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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去?”傅津南扔了手上的玩偶,起身坐在沙發(fā),抬眼問她。 唐晚摸了摸鼻尖,滿臉平靜:“我下午吃食堂,晚上得去圖書館寫論文??赡苁c左右回來?!?/br> 傅津南掀了掀眼皮,涼嗖嗖問一句:“這意思是讓我自生自滅了?” 唐晚無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真覺得現(xiàn)在的傅津南挺幼稚。 眼見時間越來越短,唐晚忍不住抱怨:“那么多地方你隨便去哪兒都成。非待我這干嘛,我這里又小又舊。再說了,你不上課我要上啊。下午的課是張教授的,狠了心地抓出勤,我可不敢翹課?!?/br> “你以為誰都是你啊,想一出是一出?!?/br> 聽到這,傅津南面不改色提議:“行,我陪你上課去?!?/br> “你認(rèn)真的??”唐晚滿臉驚愕,看著起身準(zhǔn)備走的人,問。 傅津南睇了眼唐晚,反問:“我像是開玩笑的人?” 第44章 您沒走丟呢? 傅津南這人想一出是一出,唐晚阻止不了他,也就隨他了。 唐晚下節(jié)課上口譯,口譯老師是張政和,外語系一把手,出了名的高標(biāo)準(zhǔn)高要求,還愛搞課堂突擊。 特別注重時間管理的一位教授,上他的課,誰要是敢逃或者遲到,超了三次,平時分一定刷刷刷全扣完。 唐晚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很守時的人,沒想到當(dāng)場打臉。 傅津南嫌身上酒氣太重,臨時洗了個澡又換了套衣服,唐晚本來準(zhǔn)備先離開,被傅津南硬生生扣在了車?yán)铩?/br> 等他洗完下樓,二十分鐘過去了。唐晚氣得不輕,一直扭著頭看窗外。 他現(xiàn)在進學(xué)校輕車熟路,保安不攔,也不登記。 要是平時唐晚還會忌憚怕被人看見,現(xiàn)在腦子里只剩下上課快遲到了,壓根兒沒有注意他往教學(xué)樓的方向開了。 等反應(yīng)過來,保時捷已經(jīng)緩慢??吭诮虒W(xué)樓樓下。 時間兩點三十五分,遲了五分鐘。 唐晚望著不停往前走的時間,捂著臉,有些絕望。 吸了口氣,唐晚扭過頭滿懷希望地盯著傅津南,她問:“傅津南,現(xiàn)在多少點了?” 傅津南松了安全帶,抬起手腕看了眼時表,“兩點三十七。” 唐晚捂臉嚎叫:“你確定不是表壞了??” 傅津南沉吟兩秒,瞧著唐晚絕望透頂?shù)谋砬椋镏σ舛核骸澳悄阏f現(xiàn)在多少點,我調(diào)回去?!?/br> “你再磨蹭,可不止遲到十分鐘了?!避噹铮到蚰仙裆ǖ赝蚩s著腦袋裝死的唐晚,提醒。 唐晚:“……” 下一秒,唐晚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頓時眼前一亮:“你說我現(xiàn)在跟輔導(dǎo)員請假說我摔斷腿進醫(yī)院了,這理由放張教授那兒他能信嗎?” 傅津南嘶了一聲,俯身彈了一下唐晚的額頭,又氣又好笑:“你這都什么歪理,上課去?!?/br> 唐晚猛搖頭,渾身透著拒絕:“我不敢。你不懂,張教授太恐怖了。我現(xiàn)在進去肯定被罵得狗血淋頭。”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唐晚把包往臉上一擋,慫成狗:“不行不行,我真不敢去,我現(xiàn)在要進去平時分肯定全扣完了。期末肯定掛科,我要請假還能少扣點?!?/br> 說到這,唐晚想也沒想,直接翻出輔導(dǎo)員電話準(zhǔn)備發(fā)短信請假。 消息還沒編輯完,傅津南順手將手機拿了過去。 翻過手機屏幕,傅津南輕描淡寫瞥了眼短信內(nèi)容—— 【尊敬的陳老師,我是西語一班的唐晚,上午出門不小心被自行車撞了腿,現(xiàn)在在醫(yī)院治療,你看我能不能請個假?】 “就這點出息?!备到蚰限魷缡謾C,冷嗤。 唐晚怒瞪傅津南—— 要不是他,她能遲到? 這是論出息的時候嗎?這可關(guān)乎她期末考試,還有保研的大事。 見唐晚沒反應(yīng),傅津南抬手拍了拍唐晚的腦袋,不耐煩地催促:“趕緊上課去,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想出花兒來也得去上?!?/br> 說完,傅津南繞過車頭將副駕駛的人強行拽出來,摁著唐晚后頸往教學(xué)樓走。 得虧是上課時間,沒人看到她的慫樣。唐晚試圖掙扎,手剛碰到傅津南的手臂就被他折了回去。 “傅津南,你快點放開我!我不去,我腿疼,我要去醫(yī)院?!碧仆頀甑媚樇t脖子粗,嘴上卻不肯求饒。 “疼個屁。撒謊上癮了?還腿疼。你怎么不說你腦子進水了?” 啪的一下,傅津南一巴掌拍在唐晚屁股,吊兒郎當(dāng)壓著她往教室走。 唐晚被傅津南打得暈頭轉(zhuǎn)向,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你剛剛打我屁股????”唐晚揚起腦袋,滿臉羞恥地看著傅津南。 傅津南面不改色承認(rèn),“嗯,打了。” “你——”唐晚剛想罵人,已經(jīng)被傅津南摁在了教室隔壁的墻上。 唐晚登時停下動作,生怕傅津南獸/性大發(fā),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來。 “別來了,我知道錯了。我上課還不行嗎?!?/br> 傅津南嗤了嗤,大腿抵在唐晚小腿,俯身湊在唐晚耳朵故意逗她:“晚了?!?/br> 唐晚滿臉驚恐,雙手抵在胸前不讓傅津南靠近。 走廊空蕩蕩的沒什么人,只剩老師的提問聲以及唐晚亂如麻的心跳聲。 唐晚眨了眨眼,露出可憐:“傅津南,你別這樣好不好?這是學(xué)校,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