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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南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你手機可能有問題。你試試我的,看能不能發(fā)出去?!?/br> 說著,傅津南撿起自己手機扔唐晚懷里,“密碼六個零?!?/br> 唐晚握了個燙手山芋,半天沒找到話回他。 即便傅津南大大方方說了密碼,她也沒那膽子打開。 正巧一個電話進來,唐晚驀地松了口氣,將手機連忙還給傅津南。 遞過去那一秒,唐晚不小心瞥到了屏幕。光是那個傅字就讓唐晚身子僵了下來。 姓傅的沒幾個,除了傅建安,跟傅津南有關系的就只那一位了。 傅津南拿過電話,掃到來電人,臉上換了副表情。 “喲,稀客啊。今兒怎么有空想起我來了?”按下接聽,傅津南吊著滿不正經(jīng)的官腔問對方。 那頭先是頓了半秒,而后溢出一道清冷威嚴的女音:“我明天出差,歡歡沒人帶,你帶兩天。你人在哪兒,我把歡歡送到你那?!?/br> 傅津南猛地坐直身子,滿臉懵逼:“你認真的?歡歡給我?guī)В慌挛規(guī)陌?。她那便宜爹哪兒去了,再不濟老太太也比我強。你一天天的,別給我整事行不行?” “也就這兩天。老太太身子不好,歡歡鬧騰,過去折騰她做什么。我跟宋華池早分家了,你少跟我提他?!?/br> “你天天不務正業(yè),跟丁嘉遇幾個泡酒吧有時間,帶歡歡就不行,我委屈你了?” 在傅曼眼里,他們那幾個公子哥全是不務正業(yè)的廢物,承著祖上的恩德,沒做過幾件人事。 傅曼長他們幾個七八歲,他們渾的時候人已經(jīng)進政府機關了,老爺子當初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可不是比他們厲害嘛。 這倒沒啥,最要命的是傅津南經(jīng)常被傅曼罵,連帶著丁嘉遇幾個也被牽連。 久而久之他們都怕傅曼,遇到她了,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亂來。 為這事,丁嘉遇沒少跟傅津南抱怨。連祝政都說過一回兒。 祝政沒敢明說,只拐彎抹角問一句:“傅曼姐最近忙吧?” 傅津南懶得跟傅曼爭,腦袋往后一靠,手枕著后腦勺,習慣性妥協(xié):“您要不怕我?guī)模耶斎粵]意見?!?/br> “你先把歡歡送費哲那兒待半天,我人在郊區(qū),得晚上才能趕回去?!?/br> 電話里傅曼提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的口吻:“你沒事跑郊區(qū)做什么?” 傅津南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還能干嘛,跑丁嘉遇的場子滑雪唄?!?/br> 傅曼沒再多問,只交代他滑完雪別忘了去接歡歡。 臨到掛電話,傅曼額外關心一句:“你跟哪個姑娘一塊去的?” 坐在副駕駛的唐晚聽到這話條件反射地看向眼傅津南。 傅津南依舊維持著那吊兒郎當?shù)淖藙?,手捏著車頂?shù)钠桨卜?,嘴上沒個正經(jīng):“能誰,我自己唄。” 嘩啦一聲,電話里只剩忙音。 能這么掛傅津南電話的,就這一位了吧。 傅津南倒是習慣了,退出通話界面,傅津南睨了眼邊上沒動靜的唐晚,故意逗她:“你還發(fā)不發(fā)了?” 唐晚看著左上角顯示的3g網(wǎng),撇嘴,搖頭。 到了滑雪場唐晚才意識到場子很大。除了滑雪場,其他娛樂設施一應俱全,說是個小型□□也不為過。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開業(yè),人少得可憐。 “是還沒營業(yè)嗎?感覺人有點少?!碧仆泶致缘貫g覽一圈,頂著疑惑問。 傅津南跟看傻子似的瞧她一眼,嘴上沒好氣地解釋:“這地兒就是拿來自己玩的,對外營業(yè)干嘛。” 饒是唐晚早見識過這群人的潑天富貴,可聽了傅津南這話還是忍不住咋舌。 占地面積這么廣,一年光是維修費都得八位數(shù)吧? “丁嘉遇不差錢,你替他心疼什么。”傅津南點了根煙,往嘴里送了兩口才出聲寬慰唐晚。 “有這菩薩心腸,倒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個兒下個月能不能過C1?!?/br> 唐晚呼了口氣,憤懣不平道:“我現(xiàn)在就回去奮發(fā)圖強寫卷子?!?/br> 傅津南夾著煙頭,笑瞇瞇地問她:“你走回去?” 唐晚沉默兩秒,沒出息地搖頭,“來都來了,長長見識也不錯。” 傅津南被唐晚的能屈能伸逗笑,舉止輕浮地捏了兩下唐晚的耳朵,睨她:“會滑雪?” “沒,重慶雪都沒有我哪兒滑啊。仙女山倒是年年下雪,跟撒了層鹽似的,沒看頭。我倒是想學,可來北京這兩年周邊人也不會,就這么放著了?!碧岬交仆砟樕细〕鲆唤z幽怨,嘴里忍不住吐槽。 傅津南難得沒嘲笑唐晚,揉了揉唐晚毛絨絨的腦袋,正兒八經(jīng)安慰她:“不是什么難事,待會兒我教你?!?/br> 唐晚點了點腦袋,笑著道謝。 丁嘉遇人沒在滑雪場,這兒只剩一個負責人,對方見到傅津南,恭恭敬敬領著他倆進了滑雪場。 傅津南吩咐人拿了套裝備給唐晚換上。唐晚換完,傅津南早坐在長椅上等著了。 出來那瞬,唐晚差點沒認出傅津南。 粗笨難看的滑雪服穿在他身上跟量身定做似的,襯得人身形越發(fā)挺拔,一舉一動都透著股痞氣。 這人明明生了雙多情眼,可那眼里總是浮著淡薄,久而久之,成了如今這隨心所欲、放蕩不羈的浪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