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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 傅允痕慢慢地揚起唇,眼中卻一片冰冷。 在他時時刻刻的想黏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 香煙燃盡,最后的光亮倏地一閃,就被人扔在地上,用鞋緩緩地碾滅。 薩利色爾卡的玻璃屋在蘭國非常出名,每年的八月一直持續(xù)到來年的四月,這里接待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玻璃穹頂小屋中燈光溫暖,桌上一杯酒在無聲無息的等候著她的品嘗者,靠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氣質(zhì)溫和,簡靜從容,像是一幅勾勒描摹的山水畫。 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驚呼,清遠恍然抬頭,天邊自西南方向緩緩出現(xiàn)一抹綠光,像是被人用畫筆輕輕淺淺的暈染開,接著就是光華流轉(zhuǎn),絢麗星空之下壯美的極光仿若最神奇的魔法,所有人都看著這真實而又震撼的美景。 清遠關(guān)掉了燈,看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再美的景看了多次也是索然無味開來,他用指腹摩挲著手機,垂下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閉上了眼,借著酒精沉沉睡去。 來蘭國兩年,這是他最后一次看極光了,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家中。 好在機票錢不用湊。 真好。 第28章 重逢 清家的那座中式庭院里,夜間仍是燈火通明。 清母看著闊別兩年的兒子,給他一個輕輕地擁抱,“終于回家了”,她仍舊是那副優(yōu)雅知性的模樣,仔細看了一會清遠后道,“瘦了,今后要給你仔細補回來?!?/br> 清遠不由得摸了摸臉,還好吧,主要是飲食習慣不同,他又比較挑,平時忙起來了也沒人督促著吃飯,有時喝些酒了,也不覺得餓,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清父情緒內(nèi)斂,只是無言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眼中閃過笑意,“干的不錯!” 清遠默了默,自己也覺得不錯,主要是沒破產(chǎn),就很好。 桌上清母和林姨準備了一些蔬菜,熱氣騰騰的火鍋架起,華國已經(jīng)到了冬季,幾天前還下了場小雪,翻騰的濃湯冒出來的熱氣驅(qū)散了寒冷,屋里暖意融融。 清父與兒子碰了下杯,“之后有什么打算?還在那位置上干下去還是換一個?” 清遠輕輕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送到唇邊抿了一口,酒精入喉,激起輕微的刺激感,他回答說,“先歇一歇,明年再說工作的事?!?/br> 清母瞥了一眼清父,清父摸了摸鼻子沒再開口。 她溫柔的看著兒子,“你是該好好歇歇了,別一天想著工作的事情,身體才是最重要的?!?/br> 一頓飯也已經(jīng)吃到了最后,清母在清水鍋里煮了些rou,放到貓碗里端給貍花吃。 那只虎皮貍花貓已經(jīng)三歲了,綠色的杏核眼閃亮,身上皮毛被養(yǎng)的油光水滑,它吃完了rou輕巧地跳到了清母懷里,伸出爪爪抱著清母的胳膊,蹭著清母喵喵地叫。 清遠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貓頭,手下觸感溫軟光滑,在貓咪伸rou墊拍他的前一刻收回手,笑著開口,“它還喜歡摟人胳膊?!?/br> 清母低頭捏了捏白手套的rou墊,寵溺的笑容中帶著無奈,“它當初在外面流浪,我將它撿回來后就喜歡摟著我了。” 她輕聲道,“它怕我拋棄它,一直很懂事?!?/br> 清遠原本唇邊的笑意淡了下來,玻璃杯中琥珀色液體被一飲而盡,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思緒,視線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收拾好殘局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夜很快過去。 清吧 上午十一點,才正式開門。 吧臺調(diào)酒師和小弟子一個一個地擦著杯子,小弟子邊干活邊偷瞄不遠處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悄悄開口,“師父師父,你看那人是不是來追求老板的啊?” 清吧的老板風姿綽約,多少二世祖開著豪車高調(diào)追求,可老板愣是心如止水,問就幾個字:愛錢,不談感情。 可要說愛錢,追求她的不乏多金帥氣的,一晚上消費幾萬的大有人在,也沒見她和誰在一起。 調(diào)酒師穿著西裝小馬甲,認真地沖洗著盎司杯,聞言連頭都未抬,“你說是就是吧?!?/br> 一顆nongnong的八卦心不甘就這樣熄滅,小弟子湊過去擠眉弄眼,“你看看啊,那人特別好看……” “什么特別好看?。俊?/br> “當然是男……”話說到一半,才覺察到不對,慢動作般回過頭,看到了站在身后美艷的老板,小弟子擠出一個笑容,“姐” 老板瞇了瞇眼,紅唇微勾,“來,告訴姐,什么特別好看?” 弱弱的指了指,“就是那個男人啊”,生的好看,身上還有種讓人著迷的魅力。 女人輕笑一聲,“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踩著高跟鞋款款的走過去,身姿搖曳之間就是萬種風情,她輕笑一聲,“先生,有興趣喝一杯嗎?” 清遠慢悠悠地轉(zhuǎn)過頭去,看清面容,兩人都是一怔。 女人有些詫異,旋即一笑,“是你啊,先生” 時隔兩年,依舊在記憶里準確無誤的找出來。 清遠淡淡一笑,“老板好” 清吧的老板,當時也是在這找到傅允痕的。 拉開椅子坐下,女人招呼侍者上了一些酒,她將碎發(fā)撥到耳后,手中酒瓶輕輕相撞,發(fā)出‘?!匾宦暣囗?,“好久不見,先生這兩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