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剛才在寬敞明亮的大廳里,還好酒好rou的好伺候,現(xiàn)在陰暗狹小的地牢中就只有蚊子蒼蠅和老鼠。 丁香和伍月灑一臉的焦急之色,這要是被困在這里還不是死路一條。 特別是伍月灑更是激動,眼面前的花美男還沒到手呢,她可不能就這么走了。 伍月灑不甘心,握著地牢的鐵欄桿直叫喚:“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壞東西,趕緊放我們出去,要不然,等本公子我出去了,定讓你們好看?!眲e人好看不好看穆云舒不知道,現(xiàn)在伍月灑臉蹭的跟只小花貓似的當真是很好看。 小花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小花貓,為了出去,那嘶吼聲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只是任憑伍月灑喊得聲嘶力竭也沒有人理會,地牢上面的灰倒是給她震下來不少。 倒是穆云舒不慌不忙的坐在地牢的草甸子上一臉的坦然之色。跟之前的驚慌失措來了個大變樣:“五姑娘,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待會人家還不用用刑,你現(xiàn)在把自己給喊倒了,你這么大聲喊就不怕缺氧么?” 卻不缺氧她不知道是個什么東東,只是覺得再這樣的環(huán)境中,她全身發(fā)癢。不聽話,還是拼命的喊。惹得花逍遙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伍月灑你給我閉嘴,昨晚上我就沒睡好,你現(xiàn)在能不能讓我好好的睡一覺?!被ㄥ羞b生氣了,后果很嚴重。聲音粗了不少,也大了許多,這根平時的花逍遙完全不太一樣。 穆云舒覺得她是第一次聽到花逍遙如此爺們的聲音。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花逍遙臉上盯著兩只熊貓眼,臉上也有不少被蚊子咬過后留下的大紅包。一個沒忍住,穆云舒笑出了聲。她的笑聲引得花逍遙一記白眼?;ㄥ羞b瞪完了穆云舒就轉(zhuǎn)頭去等伍月灑。 昨夜為了保住童子之身,花逍遙愣是一個人在外面陪著值夜的山賊聊了一晚上。一晚上沒睡覺還吹了一夜的山風,被蚊子和那個值夜的看守火辣辣的眼神sao擾了一夜,那滋味真叫一個蝕骨銷魂。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到個機會,花逍遙只顧補他的美容覺,被伍月灑這么一吵還不氣得七竅生煙。 被花逍遙這樣一嚇,伍月灑消停了不少。剛要辯解,卻被穆云舒一個帥氣的眼神制止。穆云舒曾經(jīng)跟她說過,這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歡女人的溫柔。自己是不是太過了,可是她這完全是為了保護他啊,他那樣的柔弱,像一朵花一樣嬌柔,她要是再不保護他,他不是就要吃虧了,她住在這潮濕陰暗的地牢沒問題,可是那樣如花的人住在這里不是太委屈了?自己的好意被誤解,伍月灑有些失落,淡淡的看了一眼,卻看見一雙熊貓眼在狠狠的瞪著自己: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領(lǐng)你的情,要不是你我的臉還不會變成這個死德性,爺是靠臉吃飯的,難道你忘了么? 好像能夠聽得懂花逍遙的腹誹,伍月灑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癡情的看著花逍遙:“沒關(guān)系,你不靠臉也可以吃飯,我養(yǎng)你?!?/br> 花逍遙:“......” 花逍遙的臉上更加不好看了,黑黑的眼圈,加上白白臉更像是憤怒中的功夫熊貓了。知道大事不好,看到盛怒中的花逍遙伍月灑呱唧一聲徹底的閉上嘴巴。 伍月灑剛一閉上嘴巴,頓時整個世界都變得清凈了?;ㄥ羞b也隨即呱唧一聲閉上眼睛就睡著了。穆云舒也做起瑜伽的冥想姿勢,閉目養(yǎng)神。 看著倆人這樣,可是愁壞了伍月灑和丁香,倆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瞅了一陣子,便不覺得唉聲嘆氣起來。反正她倆是用鼻子哼的,沒張嘴,該不會挨罵挨打是吧。 “你倆再這樣哎呦下去,我只有兩個下場,一是牙疼,二是患上憂郁癥?!?/br> “可是主子,我們要是再不想辦法出去,那也有兩個下場,一是死,二還是死。”丁香說著撇了撇櫻桃小嘴。滿臉委屈。她還不想死,她才二八年華,好多東西她還沒見識過呢,她還沒活夠呢。怎么說死就死了。 穆云舒伸手就沖著丁香的腦門來了個糖炒栗子:“你這個烏鴉嘴,就不能給你家主子我說點好聽的么?放心,別說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我跟你們保證不出半個時辰我們就能從地牢里出去。” “主子,你沒騙我們?” “王妃,你說得當真?!眰z人異口同聲,雖然滿眼的驚喜, 更多的卻是懷疑。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要不我們打賭?!?/br> “賭什么?”如果能活下去,銀子啊珠寶啊都是身外之物,我伍月灑可不在乎。 伍月灑同意了,丁香也是點頭如搗蒜。 就知道你們會上當,穆云舒又是嘿嘿一笑?!叭绻亿A了,你們就閉上嘴巴,讓我安靜一天?!边@一天可真是要她們給吵死了,她們就不能跟她一樣安靜的做個美少女么。 伍月灑:“......” 丁香:“......” “跟著她怎么會死,你們就期盼著她不把別人弄死就好了?!蓖蝗怀了械幕ㄥ羞b也冒出這么一句。 “還是你有眼光。等回頭我可以給你高歌一曲,以茲獎勵。” 又是那首菊花殘,遍地傷?花逍遙突然某處一緊,整個人都感覺著都不太好了呢。 房間內(nèi)張奎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他伸手跟陳二狗招了招,陳二狗連忙狗腿一般的沖過去,到了張奎身邊立刻彎下腰去,卑躬屈膝的等著張奎的指令。說得再白一點,他是在等著張奎的遺言。他等這一刻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現(xiàn)在終于等到了,差一點就要按捺不住了。 果不其然,張奎用了比蚊子還要小的聲音,像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讓他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大當家的說了,要你們都出去,他有話要對我講?!边@個死到臨頭的蠢貨,到死都不知道是我送你上了西天。待會這里沒人,我就算是說你要我當大當家的,也沒有人會拆穿。到時候整個山上的人和牽扯都是他的了,那么世子爺那邊他也就好交代了。 眾人很聽話,悄悄的退了出去,空蕩蕩的似乎飄散著死亡味道的房間里只剩下張奎和陳二狗。陳二狗再次走到張奎面前:“大當家的,有何吩咐,二狗我定當在所不辭。”一臉擔憂之色,只不過心里的潛臺詞卻不是這樣的。要死趕緊死,我都等不得把你的壓寨夫人收為己有了,那小身段,小眼神可真叫一個銷魂?;秀敝?,陳二狗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把紅姑給壓在身下面了。 “軍師看見我這樣好像很高興?”底氣十足,不像是就要斷氣。 張奎的話讓陳二狗愣了愣,都忘了他是將死之人不該聲音如此洪亮:“我……不明白大當家的意思?!?/br> “我都......這樣了,你又何必在裝下去,我……不過是想在臨死之前……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對我下毒,你我又何仇怨,讓你對我用下千怨散?”一時得意,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中了千怨散,回過神之后秒變氣喘吁吁。 陳二狗一怔,隨即一絲猙獰的笑在臉上擴散:“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現(xiàn)在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太晚了?” “我就是想死的明明白白而已,還請軍師成全……”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話里面都帶著祈求,我都要死了,就是想要知道我是為啥去的,你就讓我死而瞑目吧。 陳二狗一陣冷笑,那笑比三伏天的變頻空調(diào)還讓人清涼:“好,我就告訴你。張奎,你還記得被你帶頭砍殺的那個軍官吧,那是我爹。我爹馬上就要升官了,這樣一死,你是斷了我們整個家族的活路,你說,我能不恨你么。” “原來是這樣??墒悄愕髅餍绽畹??!睆埧湫α艘宦?,他知道這種人根本無法跟他講理,明明是他爹有錯在先,陳二狗竟然恨他恨得對他用了千怨散。可是看著陳二狗的架勢,明明不是為了他死去的爹,而是為了他爹死后,他無法在坐吃山空的做他的官二代了。 “你以為我會叫什么土的名字,你才是狗,你們?nèi)也攀枪?。那天的那場戲不過是我的苦rou計罷了。張奎,想不到你是個傻的?!?/br> 第九十八章 爺......這床結(jié)實么? 傻到這也信。陳二狗沖著張奎冷哼一聲,繼而給他蔑視的冷笑。 他父親死后,他去求了冷湛,要為自己的親爹報仇。冷湛竟然答應(yīng)了,不僅幫他演了一出苦rou計。還給他找來了千怨散。唯一的條件的就是要陳二狗為他所用。 陳二狗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yīng)了,還說等他拿下了張奎,就帶著他山上的隊伍為冷湛賣命。 于是陳二狗在冷湛的幫助下混進了張奎的隊伍里,還靠著自己的小聰明成了張奎的軍師。這一次打劫行動就是冷湛給陳二狗透漏的風聲,原本冷湛下達的命令是要冷逸軒死的,只不過卻被穆云舒給活脫脫的破壞了。不僅破壞了,看樣子,那人好像還能治好張奎的病,眼看著自己籌謀就要到手的一切就這樣跟人破壞了,可是讓陳二狗著了急。 冷湛那人是個什么人,他最清楚不過,這件事被自己辦砸了,肯定沒有他好果子吃。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了鴛鴦壺在青梅酒里下了重料,就等著張奎一命嗚呼。他帶著張奎的隊伍為冷湛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