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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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舟一味地只是哭,“嬌嬌,不一樣,嗝,真的不一樣。” 林嬌嬌何嘗不知道不一樣,只是這種時候,也只能拿這些話來安慰好友,給她信心。 徐子鋒再也聽不下去,轉(zhuǎn)身下樓,他的臉黑沉如冷面閻王,渾身散發(fā)著殺意,直奔廚房而去,喻見賢湊上來,被他一句話不說,推到了一邊。 喻見賢心驚膽戰(zhàn)地跟著他進(jìn)了廚房,先一步把刀架子捂好,只見徐子鋒跟沒頭蒼蠅一樣在廚房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拿了一瓶液體出去了。 喻見賢小心翼翼地尾隨其后,徐子鋒掀開瓶蓋扔在地上,把瓶子豎起來仰頭灌了幾口,喻見賢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徐子鋒沒頭沒腦地闖進(jìn)陸雨舟的房間,嚇了依偎中的小情侶,咳咳,小閨蜜們一跳,徐子鋒雙眼通紅地盯著陸雨舟,把手里的瓶子遞給她,“來,喝!” 陸雨舟被他的強大氣場所攝,弱弱地問:“為、嗝,為什么呀?” 徐子鋒悲憤地慷慨陳詞:“屁大點事,也值得你哭哭啼啼的!拿出你舞刀弄棒跟我們對著干的氣勢來!喝了這些酒,大醉一場,明天起來,就什么都忘光了。一切從頭再來!” 陸雨舟心更塞了,嚶嚶嚶道:“可,嗝,可這是料酒啊,徐總?!?/br> …… 再說樓下,黃cao一個人回了房間依然寢食難安,作西子捧心狀在窗前徘徊,一時間思緒萬千,心有千千結(jié)! 黃cao一時哀嘆,他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就這么倒霉,也要經(jīng)受職場性sao擾的考驗!一時又幽怨地想,他老媽當(dāng)年怎么就不把他生成一個女兒身呢,要他是個女人,和徐總那得是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啊! 黃cao想我到底要不要拒絕徐總呢?要不要要不要呢?! 一邊是富可敵國的通天財富,一邊是萌軟嬌香的軟妹子,啊啊啊啊啊!好難抉擇啊!老天為什么要這么考驗他這個小直男的脆弱神經(jīng)…… 黃cao正自我折磨地發(fā)瘋!窗外走過了一個穿背帶短褲、扎著馬尾辮的青春軟萌妹子,妹子那兩條筆直雪白的大長腿哦,一晃一晃就像晃在了黃cao心上。 黃cao一秒決定選萌妹子!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大齡25歲的,還從沒摸過任何軟妹子小手的直男?。?/br> 黃cao癡癡地看著大長腿妹子晃晃悠悠地從他窗前經(jīng)過,然后……然后居然摁響了他們家的門鈴,黃cao野狗撲食一樣奔到門口,火速打開房門,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最具有魅惑力的微笑,“這位美女,請問您找誰?” “呃!”萌妹子嚇了一跳,后退一步,“林師姐都跟什么人住在一起?。?!” 萌妹子外表清純可人,目光可一點不客氣,直接往黃cao小同學(xué)的下三路掃去,眼神還挺嫌棄似的,“大哥你不冷啊?” 黃cao不解,“不冷啊?!眱蓷l腿還覺得怪涼颼颼的,他順著萌妹子的目光往下一瞅,赫然兩條布滿黑色長毛的大光腿……omg!他剛剛準(zhǔn)備午睡來著,脫了外面的大褲衩,只剩里面的小褲衩。 黃cao“嗷”一聲跳起來,捂著褲衩就往回跑,活像被點著了尾巴的耗子,然而“耗子君”精神力量強大,5秒鐘后又款款地從房間里出來,笑得一派斯文,帶著微微的赧然,還是那句臺詞,“這位美女,請問您找誰???” 美女自報家門道:“我是林嬌嬌的師妹霍婷婷,林師姐是住這里沒錯吧?” 黃cao心里贊了一聲,霍婷婷,好名字!而且人如其名,果真是個亭亭玉立的軟妹子。 他笑得殷勤,道:“來,婷婷,這邊坐,別客氣。我去給你端西瓜,林嬌嬌就住這里,她的師妹就是我的師妹。對了,我叫黃cao,你可以叫我黃哥?!?/br> 霍婷婷點點頭,“黃cao,我?guī)熃慊丶伊嗣??西瓜就不用了,天挺熱的,有果汁嗎?現(xiàn)榨的西瓜汁什么的最好。” 黃cao一疊聲道:“有有有。”沒有也能變出來,他進(jìn)廚房忙活,回頭道:“林嬌嬌早回家了,你慢慢坐,她現(xiàn)在有點事?!?/br> 霍婷婷跟過來,打開冰箱門問:“有蜂蜜嗎?加點蜂蜜味道更好哦。我?guī)熃阌惺裁词掳??她住二樓么?你們這里男女混住的么?你是我?guī)熃闶裁慈税??不會是男朋友吧??/br> “不不不,怎么可能!蒼天可證,我跟林嬌嬌可是清清白白的。呃,我們這個宿舍住的人口是復(fù)雜了一點,但我們彼此的關(guān)系可是很純潔的。你跟你師姐關(guān)系很好么?以前怎么沒見過你?”黃cao慌忙自辯順便專題話題。 霍婷婷嘆了口氣,靠在冰箱門上,念叨:“林師姐安全到家就好。我真是個倒霉催的,遇到方賤人這個偏心鬼……” 料理機的轟鳴聲淹沒了萌妹子的聲音,黃cao著急地大聲喊道:“你說什么?我聽不見?!?/br> 霍婷婷也放聲吼:“我說我們導(dǎo)師方賤人偏心偏到他姥姥家了!說我?guī)熃汶娫挻虿煌ǎ环判?,怕師姐回家路上半道被人劫了,非逼我過來看看。nnd,這世界上只有師姐會被劫色嗎?我大老遠(yuǎn)過來就不拍被劫財嗎?” 黃cao訕訕地笑,大聲喊說:“你們都平安過來就好?!彼素缘貑枺骸澳銈儗?dǎo)師,那個,很偏心林嬌嬌么?” 霍婷婷一臉不忿,“死偏心眼子!怪不得長不高,哼!” 黃cao繼續(xù)八卦,“為什么偏心林嬌嬌?。俊?/br> 霍婷婷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黃cao,怒吼:“一個老男人死偏心一個小妹子,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黃cao忙安慰她,“沒事沒事,別氣別氣,婷婷師妹你以后也會有人偏心的哈!”比如說他,就是現(xiàn)在拿林嬌嬌跟她比,他也偏心婷婷呀,哈哈。 黃cao西瓜榨得馬馬虎虎,趕緊用個漂亮杯子裝起來,討好地遞給霍婷婷,霍婷婷咂了一口,點評:“味道忒淡了一點,西瓜沒選好吧,瓤都不紅?!?/br> …… 另一頭,樓上四個人被迫聽著樓下一男一女,聲如洪鐘的對吼聲,面面相覷。 林嬌嬌各種不服,“霍丁丁這個死丫頭,方賤人偏心我都編得出來!我手機在外面出差就壞了,方賤人也不給我假讓我再去買一個,讓我湊合湊合用他的,現(xiàn)在知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眾人:…… 喻見賢自覺肩負(fù)重任,小心翼翼提醒她,“嬌嬌,你們導(dǎo)師是不是對你關(guān)心過頭???他沒有對你說過什么奇怪的話,做過奇怪的事情吧,現(xiàn)在的大學(xué)教授素質(zhì)堪憂,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啊!” 林嬌嬌:“方賤人天天對我說奇怪的話呀。” 喻見賢一臉緊張,“說了什么?” “罵我是豬啦、熊瞎子啦,草履蟲啦等等等等”林嬌嬌如數(shù)家珍,“這還不夠奇怪么?我明明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類?!?/br> 陸雨舟一時也忘了哭,好奇問:“他也這么罵別人么?比如說這個婷婷師妹?!?/br> 林嬌嬌悲從中來,“他直接罵他們蠢、笨,倒是不給他們套動物。還有我哪里來的婷婷師妹,霍酊酊是碘酊的那個酊,簡稱霍丁丁,才不是什么婷婷呢?!?/br> 眾人再次:…… 林嬌嬌下得樓來,看到霍酊酊手里的杯子就炸了,“霍丁丁,你干嘛用我的杯子!” 霍酊酊冷笑一聲,“喲,林瞎子下來了,得,我見著娘娘金面了,大功告成,我走了?!?/br> 黃cao一臉惶急地挽留她,“別急著走啊,婷婷師妹,好容易來一趟,再坐會兒唄?!?/br> 林嬌嬌無情拆穿她,“她不是什么婷婷師妹,你可以叫她丁丁師妹,哈哈哈哈。” 霍丁丁急了,瞄二眼她身后跟著下來的男男女女,道:“林瞎子你別得意,你在外面跟男的同居,還不止一個男的,作風(fēng)敗壞!我要告到方賤人那里去,有你好果子吃!” 這邊正吵的不可開交,徐子鋒突然拉住陸雨舟的手瘋了一樣往外跑,陸雨舟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林嬌嬌一個沒扯住,“哎,你們干什么去?” 喻見賢拉住她,“讓他們?nèi)グ桑愉h他不會把陸雨舟怎么樣的。多半是去喝酒,讓他們散散心也好?!?/br> 徐子鋒和陸雨舟前腳沒了蹤影,王明皓后腳踏了進(jìn)來,見到喻見賢也沒什么表情,只問林嬌嬌:“舟舟呢?早上我來看過她一次,她還沒起床,這會兒去哪兒了?” 眾人心里只剩下一個詞在腦??M繞,渣男??! ☆、第30章 chapter30 喻見賢見王明皓這幅無辜無謂的樣子就火大,他警告他,“喂,你小子!既然選擇了跟喻思齊那個笨丫頭在一起,就悠著點,三心二意的,我可不會放過你!你當(dāng)我喻見賢的meimei是可以隨便欺負(fù)的什么啊貓啊狗么?” 王明皓低著頭,像是輕蔑地笑了一聲,但并不明顯,語氣還算平和,“知道了。你們誰知道舟舟去哪了么” 喻見賢用危險的眼神盯了這油鹽不進(jìn)的小子一眼,沒答話走開了,路過王明皓時用力把他撞到一邊。 王明皓后退了一步站好,繼續(xù)問林嬌嬌,“舟舟呢?” 林嬌嬌言簡意賅,奉送了他一記誠意十足的白眼,“王明皓,我們兩個從今天起絕交,我不認(rèn)識你,你也別來問我?!闭f罷轉(zhuǎn)身上樓走人。 王明皓表情平靜如水,接著問黃cao,“陸雨舟去哪了?” 黃cao嘆一口氣,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好自為之?。 ?/br> 霍丁丁察言觀色豈是一般的角色,三言兩語間就理清了這幾個癡男怨女的愛恨糾葛,“好心”給他提供幫助,“呃,如果你是問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兒的話,她剛剛跟一個帥哥出去了,手牽手的那種哦?!?/br> 王明皓臉色微變,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黃cao嘆息道:“哎,富貴迷人眼啊?!彼D(zhuǎn)瞬想到了自己,徐子鋒那可是海心集團(tuán)的太子爺,徐海天的獨生子!他都沒有絲毫動搖?。ㄗ髡撸赫娴??哈哈) 跟王明皓相比,他黃cao是多么的志存高潔、忠貞不屈,其精神簡直可歌可泣! 黃cao這樣一想,小胸脯都挺直了許多,面帶陽光的微笑招呼霍丁丁,“丁丁師妹,來,這邊坐,你還想喝什么?家里還有火龍果、草莓、水蜜桃?!?/br> 霍丁丁幽怨地看著他,黃cao一拍腦門,靈光一閃,“婷婷,婷婷師妹,這邊坐,我?guī)湍惆焉嘲l(fā)墊子拍拍松哈。” …… 徐子鋒帶著陸雨舟找了一家環(huán)境清幽的湖邊酒吧,唱民謠的歌手哼唱著倍感滄桑的曲調(diào),陸雨舟看著眼前皺褶波紋的湖面,心情就跟這雨中的湖、過時的歌一樣地惆悵難解。 徐子鋒一開始力勸她喝酒,后來他自己卻一杯接一杯比她灌得更兇! 陸雨舟哀怨地看著他,“你不是陪我散心來的嗎?怎么比我還喝的多,臉色還更難看?你也傷心么?” 徐子鋒雙眼通紅地看著他,陸雨舟被他的眼神定住,兩人的視線在昏暗的燈光下交匯。 酒精開始在頭腦里發(fā)酵,陸雨舟傻傻地看著徐子鋒的臉龐,這個男人和多年之前已經(jīng)大不一樣。她已經(jīng)有些想不起來高中時候自己喜歡的那個徐子鋒是什么模樣,只記得是個高大帥氣的陽光男孩,偶爾還散發(fā)一點不羈的痞味兒,惹的揣著一顆少女心的她時常臉紅心跳,夜夜思君。 多年以后再看到他,第一眼只覺得比過往更英氣逼人,氣質(zhì)冷峻。接觸多了,才發(fā)現(xiàn)此人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小心眼、自戀狂還有偶爾的迫害下屬強迫癥……可是,盡管他身處高位,也常常毒舌,卻從沒有真正跟她計較過,讓她免費住在他的房子里,會帶她出去吃飯,會夸獎她的設(shè)計稿,替她主持正義。喏,在她失戀的時候還會陪她喝酒,喝得比自己還要兇。 所以,徐子鋒勉強也算的上是一個好人吧……陸雨舟醉醺醺地想著,倏忽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摸著徐子鋒白凈的臉上那兩彎濃眉,她高中時候就看上它們了,沒有機會仔細(xì)把玩過,后來再見面她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F(xiàn)在突然想起來,趁著醉意,撥動手指玩?zhèn)€夠! 徐子鋒緊皺著眉頭,仍由她的手指亂摸亂彈,也沒有閃躲。 “你這眉毛真好玩啊,我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你臉上一有表情,眉毛尾巴就跟著動,生氣的時候簡直都要跳起來了。哈哈,你自己照過鏡子么?可好玩了!” 要是平時陸雨舟這樣戲耍他,徐子鋒定然是要回敬回來的,仿佛不把她批個體無完膚就不能彰顯他的少爺氣質(zhì)。 陸雨舟想你罵吧罵吧,反正我喝醉了什么都聽不明白,我失戀我最大,哈哈…… 不想,徐子鋒一句話也沒說,他伸出手默默地抓著陸雨舟玩他眉頭的手,抓得很輕很輕,陸雨舟的手指甚至還能繼續(xù)胡作非為。 陸雨舟感覺到了一絲窘迫,想把手收回來,徐子鋒卻抓緊了不放,他喝的不少,眼神卻還很清明,定定地看著她…… “陸雨舟,你是什么時候起不再喜歡我的?” “什么?”陸雨舟有些楞。 “你說過我是投入你心里的巨石,泛起不能平靜的漣漪……你說過你千百次地從我跟前路過,用余光一遍遍細(xì)描繪我的眉眼臉廓……這些,都不作數(shù)了么?”徐子鋒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低落,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陸雨舟訕訕地笑,“你記性可真好,還記得呢?!?/br> “是啊,我記得?!睆奈以僖娔愕哪翘炱穑?,從我見到你的那天起,高中時候我并不認(rèn)識陸雨舟這個人,不能算數(shù)的……我記得很牢,“可惜,你已經(jīng)忘記了?!?/br> 陸雨舟呵呵笑了兩聲,沒說什么,她的眼睛還腫得跟桃核一樣,實在算不上笑得有風(fēng)情,甚至有幾分丑陋和怪異。 徐子鋒卻看得呆呆的,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jīng)看不清陸雨舟的長相是美是丑?即使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只覺得是看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女神!從來都昂著腦袋過活的徐子鋒頭一次心甘情愿地為某個人低頭,想要傾盡所有換取她永不再傷心失落。 他突然能夠面對陸雨舟喜歡甚至是深愛著王明皓這個事實,語氣平靜地問她,“那么,你是從什么時候起喜歡上王明皓的?” 陸雨舟腦袋暈暈地想了一下,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她還記得清楚。 也許是夏夜的湖風(fēng)太過迷醉,也許是徐子鋒的安靜聆聽的姿態(tài)太過虔誠,陸雨舟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想要把深埋在心底的那些痛苦、失落、溫暖、纏綿的過往翻出來,在月光下細(xì)細(xì)曬檢——她不要恨王明皓,永遠(yuǎn)也不要。王明皓即使不能回應(yīng)她的感情,也永遠(yuǎn)是那個給予她溫暖和力量的鄰家哥哥,曾經(jīng)不離不棄的小跟班、小跟屁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