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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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我不好,疼嗎?” “你放下我,回你自己那邊。還有,不許越線?!?/br> 季眠磕了一下,姜妄心疼壞了,現(xiàn)在屁都不敢放,趕緊按她說的做,還乖巧的把“三八線”給整理好。 “好了。”他坐在自己那邊,也不敢越線了,遠(yuǎn)遠(yuǎn)看她。 季眠不說話,自己收拾東西,蓋上薄毯躺下了。 姜妄看了她一會兒,也沒再說話,靠著三八線躺下了。外面已經(jīng)沒了聲音,大家應(yīng)該收拾了東西,出院子準(zhǔn)備放煙花去了。 季眠背對著他緊緊躺著,她知道姜妄肯定在看她。屋子里靜悄悄的,安靜的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小聲問:“你今天為什么生氣?” 姜妄不肯說,半天沒有出聲。 “姜妄,說話。” 姜妄嘟嘟囔囔,不情不愿道:“你是不是挺喜歡那男的?” “誰?” “那個小白臉?!?/br> “哪個……”季眠反應(yīng)過來了,“你說我學(xué)長孟哲星?” 姜妄哼了一聲,“還學(xué)長呢,還臉紅呢,還一起喝咖啡呢……” 季眠明白了,她抿著唇,卻沒忍住勾起了唇角,“你去找我了?!?/br> 姜妄不吱聲,既覺得不爽又覺得不好意思。 “去教室找我了?” 姜妄還是不說話。 “看見我跟孟哲星在一起?” “季眠你行了啊,別老提醒我那一幕。” 季眠無聲地笑了笑,看著落在床上的月光,低聲問:“你不是一直都挺自戀的么,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自信了?” 姜妄沒說話,空氣安靜的有些壓抑,寂靜的夜色里,兩人的情緒都在一點點沉淀。 過了片刻,姜妄低低聲音才在她背后響起—— “其實我很怕,季眠,我真的挺害怕?!彼f話間,伸出一只手越過三八線,輕輕拽住了季眠的衣角。 這是害怕和無助的表現(xiàn)。 季眠感知到他的動作,沒有甩開他,也沒有說話,靜靜的在黑暗中等待著。 姜妄揪著那點布料,繼續(xù)說:“三年,對我來說可能只是一眨眼,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夠我忘記你……” 三年,對他來說,很短很短,短到季眠在他心中的分量一點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輕,反而隨著時間沉淀,一點點刻在了心上。 被關(guān)的三年,他什么都接觸不到,世界里只剩下回憶季眠。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發(fā)絲和嘴角翹起的弧度都被他一遍遍回憶過。 他像個孤獨的雕刻師,用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將季眠的形象分毫不差的刻入了骨髓中,融進了血液里。 不僅三年,三百年甚至三千年都不會忘記。 但對季眠來說,卻不是這樣的,三年對普通人類來說,不算長但也不短了,足夠忘記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三年,有很多事在結(jié)束,也有很多事在開始,季眠有無限的空間和可能,在每一時每一刻,她都有可能認(rèn)識一個比他好太多的男人,開始一段相守一生的感情。 “我很怕,很怕你喜歡上別人……如果你真的喜歡別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姜妄停頓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我也沒那么自信?!?/br> 季眠始終沒有說話,但心尖一陣陣泛酸,手指下意識握緊了。 “真的這么害怕?” 姜妄很輕地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么要按項殊說的,對我說那樣的話?你明知道他想趁虛而入,你就不怕我真的愛上他?” 這次,姜妄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話時即便盡力控制,也還是帶上了點難以察覺的哽咽,“我當(dāng)時以為自己會死,所以只要你能活下來,能幸福就可以了。” 只要你能幸福,就很好,即便這幸福不是我給的。 “那你呢?” “啊?”姜妄沒反應(yīng)過來。 季眠心頭酸澀,喉嚨也在發(fā)哽,她捏住胸前的衣服,小聲問:“我活下來了,我幸福了,那你怎么辦?” 姜妄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如果你真的死了,好像就無所謂了,不用管我會不會開心,會不會難過,你成全了你自己。但如果像現(xiàn)在這樣呢?你沒有死,三年了,我愛上了別人,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姜妄有點懵,像是火氣上竄又像是恐慌無措,手指更緊地攥住她衣服,急急問:“真的?” 季眠默默嘆了口氣,怎么可能愛上別人呢?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得上姜妄?蓋世英雄之所以是蓋世英雄,就是因為無人能企及,無人能比肩呀。 她遇見了姜妄,就不會再愛任何人了。 季眠輕輕閉一下眼,一顆眼淚劃了下來。 “季眠,你回答我。”他有些急了。 季眠還是沒說話,反手伸到背后,拽開了他的手指,隨即坐了起來。 姜妄也趕緊坐起來,整個人都慌了起來,“你別急著回答,你考慮好了,好不好?你現(xiàn)在不要回答我……” 季眠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跪坐在床上。她沒聽姜妄說什么,自己也沒說話,只低著眼看姜妄摁在床上的那截修長手指。 “你、你為什么哭?”姜妄心頭更加慌亂,以為她要說什么傷人的話了,“你不要說話了,你不要回答我,我有點困,我要睡覺了,你什么都別說……” “姜妄,你不要害怕。我跟學(xué)長去喝咖啡,是為了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讓他不要浪費時間了。他說我穿裙子很漂亮,”季眠臉頰微紅,但還是勇敢道,“我跟他說,是穿給我男朋友看的,我等了他三年了。” 姜妄愣住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季眠沒再說話,抬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感受到她軟綿綿手指抓著自己,姜妄猛地抬眼看著她,下意識問:“干什么?” 季眠抿著唇?jīng)]說話,抬著一雙淚眼認(rèn)真的看著他,然后抓起他的食指,輕輕摁在了自己眉心處。 姜妄懵了片刻,隨即反應(yīng)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眼,耳后也泛起了一片薄紅。 “你什么意思,你別玩兒我啊,我會當(dāng)真的?!?/br> 季眠始終抓著他的手指,摁著自己的眉心,哽咽道:“姜妄,你不要害怕,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一直陪著你心疼你。我說話算話,我會永遠(yuǎn)忠于煊陽君?!?/br> 她話音剛落下,就被姜妄扣住后腦勺,低頭吻了下來。 兩人唇舌相依,纏綿不休。季眠似乎是第一次主動而認(rèn)真的回應(yīng)他,姜妄被刺激的意亂情迷,將人抓進懷里,無休無止地纏綿。 季眠閉上眼,用力抱著他的腰,全身心投入他帶給的歡愉之中。 喘息逐漸粗重,心跳加劇,腰肢發(fā)軟。這一刻,她整個人,整顆心都由姜妄主宰沉浮。 三八線一片凌亂。 姜妄輕咬著她嫣紅的唇瓣,含混道:“你起誓?!?/br> “什、什么?” 季眠呼吸凌亂,抬起蒙著動情水霧的雙眼看他。 “你將永遠(yuǎn)忠于神君煊陽……” 季眠回想起很久之前的那個夜晚,她站在石碑前起誓,從此成為姜煊陽的人。 心頭發(fā)軟,身體發(fā)燙,呼吸逐漸逐漸粗重。她閉上眼,在黑暗中感受著姜妄的存在和氣息,顫栗著低聲呢喃:“我將永遠(yuǎn)忠于神君煊陽……” 我將永遠(yuǎn)忠于神君煊陽。 無異心,無背叛。 永世不棄,至死不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