一時被那笑容晃花了眼,五迷三道的,只覺得自己魂兒都被哄沒了,這會白姑娘說什么,他只跟著點頭,勉強少說上幾個字維持平日里的氣勢。 白虹起陪他喝了一壺清茶,聊了一陣,還有事要忙,對他道:“車行里新進了幾部車子,我瞧著還不錯,一會讓人領(lǐng)你去瞧瞧,若是看中了開去就是,我還有些事先出去一趟。” 白明禹跟著站起來,問道:“你去哪兒?。俊?/br> 白姑娘道:“我去玉成社一趟,前些日子尚老板倒嗓,小謝托我找?guī)孜端幉模@不剛湊齊了,打算去給尚老板送去。” 白明禹一下警惕起來,尚玉樓的戲他可是聽過的,倒嗓什么的他沒聽出來,但只要尚玉樓一亮相,那可有不少女戲迷送東西,花籃沿墻能排出老長一溜兒。他對白虹起道:“你事情多,比我忙,這兩天剛好九爺給我放了假,左右閑著沒事兒,我替你跑一趟吧?!?/br> “這,太麻煩你了呀?!?/br> “不麻煩,我就愛聽?wèi)?,以前念書時候經(jīng)常翻墻出去聽?!?/br> “……” 若不是這人說得太理所當(dāng)然,白虹起都要以為她聽岔了,怎么有人能面色不改地說出這樣不害臊的事兒? 白明禹不管,把藥材要過來之后,親自去了一趟戲班,給尚玉樓送下了。 尚老板嗓子有些沙啞,瞧見白明禹來送藥,一再謝他,白明禹旁敲側(cè)擊問了一遍,聽尚玉樓嘴里只顧著感激謝璟,這才確信真是謝璟托付的事兒,提著的一顆心慢慢放下。 尚玉樓收了藥十分感激,對他道:“原本要親自去一趟白府給小謝送些海棠果,既然二少爺來了,就勞煩您給一并帶去,還有下月我同柴雪河幾位有場演出,這是幾張戲票,聊表謝意,還請二少爺和小謝到時來捧場?!?/br> 尚老板難得大方,給的全是前排好位置的戲票,足有兩排分量,想是原本就備下,打算給謝璟拿去分送給朋友的。 白明禹收下戲票,提了一籃海棠果慢悠悠回東院。 他心里還美著了。 心想,以后要是姑姑每天都這么溫柔該多好,沖他笑,不,偶爾笑這么一下,跑腿這種小事算得了什么。 白明禹回了東院,他在院子里熟,也沒讓人通報,自己走了進去。 過了垂花拱門,內(nèi)院靜悄悄的,書房外頭沒人伺候。 白明禹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提著籃子走過去,路過窗邊的時候忽然瞧見里頭兩道身影,他視線盯著,瞧他們靠近了,慢慢親到一處。 書房里,謝璟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去看窗外,卻除了庭院里的那棵剛抽嫩芽的老樹,什么都沒瞧見。 九爺手指捏他耳垂,眼睛只顧瞧他,低聲笑道:“又怎么了,剛才就想偷跑,外頭就算雨停了,地上有泥水也濕滑,不能去山上騎馬?!?/br> 謝璟收回視線,騎坐在他腿上,還想看窗外。 九爺捏他脖頸轉(zhuǎn)過來,低頭親了一會,謝璟起初還“唔”了一聲想說什么,但是很快就沉浸其中,忘了要說的話了。 白明禹貼墻站在外頭,閉了閉眼,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里頭的人不怕,他自己卻先害怕了,身體比腦子轉(zhuǎn)的更快,一下子就躲在墻壁那不敢動彈,如今腿肚子都是軟的。 白二心里堵得慌。 一時也說不清楚其中滋味,倒是不是拈酸吃醋,就別別扭扭的想得一個解釋。 他不敢找九爺,就去堵謝璟。 一直到晌午,白明禹才在東院小門那堵到謝璟,謝璟已換了一身衣裳,瞧著像是要外出。 白明禹抬腿蹬著門框,攔他道:“去哪兒?” 謝璟看他一眼,道:“回家,有事?” 白明禹盯著他仔細瞧了,瞧見他臉頰那紅了一塊,伸手過去冷笑道:“這是怎么了?” 謝璟躲開點,但地方狹窄沒完全躲開,被摸了一下擰眉道:“蟲子咬的包,你今日怎么了?” 白明禹本想反駁,但摸上去確實鼓了一小塊,他狐疑看了半天,還真是蟲子咬的,一時有些下不來臺但也不肯xiele氣勢,依舊攔著不放哼了一聲道:“我今日替姑姑去尚老板那送了一趟藥,早回來了一些時候?!?/br> 謝璟不明所以看著他,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白明禹心里不爽,看著他好一會,一字一句磨牙道:“我今日去戲班,回來得早?!?/br> 謝璟聽到戲班就誤會了,他以為白二是說當(dāng)初《白猿獻壽》的事,頓了片刻問:“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