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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算不出流年(顏色)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莫琮因為要做個醫(yī)院義診的專題,約了名醫(yī)鄧安吃晚飯,拉顏子真湊桌腳。自那日青鄉(xiāng)回來之后,顏子真和鄧安已經(jīng)有近一個月沒有見到,不過他們倆本來也是很少見面,顏子真只在心里有些微的不適,想想也便罷了。

    走到一半顏子真接到鄧躍電話,說晚上回家,不禁露出笑容。

    莫琮問顏子真:“聽說鄧躍6月跟你求了婚?”這一個月兩人都忙,沒怎么聯(lián)系,顏子真心情也一直不好,也就這幾天才跟莫琮講,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一定會結(jié)婚的。因為在一起時間已經(jīng)太久,結(jié)婚好像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但是當(dāng)時……當(dāng)時,她當(dāng)然覺得快樂。

    是,顏子真再怎樣也不能否認(rèn),在感情這條路上,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一個人。在自己的周圍,她再也沒見到比自己更幸運(yùn)更幸福的人了。

    莫琮又問:“你理所當(dāng)然地答應(yīng)了吧?”

    顏子真點點頭,她微微地笑,有過猶豫么?沒有。只是錯愕之后浮起一陣心酸,然后便是充盈的幸福。這半個多月來,她獨(dú)自反復(fù)思量,已經(jīng)覺得不堪負(fù)荷,每夜做夢,總似乎見到mama滿身的血,卻看不清mama的表情,自己只會無能地哭泣:mama,mama,對不起。然而朦朧間mama看向她的眼睛,卻總是溫暖的。

    她益發(fā)憎恨自己。也不是不想找人訴苦,但是,那是mama的事,是mama的屈辱,她有什么資格說給任何人聽?mama選擇了堅強(qiáng)快樂地生活下去,選擇了百般呵護(hù)著她長大,給她最完整的愛,她反而找人傾訴自己對身世的困惑和憎厭?那樣她只能更加地看不起自己。不,她要看護(hù)好那另一半的血,不讓它露出丑惡的面目。

    那一晚她回到家,看著父母,有一點生澀。后來在廚房門口看到mama低頭炒菜,她很想走進(jìn)去,想抱住mama的后背,想說些什么??墒嵌嗄陙硭恢焙蚼ama輕松愉快地斗智斗勇,她的mama一直訓(xùn)練她獨(dú)立幽默,不是沒有那樣溫暖的擁抱,可是現(xiàn)在,突然一個擁抱,那么她怕mama會驚異,怕自己會哭出來。

    mama,對不起,我不知道生活曾經(jīng)給過你這樣的痛苦,我不知道外婆……

    顏子真沒想到自己能有這么大的掩飾能力,可是也許她習(xí)慣了家里的溫暖,融入進(jìn)去,不過是回到從前,也不是怎么難吧。mama一如既往地調(diào)侃自己,她也一如既往的無可奈何,爸爸照樣寵愛自己,在一開始的猶豫之后,顏子真發(fā)現(xiàn)自己像從前一樣接受寵愛也不是難事。這一切只能讓她更加敬愛自己的爸爸mama。

    只是心里到底有了些悲傷。

    當(dāng)她百感交集地抬起頭的時候,就見卓嘉自從廚房端菜出來打量著她:“臉色這么白?也瘦了?!?/br>
    顏子真只好笑:“我減肥呢?!?/br>
    卓嘉自和顏海生聞言不禁相視愕然:“怎么你終于決定走美女作家的路線?”

    顏子真無奈,裝作悻悻:“mama你女兒本來就是美女好不好?!?/br>
    她很快學(xué)會抽離不良情緒,也很快習(xí)慣了這樣的抽離,她咬著牙,振作著集中精神,是,她有那丑惡的人一半的血,但是,她一樣有mama的血,她有爸爸二十多年的全心愛護(hù)和教導(dǎo),她是mama的女兒,她是爸爸的女兒,他們給予她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一個月之前,在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時候,鄧躍在星光下說:你愿意嫁給我嗎?她伸出手時候的喜極而泣。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自己就像會一下子醒過來似的,完完整整地跳回了軀殼里。

    不要緊,她有mama,有爸爸,還有鄧躍。

    她獨(dú)自一個人,慢慢地消化著這一切,借助著一切身邊的力量,漸漸地恢復(fù)如初。鄧安那句話一直響在耳側(cè):“那更不是你的錯。我不覺得你從此就有什么不一樣了?!笔堑?,自己還是自己。她不會有什么不一樣的。

    莫琮打量她神情:“這么純情健康的一對,終于圓滿了。嗯,給我的人生添一抹亮色,讓我有理由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存在美好愛情的。”

    顏子真不禁莞爾:“什么叫這么純情健康的一對?你這人。平白損害我愛情作家的金字招牌?!?/br>
    莫琮不屑:“嘿,你還真認(rèn)為你就該歷盡滄桑、看透風(fēng)塵?要這樣,還不如……”她狡黠道:“雖然呢,你家鄧躍一向溫良優(yōu)秀對你一往情深,不過好像你們都是初戀,這個,你要多注意點哦?!?/br>
    顏子真的反應(yīng)很快,笑:“你的意思是,婚前色彩太少的人,婚后比較容易受誘惑吧?那我也是啊。哎,那不如嫁他大哥,那個花花公子,他可是歷盡顏色,看盡風(fēng)帆,經(jīng)驗豐富,婚后想來一定能克盡夫責(zé),從一而終了……”

    說著,忍不住笑。莫琮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就算對你夫婿純良心滿意足,也用不著這么說你未來大伯吧?!?/br>
    說曹cao,曹cao就到,鄧安從門口走進(jìn)來。

    顏子真微微一呆,莫琮卻用手遮了遮前額,笑:“好帥的大伯子?!?/br>
    鄧安也笑:“勞美女們久候?!背媚粋渥屑?xì)看了顏子真一眼。卻見顏子真對他揚(yáng)眉一笑。他微微一怔,卻忍不住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笑道:“弟妹,早上好?!毖a(bǔ)一句:“笑得太諂媚?!?/br>
    莫琮噗一聲笑,顏子真一下子回到從前對著鄧安的氣急敗壞中,瞪著他。

    鄧安卻不理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對莫琮說:“大記者,資料全在這里了,還有什么想問的?”

    莫琮一談到工作便興奮:“當(dāng)然有當(dāng)然有。”

    顏子真恨恨地說:“你們吃了飯再去蜜斟好不好?”

    莫琮給她一個大白眼:“你這個千金大小姐,不識民間疾苦。本小姐找個專題賺碗飯吃很艱苦的。”

    她那一個白眼不分男女總是白得千嬌百媚,鄧安哈哈大笑,莫琮老實不客氣加補(bǔ)一句:“我對花花公子免疫,你別對我笑得這么風(fēng)sao。”

    這下子三個人都大笑。

    飯后莫琮趕著回去做稿子,顏子真準(zhǔn)備慢慢散步回家,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鄧安走在她身邊。不禁問:“你沒開車?”

    鄧安笑:“車子借給同事了?!?/br>
    夜風(fēng)很清爽,剛下過雨的地上有一層薄薄的水,幾片落葉沾在水里,顏子真一腳一腳地挑著,鄧安忽然認(rèn)真地說:“顏子真,恭喜你?!?/br>
    顏子真轉(zhuǎn)過臉,笑:“謝謝?!?/br>
    鄧安看著前方,微微一笑:“鄧躍從小到大都是很乖很好很優(yōu)秀的男孩,你們會很幸福?!?/br>
    顏子真點點頭:“我知道。”

    鄧安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他以為顏子真會很難過那一關(guān),他的印象中,顏子真是個一帆風(fēng)順的天之嬌女,天真得來有點讓人不耐煩。那天顏子真在他的車上,那樣憤怒悲痛之外有著強(qiáng)烈的厭棄和自嘲。他清楚那個表情,他看過那樣的表情,不止一次,當(dāng)時他不知道這個表情意味著什么,或者是故意不肯知道,可是現(xiàn)在他完全明白。

    可是顏子真……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兒,顏子真忽然說:“其實,那一陣子,我很痛恨自己。我覺得我是一個恥辱的存在?!彼拖骂^:“可是我看到mama,看到爸爸,我就知道,在他們眼里,我是瑰寶?!?/br>
    她抬起頭望著前方,澄清的雙眸里流露一絲憂傷:“我很矛盾,一會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呢,我有什么錯呢?一會兒又想我竟然有那樣惡劣的血統(tǒng),總有一天會發(fā)作的吧會丑惡不堪的吧。有時候想多了就會覺得生活一點意義也沒有?!?/br>
    鄧安說:“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br>
    顏子真有些詫異。

    他嘆了口氣:“其實那天早上在你家樓下,你和她對話時我應(yīng)該阻止你。可是我當(dāng)時只覺得有趣,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那樣嚴(yán)肅,給人一種很孩子氣的感覺。很……有意思。”說出這句話時他幾乎狼狽了。當(dāng)時他只是覺得好奇和有趣,所以他無所謂地旁觀著,玩世不恭地懶得理會,他甚至有看笑話的意思……,太過惡劣。雖然他并不知道事態(tài)會有這么嚴(yán)重。

    顏子真卻笑了:“你一向看不起我,喜歡取笑我。”

    鄧安無言。原來她不笨。

    她看著他,還是忍不住加補(bǔ)了一句:“我不生氣,因為我也挺看不起你的?!?/br>
    鄧安笑笑。

    她卻低下頭,近乎自言自語:“可是我只要想到鄧躍對我說,你愿意嫁給我嗎?我的心就會一下子平靜下來,我覺得很幸福?!?/br>
    她微笑:“我雖然一直知道沒有人可以幸福得理所當(dāng)然,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br>
    我是如此幸運(yùn),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好好地繼續(xù)幸福下去。

    ☆、第54章 七

    鄧躍送衛(wèi)音希返校,車滑出車道時,鄧躍習(xí)慣性點開cd機(jī),卻不知為何cd竟卡住,鄧躍笑了一下:“滿車碟片,顏子真就只愛這一張,看來終于聽到壽終正寢。衛(wèi)音希,你打開你前面的雜物箱換一張?!?/br>
    衛(wèi)音希遵囑打開,果然有個cd包,拿出來,順勢卻帶出一本書來,卻是一本再眼熟不過的、溫公子的漫畫書。她下意識翻開,扉頁上有個大大的簽名:致衛(wèi)音希小姐,希望你喜歡我的簽名。溫公子。

    衛(wèi)音希驚訝地抬頭看著鄧躍,這本名叫“那些,這些”的漫畫是溫公子所有漫畫書中她最喜歡的,幽默而且溫暖,帶著些微調(diào)侃。她不在意別人的簽名什么的,但看簽名的日子,是她第一次見溫公子。她記得那時候除了顏jiejie,和其他人都不熟,而顏jiejie,鼓勵地說:和我去見溫公子去,我要讓他收你為徒。

    鄧躍一眼瞥到,一邊打方向盤,一邊不經(jīng)意地笑了笑:“那時候看你這么喜歡溫公子,又挺害羞的,覺得你可能會不好意思要簽名書。誰知道你后來卻很不屑要,弄得我不好意思給你了,就一直放在這?!?/br>
    衛(wèi)音希只覺得心里一暖,喃喃地解釋:“不是的,我不是不屑要,我是……”

    鄧躍見她漲紅了臉解釋,笑:“行行,我知道我知道。喜歡偶像有不同方式?!?/br>
    衛(wèi)音希低頭,翻著書,輕聲說:“謝謝你。”

    鄧躍微笑。

    衛(wèi)音希隨手挑了一張cd,換下卡住的那張,悠揚(yáng)的音樂聲中,在溫公子那里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一路無言直到校門口,衛(wèi)音希說:“鄧?yán)蠋?,你停這里吧,我自己走進(jìn)去就是。”

    鄧躍想了一下,停下車子。衛(wèi)音希因為是直接從車站坐鄧躍的車去見的溫公子,裝著行李的背包還在車上,便打開后車門取背包,然后沖鄧躍招了招手,背上包往校內(nèi)走。

    鄧躍跟著下車,叫住衛(wèi)音希,把她忘在前座的漫畫書遞給她,笑了笑,道:“快回去吧。衛(wèi)音希,暑假快樂!”

    衛(wèi)音希點點頭,猶疑了一下,低聲說:“鄧?yán)蠋?,你跟顏jiejie說,叫她別難過了?!?/br>
    鄧躍輕輕地嘆了口氣,低頭溫和地說:“你管好自己,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奶奶也會希望你快點開心起來。你這個樣子,叫你奶奶怎么放心呢?你爸媽也會擔(dān)心,是不是?而且,”他頓了一頓,說,“我們大家都很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衛(wèi)音希,快樂起來,就算暫時不能,也別再責(zé)怪自己了。”

    衛(wèi)音希怔怔地看著他,他知道自己在責(zé)怪自己么?過半晌,才極低地說:“我知道。我只是,想念奶奶。我很想念奶奶?!?/br>
    聲音那樣細(xì)而脆弱,如崩潰一般的信賴是聽到有人這樣溫和的安慰下才露出來。倔強(qiáng)地咬著牙不愿意說,周圍的人明白卻都沉默著關(guān)懷,只是有時候,當(dāng)事人多么想多么愿意聽到有人用溫和的聲音說出他的安慰。切切實實的。

    那是一個出口,而每個人都需要出口。沉默,有時不是金,不是銀。

    衛(wèi)音希一直是個沉默的孩子,可是巨大的悲痛自責(zé)和無望的思念,讓她渴望有人真真切切地用語言勸慰她:別傷心,別難過,別自責(zé),一切都過去了,不是你的錯。

    十一點鐘的仲夏夜,風(fēng)拂濃蔭,帶著一些些的熱氣,圓月如銀盤掛在當(dāng)空,因已放了假,通往校門的長長通道上只得幾個學(xué)生零散笑鬧著走過。只有校門口的燈仍然明亮。

    可是在鄧躍的心里,聽著那樣細(xì)弱的聲音,猝不及防間,忽然如狂潮紛涌,從來沒有過的涌動和酸楚洶涌地沖上心頭,沖得太高太快,硬生生哽住了喉頭,一剎那間悲喜難分,心潮起伏,竟至手足僵滯。

    他看著衛(wèi)音希轉(zhuǎn)身進(jìn)去校門,他靠在車頭,呆呆地望著她走遠(yuǎn)。忽然間心一節(jié)節(jié)地灰下來,凉下來,空下來,像死了一般。像荒漠一般。

    那是歡喜到了盡頭的悲凉。

    他知道,再也騙不過自己了。再也。

    初見時潔白青澀的笑,說“我從來沒想象過他是怎么樣的人”的自然淡漠,五月舞臺上如秋月臨空刀光如雪的容顏,凝神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放棄的天真清澈……有些原本是不記得的,卻原來在不經(jīng)意間全記在心底,一頁頁翻出來,觸目驚心。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是動心之初,然而執(zhí)著的欺騙已然成廢。

    顏子真是后來去學(xué)校給卓謙送東西出來時看到鄧躍的。假期還剩下一半,卓謙約了同學(xué)去青海驢游,為著方便出發(fā)都提前一天住在學(xué)校里,卻又忘了一些裝備,拜托顏子真半夜送來,顏子真當(dāng)然樂意為小表弟效勞。

    她先看到鄧躍的車迎面停下來,便歉意地對已經(jīng)攔下的出租車揮了揮手,打算搭鄧躍的車回家,甫一抬頭卻看到衛(wèi)音希從車上下來,校門口停著幾輛車,她為了給出租車讓道剛好站到了一輛車后面,見到衛(wèi)音希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轉(zhuǎn)而猶豫要不要過去跟她打招呼,又想可能她心情還未平復(fù),還沒決定好,卻猛然看到了鄧躍的表情和眼神。

    鄧躍看著衛(wèi)音希說話的表情和眼神,看著衛(wèi)音希背影的表情和眼神。

    惆悵,歡喜,悲涼,愛慕,執(zhí)著。他看了那么久,那么久,衛(wèi)音希已經(jīng)走得看不見了,他仍然怔怔地看著,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也不肯回頭。

    她站在他的對面不遠(yuǎn)處,可是他竟一直沒有看到她。

    車頭邊,雪亮路燈下,清晰得讓顏子真回避不了。

    顏子真呆住。

    過了許久,鄧躍上了車,她看到他把頭慢慢埋在方向盤上,再過了許久,車子啟動,開走。

    顏子真木立在那里,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只覺整個人似飄移了地面,眼前一切渾沌不清,她想這是個噩夢,惡俗的噩夢,可是又想恐怕不是,又奇怪怎么好像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只是空茫茫的沒個著落處。她想這可真奇怪,這可真奇怪。

    她站了很久,久到她不知道有多久,一點也沒覺得累,因為也想不起來有什么事要做,于是想,好累,回家吧。

    她也沒有忘掉回家的路,便慢慢地往回家的方向走,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兩條腿累得像灌了鉛,最后終于到了家,迷迷瞪瞪地上了樓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顏子真睡了很長很長時間。

    她自小是個愛睡覺的孩子,每天早起上學(xué)都要賴到晚無可晚才飛速起身,然后踩著鈴聲沖進(jìn)教室。她高中時的班主任在忍了一年之后終于驚嘆:“顏子真同學(xué),我一直等著看你遲到,你還真夠爭氣呵,連續(xù)一年每天踩著鈴聲進(jìn)教室??!”

    她在全班同學(xué)的哄笑聲中,訕訕地笑,卻始終沒有改掉。

    高考結(jié)束后她足足睡了三天,把頭臉?biāo)酶鷤€豬頭似的,同學(xué)來叫了很多回,才憨憨地醒了,好脾氣地聽他們指責(zé)她錯過那么多場好戲。

    她一直沒有改掉愛睡覺的習(xí)慣,碰到床,就像遇到最纏綿的戀人,抱住枕頭心滿意足不肯離開。

    這一次,顏子真足足睡了四天。隱隱約約中,她也知道家里有人進(jìn)出,她也不理,只是埋頭苦睡,不肯抬頭,睡睡睡,似乎要睡到天荒地老,再不醒來。

    第六天,顏子真起床,在床上坐了半天,想很久,轉(zhuǎn)頭在床頭柜看到紙條,是鄧躍留的,說找過她,見她在睡就沒吵她,然后說因為離開電視臺一個月,很多事堆積著要在開學(xué)前處理好,忙到腳朝天,最后說,睡好了記得給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