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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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瑩搖頭:“我也沒想到會遇見你們,家里生意上的朋友請我來的,來了我才發(fā)現(xiàn)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都和宋家或多或少地有生意往來,早知道是來奉承宋逸航的我就不來了。” “你來得正好,要不我還不知道怎么和這些人相處呢?!?/br> “這些人你相處不來,眼光高得很,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很排外的!” 從剛才這些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許良琴就已經看出來了,于是又問:“今天晚上他們因為什么來兒?” “因為什么?哪有什么原因,無非就是尋歡作樂,只要他們樂意,天天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倒是很奇怪宋逸航為什么會把你帶過來。” 還沒等許良琴想好怎么回答,外面就傳來一陣嘻笑聲,一群衣著性感的年輕女人擁了進來,其中一個更是硬擠在宋逸航和許良琴中間。 許良琴被擠得只好往姜瑩這邊挪,姜瑩不屑地哼了一聲:“全都是沒有廉恥的貨色,聽見這邊的風聲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趕著過來。” 看著這些清一色長腿、細腰、豐胸、錐臉、大眼的夜店公關,許良琴差點得了眼盲癥,其他在場的女人多是和姜瑩一樣鄙夷地看著她們,男人則是一臉壞笑地享受著美人入懷的滋味兒。 宋逸航也同樣毫無顧忌地與身邊的美女調笑著,其他的公關則是不時羨慕地瞄過來幾眼,這不是爭搶的事兒,因為不是店里最漂亮最媚人的公關是沒資格坐在宋逸航旁邊的。 “良琴,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宋逸航太過分了吧,就算要在外面瘋也沒必特意把你帶來,在你面前表演吧?”姜瑩生氣地看著宋逸航,又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膩在他身上的那名公關。 恰巧那女人轉身倒酒正好就看見了姜瑩的眼色,她來回打量幾次姜瑩沒做聲,卻是朝同樣皺眉的許良琴嬌媚一笑:“這位小姐是和宋先生一起來的?”長時間在這種場合接待客人早就讓她練就了一雙利眼,自然分得清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可以惹。 許良琴正在思考宋逸航近來的變化以及他今天這樣做的意圖,不想被這女人突然一問,便微愣了一下才說:“是一起來的?!?/br> “那您是宋先生身邊的工作人員嗎?” “不是,只是朋友?!?/br> 那女人笑得更明艷了:“原來如此,那您可別怪我冒昧,您這身打扮和宋先生可一點都不搭配?!?/br> “你已經很冒昧了,我想你的工作性質也不是評判客人的穿戴打扮吧?!痹S良琴一向的原則就是少惹麻煩少管閑事,今天之所以沒忍讓一個是因為宋逸航的表現(xiàn)讓她多多少少有些心煩,再一個剛才分明是姜瑩瞪她,這個女人卻來找自己的麻煩,明顯是欺軟怕硬,柿子挑軟的捏。 可惜自己不是柿子而是橙子! 女人立即委屈起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您別生氣,我就是剛才看您的表情像是對我們的職業(yè)有些偏見?!?/br> “不是我有偏見,是整個社會都有偏見,不過就我本人來說對潔身自好、自力更生的人都是很尊重的?!?/br>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做這一行就不潔身自好嘍?”女人更加委屈了。 就在這時已經有人性急地要帶著懷里的公關出場了,許良琴看了嘆氣:“門外掛紅燈,門內一場空,如此而已?!?/br> 宋逸航聞言側身看了過來,那女人反應半天才明白許良琴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立時臉就紅了:“你怎么罵人!”這分明就在諷刺自己是妓、女! 許良琴不再說話,低頭抿了口杯里的酒,事實如此不用爭辯。 “你去叫經理過來?!彼我莺酵蝗粚δ桥苏f。 女人立即意識到自己今天鬼迷心竅惹了禍,想求情又不敢只好不安地起身去找經理。 很快經理就過來了,帶著那女人給宋逸航道歉還要敬酒。 “不用給我道歉?!彼我莺揭膊豢凑驹谧约好媲暗膬蓚€人,只是半閉眼靠在坐位上。 經理疑惑地看向自己家的紅牌公關,女人見狀只好又對許良琴鞠了一躬,許良琴笑著說沒什么事。 經理見宋逸航不計較了,這才又恢復了長袖善舞的本色,直接將那女人換了下去,又叫來兩名更年輕的女孩兒陪宋逸航,宋逸航也沒拒絕。 “良琴,這樣你還要跟著他?”姜瑩小聲問。 許良琴沒有回答,仍是時而喝一口酒,時而看宋逸航和那些人聊天。 果然如汪新陽說的自己根本聽不懂、也不明白,這些人討論的生意也好、日常社交也好都是她平時根本接觸不到的,更不用說許多人還都是中英文夾雜在一起說。 凌晨一點多宋逸航見許良琴頻頻打哈欠便說:“到這兒吧。” 眾人也都跟著附和,而一直也沒有交流的柴田久子這時卻笑著問:“逸航,要不要到我那去?” 宋逸航看了她幾秒鐘:“改天吧。” 真是很有默契的兩個人,許良琴在心里失笑,想分開就直說為什么還要費這么大的周折來暗示自己。 宋逸航對柴田久子的回答已經表明了他是想取消和自己在一起時對彼此忠誠的約定,這意味著什么許良琴自然清楚得很。 姜瑩來回看著他們三個人,最后拉住要和宋逸航一起走的許良琴迅速說了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br> 許良琴點點頭這才跟著宋逸航離開。 回到宋逸航的住處許良琴對他說:“你每天都這樣應酬不累嗎?” “這不是應酬,是消遣,而且我喜歡熱鬧。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宋逸航說完換了衣服直接回了臥室。 許良琴沒有跟著回去,而是默默地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收拾好,然后感覺有些餓就又去廚房給自己做了點吃的,順手將貼在冰箱上的食譜拿了下來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筒里。 將鑰匙□□和自己做的記賬本放到客廳的茶幾上,許良琴在沙發(fā)上一直坐到天亮。 自己這段時間過得很開心,而且工作也有了,沒什么舍不得的,希望自己離開后宋逸航能恢復正常的作息,別把自己身體搞垮了。 再次朝主臥室的方向看了看,許良琴這才拎起旅游時用的旅行包走了。 她走后不大一會兒主臥室的門開了,宋逸航走了出來,眼里還帶著血絲顯然也是一夜未眠,坐在客廳他看著茶幾上的東西失神許久。 對于許良琴的突然回歸,蘇曉雨和吳承龍都沒有追問,反而像她沒離開之前一樣晚上嘻笑著約她一起去吃燒烤,三個人又是喝醉了才回公寓。 “良琴,你要是想哭就可勁兒哭,誰都不會笑話你,千萬別憋在心里,男人都他媽的是王八蛋!尤其是有錢的男人更不是東西!”蘇曉雨在許良琴進房間之前對她說。 許良琴打了個酒嗝,無所謂地笑著:“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宋逸航對我不錯,我還是很感謝他的,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而且我和他在一起這么時間也還是不了解他這個人,走到今天也算不容易。我沒事兒,快睡吧,我現(xiàn)在可是上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