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寧愿一輩子沒有這樣的meimei。 “安瑞,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告訴你,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恐懼的臉,她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快感?!?/br> 安寧的身體微微前傾,笑盈盈地看著安瑞,在快要靠近安瑞鼻子尖前停了下來,眼睛看著安瑞,嘴唇一張一合,緩緩地說道,說完不去看安瑞瞬間變得難看的臉,忽地身子向后倒,接著起身,大笑著離開。 安瑞的身子一下子軟下床上,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完了一樣,連抬只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一片煞白,心里是無邊無際的恐慌。 程鵬陽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瑞的心里就像長了草一樣,腦子里不住地想這個問題,最終再也忍受不住,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jī),撥了一個數(shù)字。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手機(jī)里傳來聲音讓安瑞原本就慌亂的心越發(fā)慌亂了。 某酒店的一間房間里,安少端坐在房間正中央,一只腿疊放在另一只腿上,腳不住地點(diǎn)著,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上,一只的隨意的撥弄著額前垂下來的碎發(fā),斜著眼睛不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程鵬陽。 “程鵬陽?”安少從鼻子里哼一聲,問道。 程鵬陽落在安少的手里,他自認(rèn)倒霉,不過心里還存了一絲饒幸,畢竟這安少是安瑞的哥哥,為了安家人的名義,他是絕對不會把他和安瑞的事抖摟出去。 “安少,我是程鵬陽?!背贴i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安少的話。 “知道為什么找你嗎?”安少又問。 “不知道?!背贴i陽搖頭。 “不知道?呵呵?!卑采偻蝗惶岣吡寺曇?,嘴里發(fā)出一名怪笑,“程鵬陽,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就連安家的人你都敢睡,打,把這個家伙往死里打。” 安少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凌厲了許多,手一揮,一聲命下,立刻沖上來幾個人,按住程鵬陽就是一頓好打。 程鵬陽不一會兒被打得鼻青臉腫,鬼哭狼嚎,他抱著頭蜷縮著身體在地上直打滾,嘴里不住地叫道:“安少,我不有意的,是安瑞先勾引我的,你饒了我吧!啊——” 程鵬陽嘴里發(fā)出一聲聲如野曾受傷般的嚎叫。 “停!”安少手一揮,嘴里發(fā)出一個字,手下的兄弟立刻扔下程鵬陽退到一旁。 程鵬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口鼻鮮血直流,空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越來越濃。 安少的臉上一片嫌惡,用手捂著鼻子,悶悶地說道:“安瑞肚子的孩子是你找人弄掉的?” 程鵬陽打一個冷顫,立刻掙扎著爬了起來,跪在安少的面前,急聲說道:“不是我,這不是我弄的,是安瑞吩咐要讓我這樣做的?” “他為什么找你?那么晚上你們在酒吧里都干了什么?”安少斜著眼睛看著程鵬陽。 程鵬陽身上的寒意更重了,顫抖著聲音說道:“因?yàn)榘踩鸲亲拥暮⒆泳褪俏业?,她怕邵華發(fā)現(xiàn),這才來找我商量著該如何辦?”程鵬陽一絲隱瞞也不敢有,把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說了。 安少邪魅的臉上像吞了一只蒼蠅那么難受,差點(diǎn)沒嘔吐出來,這世上竟然還樣的自私無恥的男女,一個生命因?yàn)樗麄兊臒o私就這樣生生地被扼殺了。 真是一對狗男女。 “打?!卑采偈忠粨],嘴里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程鵬陽一聽慌了,向著安少爬過去,頭不住在地上磕著,“安少,饒命啊!這真的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這全是安瑞指使我這樣干的,求你放過我,我也是一個受害者?!?/br> “去你娘的,你害死自己的親生孩子,你還有臉說你是受害者。打,把這個敗類給爺往死里打?!卑采賲拹旱乜戳艘谎鄢贴i陽,無情地下了一個命令,隨后起身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程鵬陽還想說什么,嘴巴被人從后面捂住了,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酒店走廊,陸塵一看安少出來,立刻走上前遞上一條毛巾,“安少,你真要把里面的那個家伙給打死?” 安少擦完手把毛巾扔在陸塵的身上,“殺人可是犯法的,爺才不會為了這么一個雜碎去干一些違法的事情?!?/br> 陸塵的臉上明顯地松了一口氣,接著又問道:“那怎么處置他?” “好好地修理一頓,然后把他弄走,越遠(yuǎn)越好,最好是邵華找不到的地方?!卑采傧肓艘幌?,這才對陸塵說道。 “是,安少,我知道怎么做了?!标憠m點(diǎn)頭,眼里一片明了。 安瑞代表的安家人,這件事情要是曝光了,受到傷害不只是邵華,安家更丟不起這個臉。 “嗯!”安少對陸塵的回答非常滿意,身插在褲兜里晃悠著就向外去,陸塵對著門口的小弟吩咐了幾句,隨后跟了上來。 “婚禮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安少一邊走一邊問道。 “按照您的要求,場地已經(jīng)找好了,是一個度假村,有時間您和安太一起過去看看,如果滿意的話就可以定下來了,至于白馬,我已經(jīng)和英國的朋友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這幾天他們就會把用專機(jī)把馬空運(yùn)過來?!标憠m把這幾天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安少報告。 “婚紗呢?”安少又問道。 “后天會從法國運(yùn)過來一批婚紗,到時候他們會親自送到家里請安太太試穿。” “請貼都發(fā)下去沒有?” “男方這邊的請貼全都發(fā)下去了,公司里的請貼也放下去了,就連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也請了…” “你腦袋進(jìn)水了,打掃衛(wèi)生的你請她干什么?她哪能搭多少禮錢?”安少的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過身對著陸塵劈天蓋臉地罵道。 陸塵額頭上一陣?yán)浜?,“安少,這是我考慮不周,明天我就去把請貼給要回來?!?/br> “說你笨,你還真是一個豬腦子,發(fā)下去的請貼還有要回來的份?真是一頭豬?!卑采倩鹕蟻?,抬腳就給了安少一腳。 陸塵站著一動不也動,生生地受著。 安少繼續(xù)踢著鞋子向前走,陸塵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一步不離地跟在身后。 “安少,不知安太那邊到底要請多少?”陸塵這兩天正在統(tǒng)計人數(shù),計劃桌數(shù),這次安少要辦一場盛世浩天的婚禮,什么事情都得提前準(zhǔn)備,一點(diǎn)疏忽都不能有。 “你干什么吃的?爺哪里知道這些屁事,你去問那個死女人去?!卑采佻F(xiàn)在聽不得別人提起晏晨,一提到晏晨他就會想到他尊貴無比的臉被一個女人的屁股壓在下面,一想到這里,他的手心就直癢癢,就想扔?xùn)|西。 陸塵不知道其中原因,臉上微微一怔,問道:“安少,你和安太太鬧別扭了?” “誰跟那個死女人鬧別扭了?”安少眼睛向上一翻心頭的邪火滋滋地就上來了,嘴里死活不承認(rèn)。 陸塵一看安少別扭的樣子,在心中偷偷悶笑,這不是鬧別扭是什么? “安少,女人是要靠哄的?!标憠m清清嗓子說道,說完就覺得自己這句話說錯了,安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女人不屑一顧,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哄女人。 “安少,晚上和安太出去吃飯吧!正好問問她要請多少人?!标憠m開始給安少出主意。 “這種事情別來煩老子,再多一句,爺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安少不樂意了,是那個女人的不對,不但屁股坐在他臉上,還甩了他一巴掌,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和這個女人出去吃飯,哼,門都沒有。 陸塵無奈地?fù)u搖頭,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了,只得拿出手機(jī)給晏晨撥了一個電話,問問女方到底要請多少人,得安排多少桌。 晏晨剛剛回到家里,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手機(jī)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陸塵,按了接聽鍵。 “喂,陸塵,有事嗎?”晏晨問道。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問一下,婚禮這面女方計劃請多少人?能來多少人?”陸塵笑呵呵地說道。 “告訴那個變態(tài),婚我不結(jié)了?!标坛繘]好氣地說道,說完“啪”一聲把電話掛了。 安少伸長耳朵聽著陸塵和晏晨的對話,一聽到晏晨說婚不結(jié)了,立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心頭上的火滋滋地向外冒著。 “給那個死女人打電話?!卑采訇幹粡埬樌渎曊f道。 陸塵一看安少臉色不對,只好再次撥通了晏晨的電話,電話還沒有接通,安少就一把就奪了過去。 “我不是說了嗎?婚不結(jié)了,他愛跟誰結(jié)就跟誰結(jié),告訴那個變態(tài),剛剛物業(yè)上打電話來了,要求我們搬家,你最好通知知他一聲,讓他永遠(yuǎn)別再到我家了?!彪娫拕傄唤油?,晏晨就劈里吧啦說了一大堆。 安少的臉頓時變得好看起來,青一陣白一陣的,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個死女人…” “嘟嘟…”安少剛剛罵了一句,接下來還有一大長串的罵詞沒有罵出來,那邊晏晨就把手機(jī)給按了,里面?zhèn)鱽硪魂嚸σ簟?/br> 安少氣得“砰”的一聲把手機(jī)摔在地上。 可憐的手機(jī)在地上跳了跳,后蓋就和機(jī)身分了家,電池也蹦了出來。 安少心疼地看著地上的手機(jī),心里一陣哀嚎,這個月這已經(jīng)是第三部手機(jī)了,看來明天還得去買。 “還傻愣著干什么?備車,回家?!卑采俎D(zhuǎn)過頭一看陸塵盯著手機(jī)站在一旁發(fā)愣,忍不住發(fā)起,抬起腳踢在陸塵的腿上。 陸塵腿一軟,身體一陣搖晃,回過神來急忙從地上撿起手機(jī),把里面的電話卡抽出來,和安少一起下樓。 晏晨把手機(jī)摔在沙發(fā)上,背靠在沙發(fā)上生悶氣。她就知道和那個死逼住在一起沒好,她甚至在想當(dāng)初和這個貨領(lǐng)結(jié)婚證是不是就是一個錯誤? 離婚么?離婚了就安靜了,離婚了就沒有人再找來了,離婚了物業(yè)上也不會勸說她搬家了,這一切全都是因?yàn)槟莻€死變態(tài)所起,一發(fā)起瘋不是摔東西就是踢門,誰要是住他們樓下那真是倒了大霉了。 晏晨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和安少領(lǐng)結(jié)婚證有些太草率了。 安少一路上一直陰著一張沉,臉上不時地飄著烏云,身上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著。陸塵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偷偷地從后視鏡看安少的臉色,心中不住地為晏晨祈禱。 車子很快駛?cè)胄^(qū),剛剛停穩(wěn),安少不等陸塵為他開車門,用他那尊貴無比的手打開了車門徑直下車,“砰”的好像跟車門有仇似的,重重地摔上車門,車身也禁不住地?fù)u晃。 安少黑著一張臉邁開大步進(jìn)了電梯,等陸塵下車鎖好車門,電梯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無奈之下,陸塵只得乘坐另一輛電梯,就這么幾分鐘過程,等他趕到時,安少又開始用腳使勁地踹門了。 “死女人,趕緊給老子開門?!卑采僖贿呌媚_猛踹門一邊大聲吼道。 晏晨在里面死活不給開。 這本來就是她的房子,她憑什么要給他開?從今天開始,她跟外面那個死逼二貨一點(diǎn)點(diǎn)的關(guān)系也沒有,這是她的家,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入住。 “砸,把這道門給爺砸了?!卑采偬卟婚_,累得氣喘吁吁,扭過頭看到陸塵過來,立刻對陸塵吩咐道。 “安少,我們不是有鑰匙么?”陸塵有些不解,當(dāng)時安少住進(jìn)來的時候,晏晨給過安少一把鑰匙。安少的鑰匙呢? 安少這才突然間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手趕緊伸進(jìn)口袋里摸了摸,果然從里面摸出一把鑰匙來,他把鑰匙扔給陸塵,命令地說道:“趕緊把爺打開。” “是,安少。”陸塵慌忙接過鑰匙,隨后把門打開。 “沒事,你可以滾了?!卑采倮渲鴮﹃憠m說了一句,接著“砰”的一聲把門摔上了。 陸塵在外面干著急,也不管安少能不能聽到,扯著嗓子叫道:“安少,記得,女人一定要用哄的?!?/br>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寂。 一進(jìn)門,安少瞇著眼睛看著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的晏晨,定定看著,突然間陰陽怪氣地說道:“死女人,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br> “憑什么你說讓說我就說?”晏晨用安少慣用的鄙夷眼神看了一眼安少,不屑地說道。 “你…?” 安少氣得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噴出來,這女人最近的脾氣越來越見漲,不但在背后罵他,現(xiàn)在當(dāng)面也不給他好臉色,看看她那是什么表情?鄙夷?安少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竄,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怎么?想打人么?來啊,今天有本事你把我的脖子擰斷了,要不然的話你趁早給我滾蛋?!标坛啃敝劬藓薜卣f。 “滾?憑什么讓爺滾?你說讓爺擰斷你的脖子爺就擰斷你的脖子,你以為你是誰?”安少不怒反笑,學(xué)著晏晨的口氣不屑地說道,然后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雙腳交叉著放在茶幾上,雙臂抱胸,斜著眼睛鄙夷地看著晏晨。 一看安少那個無賴樣,晏晨氣得牙齒直癢癢,這個死逼是打算賴在這里不走了么?那也得看看她愿意不愿意。 晏晨起身就開始在房間里四處尋找。 安少一臉詫異,眼睛隨著晏晨的身體晃動,忍不住不禁奇怪地問道:“你在找什么?” “掃把呢?我們家的掃把呢?”晏晨也有些奇怪,掃把怎么不見了?早上的時候她還用過呢? 安少立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眼睛看著房頂吹著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