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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道侶總以為我渣了他在線閱讀 -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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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允痕慢慢地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那一片星空,過了許久才道,“我沒有因為賀樓明的事怨你?!?/br>
    或許在某一瞬難受過,還帶著些委屈,但是人心都不受控制,他沒多少怨清遠,反倒是對那個賀樓明耿耿于懷,嫉妒他與清遠一同長大,嫉妒清遠念了他十年。

    他用手掌遮住眼睛,聲音輕柔地像是一陣風都能吹散,“我真正難受的是……你怎么都不愿理我?!?/br>
    對兩種不好的事同時發(fā)生,在后者的映襯下前者竟然變得微不足道起來,他那時已經開始不在乎清遠是不是把他當成了賀樓明,心里想的是如何才能留住他。

    離開的那個夜晚月色清朗,涼風習習,這座城市夜間燈火通明,喧囂中滿是人間煙火,遠處是高處林立,近處是樹影斑駁,在這些的襯托下,他是那么渺小,可即便如此,他孤零零的走到路上,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亦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他有時候會想,止不住的想,如果那個夜里他沒有對清遠說,‘如果你忘不了他,我們就算了’這些話,而是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那么他們會不會沒有分別,沒有隔著幾千里的距離。

    清遠慢慢地將人攬到自己的懷里,像是哄孩子一般的開口,“抱歉,傅允痕?!?/br>
    傅允痕吸了吸鼻子,掰著指頭算,“我去親你,你把我推開了三次。兩次是兩年前,還有一次是那天酒店?!?/br>
    清遠抿了抿唇,有些猶豫,“那我也親你,你把我也推開三次好不好?”

    傅允痕胡亂地點頭。

    他慢慢地湊近他,唇瓣離傅允痕柔軟的唇越來越近,等著被推開時傅允痕卻一把就摟住了清遠脖頸,死死地抱住,然后仰頭貼了上去。

    唇舌霸道的探進來在口腔中掃蕩,一寸寸的舔舐著,兩人唇舌糾纏在一起,氣息纏綿悱惻,綿長的吻以他在清遠唇角落下輕吻后結束,傅允痕看著唇色紅潤的清遠,得意的舔了舔唇,“味道真好”

    清遠:……

    “走吧,回去”他牽著傅允痕的手,兩人在沙灘上留下一串串的腳印。

    看著身旁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的傅允痕,清遠目光柔和,這人真的很好哄,親親他,再抱一抱,就能將人哄好。

    真的是很乖很乖。

    第32章 第三個位面

    兩人又在格里夫島待了一周,等到回去的時候華國馬上就到除夕了。

    樹梢上掛著一層新雪,站在枝杈下方,搖一搖枝干就抖落了一層冷白的雪,傅允痕穿著灰色羊毛衫,外面套著同色大衣,與清遠一同回了這個闊別兩年的房間。

    屋里一直讓人收拾著,看起來很干凈,冰箱里也塞了滿滿的新鮮蔬菜,房里暖氣開得很足,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鋪面而來的暖意,窗戶上有融化的水,正沿著玻璃蜿蜒留下。

    傅允痕換了鞋,慢慢地走了進來,這里一切都未變,還是兩年前的模樣,連他從學校帶回來的行李箱都還擺放在同樣的位置,仿佛他的主人只是出門遛個彎。

    清遠洗了手去換衣服,聲音從臥室里傳來,“傅允痕,衣柜有你的衣服,先換下來?!?/br>
    清遠平常在外面穿的衣服一進家門就要脫下來,何況這次坐了那么久的飛機,他能忍下來才怪。

    傅允痕就見他脫了外套,手上拿了件浴袍去了浴室,一邊走一邊轉過頭對他說,“我先洗,j后你快點。”

    傅允痕勾著唇,笑容帶著端烈猓故意壓低了聲音,“要不要我?guī)湍惆???/br>
    清遠一頓,顯j是想起了當初在浴室的事情,拒絕地干脆利落,“不用”

    傅允痕聲音里帶著笑意,面上卻是出現了遺憾的神色,“我還想和你在浴缸里試試呢”

    回答他的是浴室門鎖響動的聲音。

    他邁著步子悠悠地走到臥室,窗臺上還放著當初他拿回來的書,只是現在封面有鍛噬,纖長骨感的手指拂過書本,饒有興趣地翻了翻。

    如今得償所愿,又是故地重游,看什么都喜歡,什么都想拿在手里摸一摸。

    又打開衣柜,看到里面一半是他的衣物,有痘故切碌模清遠這兩年沒在這,他們一年四季的衣服倒是有人不間斷的送來,在實木的衣柜里并排掛在一起。

    傅允痕摸了摸,覺得更高興了。

    他像是個巡視領地的王者,在臥室轉了一圈后又去了書房,一個一個的拉開書桌旁的抽屜,視線在上面停頓幾秒后又推進去。

    老實說,這種動作挺無聊的,但傅允痕就是樂此不疲。

    等到他照例拉開第三個抽屜時,被里面透明文件夾吸引住了目光,薄薄的一張紙,右下角打印了‘傅允痕’三個字。

    他好奇拆開,發(fā)現是一份赫爾辛大學的入學申請書。

    中文、英文、蘭語都有,三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赫爾辛大學,蘭國的頂尖學府,世界百強名校,每年多少人慕名而來,是再有錢有勢都很難進入的一座學府。

    傅允痕頓住了,他用指腹在打印出來的時間上緩緩摩挲著,那是暮春時節(jié),樹上桃花開的正好,灼灼嬌美,柔嫩動人。

    可是當審批通過入學邀請來臨時已經是在酷暑褪去天氣轉涼的八月,那時它的主人已經離開了華國,踏在了八千多里外的土地上。

    它便被人擱置在了抽屜中,在黑暗里沉默著,直到被人再次查看已經是兩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