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今天的妝,為什么換了這種風格,以后,都不許,化這么艷麗的妝了,聽到嗎?” 看著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又瞅著,她如今的模樣,男人,這才意識到,有哪里不妥。 “哼,我倒是想化呢,可也得能化出來這樣得效果呀?總不能,一天到晚,都纏著許蕙姐,幫我化妝吧?” “今天的妝,是許蕙化的?” 男人微微斂眉,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恩?!?/br> 見女人點頭,男人的神色,突然有些嚴肅了起來。 “你今天參加宴會的事情,除了許蕙,還有誰知道?” “君美,韓墨,碧娜,就這些了……” 女人掰著小手指頭,數(shù)了一會兒,這才揚起臉,認真的看著男人,說道。 見他的眸子,越皺越緊,本能的就覺得,似乎今天的事情,有點復(fù)雜了?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女人覺得,這會兒的氣氛,有些奇怪。 “沒什么?!?/br> 男人敷衍似的說完,就若有所思的,垂下了頭。 難道他想多了?還是沈君美,又跟喬雅,暗中聯(lián)絡(luò)上了? 不,好似,關(guān)鍵點,不在喬雅身上? 男人一邊思索,一邊不住的搖頭。 “喂,沈、寒、越!你現(xiàn)在,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 顧念柳眉微蹙,一記眼刀,就朝男人,掃了過去。 小手,還不經(jīng)意的,掐了掐腰,一副男人敢不老實交代,就給他好看的模樣? “就是覺得,這些人,居然敢一鼓作氣的,瞞著我,心里,很不爽!”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告訴女人,因此,就胡亂的,扯了一個,看似最合理的借口。 “是這樣嗎?”一直打量著他,見他神色里,有些許的慍怒,這才不知所措的,垂了垂眸子。 “???怎么辦?我是不是不小心,把他們給出賣了?你不會,打算來個”秋后問斬“吧?” 女人癟著嘴唇,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樣。 “你說呢?” 男人嘴角噙著一絲壞笑,故意逗她。 但心思,卻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別處。 今天,明明有人在路上刻意阻攔,目的,是不想讓他盡快趕到晚宴現(xiàn)場? 只是,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想,一定不會,只是任喬雅,欺負顧念,這么簡單的? 看樣子,在這之后,還有別的事情,在等著顧念了? 后邊的事情,是什么,男人并沒有心思去猜測的,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個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 俞北腹黑的一面 天臨酒店,總統(tǒng)套房。 戚曉,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電視,一邊時不時的,透過玻璃門,朝霧氣蒸騰的浴室,瞥上一眼。 在戚曉第n次,偷看了之后,門,突然從里,被打開了。 “既然這么忍俊不禁的話,就一起進來洗唄——” 男人,斜倚在門框上,除了下身,裹了毛巾。 整個上身,就這么完全的,展現(xiàn)在戚曉的面前。 他的嘴角彎起,噙著一抹魅惑似的壞笑。 冷峻的側(cè)臉,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都隱隱泛著誘惑的光芒。 兩人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多年了,但戚曉,每每面對顧毅君的調(diào)戲,總會不由得,紅了耳根。 這次,也不例外。 使勁,靜了靜心神,這才勉強,把目光,從他那完美的身材上,轉(zhuǎn)移開來。 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就心不在焉的拿著遙控器,亂按了一氣。 男人,抹了一把身上的水珠,折身,又從架子上,隨便拽了一條浴巾,往身上一披。 噙著笑意,一點點的,朝著戚曉的方向,移動著。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摸上戚曉那柔軟的腰肢了。 沙發(fā)上的女人,卻突然,猛地彈跳了起來。 這欲迎還拒的戲碼,要不要,再浮夸點呢?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為了對得起,她這般浮夸的表情,正準備,在進一步呢。 戚曉,卻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拽過他的胳膊,然后,大張著嘴唇,指著電視的方向。 “武打新人女星李沁,連奪兩枚獎座,成為本次金鼎獎,最大的黑馬……” 李沁?這是誰? 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陌生女人,值得大驚小怪成這樣嗎? 顧毅君,微微蹙了眉,面帶不解的,湊近戚曉旁邊,坐了下來。 “你還追星呢?”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里,隱隱有些調(diào)笑的意思。 “不是,我是想讓你看上一條播報——小念和沈寒越,下個月二十八號結(jié)婚,身為父母,我們居然不知道?” 戚曉嘴角一彎,自嘲似的,笑了笑。 “你說,我們要是沒有偷偷過來,這個消息,瑾寒打算,怎么瞞下呢?” 顧瑾寒的消息網(wǎng)這么靈通,而且,人又在a市,這邊的新進展,他沒道理,不知道? 所以,戚曉幾乎毫不遲疑的,就下了一個結(jié)論—— 顧瑾寒,似乎一直以來,都在刻意隱瞞,顧念在a市的動向吧? 原因是什么,戚曉也不想追究,她現(xiàn)在腦子里,都在嗡嗡的悶叫著——她唯一的女兒,要結(jié)婚了?…… 顧毅君,眼眉深鎖,周圍的氣壓,也陡地,下降了幾分。 她的女兒就要結(jié)婚了,卻獨獨瞞著他們? 怎么?這個沈寒越,難道連得到他們認可的勇氣都沒有嗎? 還是說,他本身就心懷叵測呢?…… 此刻,沈寒越自己,估計都想不到,他現(xiàn)在在岳父岳母心中的形象,究竟是多么的糟糕? 從宴會回來的路上,女人,一直在不停的打呵欠,原本,想詢問一下,她對婚禮的建議呢。 最終,實在不忍心,看她太過疲累。 就抱著她,爬上病床,然后相擁著,看她睡了過去。 而他,卻一直在暗暗思忖著,今天所有的事情。 正兀自捋著紛亂的思緒,突然,后背一凜。 整個人,就滿臉警惕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外邊有人? 雖然,門外一片寂靜,甚至,連腳步聲,都不曾響起。 可是,那種危險的氣息,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感應(yīng)到了。 這是,人對危險感知的一種本能,只是,隨著人類的進化,大多數(shù)人的這種感知,已經(jīng)越來越薄弱了。 不過,沈寒越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為了強身健體,跟著武術(shù)班的師傅,鍛煉了好幾年。 習武之人,對周圍氣息的感知,原本就比較敏銳。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寒越,從始至終,都沒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門邊的時候,猛地一推門,迅猛的拳頭,就飛快的,朝門外的人,砸了過去。 他的拳頭,又快又猛,為了一招致命,方向,正對著來人的太陽xue而去。 若不是薛浩揚本身實力不錯,只怕這次,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寒越,你瘋了?” 薛浩揚也懶得跟他計較,躲開了他的攻擊,就漫不經(jīng)心的雙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 以一種防備的姿勢,看著沈寒越,那血紅而陰冷的眼睛。 見他半天沒反應(yīng),這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噩夢了?抑或者是夢游?” 沈寒越,并不回答,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薛浩揚,看了又看。 半晌,才緩緩開口,用一貫冰冷的語氣,問了一聲:“你在門外,多久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熟悉的語氣,竟第一次,讓薛浩揚有一種后背發(fā)寒的感覺。 抬頭,臉上滿是莫名其妙的神色:“什么叫,來多久了?我只是路過這兒,要去看望我的一幫兄弟而已……” “發(fā)生什么了?”眼眸微緊,沈寒越眸子里的警惕,已經(jīng)少了許多。 “還不是幫派之前的恩怨。媽的,真是邪了門了,原來,這里大大小小的幫派,誰敢來青木幫的地盤上搗亂?可是最近這幾天,各式各樣的小幫派,就好似是被什么人,鼓動了似的,開始三三兩兩的,和青木幫對著干了……” 薛浩揚說的這些情況,早在他剛接手青木幫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