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總裁,你不覺得,衣服有點偏小嗎?” 楊爍的眼睛,一直瞄著男人緊繃的身體,總覺得,他只要稍稍一抬手,頸窩處,一準(zhǔn)會開線不可。 果然,在楊爍緊張的注視下,沈寒越只是試探性的抬了抬胳膊,身上,就立刻響起什么被崩壞的聲音。 兩個頸窩那里,果然華麗麗的開線了。 當(dāng)然,比開線最引人注目的,是楊爍的一聲哀嚎。 “沈總,這是貝貝買給我的禮物,要是被她知道了,會生氣的……” 好吧? 沈寒越平生,第一次對楊爍,露出了一抹歉疚的神色,老老實實的脫下西裝,就又重新,折回商場了。 賠了楊爍一個一模一樣的西裝,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乎,這里,還有他可以穿的尺碼。 收拾完畢,低頭瞄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囑托楊爍提著他換下的西裝,去地下停車場,原地等他。 就慌忙,朝著商場四樓的咖啡店,走了過去。 剛走到咖啡店的門口,手心就緊張的,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虛汗。 正準(zhǔn)備進(jìn)去呢。 “砰——” 一個女人,就這么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夸張的嬌嗔,立刻就換來了男人的一個白眼。 可她卻絲毫不在意似的,還有意無意的,往后攏了攏頭發(fā),然后,往男人的方向,又湊近了幾分。 因為是夏天,這個女人穿的很是清涼,而且裙子,還極其的省布料。 特別是胸前那一塊呼之欲出的起伏,隨著女人的喘息聲,一動一動的。 “先生,你撞壞了我的手機(jī),不該賠我去挑一個新的嗎?” 女人先是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jī),起身的時候,還特意把身上的溝壑,正對著男人的目光。 起身的動作,妖嬈至極。 連按了幾下黑屏的手機(jī),就嬌媚的,沖男人說了這么一句話。 甚至,手指還有意無意的,朝男人的胸前,劃了過來。 一舉一動,都魅惑至極。 沈寒越皺著眉頭,猛地往后一退,避開了女人的手指,這才冷著臉,瞪了她一眼。 隨手從錢夾里,掏出幾張鈔票,就朝她身上,甩了過去。 “這是維修費(fèi)!還有,警告你,離我遠(yuǎn)點!否則,我不介意找人追究一下,這手機(jī)究竟是緣何出了故障?” 一字一句,警告意味十足,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走了進(jìn)去。 戚曉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方才那精彩的一幕,自然,也被她盡收眼底了。 優(yōu)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小心的啜了一口。 抬頭瞄向男人的眼神,也稍稍溫和了點。 不過,待男人轉(zhuǎn)頭瞥過來的時候,她就不動聲色的垂下了頭。 假裝愜意的,品著口里的咖啡。 其實,不是故意,捉弄他,而是剛才的電話里,她就已經(jīng)明確說過了。 她的女婿,必須有一雙敏銳的眼睛,這樣,一旦他身邊的女人,有一天遭受了陷害,他才能一眼瞅出端倪。 因此,她電話里的要求就是——在咖啡店里,第一時間,把她認(rèn)出來。 沈寒越不動聲色的,瞄著四周的人群。 總覺得,這個清冷的時間,似乎咖啡店里的人,比平時多了些。 而且清一色的,還都是和戚曉年紀(jì)相仿的女性。 原因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嘴角微微彎起,臉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就優(yōu)雅的,朝戚曉的方向,走了過來。 “伯母您好,我是沈寒越——” 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掌,和戚曉握了握,這才優(yōu)雅的,在戚曉的對面,落座。 “你是怎么,一眼看到我的?” 戚曉雖然也上過無數(shù)的時尚周刊,但是,那卻都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自從移居國外,她都已經(jīng)鮮少在人前露面了。 又加之,她今天的裝扮,很隨意。 隨意的,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像是一個悠閑的大學(xué)生。 而且,她的頭微低,剛好把五官藏了個最不容易被看到的角度。 她事先安排好的人,幾乎也和她的動作,如出一撤。 在她刻意的干擾下,他能一眼看出端倪,敏銳力這一點兒,似乎是過關(guān)了。 只是她有些好奇的是,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露了餡? “伯母,您的干擾,很成功,那些人,反應(yīng)也很快,幾乎在您做了動作之后,她們就迅速的,跟上了,只是您這個位置,似乎獨特了點,這邊,似乎只有這兩個位置,能恰好看到門邊的情況,而其中一個位置的女人,模仿動作的時候,因為位置不佳,總是比別人要慢半拍,所以……” 沈寒越說這話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知道,門口的情況,是怎么回事了? “伯母,我現(xiàn)在知道念念貪玩的性格,是像誰了?” 不敢表達(dá),被試探的不滿,于是,就干脆直指戚曉的貪玩了。 既不過分,也可以適時的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了。 戚曉尷尬的一笑,就隨手,招呼服務(wù)員,又多加了一杯的咖啡。 “看樣子,因為今天的試探,你的心情,受到了影響?” 戚曉也不拐彎抹角,隨口抿了一口咖啡,就直白的,問了一句。 “伯母,其實,對于您的試探,我沒有生氣,我生氣的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否則,您和伯父,就不會對我,有諸多的不放心了?” 他這句話,既是檢討,也是保證了。 趁戚曉,沒有刻意說出反對之前,先鄭重的,表明他的態(tài)度。 戚曉先是一愣,繼而就笑了:“不必緊張,我不過是因為逛街累了,想著這里離沈氏不遠(yuǎn),在不耽誤你工作的情況下,約你聊聊而已……” 說完這些,遲遲沒有下半句了。 其實,她所謂的聊聊,在剛才的試探里,也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了。 自然也沒有需要聊的必要了。 看著戚曉舒展的眉眼,沈寒越這才舒了一口氣——看樣子,這次的初次見面,他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 只是不知道,面對顧毅君的時候,有沒有這么輕松了。 “聽說,你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還狠狠責(zé)難過小念一把呢?” 就在沈寒越徹底放下防備的時候,戚曉,卻突然面帶微笑的,看了她一眼。 語氣很輕柔,但問出的話,卻犀利無比。 戚曉既然能問出這些,就證明,她對這些事情,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 如果他回答說“不是”,似乎就虛偽了。 如果回答“是”,只怕,戚曉后邊,還有一堆責(zé)難的話,在等著他呢? 思索了再三,直接恭敬的站起身子,就對著戚曉,鞠了三個躬。 “伯母對不起,雖然,對于之前我的偏激,念念已經(jīng)理解了,但當(dāng)時傷害了您的女兒,我還是需要,向您說一聲抱歉的——” 他臉上的表情,真誠無比。 既是真心誠意的,向戚曉道歉,又在有意無意的,向她暗示了一下顧念的態(tài)度。 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既然顧念都已經(jīng)不在意了,就意味著,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誠心改過了。 “對于你母親的事情,你現(xiàn)在,怎么看?” 身為母親,戚曉也知道,提起過世的母親,對他來說,多少也是一個傷害。 但她作為顧念的mama,卻不得不借機(jī)看一看,他心底的態(tài)度,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說這般,一點兒也不計較。 “我不覺得,我母親的初衷,有什么錯?只是錯在她,信錯了人!當(dāng)然,站在伯父伯母的立場,事實上,你們也沒有任何的過錯!因為,相同的事情,如果換在我的身上,在類似的那種場合,我也會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數(shù)放在念念的身上,甚至,不惜死,也不會讓她出任何的差池……” 一段話,說的鏗鏘有力,眼神里,是說不出的堅決。 藏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頭。 其實,這個道理,還是顧念上一次被秦慕綁架的時候,他深深的領(lǐng)悟到的。 那個時候,盡管沒有親耳聽到秦慕口中的真相,他對顧家的一些小芥蒂,也早已經(jīng)釋懷了。 戚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覺得,他這番話,絕對沒有任何的夸張成分。 她贊許似的點了點頭,就低頭,朝手腕上的腕表,瞥了過去。 臉上,隱隱有些焦灼之色。 “伯母,你是在等伯父過來嗎?” 戚曉并未回答,只是焦灼的搖頭,就從手包里掏出電話,飛快的撥了出去。 明明一個小時之前,她就收到了韓碧娜的消息,這么久了,沒道理,還沒到的…… ** 彼時,顧念,正不耐煩的以手抱胸,黑著一張臉,朝車窗外張望著。 而韓碧娜,早已經(jīng)拉開車窗,對著外邊積極“勞動”的幾個男人,一通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