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為什么要拿我做比喻？

    六號[群主]：我沒有說過我是干凈的。

    六號[群主]：我從來不否認(rèn)我對舒年的欲.望。

    第76章 無間地獄（六）

    南宮恒垂著眼睛, 將毛筆尖抵在指腹上壓了壓，也許是覺得不夠柔軟，他把這一支放了回去, 重新?lián)Q了新的一支, 如此挑選出了兩三支筆。

    有人送來了一些物品，包括符水、朱砂、藥材和十幾個盛著粉末的精巧小瓶，放在托盤上, 呈送到南宮恒面前。

    他打開小瓶, 將它們按照一定量倒入符水中, 盛在琉璃器皿里，調(diào)成了一盞澄澈淡紅的水, 質(zhì)地略顯粘稠, 卻不知是用來做什么的。

    自始至終, 舒年站在旁邊怔怔地看著，當(dāng)南宮恒調(diào)好水, 朝他這邊望過來時，他的臉騰地紅了，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南宮要他脫了衣服，又取來毛筆……是要在他身上作畫嗎？

    “把衣服脫了吧，舒年。”南宮恒說，“我來為你寫‘仙人?！！?/br>
    舒年小聲問：“仙人祝是什么？”

    “它是南宮家獨(dú)有的傳承?！?/br>
    南宮恒說：“族中的每個孩子滿月時，長輩們會使用特別的靈藥, 在他們?nèi)砩蠒鴮懙婪?，形成完整的靈祝?！?/br>
    “傳說中的仙人祝可使人萬疾不侵, 與天同壽, 南宮家的沒有這般威力, 卻亦能擋災(zāi)消難, 褪去污穢與陰氣?！?/br>
    他終于笑了笑：“我想親手為你寫一次靈咒?！?/br>
    這就是南宮所說的“可怕的事情”？他明明還是為了他……

    舒年的心情復(fù)雜極了，強(qiáng)烈的內(nèi)疚幾乎成了負(fù)罪感，卻又那么感動，一顆心幾乎軟成春水

    “你不用為了我這么做?！彼吐曊f，盡管不了解仙人祝，但他知道書寫靈祝是非常耗費(fèi)心力的，南宮現(xiàn)在身體又不好，他不能讓他勞累。

    “你許諾過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南宮恒溫和地看著他，“這就是我現(xiàn)在想做的，舒年，你會答應(yīng)我的，對嗎？”

    話已至此，舒年沒法再拒絕了：“我去洗個澡。”

    “好。”南宮恒說。

    六角樓的一樓有專為南宮恒修建的浴池，舒年借用了一下，很仔細(xì)地洗了一遍。

    洗過澡，他罩上了一身南宮恒的道袍，很羞澀地返回房間，坐在床上，淡粉的腳趾微微蜷縮著。

    他里面什么都沒穿，只有寬松的竹青色道袍，衣襟微敞，下方露出兩條雪白的腿，哪里有半分道家清心寡欲的模樣，反而是活色生香，勾人心魄。

    南宮恒定定看了好一會，才執(zhí)起毛筆：“有些舍不得讓你脫下來了?！?/br>
    舒年面紅耳赤，手指哆嗦地解開道袍脫了下來，放到一旁，將身體全部暴露在了柔和的燈光下。

    剛沁過泉水的肌膚瑩潤光澤，泛出微粉，如雨后桃花，鮮妍嬌嫩，花瓣被雨水打濕，飄零而下，鎖骨下方落著當(dāng)中最漂亮的兩朵。

    他攏著腿坐在床上，肩頭微微瑟縮著，不是冷，只是被南宮恒看著太過害羞了。

    南宮恒凝視著他的目光極認(rèn)真，似是在一寸寸地丈量畫布，被他來回看過幾遍，舒年忍不住縮了縮身體，低聲問：“需要看這么久嗎？”

    “太漂亮了?！蹦蠈m恒說，“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舒年臉色通紅，閉上眼睛平躺下去：“你想怎么寫……都行?！?/br>
    “好?！?/br>
    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聽到南宮恒微啞地應(yīng)了一聲。

    南宮恒執(zhí)著毛筆，筆尖上蘸了蘸淡紅色的水，第一筆落在了舒年的頸側(cè)。

    他寫得很慢，一筆一畫分外工整，筆尖柔軟無力。

    果然很癢……

    舒年的眼睛很快就變得濕漉漉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后背繃得筆直。

    南宮恒一點(diǎn)點(diǎn)向下寫，筆尖在白紙上留下了淡紅色的字跡。

    這種調(diào)制出的靈藥風(fēng)干得很快，沒了藥水的地方，像是竄起了一小股火苗，舒年不得不默念清心經(jīng)，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清心經(jīng)的效果是有限的，寫到最鮮妍之處時，舒年的意識一下子渙散了，死活想不起下一句。

    “南宮……”

    他嗚咽一聲，無意識地叫了南宮恒的名字，卻不知自己的聲音有多甜多軟。

    南宮恒筆下一頓。

    他像是才想起什么，沉吟著開口：“對不起，舒年，我做錯了一件事。”

    “什么？”舒年迷迷糊糊地回應(yīng)。

    “我忘了藥粉中有一樣藥材，對孩子沒有影響，但是對于成年人，”他停了一下，“有助興的作用?！?/br>
    舒年顫了一下，睜開眼睛看他，唇瓣微微顫著，似乎是想說點(diǎn)什么，結(jié)果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的臉上早就變得濕漉漉的了，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因?yàn)榧贝俸粑]不上嘴，流下一點(diǎn)涎液，將唇瓣染得水潤嫣紅。

    南宮恒低頭看他，將筆伸了過去，不輕不重地在他唇瓣上碾了碾，潤濕了筆尖。

    他寫得緩慢細(xì)致，整整寫了一面，從頭到腳無一遺漏。

    等他完成時，舒年都哭慘了，可是還沒有完成，因?yàn)檫€有另外一面。

    “轉(zhuǎn)身?！彼麚Q了一支筆，蘸了下水。

    “不行了，我不行了……”舒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拽住他的衣袖，“你別寫了。”

    南宮恒輕輕推開他的手：“今晚一定要寫完才行，否則隔了一日，還要重來?！?/br>