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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行抽了抽嘴角,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心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柳煦又笑了一聲,說:“不過以后就沒這個顧慮了。你是不是也得去見見別人?老李那邊你得去看看吧,還有賀高寒他們。” 沈安行覺得也是,嗯了一聲,說:“等沈迅這事兒過去,我再去一個個看看?!?/br> 柳煦點(diǎn)了點(diǎn)頭:“成?!?/br> 在這之后,他們又有一茬沒一茬地閑聊著。過了片刻,服務(wù)員就把飯菜端了上來。 柳煦拿起刀叉,叉了塊牛排送進(jìn)嘴里。 嚼了嚼咽下肚之后,他又沉默了半晌。 然后,他低著頭看了下牛排,說:“換廚師了?!?/br> 沈安行也咬著叉子,看著盤子里的意面,跟著附和了一聲:“確實(shí)?!?/br> 味道不是當(dāng)年的味道了。 兩個人又抬起頭,互相看了眼對方。 然后,他們一起無奈苦笑了一聲。 七年歲月更迭,什么都在往前走,什么都在往前變。柳煦大學(xué)畢業(yè)了,沈安行從地獄回來了,家周圍的建筑都重新刷過了漆,七中早已沒了他們的座位,流浪貓的貓王也更了新?lián)Q了代,就連從前學(xué)校路上的店都換了廚師。 但無論怎么往前走,他們彼此卻偏偏都在原地巋然不動,一回頭就都能看見對方。 一個世俗拉不動,一個閻王拉不走。 兩個執(zhí)著到如此頑固的人,也活該在一起。 吃過飯以后,他們就回了家。又在家里互相依偎著待了一會兒之后,柳煦又拉著沈安行出門逛了會兒商場,在人聲鼎沸的圣誕節(jié)里牽著手走在路上亂晃了半天。 沈安行看過了自己的賬戶,判官留給了他不少錢。 他就拿著判官給他留下來的錢給柳煦買了一束滿天星,柳煦也在店里給他買了個抱枕當(dāng)禮物。最后九點(diǎn)多的時候,他們又一起買了個小蛋糕回家,打算回家一起吃——這就算是過了圣誕節(jié)。 沒什么值得多說的,很平平無奇。但這種平平無奇,正是曾經(jīng)的求不得。 回到家以后,蛋糕的甜味就把黏黏引了過來。倆人盒子都還沒打開,它就扒上了柳煦的衣服,喵喵叫著朝他要。 “干嘛?!绷阋е孀訉λf,“小貓咪不能吃這個!” 小貓咪不服,小貓咪接著朝他要,罵罵咧咧地,一聲喵過一聲。 柳煦很堅持:“不給!” 眼見著求了半天柳煦都不給,黏黏就轉(zhuǎn)過頭,去扒沈安行的衣服。 沈安行很無奈:“他不讓給啊,我說了不算,我聽他的?!?/br> 黏黏:“……” 黏黏像是被這對小情侶給整無語了,撒開了他的衣服,喵喵大罵了幾聲,然后甩著尾巴邁著貓步縮到了沙發(fā)角落里,團(tuán)成一團(tuán)趴了下來,看起來很自閉。 沈安行哭笑不得。 圣誕節(jié)的那天晚上,柳煦把沈安行給他買的滿天星放到了花瓶里,供祖宗一樣供了起來。 沈安行抱著柳煦給他買的抱枕,吃過蛋糕之后,就跟他接著依偎在一起,看起了電視。等困了以后,又一起拉著手迷迷糊糊地去衛(wèi)生間洗了漱,接著上床睡覺。 日子就這么被他倆黏黏糊糊地虛度過去了。 柳煦倒是很了解徐涼云,第二天上午九點(diǎn)多,他就接到了徐涼云的電話。 倆人昨天晚上熬到了一點(diǎn)來鐘,九點(diǎn)的時候還在床上抱在一起睡覺。 電話鈴響起來的時候,柳煦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不太情愿地哼唧了兩聲,在沈安行懷里轉(zhuǎn)了個身,瞇著近視了將近八百度的眼睛,伸出手,艱難萬分地夠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然后,他又慢慢回了沈安行懷里,接起了電話:“喂?” “……你怎么還沒起,都九點(diǎn)半了?!?/br> “我沒班……大哥?!?/br> 柳煦一邊抹著臉讓自己清醒過來,一邊對他說:“怎么了啊……人抓到了?” 沈安行也被吵醒了起來。他輕輕瞇著一只眼睛,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臉上還殘留著不少睡意。 “昨天晚上就抓了。”徐涼云說,“他跟開小賣部的扯謊了,根本就沒出遠(yuǎn)門。我在他家里查了一下午,剛要走的時候他自己回來了。本來當(dāng)場就能帶回局子里的,誰知道他跑了?!?/br> 柳煦默了一下,覺得這結(jié)果有點(diǎn)不符合他的能力:“你讓他跑了?” 徐涼云說:“怎么可能。他跑下樓梯的時候我就追上去了,結(jié)果我伸手拽住他領(lǐng)子的時候,他轉(zhuǎn)頭推了我一把,然后從樓梯上摔下去了?!?/br> 柳煦:“……” 沈安行:“……” 柳煦想了一下這個徐涼云眼看著沈迅從樓梯上噼里啪啦滾下去,然后在老舊樓梯間里疼得縮成一團(tuán)的畫面,突然覺得有點(diǎn)爽。 徐涼云接著說:“他摔了以后,我就把他送去醫(yī)院了。不過他在醫(yī)院的時候又想跟我動手,我出手重了點(diǎn),把他摔墻上去了,二次創(chuàng)傷,醫(yī)院的說得中午才能出院?!?/br> 柳煦:“…………又?” “嗯?!毙鞗鲈茟?yīng)了聲,對他說,“昨天晚上在他家的時候,我一說我是警察,他就跟我動手了?!?/br> 柳煦聽到這兒,實(shí)在忍不住了,伸手按了按電話,轉(zhuǎn)頭壓低聲音對沈安行說:“你爹真夠可以,跟刑警動手兩次,他腦子是不是有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