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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牛吏在線閱讀 - 第149章 148.澗橋之虎

第149章 148.澗橋之虎

    景丹手中的長矛早已不知去向,只能揮著手中的環(huán)刀,怒吼著向岸上的人沖來。

    他要把膽敢嘲弄自己的人砍作兩段,讓他知道幽州突騎的厲害,要讓這些宵小之輩知道,即便打了敗仗,他景丹依舊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岸上的黑大漢兩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斬馬刀,眼睛緊盯著涉水而來的一人一馬,看樣子是準(zhǔn)備來一場騎兵和步兵的單挑決斗。

    景丹的眼睛充著血,狂吼出的聲音已有些嘶啞,窮途莫路的幽州突騎正準(zhǔn)備作殊死一搏。戰(zhàn)馬在他不斷踢打下奮力踩著水,終于上了淺攤,等到河水變淺,還不及它的小腿,那匹高大的戰(zhàn)馬奔跑起來,馬蹄不斷地掀起浪花。

    景丹在馬上傾斜著身體,手中的刀半舉著,瞄準(zhǔn)眼前的大漢,借著馬沖過去的勢頭,彎腰一刀劈了過去。

    黑大漢后退半步,將手中的斬馬刀自下向上撩起。

    景丹只見白光閃過,這是他此生見到的最后一道光。

    斬馬刀的長刃從馬脖項處切入,輕松切過馬的身體,切進(jìn)景丹的前胸,甚至切斷了他手中的環(huán)刀。

    景丹的頭連著一只肩膀突然脫離了身體,與長長的馬頭一起掉落在澗河的淺灘之中,原本清澈的河水頓時變得一片殷紅。

    馬身轟然倒地,帶著景丹的殘軀,激起一片腥紅的血水。

    羽林軍長水校尉王虎向后退了幾步,離開河水,站在岸上,靜靜地看著水中的人馬殘肢。

    他長長地松了口氣,懸了幾天的心才算放下。

    離開長安前,皇帝陛下說過,要攻破新安,逼近洛陽,很可能會遭遇幽州突騎。陛下與王虎和濮陽將軍芳丹反復(fù)研究戰(zhàn)法,提出利用優(yōu)勢地形,預(yù)先埋伏強(qiáng)弩及長兵,以強(qiáng)弩射殺,以長兵追殺之策。

    “皇帝陛下真是決勝于千里之外的戰(zhàn)術(shù)大師?。 蓖趸π』实叟宸梦弩w投地。

    澗橋之戰(zhàn),四千幽州突騎半數(shù)被射殺,其余人有的溺死、有的在擁擠中踩踏而死、有的被長矛刺死,還有一些人和景丹一樣,在斬馬刀下尸骨不全,生還者寥寥無幾。

    這一戰(zhàn)打破了幽州突騎天下無敵的神話,羽林軍長水營和他們的校尉王虎一戰(zhàn)而揚(yáng)名天下。

    八百名作為前鋒的長水將士被稱為“八百先登”,長水校尉王虎被稱為“澗橋之虎”。

    史書中對這場戰(zhàn)役是如此記載的:“王虎以八百驍銳之士為先登,強(qiáng)弩千張夾承之。景丹見其兵少,便放騎欲陵蹈之。長水兵皆伏楯下不動,未至數(shù)十步,乃同時俱起,揚(yáng)塵大叫,直前沖突,強(qiáng)弩雷發(fā),所中必倒。王虎陣斬景丹之首,八百先登斬幽州突騎首一千馀級?!?/br>
    在兩百年后的界橋,有一場戰(zhàn)役與之一般無二,袁紹手下大將鞠義以八百先鋒部隊,覆滅了白馬將軍公孫瓚的王牌部隊“白馬義從”,使這支天下聞名的騎兵精銳退出歷史舞臺。

    魔都rou絲劉鈺對此十分熟悉。集古代數(shù)千年戰(zhàn)例于一個腦袋之中,皇帝陛下立即變成了理論上的戰(zhàn)術(shù)大師。他在長樂宮的沙盤之上為幽州突騎預(yù)設(shè)了戰(zhàn)場,執(zhí)行力超強(qiáng)的王虎將其完美實(shí)現(xiàn)。

    王虎做夢也想不到皇帝陛下的戰(zhàn)術(shù)是照貓畫虎抄來的。

    此時洛陽城外王霸和邳彤的軍隊剛剛出發(fā),踏上前往新安的征程。因為要準(zhǔn)備糧草軍資,他們多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出發(fā)。

    步兵速度遠(yuǎn)遜于騎兵,一天不過走幾十里。王霸十分焦急,催著趕路。邳彤卻十分沉穩(wěn),勸他道:“新安城池堅固,駐有精兵一萬五千,足可守御,何況景丹已率幽州突騎去了。內(nèi)有精兵,外有突騎,新安固若金湯,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br>
    王霸叫道:“我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景丹那家伙只顧自己吃rou,連湯也不會給咱們剩下一口,這次八成是要白跑一趟了。你看著吧,不等我們抵達(dá)新安,就會有戰(zhàn)報傳來,說新安之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邳彤捋著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胡須,點(diǎn)頭笑道:“這個倒是很有可能?!?/br>
    好像是為了佐證王霸的說法,兩軍剛走了一半路程,便有人來報:“有景將軍部下求見!”

    “我說什么來著?這就來報捷了!”王霸一副先知者的模樣,“幽州突騎太強(qiáng)了,誰能擋得住景丹那個怪物?唉,害我白白跑了兩百里!”

    邳彤道:“還沒見著人,你急什么,或許還有rou留給你吃?!?/br>
    “還能有什么rou?我跟你打賭,景丹肯定是來顯擺的,派人來無非就是吹他殲敵多少,殺了哪個敵軍大將,沒勁!”

    “怎么?王元伯竟如此小氣,見不得別人立功么?”邳彤開玩笑地說道。

    “我就受不得景丹跟我臭美,幽州突騎個個牛得鼻孔朝天,好像他們永遠(yuǎn)不會打敗仗似的!”

    等他們見到那報信的將領(lǐng),卻都嚇了一跳。只見他盔甲丟到了一邊,發(fā)髻披散下來,臉上一道一道的,全是汗水和污跡。這副樣子,絕對不是來報捷的,反倒像是打了敗仗。

    “前方戰(zhàn)況如何?”邳彤的臉色有些變了。

    “全,全完了!”那人立刻就哭了,“都死了,兄弟們。。。全都死了?。 ?/br>
    王霸跳了起來,“怎么可能?幽州突騎怎么會輸?景丹,景丹呢?”

    “將軍被人,砍,砍成了兩截,好慘啊!”那人嚎啕大哭起來,完全沒有了幽州突騎平日的颯爽英姿。

    “什么?景丹死了?”邳彤和王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了,我在河這邊,親眼看見將軍被人一刀斬斷,我們一百多人,一路奔逃,后面還有騎兵追殺,現(xiàn)在只剩下三十三個?!?/br>
    他邊哭邊講,把澗橋之戰(zhàn)細(xì)細(xì)地說了一遍。邳彤、王霸越聽越是心驚。不僅是震驚于這個戰(zhàn)績和景丹的覆亡,同時也震驚于敵軍的戰(zhàn)術(shù)水平。

    他們一定是把幽州突騎研究透了,這次戰(zhàn)役顯然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策劃,可以說,人家打的就是幽州突騎。

    景丹帶領(lǐng)的四千人都是上谷突騎,是最早投奔劉秀的河北人馬之一,和漁陽突騎一起號稱為幽州突騎中的精銳。幽州十郡突騎,劉秀軍中不過三萬人,一戰(zhàn)就損失了四千,作為一道受命去援救新安的將領(lǐng),他們兩個回去怎么向皇帝陛下交待?

    王霸道:“景丹敗了,新安之圍未解,我要加速行軍,迅速抵達(dá)新安城下,與敵決一死戰(zhàn),為幽州突騎復(fù)仇!”

    “不可!敵軍對洛陽援軍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想必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們。輕敵冒進(jìn),兵家大忌,容易陷入他們的圈套?!?/br>
    邳彤道:“敵情不明,應(yīng)多派斥侯,四處打探,緩緩而進(jìn),先求無過,再圖進(jìn)取。”

    兩軍再上路時便小心了許多,速度愈發(fā)慢了,一天時間,不過走了三十里地。王霸道:“照這樣走下去,等走到時,不知道新安還在不在?我率軍先行一步吧!”

    邳彤勸不住他,只好任王霸率一萬余人當(dāng)先走了。他也不好再慢悠悠地緩緩而進(jìn)了,而是也加快了速度,跟在王霸軍身后。

    王霸一路疾行到傍晚,對面來了一支人馬,約有數(shù)千人,打著新安軍的旗號。

    王霸心道:“難道新安之圍解了?守軍前來迎接我們。還是新安城破,敗兵逃出來了?”

    走到近前,對方忽然強(qiáng)弩齊發(fā),將王霸軍射倒了一片,原來是敵軍!

    王霸軍匆忙迎敵,兩軍鏖戰(zhàn),這時突然旁邊又一支人馬殺了過來,殺得王霸軍大敗,多虧邳彤率軍趕到,將他接應(yīng)了回去。

    這一場接觸戰(zhàn),足足損折了一千人馬,王霸發(fā)怒,要整軍回頭再戰(zhàn),被邳彤死死攔住。

    這時消息傳來,新安城在景丹敗亡后投降了,赤眉軍正在向東大規(guī)模調(diào)動。

    新安城陷,以邳彤、王霸兩個人的兵力無法奪回,又遭到敵軍襲擊,如今只剩一條路走,那就是回師。否則等敵軍在附近集結(jié)完畢,兩部有可能會被聚殲。

    兩部趁著夜色開拔,一路兼程回到洛陽,連城西大營也不敢呆了,連夜移防到了城南,與朱祜合兵一處。

    此時洛陽城里對這些還一無所知。

    一早,一隊士卒上了洛陽西城墻,他們的隊列拖拖拉拉,一點(diǎn)也不整齊,士卒們打著哈欠,拖著懶散的步子。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一個個像死了老婆似的,成什么樣子!”

    一聲斷喝,把士卒們驚得立即直起了腰,等見到大踏步走過來的校尉任尚時,許多人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就是這個廢物,葬送了洛陽城里最精銳的士卒,他還好意思來耀武揚(yáng)威!

    也有些人想著,唉,也不能全怪他,只怪劉秀的兵馬太強(qiáng)了,看幽州突騎在城外左沖右突的勇猛樣子,誰能擋得住他們?那可是縱橫幽燕、天下無敵的精騎!

    任尚看到士兵們的表情,什么也沒說,只是昂首挺胸地在城墻上走動,巡視著守城士卒。

    自從上次的大敗之后,任尚突然變得勤勞起來,每天一早上城,太陽落山才下城,每天只在城墻上巡視。

    今天好像有點(diǎn)不一樣,比平日更加安靜,城上的視野也更加廣闊。

    “咦,敵兵都哪兒去了?”一個士卒叫道:“昨天那兒不是還有兩座大營嗎?現(xiàn)在怎么什么都沒有了?”

    “還真是,難道是敵軍撤了?”

    “怎么可能?他們不是剛剛。。?!蹦鞘孔浜鋈豢戳巳紊幸谎郏瑳]再繼續(xù)說下去。

    任尚清楚那些潛臺詞:城外軍馬剛打了一場大勝仗,怎么可能撤退呢?

    他用手扶著城墻,好像是在向城外張望,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看。他的心中滿是憤懣,足足三萬弟兄,全葬送在自己手里。

    他每天到這面城墻上,在那場敗仗的戰(zhàn)場旁邊,祭奠、難過、憤怒、懊悔。每天他都要默默地念叨著:“幽州突騎,景丹?!蹦钪钪?,便會咬牙切齒起來。

    這個仇,不知道何時能報;這一場大敗的恥辱,不知道何時才能洗刷掉。

    任尚還在咀嚼著恥辱。忽然有士卒叫道:“看,那邊來人了!向著這邊過來了,敵軍,是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